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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喌對著幻光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好。”幻光猶豫了一下,想想喌應該不會對他不利,這才慢慢走到了喌身邊,在喌的示意下彎腰緩緩靠了過去。


    “我找你來......”剛好說了幾個字,喌伸手接住了軟到在懷中的幻光,嘴角上揚顯得很高興。這麽容易搞定幻光,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現在省事了很多。


    看來幻光對他們的戒心不重。


    這顯然是一件好事,若是真的很戒備,他們反而要擔憂,對方是不是真的被控製了。


    因為隻有天諭才會戒備他們。


    “走,我們進屋裏麵給幻光解除封印。”喌說完扶著幻光率先向著屋內走去。屋裏麵有早就布置好的結界和封印,幾人全部進去之後,結界和封印自然全部開啟了。


    結界虛晃了幾下,突然整個全部消失在了眼前。


    “不管幻光有沒有被控製,在事情解決之前,天諭都找不到我們這裏。”喌說得很平淡,自信由內而外散發。尊神修者想要布置一個次元結界,那可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加之他還在結界中下了封印,天諭即使想找到也要費很長時間。


    有了他的這句話,天罰放心了,他就是怕天諭找來,這才想到找喌幫忙,決定做得很正確。同樣這也讓他看到了自己跟喌之間的差距,修為高低的差距。


    這次事情解決了,他還需要好好修煉。


    “那我們開始吧。”天罰扶著幻光在房間中央位置盤坐好,隨之走到了幻光的身後盤腿坐好。按照當初天諭解除的方法,一點點實施在了幻光身上。


    直到法決真正完成,天罰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整個猶如水中撈出來的一樣,全身都濕透了。


    “不管天諭本人如何,但不得不承認,天諭做出來的封印,一般的人根本就解除不了。”天罰感歎了一句,若不是他的記憶如數迴來,麵對這封印他也無可奈何。


    喌:“.......”當著親生父親的麵誇其他人好嗎?


    看著天罰變換不停的臉色,喌想想開口說道:“天諭這封印想要解除倒是不難,難的是如何避開天諭的監控,讓他不會有絲毫的察覺。”


    天罰使用的方法是天諭所用的辦法,當然不會驚動對方。


    “封印解了,但我們要如何看幻光是否被控製?”天罰皺著眉頭問道。


    封印倒是小事,是否被控製才是重中之重。


    隻有確認了,他們才好做出應對的辦法。


    提到這個問題,三人都沉默了,若能輕易看出是否被控製,天諭怎麽可能還能騙那麽久,他們早就揭穿了對方的麵目。房間中的氣氛漸漸凝固。


    “我,我怎麽在這裏?”幻光打破了一室沉默的氣氛,眼神迷茫地看了一圈房間內的三人,他們不是在房間內坐著嗎?布局差不多但還是很容易看出兩件房間的不同。


    不需要其他人的迴答,幻光麵色突然變了,隨著被封印的記憶一一迴歸,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他居然選擇忘了月兒,這是何等懦弱的表現!


    氣惱的同時,他同時也有些慶幸。


    幸好封印已經被解除。


    “謝謝!”仰頭看著天罰,幻光鄭重其事地說道。


    “.....不用,我其實有時需要你的幫忙。”天罰就事論事地說道。若不是為了轉生殿的事情,他不一定會幫幻光解除封印。哪怕月兒已經隕落,有他一個人懷念和陪葬就行。


    “你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義不容辭。”幻光一臉正色地說道。


    能辦到?嗬嗬,這可是很廣義啊。


    天罰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很簡單的事情,你一定能辦到。”頓了頓他這才接著說道:“靈神界眼前都是你在管理,我就想問問轉生殿毀了可能重建?如何重建?”


    聽罷幻光眉頭輕蹙,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何問這個?難道.....難道靈神界出事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幻光整個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天罰在他求證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沉默了很長時間,幻光這才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天罰好半響都沒有迴話。


    不是他不想迴答,而是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這件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


    他的沉默讓幻光心中一沉,靈神界是唐月親手所建立,對兩人而言都有特殊的意義。現在靈神界出事,幻光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因為他們都封印了記憶的原因,這才導致了靈神界出事。


    若真是如此.....


    看著兩人都是一臉沉重,鬱銘翻了個白眼,現在才知道想這些,早幹什麽去了?


    鬱銘冷哼了一聲,他可沒有那些顧忌,師父都已經隕落了,兩人也別想好過!想到這裏,在一屋子人目光中,淡淡開口說道:“我叫鬱銘,唐月是我的師父,教授的是陣道。”


    “離開萬神界之後........”


    清冷的聲音中,唐月經曆的一切事情,一一呈現在了眾人腦海中。


    鬱銘從一開始就跟在了唐月身邊,知道的事情遠比其他人更多,甚至不少事情還有他的參與,說起唐月的事情如數家珍,任何的事情都沒有落下。


    看著兩人不斷變化的神色,他心中就是一陣快意。


    師父的出事,這兩人難辭其咎!


    天罰雖然知道部分事情,但詳細還是第一次聽鬱銘說起,悔恨充斥在心中,猶如泥潭差點被淹沒其中。天罰都是這個表現了,何況是第一次聽說的幻光。


    直到事情全部說完,鬱銘雙手抱胸依靠在門框上,眼神微冷地欣賞著兩人悔恨的表情。


    知道痛了?嗬嗬,師父比你們痛一百倍一千倍!


    幻光看著鬱銘幾次欲張口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月兒....月兒真的已經....隕落了嗎?初聞噩耗,他不敢詢問,猶如針紮般,心髒一陣陣刺痛,全身的力氣仿若被抽幹,整個人頹廢地坐在地麵上。


    相比他的不敢求證,天罰作為親自動手的人,當然知道鬱銘說話的真假。


    心中除了悔恨他還能做什麽?


    幻光正是看到了他的沉默,眼中希冀之光才暗淡,求證的話語一字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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