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前麵就是沫鈺的房間了。剛至房門,便有一股幽幽的暗香沁人心脾。“姑娘,請進。”翠竹輕輕推開了放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也是一副巨大的山水畫,不過這幅卻比剛才廳裏的要大得多,幾乎可是說是鑲在了牆上,畫麵唯美,自然,純粹,使人賞心悅目。同樣的,圖的下方也有一句:“重頭歌韻響錚琮。”不過這次卻多了一個落款,隻是一個簡單的短款而已,晉秋三年朔月四日,寥寥幾字。咦? 晉秋三年朔月四日,這個日期好生熟悉,好像是……?對了!是許辰溪簽約的那天,這是為什麽?巧合?還是……人為?可是,作畫的人到底是誰,他又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跟許辰溪到底是什麽關係?是敵是友,許辰溪到底是什麽身份?思緒到了這裏,沫鈺隻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的了。在現代,自己是一個成熟的女性,沉穩的性格,幹練的頭腦,但是不知為什麽,到了這個時空以後自己的性格什的都變了許多,活潑了,開朗了,外向了。這些改變沫鈺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也許是因為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逍遙自在。自在?沫鈺自嘲了一下。

    再向別處看去,房內設施簡潔明了,恰到好處,玲瓏剔透,自然和諧。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張墨綠色的茶幾上擺在外屋一側,上麵有一個精致的花瓶,裏麵插著數朵芬芳的花兒,香味便是從那裏傳出的。沫鈺皺了一下眉頭,自己本身對香味並不反感,但在前世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劇中,隻要是有餘香的東西,植物也好,枕頭也罷,甚至於香囊,都會是一場陰謀的開端。沫鈺打了個激烈的寒顫,這個想法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沫鈺用手撫了撫仿佛要跳出胸腔的心髒,眼睛又四處轉了轉。

    別的也沒什麽出奇的了,一抹淡紫的絲簾斜掛在內屋入口處,隨風而起,飄渺至極。隱隱約約能看見簾內的軟榻,翠竹此時正在裏屋整理著床鋪。沫鈺用手拍了拍腦袋,算了,不要想了,該麵對的總會麵對的。她掀開掀開絲簾,走到屋裏的梳妝台邊,雙手細細撫摸著銅鏡裏映出的一張清秀的臉龐,不過說真的,這姓許的皮膚也太好了吧!杏麵桃腮,玉麵淡拂,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比芸芸美女們更多了一份特別的神韻。“嘻嘻,”耳邊傳來一聲嬉笑聲,“姑娘別照了,小心把漂亮的臉蛋給照了去了。”是翠竹,這小丫頭,沫鈺笑了一聲,:“怎的,莫非這銅鏡乃通靈之物,不妨翠竹姑娘也來照照吧。”“小的不敢,姑娘別取笑小的了。”話沒說上兩句,翠竹這封建意識又來了。沫鈺歎了口氣,說:“說什麽呢,你我都是平等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大不大小不小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每個人都是爹媽的手心肉,你爹媽疼你都來不及呢。”“小姐,翠竹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平等?世界?此皆為何物?還有,翠竹從小就被賣到怡花苑裏來了,若不是托嫵娘悉心照顧,恐怕翠竹也活不到今天,嫵娘之恩,翠竹沒齒難忘。”話說到後麵,翠竹這丫頭竟然低頭嗚咽了起來,唉,這孩子,誰知道從小吃了多少苦頭啊,這個時空,狠心的人也不在少數啊。不過,嫵娘又是誰?看著沫鈺疑惑的樣子,翠竹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姑娘不知道嗎?嫵娘是媚娘的妹妹,她倆都是怡花苑的當家之人。”什麽?媚娘還有個妹妹,雙胞胎麽?難倒,難倒那天與自己吵架的人不是媚娘,而是嫵娘?沫鈺又出了一身冷汗,還真當自己好運多多,才導致媚娘對自己態度轉變,搞了半天,是一個烏龍罷了。還有,聽語氣翠竹這小妮子對嫵娘是一個忠字了得啊,今後的日子,難過了。看著沫鈺苦惱的樣子,翠竹安慰道:“姑娘莫要擔心,嫵娘人很好相處的,姑娘跟嫵娘一定合得來的。”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倒挺會察言觀色的,沫鈺給她抹了抹臉上殘留的淚痕,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說:“小竹,我以後這麽叫你行嗎?你現在能去給我打盆洗澡水嗎?我有點累了。”“是,姑娘。”翠竹說完便出去了。沫鈺一個人坐在軟踏上沉思了起來。

    “姑娘,洗澡水打好了,要不要讓奴婢伺候您?”看來剛才的一番話多少也讓翠竹記著了些,這會兒便改了口。“不用了,你先出去吧。等一下,把屋裏那個花瓶也拿走吧,我對著香味過敏。”“可是,”翠竹為難的說道:“姑娘,這個是每個屋裏都有的啊。”“勿須擔憂,後果我一人承擔便可,你照我的話去做吧。”水中淡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是,奴婢遵命。”翠竹拿起花瓶就要出去。“等一下。”女子叫道。“姑娘還有什麽吩咐的?”翠竹不解道。“你以後在我麵前就自稱小竹吧,我,我喜歡這個名字。”女子猶豫了一下,淡淡道。“是……”沒有過多的語言,小竹便出去了,這個姑娘,不一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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