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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俟晏低笑一聲,他夫人倒是挺會唬人的。事實上,京城那些大少基本就是把小倌當做玩物自詡風雅,他們不會為了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玩意而大動幹戈,這會降低他們的身份。


    然而,若是將眼下這些人的行為修飾一下,把箭頭對準那些達官貴人,禍水也能輕易招惹而來。


    百姓底氣不足,都沒敢怎麽出聲,好不容易有個腦袋轉的快的人道:“京城離這裏十萬八千裏,他們吃飽了管我們燒什麽!”


    天高皇帝遠的意思麽?沈銀秋唔聲,糾正他道:“十萬八千裏?你是沒有出過遠門吧?這裏去京城快馬加鞭也就十來天左右。而且飛鴿傳書的時候更快哦。”


    百姓無話可答了,這也沒什麽,小老百姓嘛,好嚇唬一些,但那些天師也不言不語,這是要做什麽……感覺不像似她在拖延時間,而是對方在和他們拖延時間?


    恍惚間,沈銀秋聞到了一股味道,她刺鼻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眼睛,看見好像有什麽氣體冉冉上升,籠罩到了大家身上。


    萬俟晏第一時間摟緊她,摸著她的手道,“冷怎麽不說?”


    沈銀秋感覺腦子有些混沌,眼睛看東西也有些迷糊,另一隻手忽然抽抖,拿著的紅燈籠就從瓦礫上滾了下去,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啊——”她低唿一聲,有些想吐。


    萬俟晏凝神,拉穩她道:“阿秋?阿秋。”


    不止他一個,下麵拿著燈籠的百姓都有相似的症狀,沈銀秋聽得到萬俟晏的聲音,心裏還算有些鎮定,她眨了眨眼睛道:“我有些看不清,好多好多霧擋住了我的視線。”


    萬俟晏看著燈火明亮的街道,哪裏來的霧?他察覺到不正常,抱緊有些躁動的沈銀秋,盯向正悠哉站在火堆旁的那七八個人,這就是他們的目的麽?


    底下一片-呻-吟-聲、幹嘔聲,他們似乎都看不清東西,胡亂的走著喊著天師救命,卻不知對方隻是冷眼旁觀著。


    “不知閣下是何人?”為首的天師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再看向他認為全場唯一一個沒有中招的萬俟晏身上。


    沈銀秋已經難受的站不穩了,萬俟晏隻能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們這是做什麽。”


    他並不覺得這群人有資格知道他的名諱。


    那天師道:“我們隻是在做我們該做的事,如果閣下無事的話就請迴吧、”


    這是在警告萬俟晏不要多管閑事了,確實從人數上說,他們有七八個人,氣勢足底氣硬。


    然萬俟晏摸著好像很不舒服的沈銀秋道:“你把我的人算計成這樣,無事?”


    “哈哈,閣下別擔心,不過是些幻劑,十個時辰後就會緩解,不會要人命。”


    沈銀秋覺得耳邊很吵,不由的擰緊眉頭,睜開眼睛,感覺自己正趴在一條特別肥大的毛毛蟲身上,雞皮疙瘩一身起,她猛地掙紮離開,卻見這毛毛蟲的小肉腿子竟然把她抱的緊緊的,嚇的她哇一聲就哭了,“子晏,單子晏,救我,有大蟲子抱著我不放!”


    正穩著她不讓她亂動的萬俟晏好像聽明白了什麽,無奈道:“阿秋冷靜點,這個大蟲子可能是我……”


    沈銀秋抽噎著,“胡說,你什麽時候變成大毛蟲了!”


    “這件事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不信,你看我是不是沒有傷你?”萬俟晏耐著性子哄沈銀秋,雖然他沒法空出手去收拾他們,但他們也別忘了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萬俟晏吹了一記口哨,在他們的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人放了一枚信號彈。


    “糟糕!”那些鎮定有餘的天師隻能聽見biu一聲信號彈上升的聲音,卻不知道是在哪裏發出去的。他們朝已經停止-呻-吟-的人群喊道:“未嫁人,雙十以下的女子走出來!”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在他們的身後噠噠而來,哐當一聲,車夫跳下馬車,反手把車門在開,幹淨利落,訓練有素。


    那群人對走出來的十來個女子命令道;“上去馬車,速度!”


    萬俟晏見那些女子真的照做了,其餘的人就跟那些人要身上值錢的東西,每個人都跟中了邪一樣,一個兩個的自願交出銀兩。


    看到這裏,還不知道他們意圖就白活這麽多年了,他們的動作很快,大概也知道是時間倉促。


    萬俟晏任由他們讓那些少女上馬車,也任由他們跟中招的鎮民索要錢財,因為有本事拿也要看有沒有本事離開這個鎮子。


    他們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那些少女全部上了馬車之後,為首的那個就大喝一聲走,個個都開始往後撤,堆高的柴禾很耐燒,至今都還在燃燒著出熊熊烈火,將他們撤退的身影拉的很長。他們一直在注意著安撫懷中之人的萬俟晏,大概都能感覺得到對方的不簡單。


    沈銀秋很怕大毛蟲,這曾經是她的秘密,但被沙嫣刺激之後已經不是秘密了,她一邊害怕這隻抱著她的大毛蟲,一邊又因為這隻毛蟲會發出萬俟晏的聲音而感到安心。


    她不知道能去哪裏也掙脫不開毛蟲對她的束縛,她感覺自己不應該是這樣,僅有的理智試圖告訴她這都是幻境!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千萬隻觸手狠狠的拉扯下去,她來不及深想就迴到混沌的樣子。


    沈銀秋覺得這樣頭疼死了,她扭頭看見離開的那夥人,那是真正的人,而不是下麵那群妖魔鬼怪。她心知那些不是好人,卻還是湧出要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衝動。


    萬俟晏沒有再點她的穴道,因為這幾天已經點了很多次,雖然他有幫她按摩穴位,但這畢竟是對身子沒好處。他攬住亂動想要離開他懷抱的沈銀秋,語氣溫柔的哄著,“阿秋聽話,別怕,這都是換幻覺。”


    “幻覺?”沈銀秋抬頭,看著萬俟晏那顆肥碩的大腦袋,打了個冷顫,“好吧,幻覺。”


    她嘀咕著,忽然看見兩隻大毛蟲朝她撲來,頓時嚇的往萬俟晏的懷裏躲,“快讓他們滾開!不許他們靠近!”


    剛趕過來的莫少恭和浱陽立馬停住了腳步,有些尷尬的互相對視,還從來沒有被少夫人這麽厲聲喝止過,好像被嫌棄了。


    “東家,少夫人。”他們在五六步外的地方喊道,“東家,金哥木哥還有青葉姐都趕去攔截那夥人了,白大哥在研究他們變成這樣的原因,哦對,這裏有兩粒藥丸,之前不對勁的時候就是白大哥拿出藥丸給我們吃的。”


    萬俟晏抬眼看向莫少恭手中的藥丸道:“中招之後還有效果嗎。”


    莫少恭:“……這個,不清楚。”


    萬俟晏朝他們搖頭,沈銀秋看著那兩頭大毛蟲道:“你為什麽還不叫他們離開!他們不是聽你們的話嗎?快點讓他們走開!”


    莫少恭和浱陽好像明白了什麽,這……少夫人是中招了吧。心情頓時不覺得堵塞了呢!還好不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少夫人嫌棄。


    萬俟晏哄著她道:“好好好,馬上就讓他們離開。”他給莫少恭等人使了個眼色。


    莫少恭瞅著少夫人看誰都是嚇人的東西,怎麽還對東家那麽黏糊呢!他走了兩步又轉身問道:“少夫人,你看我是什麽?”


    “叫我?”沈銀秋遲疑著從萬俟晏懷裏悄咪咪的露出側臉問。


    莫少恭猛點頭。


    沈銀秋哼道:“大毛蟲子!”說完她又埋首在萬俟晏的懷中,忽然發現這隻大毛蟲軟綿綿的不紮人還挺舒服。


    而被嫌棄的莫少恭:“……”感覺還是有點受傷,為了不刺激沈銀秋,他們還是下了地,幫著萬白處理一些東西。


    大約過了兩刻鍾的樣子,那夥人怎麽離開的就被怎麽押了迴來。


    沈銀秋被萬俟晏用布條蒙住了雙眼,背在了背上,他跳下屋頂,落在那個火堆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被部下扔在地上和鹹魚沒區別的天師們。


    “亂七八糟的東西撕了。”


    青葉等人遵命,把那夥人帶的什麽麵具、頭飾、以及奇裝異服的什麽都給扒了,一個兩個青年動彈不得的躺在地上,露出驚懼的神情。


    當時他們井然有序的撤退到一半,忽然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把他們打的措手不及,然後更可怕的是,他們目的是抓住他們而不是在殺人。


    萬俟晏一一掃過他們,再看向已經圍過來的莫少恭和浱陽問:“可有眼熟的?”


    莫少恭先搖頭,浱陽卻好似發現了什麽,盯著他們的裏衣不放,沉默了片刻,他還是上前去確認。


    當摸到那熟悉的紋章時,浱陽簡直要把這些混蛋給掐死,他再不信他教中之人會做出這等喪失道德之事,但事實擺在他麵前,他又如何去找借口來推脫?


    他毫不掩飾為了自身怒氣,問他們道:“到底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護木在旁解釋道:“為了防止他們自殺,已經把點了他們的啞穴。”


    浱陽冷靜了些,站起身,似有些不好意思又做不到獨自隱瞞,跟萬俟晏坦白道:“他們穿著全陽的校服。”


    那麽,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全陽弟子?眾人靜默,連莫少恭都沒有去指責全陽教什麽,看在浱陽的份上。


    萬俟晏掃了眼他們裏衣邊上太陽紋章,吩咐那十幾個黑衣人道:“把他們押入山莊地牢審訊。”


    “是!”


    萬俟晏朝浱陽道;“審訊過後才能出最終結果。”


    變相的,也不排除有人冒充全陽教弟子栽贓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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