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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白也是十分不明白,攤手道:“她到底犯了什麽錯?不肯接受治療是懲罰她自己還是想跟誰賭氣?如果是自我懲罰我無話可說,若是為了賭氣,我也不想醫。”


    他作為神醫才是有點脾氣的,然而在這群小夥伴麵前,成了累死累活隨傳隨到的大夫,他給人看病還要受病人臉色?


    青葉沒有生萬白的氣,她隻是繼續往前走,片刻才道:“犯了不能再繼續留在主子身邊的錯。”


    護金和護木都沉默了,他們忘了在沒有調來主子身邊之前,都在四處跑任務。跟在主子身邊,成了這些年來最輕鬆的差事。他們偶爾會互相調侃,還會吃零嘴,這樣的日子難得可貴。


    而青竹卻不珍惜,她想要的他們似乎有些明白,但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離開成了必然。


    萬白不是很開竅,事實上除了他想關心的,其他人都無關緊要。什麽錯是不能繼續留在主子身邊的?什麽錯都行好吧!


    莫少恭皺眉道:“也許青竹姐和少夫人有什麽誤會也不一定,她為什麽說少夫人會害死東家?還說我們都被少夫人蒙蔽了?蒙蔽什麽了?”


    護金護木道:“沒有蒙蔽,少夫人是什麽人我們還不清楚嗎?每次主子和人動手,我們沒有上前幫忙的時候,著急的人是誰?”


    當然是少夫人了,簡直急的要跳腳。


    萬白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青竹為什麽會針對沈銀秋,隻歎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完全沒看出來青竹哪裏表現得像心儀主子的莫少恭和浱陽,看著他們三個各自感歎的大男人,也是謎。


    他們剛到院子,屁股都沒有坐熱,就來了幾個和青葉等人相熟的人。他們都為萬俟晏辦事,區別在於,一個是訓練出來的暗衛,一個是江湖兒女,萬俟晏並沒有把這兩個勢力分開,甚至偶爾會讓他們混在一起出任務。


    他們聽聞少主歸來,心情激動,但又不敢去打擾少主,所以跟在少主身邊的暗衛就成了八卦的來源。


    莫少恭和浱陽在他們一群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索性決定迴房休息。


    “蠢羊,你一定沒有見過武林盟主長什麽樣吧?”迴房的路上,莫少恭得意洋洋的跟浱陽道。


    浱陽已經放棄糾正他的叫法了,實話實說道:“沒有。”


    “這都沒有見過,真可憐。”


    浱陽反問:“你見過?”


    “……我也沒有。”莫少恭一噎,“所以跟你一樣可憐,但是沒有想到東家是那樣的人!”


    浱陽沉默著點頭,當他們看著萬俟晏撕開人皮麵具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愣的,終於知道平時那絲違和感從哪裏來了,這等容貌才符合他的氣質,氣場和容顏都讓人不敢直視的東家!


    而正在閣樓照顧沈銀秋的萬俟晏,忽然打了個噴嚏,又低聲咳嗽起來。這一路為了給沈銀秋保暖,他不停的動用內力。導致現在消耗過度,他的經脈缺乏內力的溫養,受不住這天氣的寒流。


    他怕吵醒沈銀秋,壓抑著喉嚨間的咳嗽,準備出去咳,手中還拿著溫熱的毛巾。


    萬俟晏剛站起來,衣角就被人拉住,迴頭一看,沈銀秋已經醒了,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剛想問點什麽,咳嗽就湧上來,他一手捂著口鼻別開臉,一手示意沈銀秋放開他。


    沈銀秋想起他曾經病弱的樣子,直接從床上跳下來,用力把他推坐在床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生氣道:“都咳的這麽嚴重了,你還想出去哪裏?吹風嗎?!”


    萬俟晏咳了好一會才漸漸平複下來,“我沒事。”


    “聲音都咳沙啞了你還說沒事!給我躺下!”沈銀秋一聽他聲音就揪心,動手扒了他外衣推倒再蓋上被子,給捂嚴實了才跑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你在這裏別動,我去叫萬白過來。”


    萬俟晏歎了一聲,掀開被子也不管外衣就跟上去,她剛醒哪裏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沈銀秋打開門就懵了,入眼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麵,湖中央有個小綠屋,周圍遊著三兩隻白天鵝。遠處是屋瓦林院,還能看見其中蜿蜒的通道互相交錯。


    “這裏好像不是客棧……”沈銀秋迴頭看著萬俟晏說。


    “當然不是客棧,這是琳琅山莊,我們舅舅家,這是希安閣,我以前過來居住的地方,從這裏幾乎可以看到整個山莊的布局。”他從後麵攬著沈銀秋,還頗有興致的指著一些地方告訴沈銀秋那是哪裏。


    沈銀秋聽得入神,看見湖邊光禿禿的柳條猛地搖擺起來,好大風,萬俟晏帶她進屋把房門給關了。


    “累不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等會就有膳食送過來,讓小廝去請萬白就行,不急。”說著他又咳嗽了一聲。


    沈銀秋拽著他去床榻躺下,她則坐在床邊守著,“我不累,累的是你,不舒服的也是你,你能不能別老緊張我,緊張緊張你自己行不行?”


    “好不容易身體好點了,又使勁的折騰,虧我還以為武功高強的人不會生病。”沈銀秋有些懊惱。


    萬俟晏也不知道過度損耗內力會讓他的經脈出現問題,


    沈銀秋不念叨了,用盆邊的熱毛巾給他擦臉,輕聲道:“你睡吧,我就在你身邊守著不亂跑。”


    萬俟晏笑了笑,“那你豈不是很悶?”


    沈銀秋見他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道:“不會,我給你畫像,你快點睡!我可是要畫睡顏的。”


    萬俟晏見她去書案那邊抓了紙筆迴來,攤在床邊的椅子上,也就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沈銀秋哼著曲子哄他入睡,一手托腮一手磨硯,若有所思的注視著萬俟晏。這些日子他好像瘦了,眼底還有一些青黛,得多累。


    本來打算閉目養神的萬俟晏在沈銀秋哼聲中悄然睡去,沈銀秋還在哼,見他眉頭鬆開,便知他已睡著,開始沾墨在白色的宣紙上作畫。


    四周一片寂靜,偶爾有風吹動窗邊的輕質竹簾,掀起地上的宣紙的一角又退下,沈銀秋坐在地上,盤腿執筆神情認真。


    她似乎想起了什麽,抓了抓頭,拿過宣紙唰唰寫下幾個大字,脫去鞋子惦著腳,悄悄把紙張塞到門縫中,鼓起嘴吹了吹確定不會被風刮走後,才放心的迴到床榻前。


    椅子上的畫像才隻畫了一個輪廓,沈銀秋繼續,時間在靜默中悄悄流逝,半個時辰後她才畫好,拿起畫像對比身邊的萬俟晏,雖然沒有把韻味畫出來,但她還是挺滿意的。


    沈銀秋用硯台把畫紙壓好,打了個哈欠,猶豫著,她悄悄的從床尾鑽進被子裏,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傍晚,萬俟晏睡醒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床邊,結果空空如也。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看見了地上淩亂的紙張和壓在椅子上的畫。


    屋子裏並沒有沈銀秋的身影,他皺眉拿起畫像笑了,默默的收好,她人呢?


    萬俟晏緩了緩頭暈的症狀,這才下地收拾紙張,把文房四寶重新擺迴書案上。


    沈銀秋感覺好像哪裏漏風,迷迷糊糊的蠕動著,萬俟晏一抬頭就看見床榻上鼓起來的一團,簡直氣笑了,還以為她去了哪裏,結果是躲在被子裏睡著了?


    他過去掀開一角,沈銀秋還在睡,桌子上並沒有飯菜擺放,也就是她幾乎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他皺眉,抱起沈銀秋親了親她的額頭道:“阿秋餓不餓?”


    “唔?”


    萬俟晏見她好似沒睡醒,強製叫醒她應該也不會舒服,想了想,他把她塞進被子裏,打開房門下樓。


    小廝一見他,立馬挺直的腰板行禮。


    萬俟晏問道:“可有準備膳食?”


    那小廝一愣,“少主,您說在休息不要膳,中午的膳食放太久已經送迴廚房了,小的馬上就讓廚房再弄!”


    他什麽時候說過不要膳?……應該是阿秋說的,他竟然睡的那麽熟,連飯菜送來都沒有察覺。


    萬俟晏道:“不必,等你們盟主迴來再一起用膳吧。送膳的時候誰給你開的房門?”


    小廝搖頭道:“少主,沒有開,門縫中夾著一張宣紙,上麵寫著:在休息不要膳,謝謝。”


    他掏出紙張遞給萬俟晏,老實說這一定不是他們少主寫的……


    萬俟晏一看,是阿秋的字跡,他忍不住笑了笑,“你去讓廚娘弄一份羊奶羮,去膻,微甜。”


    “好的!”小廝轉身就跑,趕著去廚房吩咐。


    萬俟晏收迴紙張看著這院子,身後是他娘最喜歡的閣樓。不知怎麽的忽然有些思念了。如果他娘還在多好,她一定會很喜歡阿秋。


    寒風凜凜,一閉眼,過去種種仿佛就在昨日,他娘最後留給他的還是微笑。


    “你站在那裏幹嘛啊?”沈銀秋揉著眼睛趴在欄杆上似醒非醒的樣子,見萬俟晏背對著她,疑惑問道。


    萬俟晏迴頭,笑的讓沈銀秋發懵,燦爛到天地間就剩下那抹色彩,她趕緊捂住眼睛道:“亮眼!我一定是還在做夢……”


    “我還準備用奶羮來誘惑你,沒想到你這麽快醒。”萬俟晏縱身一躍上樓,攬住沈銀秋笑道。


    “你很高興?”沈銀秋納悶,“有什麽高興的事大家一起分享嘛,一個人樂有什麽勁。”


    “遇見你就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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