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方夢進家門和嫂子碰麵,我選擇了出門等她,心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讓她和嫂子見到麵,至少在嫂子身體康複之前不能見,不然嫂子非得被氣炸了不可。


    但是,我走到家屬院門口,看到的卻不是方夢,而是她的閨蜜吳曉曉。


    我看到,她正拿著方夢的手機站在院門口抱肩等著誰,旁邊還站著倆肌肉男……


    這一刻,我恍然大悟,瑪德,這是被坑了啊。


    現在想想微信上的聊天記錄,全尼瑪是套路啊,吳曉曉先是繞著圈兒問我在沒在家,等確定了我在家之後,她趕緊打車過來,同時不斷和我聊天周旋著,生怕再出什麽變故。


    吳曉曉肯定已經把方夢控製起來了,不然她拿到方夢的手機以後,方夢不會不設法通知自己。


    想到這裏,我一陣惱火,這個吳曉曉,還真是難纏啊。


    恰在這時,門口那倆肌肉男指了指我,看口型,好像在對吳曉曉說,“是不是這孫子?”


    然後,我就看吳曉曉把目光投向了我。


    這次沒得躲了。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真不想在院兒裏跟他們發生爭執,被街坊看見算怎麽迴事兒啊。


    正好,吳曉曉和那倆肌肉男也向我走了過來,而且那倆肌肉男還一副一邊活動手指節和脖子一邊走的樣子,看來是要打架啊。


    走了個對麵以後,倆肌肉男沒先說話,吳曉曉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囂張跋扈的說,“劉夏,我找你很久了!”


    我明知故問道,“你不好好上班,找我做什麽?難道是喜歡上我了。”


    吳曉曉長發飄飄,穿著簡單的t恤和破洞牛仔褲,一副小太妹的架勢,聽到我這話後,靠了一聲,對旁邊倆肌肉男說,“阿南阿北,幫我教訓教訓這混蛋,出了事兒我頂著。”


    倆肌肉男麵麵相覷了一下,輕蔑的看了看我,那個叫阿南的還挺客氣,一邊向我走一邊說,“那就不好意思了啊,兄弟。”


    我左右看了看,眼見幾個老街坊正提著菜籃子往這邊走,馬上抬手說,“打可以,咱出去行嗎?或者儲物室胡同裏。”


    說著,我指了指身後的一條胡同,那條胡同是一排儲物室和樓層後門的小夾道,平時也就去儲物室裏拿東西和推車子才會有人,現在這個時間都去上班了,所以很少有人經過那裏。


    阿北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孫子怕被打的太慘,讓街坊看見啊。”


    說完,他已經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指了指胡同,笑道,“行,就聽你的,給你留點麵子。”


    我沒吭聲,就被這倆家夥挾持著去了那條胡同,同時看到,吳曉曉正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著,好像已經看到我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


    到了胡同中間,吳曉曉前後看了看,冷冷說道,“給我打!”


    這話一落,左邊的阿南就想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右邊的阿北就要用拳頭砸向我的小腹。


    可是,我卻搶先了一步,全身的勁力一沉,站穩腳跟,然後用腦袋猛的向左邊的阿南太陽穴一撞。


    “靠尼瑪的!”


    我罵了一聲,嘭的一下,成功撞在了阿南的太陽穴上,導致他當即大叫了一聲。


    同時,我的胳膊肘往右邊阿北的肋下一紮,馬上把他紮的退後三步,撞在了牆上。


    緊接著,我一個箭步,彎腰從牆根底下拿起一塊紅磚,毫不猶豫的砸在了阿北的麵門上,用力之下,紅磚都被砸成了兩半。


    而阿北,直接被我砸的暈厥過去。


    這時,身後的阿南搖搖欲墜,看來被我用腦袋撞的不輕,但也已經反應過來了,正向我胡亂打來。


    我一挺身體,抬腿蹬了他腹部一腳,然後拳頭也如迅雷一樣砸在了他的臉腮上,打的他一下撞在了身後的儲物室小鐵門上,砸的哐當一聲巨響。


    即便這樣,我卻也沒有繞過他,走上前去便揪住了他的腦袋,讓用膝蓋頂向了他的麵門,隻聽哢嚓一聲,鼻梁可能都被頂錯位了。


    阿南殺豬似的大叫,最後被我打的蜷縮在地上,抱著滿臉是血的腦袋,任由我踢打。


    踢了幾腳之後,我才停止了打人的行為,然後看向了吳曉曉,我打人的過程中,她尖叫了兩聲,還退後了十幾步,但卻沒有離開。


    看來,這小婊*子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現在她正驚慌失措的看著我,手上還拿著一個從小鐵門旁邊撿起的廢鐵盆。


    我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抬起手臂,四指向上彎曲,對她招了招,眯著眼說道,“過來咱沒事兒。”


    我這種招人的方式和一般人不同,因為別人招人近前的時候都是手指向下,以示禮貌,但我這是向上,這樣的手勢極其的不禮貌,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輕蔑對方的行為。


    說好聽點是招招手,讓你過來,說難聽點,其實跟喚狗差不多。


    因為剛剛打架的聲音太大,驚動了樓層裏的人,我現在就可以看到,四樓的一對情侶正打開窗戶往下看呢。


    但是,我哪會在乎這些呢,看了看滿臉恐懼,站在原地不動的吳曉曉,聲音變大了一些,“我特麽讓你過來,你沒聽見啊!”


    吳曉曉甚至都被嚇哭了,說道,“你想怎麽樣啊!”


    我冷冷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


    吳曉曉好像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最終還是向我走了過來,並且丟掉了手裏的廢鐵盆。


    走到距離我三步的地方,她停下了,仍舊害怕的看著我。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上前兩步摟住了她的肩膀,轉過身向胡同東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地上這倆貨你哪兒找的?”吳曉曉哭著說道,“酒吧街的台球廳,哥,我錯了哥,真錯了,我不該找他們來找你事兒的。”


    我笑嗬嗬道,“沒事兒,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打架嗎,我打架的時候,那倆貨還特麽不知道在哪兒當好孩子呢。”


    說著,我從兜裏拿出了一串鑰匙,從裏麵找到了一個開小鐵門的,將其插進了小鐵門的鑰匙孔。


    我家雖然是一樓有院兒,但當初家裏東西多,正巧這老家屬院裏有一家要搬走,就跟他們家商量,把一間儲物室買了下來,平時都是放一些舊東西,連電動車都沒往裏放過,現在一進去,又悶味兒又大,燈泡兩邊都長滿蜘蛛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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