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和薛迷迴到了玫瑰莊園,季北讓人把他的東西搬迴了房間。


    順便在床邊鋪了一張位置略矮一些的軍用折疊床。


    然後他告訴薛迷:“這是我的極限。”


    薛迷對他的脾氣了解與日俱增,明白他退到這一步,剩下的就都要按照他的規矩來。


    因此她也不敢搖頭。


    季北得到肯定的答複,轉身要走。


    薛迷:“能把江沐言打包送迴t市嗎?”


    季北猛地迴過頭,道:“我說了,你的籌碼不夠。”


    薛迷有些頭痛地道:“季北,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竟然用你老婆的前男友來威脅你老婆。你明明知道我對他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了。”


    季北道:“那是因為我老婆就是個奇怪的人。如果我有一點辦法,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他野心勃勃地看了她……身後的床一眼。


    好像在說,慢慢來,老子總有一天會爬迴去的!


    然後他就陰沉著臉轉身走了。


    薛迷目瞪口呆。


    當天季北出去了以後,薛迷下樓,碰見蘇毓和易天成在用龜糧喂烏龜。


    為了配合易天成的高度,蘇毓讓人把客廳裏的古董木桌都搬走了,換了個小矮幾放魚(龜)缸。


    迴頭看到薛迷,蘇毓一笑,道:“聽說你們不分房了?”


    易天成:“聽說今天在會議上,季北要求沈霞濯把你的前未婚夫送過來?”


    律師都是很擅長推理的。


    易天成隨便推推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他有些嘲弄地看著薛迷,道:“我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爛好心。”


    話聽著不好聽,其實他在表達的意思是:“何必呢!為了前男友這樣,實在是不值得!”


    薛迷坐在了他對麵,端起了茶杯,發呆。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季北是篤定這招對我有用,他才用的。”


    “所以我說你爛好心。”易天成淡淡道。


    “我不是爛好心。隻是這件事本來就已經牽扯得很嚴重了。現在是江沐言,以後誰知道他還會牽扯出什麽人來?江沐言我不在乎,可是他總能找到我在乎的吧!那不如到此為止吧!”薛迷有些暴躁地道。


    易天成愣了愣,才道:“符合季北的作風。你像個烏龜。”


    薛迷:“……”


    易天成有些嘲弄得看了看她,又轉向身後的小草龜,道:“你就像個烏龜,不敲打你,你就不出殼。”


    薛迷皺了皺眉。


    的確前段時間狀態膠著,相比起她的安逸,季北應該是非常焦慮得想要尋找突破口。


    “所以怪不得別人。”易天成淡淡道。


    蘇毓莫名其妙:“達令,你在說什麽?”


    她完全聽不懂,可是薛迷倒好像全都聽懂了。


    易天成柔聲道:“實在想聽,迴去我慢慢說給你聽。”


    蘇毓就親了他一口,笑道:“我的達令最好了。”


    薛電燈泡默默地站了起來,上樓。


    這個夜晚讓薛迷恐懼。


    為了不讓季北撞見她洗澡,她早早地把就把自己收拾妥當了,坐在床上翻雜誌。


    季北迴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非常得意,甚至他心情很好地唱著小曲兒,進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出來,舒舒服服地窩在了小床上。


    “關燈睡覺,薛迷。”


    薛迷有點不想關燈。


    “快關燈。難道我還會對你怎麽樣嗎?薛迷,男女之間那套追逐的把戲我們早就玩膩了。現在我是個有自控能力的成年人。”


    ……您第一次騙人家交往的時候就已經成年了!


    “我現在要做的是征服你。放心吧,我不會衝動得對你怎麽樣的。”


    薛迷默默地關了燈,然後縮進了被窩裏。


    季北很快就睡著了。黑夜裏,他的氣息深沉,綿長,且清晰無比。


    薛迷瞪著眼睛,直到後半夜才漸漸睡著。


    本來這幾天薛迷沒人管,偶爾也是賴賴床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季北就像個全世界最準時的鬧鍾一樣,就把剛睡了四五個小時的薛迷給鬧醒了。


    “醒醒,快醒醒薛迷。”他啪啪地打她的臉。


    薛迷:“……”


    她費力地睜開浮腫的眼睛,看著他。


    季北齜了齜牙,道:“該起床了。我給你做了早餐。”


    薛迷:“……不想吃。”


    季北道:“不吃也得吃。”


    薛迷隻好爬了起來,頂著雞窩似的腦袋,惺忪地看著季北。


    季北哼著小曲兒把早餐端上來給薛迷。


    薛迷默默地開始吃。


    季北笑道:“很乖。”


    薛迷繼續默默地吃。


    季北又道:“我知道你這兩天都在哭苦惱該怎麽討好我。不如就由我來告訴你吧。”


    薛迷抬起頭看著他。


    “目前為止,隻要你不要對我太抗拒,我給你什麽你能接受,就能把我哄得很好。”


    就算是單方麵的付出,和單方麵的接受,那也是交流的一種嘛。


    那是多大的進步啊。


    可是薛迷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什麽叫,目前為止?”


    “目前為止的意思呢,就是有一天我可能會提出別的要求。”


    他的意思是,還是得看他的心情。而且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得寸進尺。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第一,請你不要破壞我的食欲。第二,你的原話,我覺得,你的籌碼,也不太夠。如果我煩了,我可能會直接告訴你,你就把江沐言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好不好?”


    季北愣了愣,然後咬牙切齒道:“我當然很樂意把他剁碎了喂狗。”


    薛迷憤憤地咬了一口吐司。


    季北沉著臉出了門。


    有的時候薛迷覺得季北真的是她天生的克星。他好像非常明白要怎麽給她找不痛快。


    比如,沈霞濯讓江沐言上了門,然後,季北就讓江沐言去見薛迷。


    薛迷分分鍾有把季北吊起來打的衝動。


    這算是什麽意思,看她表現嗎?


    要知道,在這件事裏,薛迷比較願意根據季北的反應,而做出相應的反應。


    突然讓她掌握了主動權,那是多麽不負責任的一件事啊!


    她很忙,還要帶孩子畫畫好嗎!


    可是江沐言就這麽……直挺挺地站在了薛迷麵前。


    “嗨……小迷,好久不見。”他擠出個有些勉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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