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嫂子把折疊床拿出來的目的是什麽,她想出去住,而地址,很可能就是晚上在茶樓看到的那個女房東的家裏。


    嫂子的身體雖然被我占有了,但我現在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有的隻是沮喪和挫敗,因為我感覺自己失去了嫂子的心。


    或者就像嫂子在氣頭上說的,我根本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心,她答應和我處對象,隻是為了隨便找個男人結婚罷了……


    我不知道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我清楚,按照嫂子的脾氣,她肯定不會接受我和陳蓉的,況且,還有劉雨菲,程萍萍。


    沒錯,我也把自己和程萍萍的關係跟嫂子說了,還是坐在床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的,包括還沒有真正發生關係的方夢也說了,至於鄭小茶,我沒有說,原因很簡單,我和鄭小茶根本不可能,至少我現在是這麽認為的,我覺得鄭小茶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我現在在廠子裏失去了名聲和職位,她怎麽可能答應我的追求?


    看到嫂子在聽完我的話以後,徹底沉靜了下來,我心裏的沮喪感越來越嚴重了。


    我跟嫂子說這些,就沒打算再跟她有什麽好的結果。


    然而卻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內心深處居然又慢慢的產生了一絲希望,莫名其妙就想起了張愛玲說過的一句話,要征服一個女人,得通過陰*道。


    這話雖然直白,我卻嚴重同意,想要征服一個女人,最快的方法無非是先占有她的身體,至於用無微不至的愛征服她的心,那是後麵的事情。


    可是,我又產生了一種恐慌,嫂子如果真的搬出去怎麽辦?那也隻能由著她搬走了,畢竟還在一個院兒裏,自己什麽時候想她了,都可以過去看她的。


    況且,性這個東西,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就不信嫂子不想。


    就這樣,我對嫂子的絕望與希望,同時在我的心裏折磨著我。


    這也許就是死灰複燃的痛苦之處吧,死灰複燃當然值得喜悅,這和嫂子陰差陽錯的發現皮包,知道真相,畫上了等號,但結果卻有可能是最後的小火苗,很快就會滅掉了,因為周圍都是灰燼,已經無一物可燃。


    嫂子大約沉積了十幾分鍾,又開始流淚了,這一次,她是看著我流的淚,眼睛裏滿是委屈,我看著心都要碎了。


    也許,我還愛著嫂子吧,看到她這樣,我居然鼓起勇氣靠近了她,甚至是用大拇指為她擦了擦眼淚。


    嫂子卻一下把我的手打開了,趴到床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一刻我才知道,嫂子是說謊的,她愛上我了,但卻無法接受我做的事情,所以才拿那些剜人心窩子的話來刺激我。


    看到嫂子撕心裂肺的哭泣,我沒辦法去安慰,也有點不知所措了,隻能默默的躺在她的身邊。


    好在,她的迴應也溫暖了我,她居然一下子抱住了我,在我的懷裏繼續哭泣。


    唯一讓我費解的是,她還是不讓我給她擦眼淚。


    哭著哭著,嫂子的哭聲逐漸小了起來,等我再一次想跟她說點什麽的時候,她竟然在我的懷裏睡著了,唿吸像是嬰兒一樣。


    看著嫂子將身體蜷縮在我的懷裏睡覺的樣子,就像一個沒有絲毫安全感的可憐女孩,我的心又一次軟了,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我現在的心情是相當複雜的,就好像失戀的人和自己就要分開的女人打完了最後一炮,然後一起躺在床上,那種感覺,人生真的不想體會第二次。


    就像兩敗俱傷的戰爭。


    何苦呢?這一夜,嫂子睡得很沉,我也是。


    但是這樣的局麵僅僅持續了幾個小時,我就被懷裏正在顫抖的嫂子給驚醒了,我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我卻感覺懷裏的嫂子像是滾*燙的火炭,她的全身都在發熱和抖動。


    我心裏一驚,馬上摸向了嫂子的額頭,一摸不要緊,極其的燙手。


    嫂子居然發高燒了!


    我立刻坐了起來,嫂子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可是,她已經燒的連說話都要打哆嗦了,兩排牙齒不停的對撞著,呻*吟道,“我好冷……”


    我先是從櫃子裏拿出一床厚被子,蓋在了嫂子的身上,然後急忙把溫度計拿了出來,讓嫂子夾住,說道,“嫂子,夾好了,我去拿冰塊和酒。”


    現在我唯一想到的,就是物理降溫了。


    把冰塊和烈酒拿過來以後,我又焦急的等待了兩分鍾,最後拿出溫度計一看,我去,嫂子居然已經燒到了39.5度!


    我嚇壞了,趕緊用烈酒抹向了嫂子的手心腳心,還有前胸、後背,頸部、腋窩、腹股*溝,然後把纏著毛巾的冰塊放在了她的腋窩間和額頭上,大腿兩邊也放了兩個,最後瘋狂的跑出了家門口,直奔距離院兒大門五十米的診所。


    然而,診所還沒開門呢,我哐哐哐不停的敲打卷簾門。


    沒一會兒,裏麵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來了來了,大清早的敲什麽敲!”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睡衣睡褲的女孩,五官很清秀,眼睛黑黝黝的,非常好看,不過我現在可沒工夫欣賞她的美,開門見山的說道,“抱歉,這麽早就打擾了,我家裏人發高燒,三十九度五,現在正物理降溫呢,您看您能不能幫忙去看看,我家就住在對麵的老家屬院。”


    看上去有二十二歲左右的女孩聽完後,不加修飾卻很好看的娥眉微微一蹙,鬱悶的嘟囔道,“不就是發高燒嗎,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我心裏道,這特麽什麽態度啊這是,表麵卻請求道,“您看您能不能親自去一趟,我現在也是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麽搞,最好給她去打一針,退燒退的也快一些。”


    女孩一臉很嫌棄我的樣子,沉吟了一會兒,皺著眉道,“好吧好吧,真是的,現在人怎麽一點常識都沒有,發個燒至於急成這樣!”


    臥槽他瑪德的,要不是我有求於這女孩,我早就破口大罵了,這個死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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