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出現在薛迷麵前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


    她不可能在工作間哭出來,但是也不想在薛迷麵前哭。


    也許是躲起來偷偷哭過了。


    可是看到薛迷,她還是一下控製不住,走過去把臉埋在她懷裏:“小迷……”


    薛迷愣了半晌,然後才反應過來,輕輕拍她的背。


    “太久了,小迷,真的太久了。我以為我很快就能放下,就跟以前一樣……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到現在我為什麽還會這麽心痛。小迷,我好恨,恨我的人生和他曾經有交集。”


    薛迷輕聲道:“會過去的,小毓。”


    “我還能怎麽辦呢?倒貼他都不要。除了再想辦法忘掉他,我還能怎麽辦?”


    薛迷沉默了。


    她其實很想不通,易天成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蘇毓。


    他知道她愛他,蘇毓已經明確表白過很多次了。


    而他無論做什麽都要背著蘇毓,不告訴蘇毓。


    像這樣隱藏自己的心思,真的有必要嗎?


    明明,兩情相悅來著。


    蘇毓越是哭得傷心,薛迷越是替她不值。


    心理醫生說易天成沒病,可是這種情況要讓她怎麽相信呢?


    薛迷都懷疑易天成是心理變態了,就想要折磨傷害自己所愛的人。


    因此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溫和地摟著蘇毓,讓她在自己懷裏哭了個夠。


    蘇毓暢快淋漓地哭了一場然後調整過來,隻是吃晚飯的時候精神還是很不好,一直低著頭。


    薛迷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還要去嗎?”


    蘇毓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要。”


    “好,我給季北打電話。”


    “等一下”,蘇毓阻止了薛迷,可是她仿佛難以啟齒,過了一會兒才道,“幫我要求和易天成通話。”


    薛迷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我愛他,怎麽愛他,是我的課題”,蘇毓苦笑,“我無法控製我自己,不如就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痛快淋漓。”


    薛迷看了她半晌,才點點頭,道:“好。”


    她轉身打電話給季北。


    這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可問題是今天薛迷把季北給惹著了,還惹得挺狠的。


    因此季北聽她又為了蘇毓的事情來電話,頓時就不開心了,道:“這一天到晚就沒見你想到我。”


    “我怕打擾你工作啊。再說你不是不讓我出門嗎?”


    “是啊,你也知道我不讓你出門。”


    薛迷火了:“行不行一句話吧,少扯那些有的沒的!”


    “我要是說不行呢?”


    “那你就給我等著!”


    季北沉默了。


    薛迷暴躁地道:“季北,這對於你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我知道我惹著你了,我給你服軟還不成嗎?你別把火氣轉移到蘇毓身上!”


    “喲,還真難得,你還知道你惹著我了啊?之前怎麽答應我的忘了?”


    “那你來試試啊!天天呆在房間裏,我都快呆了一個月了!月嫂都說不用,你就是不答應我出門!”


    “出門吹了風會頭痛!”


    “月嫂說不會!”


    “但是老一輩的人的說會。月嫂懂個屁!她才幾歲,比得過幾千年傳下來的傳統?”


    薛迷有些無力地道:“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幾天我保證不出門了。但是你也體諒一下我啊,我在房間裏真的呆了很久了,很難受啊季北。而且我今天也沒有吹風啊,我連這棟樓都沒出呢。”


    季北想了想,才道:“你呆滿這幾天,否則我就要讓保姆去看著你了。”


    薛迷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做個月子,差幾天的時間能怎麽樣?


    不過季北在她生寶寶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來的就是明明什麽都不懂,還要頻頻找存在感,幫倒忙。


    也好在薛迷的神經比較大條,否則跟他吵起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最終她道:“好,我呆滿這幾天,你別這麽大的火氣。”


    季北這才滿意了,道:“那就行。蘇毓的事情就按你說的辦吧。你提醒她,不要表現得和易天成太過親密,否則會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薛迷從旁邊的小房間裏出來,找到了坐在搖籃邊上的蘇毓。


    “季北答應了。不過他讓我提醒你,不要表現得和易天成太過親密。”


    蘇毓點點頭,道:“我明白的。季北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易天成的死活,談判才能進行下去。”


    薛迷撫摸了一下她柔軟的陸長發,眼神有些憐惜。


    工作間。


    綁匪傍晚果然打通了季北的電話。


    今天下午的那次通話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慌。所以他們在焦躁之下也會想要來平衡一下這個關係。


    這個時候季北提出要和人質通話。


    “我答應你們我們不會把監控錄像交給他們。畢竟我也隻是個商人,不是政治家,你們是什麽身份跟我沒有關係。但是這件事直接影響到了我的發展。易氏不代表米國政府,你綁架了他們家的子弟毫無意義。”


    綁匪道:“我不會聽你巧言令色,也不會答應你和人質通話。”


    季北道:“是麽,那人質是已經死了吧。或者,我可以當他已經死了。”


    聽他的口氣,他好像巴不得人質已經死了呢!


    最終,綁匪同意讓他和易天成進行對話。


    電話莎莎響了一會兒,然後,從對麵傳來了易天成的聲音。


    “喂。”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嘶啞,好像是喉嚨長期缺乏滋潤。


    季北看了蘇毓一眼,把電話遞給了她。


    蘇毓深吸了一口氣,把電話接起來:“我是蘇毓。”


    電話那頭,易天成愣住。


    蘇毓頓時有些焦躁:“喂?喂喂?易天成,你說話啊!”


    半晌,易天成恢複了平靜,道:“怎麽是你?”


    蘇毓苦笑,道:“為了確認你還活著。”


    易天成道:“活著呢,活得挺好。多謝關心。蘇秘書。”


    蘇毓愣了愣。


    但是她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易天成是把她當成了易氏的秘書。


    “告訴我爸爸,我很好,讓他不用擔心。”易天成道。


    他們說話極其費力,好像都需要沉默很久才能說出幾個字。


    這就引起了綁匪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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