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明顯嚇得要發抖了,可還是緊緊抱著孩子,低著頭道:“少夫人說四喜小姐昨晚沒睡好,就別讓人抱來抱去了。”


    季北突然想起來,昨晚他竄門的時候,四喜好像不在……


    頓時就覺得更加懊惱了。看來薛迷不是故意氣他的,而是真的打著想跟他和好的主意。


    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季北沉著臉跟易老爺子一起下了樓。


    弄得易老爺子還挺奇怪的,季北這是家風不正啊,一個保姆竟然敢不讓他抱女兒?


    那肯定是薛迷指使的啊。


    要說薛迷呢,她以前再怎麽鬧,好像都沒有限製過季北見女兒吧。


    這一個兩個的,今天也都是奇怪。


    但是看季北那臉色的確不好看,易老爺子還是死死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什麽都沒說。


    三言兩語給季北解釋清楚沈霞濯過來所透露的信息。


    就在老爺子說到吳蒙最近狀態不正常的時候,季北突然冷笑了一聲。


    老爺子愣了愣。


    他突然反應過來,季北應該是早就意識到吳蒙不正常,吳蒙要拖著要耗著,他就陪著。


    季北總是苦口婆心地勸吳蒙,說年紀大了別折騰啦。


    吳蒙總是不服氣……


    其實人家季北真是良心肺腑之言啊!


    多麽無奈純良的人啊,陪著一個老頭子耍神經病喲!然後那個老頭子真精分了,那也不關他的事啊!


    易老爺子頓時打了個哆嗦。


    “她就隻帶出來這些消息嗎?”季北淡淡道。


    易老爺子道:“我提醒過她,要和我們達成合作,光這麽一點誠意是不夠的。”


    季北道:“告訴她,吳蒙手裏的資料,給我弄一份。”


    什麽資料?


    當然是吳蒙多年來搜集的那些米國高官的把柄資料啊!


    易老爺子愣了愣,道:“這個,恐怕有點難辦。吳蒙都多少年沒有搭理過她了……”


    季北:“這是她的唯一價值。不管早做,晚做,都是要做的的。其他的,我用不上。”


    易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道:“時間呢。”


    季北:“你讓她自己看著辦。”


    易老爺子還是沉默。當然,他的沉默不是因為憐香惜玉,而是,他對這個沈霞濯,不是太有信心。


    其實季北的想法很簡單,從一個腦子不正常的老頭子手裏偷東西,能是什麽難事?就算她失敗了,總能帶會一些有用的消息來吧?


    不過他從來也不是那種會為別人設身處地考慮的人,向來隻關注自己的目的,既然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沈霞濯當然就隻能盡量去做。


    易老爺子到了這時候,才覺得,主動權果然又被他給拿迴去了。


    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樣。


    果然……


    薛迷這一覺睡到大中午,等蓬頭垢後地爬起來,四喜正在搖籃裏自己抓著玩具“咕咕咕”地直笑呢。


    薛迷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歎了一聲。


    昨天是腦子被門夾了,竟然特地讓保姆把四喜抱出去了。結果就讓季北這樣肆無忌憚……


    感覺到身上隱隱的疼痛,薛迷氣得直哆嗦。


    這個季北……實在是太過分了!


    等她無精打采地抱著女兒下了樓,迎麵就碰上了滿臉蕩漾的蘇毓。


    蘇毓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咖啡,衝著她傻笑。


    薛迷莫名其妙,走到她對麵坐下,然後又發現她衝著四喜傻笑。


    四喜:“咕咕咕……”


    蘇毓笑得更歡了,眼神卻有些縹緲。


    過了一會兒,蘇毓終於注意到自己手裏的咖啡,喝了一口,又開始對著杯子傻笑。


    薛迷:“……你到底怎麽了?”


    蘇毓笑得可歡了,道:“我們小二昨天重整雄風……”


    薛迷:“……”


    四喜:“咕咕咕。”


    薛迷連忙捂住四喜的小耳朵,四喜手舞足蹈地把她的手扒下來,竟好像聽懂了幹媽在說什麽似的,笑得可開心了:“咕咕咕,咕咕咕……”


    蘇毓哈哈大笑:“薛迷你至於嗎,四喜那麽小,懂什麽啊。”


    四喜:“咕咕咕……”


    薛迷無奈了,道:“哦,感覺怎麽樣?”


    蘇毓暖昧地眨眨眼:“非常棒。本來我隻是想多偷幾個吻而已,沒想到他就……”


    這個過程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


    蘇毓:“他本來還想逃,結果被我強行推倒……”


    薛迷的臉就綠了!


    蘇毓捧著臉:“感覺很好啊。我一直都怕他廢了呢。雖說要是真廢了我也不介意,可是愛情能有附加福利,還是讓我覺得好幸福啊。”


    薛迷想了半天,最終默默地那口苦水,給咽下去了。


    蘇毓花癡發完了,終於反應過來了,道:“對了,聽說,你和季北,吵架了?”


    薛迷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過了半天,她才丟下一句:“嗯,吵架了,跟你一樣的原因。”


    蘇毓:“???”


    薛迷感覺有些煩躁,索性就抱著女兒起身去了花園。


    玫瑰花凋零了一片又一片,莊園也漸漸開始變冷了。


    薛迷抱著四喜站在花園裏發了很久的呆,直到不遠處有個銀發青年,涉過花海向她走來。


    賽巴斯走到薛迷麵前,低頭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四喜,眼神柔軟:“季北呢?”


    “……不在家。”薛迷這才反應過來,愣愣的。


    賽巴斯皺眉:“我覺得他在躲著我。”


    薛迷的腦子還有點懵。


    賽巴斯自從上次搬出去以後,幹脆就在外麵住了。


    其實薛迷也理解他。他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大概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所以寧願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打光棍的住著。聽說連保姆都沒用,都忙成這樣了,飲食起居都是自己做主。


    可是他說,季北躲著他,是什麽意思?


    在薛迷的觀念裏,賽巴斯是季北的主要扶持對象啊。


    賽巴斯道:“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他談。但是他自從上次丟給我一份什麽學校建立規劃之後,就不見人影了。”


    薛迷:“……”


    看著她滿臉呆滯的樣子,賽巴斯無奈地道:“他現在拖拖拉拉的,是因為事情有我幫他做,懂嗎?薛迷,我要在你家等他。這次不能讓他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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