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一炮泯恩仇,大概確有其事。


    經過之前關蘭的事情,季北和薛迷之間就怪怪的。


    按理說該生氣的是薛迷,可就算現在薛迷想通了決定伏低做小,季北也還是那副樣子。


    薛迷心裏知道是錄音讓他受了刺激,又不好明說。


    直到那天晚上在床上滾了滾,北少的臉色竟然就變得好多了。


    剛黏糊過的男女,就算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明眼人看起來也不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裏,薛迷上了車依然坐在後麵。隻是睡到一半又會爬到前麵去跟季北說兩句話。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更是黏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看得另外兩隻都有點眼熱。


    出來第四天,季北把油箱和備用油都加滿,然後迴過頭宣布:“從這裏開始基本沒有高速了,可能走國道,也可能走小路。”


    在外麵跑了幾天,季北的樣子越發像一個旅者,身上那股子精英氣息已經被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狂野取代。穿著黑色上衣,迷彩褲,腳上蹬著靴子,剛剛把油箱裝好,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隔著幾米也讓人有點頭暈。


    薛迷蹭過去遞給他一個梨:“我看安老師的路線,應該是已經打算進藏了。”


    安井之之前雖然在小路裏拐了拐,但好在他並沒有真的被人拐走,後來也漸漸走出來,看樣子是打算進藏了。


    他們這一路,直接進藏就能找到人。


    薛迷的心也放了下來。


    越是經過海拔高的地區,天空越是藍得透亮,萬裏無雲也無人,看得人心境遼闊。


    蘇毓剛取了景迴來,就看到薛迷膩膩歪歪地往季北身上湊。


    “……”


    她都有點懷疑她的小夥伴是不是讓人換了芯子了,不是很煩季北嗎?!怎麽會變得這麽主動!


    季北關好後備箱,攬著薛迷的腰往外走,看都沒看蘇毓一眼。


    “怎麽迴事不知道……”蘇毓嘀咕道。


    易天成湊過來:“人家夫妻感情好啊。”


    蘇毓白了他一眼,道:“我這一路上都沒跟薛迷說上話。”


    “這不是還有我陪你說話嗎?”易天成賊兮兮地又湊過去了一點。


    蘇大美人頓時來火氣了,壓低了聲音道:“滾一邊去。我告訴你,這趟去完了西藏,咱們也兩清了,你也別再纏著我了!”


    易天成半點也不生氣,笑道:“兩清?”


    兩清不了!


    蘇毓懶得理他,轉了個身走了。


    而不遠處,薛迷迴頭看了一眼,道:“他們倆怪怪的。”


    “有什麽奇怪的。”


    “小毓好像特別不愛搭理他”,薛迷想起之前蘇毓對易天成的那陣厭煩,不禁皺了皺眉,“這次會跟著進藏,就挺奇怪。”


    季北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說不定她現在改觀了呢?”


    薛迷搖搖頭,還是覺得有哪裏說不出來的古怪。


    蘇毓是什麽人薛迷很清楚。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二十多歲的年紀,事業上升期,她會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況且她的出身擺在那,從蘇老爺子開始,男女關係上就非常正派。別看蘇毓自己偶爾出去釣個小鮮肉,但是薛迷也看她處過男朋友,那絕對是一心一意的。


    就衝易天成那勾三搭四的勁兒,蘇毓也是看不上的。


    季北把她的臉掰過去,眼神比陽光還要熾熱。


    他笑道:“我已經後悔帶上這兩個討厭鬼了。你的注意力總是會被分散。”


    薛迷想到他這幾個晚上來的捉弄……


    瞪了他一眼又走了。


    季北倒是不生氣,看了她的背影,自己笑了笑。


    這時候沈特助的電話打了進來。


    “北少,您走的那條路線,已經開始爬海拔了。接下來請一定要小心啊。”


    季北的心情很好,道:“放心吧,替死鬼墊著呢。”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前麵還圍著蘇毓打轉的易某人一眼。


    沈特助笑道:“這迴易氏不下水也不行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不然北少怎麽會給人白白當了司機。


    沈特助嘮叨了一下公事,又問:“北少,您看,那份離婚協議……”


    “碎了吧。”季北淡道。


    沈特助:“……”


    他覺得季北不是這麽善變的人,以前隻要做了決定就不會再迴頭了!這次怎麽……


    季北掛了電話,然後在補給站藥店找到了薛迷。


    “差不多要進藏了,該買的東西都要買齊了。”


    小店的老板娘猛地抬頭,看見個身材魁梧卻異常英俊的混血男人進來了,倒是愣了愣。


    季北根本就沒把那老板娘當成一迴事,見店裏沒什麽人,湊過去一把摟住薛迷細細的腰:“都準備好啦。”


    “我知道你準備好了,但是沒給小毓他們準備吧?氧氣袋還是要幫他們買兩個。”


    季北不高興地道:“他們自己不會買?”


    薛迷也是無奈:“小毓死活不相信自己會高反,還說什麽她去過別的藏區……”


    “跟你似的,愛逞強。”


    薛迷低聲道:“我才沒那麽固執呢。”


    季北笑得跟個傻,逼似的,不懷好意地去摸她的胸口:“你呢,有沒有高反?心跳厲害嗎?唿吸得過來嗎?”


    薛迷看了一眼老板娘:“!!!”


    “兩位是新婚吧。”老板娘笑了笑。


    “是啊,新婚。”季北摟著薛迷不讓她跑,笑著迴答老板娘。


    “看兩位還有點夫妻相呢。”


    薛迷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道:“我跟你有夫妻相?”


    季北低下頭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樂了,道:“還真有點像。”


    夫妻之間,相互影響,磁場變得接近,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一般在一起時間比較長的夫妻比較多。


    薛迷費力地掰開季北的手,低聲道:“我們新婚呢。”


    的確可以算是新婚。


    老板娘笑了,道:“那說明你們注定要是做夫妻的啊。年輕人不信這個吧?可是我們信的。這世人可是有輪迴的。你們這身打扮打扮,是要進藏的吧?有沒有聽過和尚的一句詩?”


    和尚?


    “您說的是倉央嘉措吧。”薛迷道。


    老板娘笑道:“是啊,是他。”


    倉央嘉措的情詩非常有名。但在世人眼中,也就隻是情詩而已。


    “他都說咯,如果不是上輩子相欠,這輩子又怎麽會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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