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被季北虐了幾天,為了配合讓他“追”,薛迷早出晚歸地去接送他。


    畫是沒畫出來,飲食作息卻規律了不少。短短一個星期的功夫,原本臉色蒼白的小姑娘不但臉色紅潤了,還硬是長胖了幾斤。


    那天晚上又吃得打嗝,薛迷上了稱,看了看那數字,頓時一臉飽受打擊的德行,捏著自己肚子上的肉歎氣。


    本來她是有馬甲線的,現在每天被喂得肚子圓圓的……


    季北晃到她身後看了一眼,樂了:“胖了?”


    薛迷沒好氣地道:“托福。”


    “怎麽一胖光胖肚?”


    薛迷頓時炸了毛:“因為吃多了!”


    季北憋著笑走開了。


    薛迷跳下稱跟了上去:“我能不能迴去了?雖然畫展推遲了,可是我的畫不能再拖了。”


    “迴去以後你不就睡著了?”


    那當然啊,每天都快累死了,一迴去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薛迷滿臉怨念地看著他。


    “不然,你把東西搬過來吧。不用跑來跑去,就能省不少時間。”季北試探地提出建議。


    薛迷立刻搖搖頭:“不可能。”


    “那你就兩頭跑,跑死你。”


    季北頓時冷下臉,走過去拿起了沙發上的外套。


    最近幾天相處下來,薛迷倒是摸到了他的脾氣,不太願意惹他翻臉,不然也是她沒好日子過。


    起碼他不翻臉的時候,她最多就是吃得有點撐。不然的話,他就能鬧得她一天到晚都暴躁得像提前進入了更年期。


    她連忙也拿了外套跟上去,一邊解釋道:“不是,我喜歡住在郊區,我在你這裏住不習慣!而且你這裏密碼鎖太多了,我懶得記。”


    季北猛地迴過頭:“我房子多,說了隨你挑。”


    薛迷漲紅了臉,憋了一會兒才道:“我就想住在我自己家。”


    季北冷笑。


    “這不是……剛買的房子,把我都給掏空了呢,我辛苦收拾出來的,怎麽能不住……”她磕磕巴巴地解釋。


    季北不說話了,鞋子剛穿上一隻,又脫了。


    “反正迴去也畫不了畫了,幹脆留下來再看一會兒電視。”


    說著也不管薛迷答不答應,一把摟住她的腰提起來就往迴走。


    薛迷:“……”


    然而十分鍾後,季北再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薛迷窩在他懷裏正隨意換著台,突然精神一震,原來是正在播放關蘭的專訪。


    電視裏,關蘭依然一身妖嬈的風情,豔麗的裙子配合瘦削精致的身段,給人一種藝術家獨有的浪漫感。


    性感美豔的女畫家關蘭,從出道開始就飽受非議。


    “我不認為這有什麽錯,我是一個畫家,但我也是一個女人。在追求藝術的同時,難道不該追求美嗎?”


    “這是社會的不公平,也許女人出人頭地總是難一些,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當你美如夏花,大家就會把你定義成花瓶,並且否定你的作品。而這是極其不公平的,我認為真正懂藝術的人應該關注我的作品。”


    “美貌也好,愛情也好,這是我的個人生活更是我的個人權力。如果是男人們今天看低我的成就,我希望我的女粉絲們更應該團結起來。”


    “我們是女人,我們可以很美,我們也可以很有實力。”


    “這些年我經曆了不少低穀卻經曆了更多的美好。今天我遭受了多大的誹謗,來日我就能享受多大的成就,並且寵辱不驚。”


    以知性著稱的當紅主持人激動地鼓掌,神情激動:“關老師說得沒錯,我們女性應該衝破傳統的束縛,努力追求我們想要的生活。”


    最後關蘭對著鏡頭極其魅惑地一笑:“記住,女人,不要怕你自己太美麗。”


    薛迷盯著鏡頭,一眨不眨地看完了整個報道。


    她扭過來對著季北:“你們給安排的?”


    季北抬了抬下顎:“怎麽,你也想來一個?”


    薛迷不屑地嗤了一聲。


    季北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對,大手摸著她肉肉的耳垂,一邊道:“你也不用這麽憤世妒俗,人家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你要不是這麽死腦筋,說不定現在也能紅一紅了。要不我捧捧你?”


    薛迷生氣地甩開他的手:“我要是想得開,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你捧你的關蘭就行了,求你千萬別捧我!你敢捧我我跟你急!”


    她不知道她生氣的時候眼睛多亮,那麽專注地隻看著他一個人。


    季北被吼了,不生氣,反而笑了,硬是把她摟過來:“誰跟你說她是我的人?這些日子讓你天天上下班接我,不就是為了讓你看看我的私生活嗎?怎麽,還不放心?”


    有沒有人能這麽不要臉?!讓她跑斷腿睡不好還是為了她好啊?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私生活好不好!


    薛迷深唿吸了一下,提醒自己要沉住氣:“你什麽時候去大馬?”


    她也不是故意的,那天是聽見他做飯的時候跟人打電話。


    大馬,陳家所在的地方。


    季北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她也知道。


    可是季北看了她很久,真真在她眼裏找不到一點兒在乎。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是啊,她不就是想參加畫展,不就是想繼續畫畫,不就是因為暫時離不開t市。


    所以配合他“玩兒”罷了。


    季北沉下臉:“你管得著?”


    “管不著。就是希望你早點走,我就可以畫畫了。”


    這麽直白的話還真是把季北給氣樂了。


    薛迷承認她有點蹬鼻子上臉了,但是她這不是憋了一肚子氣嗎!


    “就這麽想我走啊,嗯?”他陰沉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被你追也是很累的,我一天到晚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不知道是被人追還是在追人。”


    薛迷隱晦地提出他“追人”的方法很有問題!


    誰知道季北順勢把問題拋了出來了:“包括送花那段時間,這已經追了你快一個月了,行不行,你改給個話了吧。”


    薛迷傻了:“什麽……行不行?”


    “薛迷,別裝傻。”季北把她的臉掰了過來。


    薛迷深吸了一口氣:“我沒裝傻,是真傻,沒鬧明白您的意思。反正北少不愛我,不但有未婚妻,還有紅顏知己關老師,藍顏楊冉。我是什麽?小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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