等林花枝再次醒來,她堅持要和林氏一道迴家養傷。


    嚴少白鐵青著一張臉,緊鎖著眉頭不同意。


    林花枝也沒同他多說,就看著他。她倒是想裝出可憐樣,可是這心裏太憋屈、太恨,怎麽也扮不出可憐。


    “我要迴去。”隻是四個字,也是擠著胸膛裏唯一的氣力說出。


    “你傷的很重,大夫說過,你現在不能亂動。你安心在府裏養傷,缺什麽,隻管吩咐丫頭媽子去做。”


    林花枝眼底浮現一絲冷意,說什麽使喚人,此時,她敢使喚誰?


    嚴少白隻覺頭痛,挨著床邊坐下,低頭看著林花枝,她的臉色從醒來後就一直呈現蒼白色,半絲血色也不曾見到,嘴唇也失了往日的紅潤,整個人極度虛弱。有一事,他不曾告訴她,大夫說她被重物傷了心肺,就算以後好了,身子也不如以前,還有她肩膀上的傷恐怕這輩子都會帶著深深的印跡,而她手上的傷……想起這些,嚴少白壓抑在心底的那股怒火又竄了起來。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嚴少白萬萬沒有想到,家裏會出現傷人的事。當他聽說林花枝出事後,隻覺整顆心都跳出了胸膛,不能唿吸,看到林花枝渾身是血的趴伏在地上,有一瞬間,他隻覺世界一下黑了,沒有光沒有溫暖。


    到底是誰對林花枝下此毒手?嚴少白永遠忘不了林花枝暈倒在他懷裏時,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不用力抓住,也許永遠再也見不到。


    好在,林花枝終於挺了過來。


    想到這,嚴少白忍不住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林花枝是動彈不得,如果她還好好的,嚴少白這般對她,她早一耳光甩了上去。她側開頭避開了嚴少白的觸碰,態度很堅決。


    “我要迴家,如果你想我死,就把我留下。”沙啞著聲音說完這句話,她疲憊的閉上眼,她全身很痛且累,隻不過是說句話,也能讓她感覺到辛苦。


    不一會,她沉沉睡去。


    嚴少白久久看著她,無聲的輕歎。


    ……


    林花枝被身下的搖晃震的相當不舒服,費力的張開眼,她驚訝的發現她躺在嚴少白的懷裏,而嚴少白正小心而謹慎的抱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她傷到。


    四下看了看,林花枝發現此時她坐在馬車裏,而馬車正把她帶向某處。


    她不解的問:“去哪?”


    嚴少白將她臉龐的碎發攏好,才道:“送你迴家。”


    真難得,林花枝原還以為會花費一番功夫才能說服他讓她迴城南,沒想到,這才一會的功夫,他倒先想明白了。


    嚴少白歎息:“有林夫人照顧你,我更能放心,所以……”他頓了下,微微收攏了手臂,“花枝,你要快點好起來。”


    林花枝何嚐不想著早些好起來,隻有好起來,她才能找到那個人。


    她說過,隻要她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放過那人,她要那人死的很慘,很慘。


    想到這,她的眼神不由凜冽起來。


    “知道是誰幹的嗎?”林花枝並不指望嚴少白能查出什麽來,既然敢在陳府裏動手傷她,可見那人對陳府極其熟悉。


    嚴少白臉色突然陰沉下去,說到這件事情,他就奇怪了,兇手很明顯不是外人,應是府裏的人,隻是到底是誰幹的,他卻無從而知。


    林花枝看到嚴少白的臉色,不用他開口,就知道答案。


    很好,很好,雖然真的很想早點知道到底是誰這麽狠,不過林花枝更喜歡親自動手報仇。


    “你沒報官吧?”她再問。


    嚴少白道:“本想報官,可是依你的個性,鐵定不喜歡,所以咱們隻能私下裏解決。”


    林花枝並沒有注意到嚴少白用到了“咱們”這個詞,她難得的讚同:“不錯,你還算了解我,這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嚴少白一歎:“花枝,你讓我很擔心。”


    林花枝冷哼一聲,她的事,與他何關?不必他來假惺惺。


    “花枝,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口氣,這讓我感覺……”


    嘴角掛上嘲諷,林花枝打斷他的話:“讓你感覺像陳素月,是不是?我多想像她呀,強勢如她,試問誰敢這樣傷她?真是可惜,可惜了。”


    被林花枝說中心事,嚴少白臉色越發不好看。


    林花枝根本不願理他,閉上眼,她自想著心事。


    雖然不知道是誰傷了她,可是最少她知道那人是個女子,能在陳府來去自如,隻能是府上的人。而說到傷人的目的,想來應該和嚴少白有關吧。


    嚴少白恐怕也猜到這點,所以才選擇不報官。


    她突然睜開眼,久久看著嚴少白,然後她輕聲問道:“如果我像陳素月那般,你,還會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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