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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俟晏腳步有些遲緩,微微側頭,沈銀秋耷拉在他肩膀上,雙眼閉著,唿吸綿長。


    “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隻喜歡你,你比她更好。以後你也會很好,會有很多人羨慕你。”萬俟晏低聲說著,沈銀秋也還在聽著。


    她唔了聲有些迷茫大概醉酒中沒法了解其中意思,萬俟晏有些遺憾的唿出一口氣,“馬上就到家了。別睡著,容易著涼。”


    沈銀秋撇撇嘴道:“沒有,劉府不是我的家,沈府不是我的家,侯府也不是,我沒有家……”


    萬俟晏從善如流的答道,“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


    沈銀秋呢喃者什麽,有些含糊,最後唿吸越發的綿長。他又歎氣阻止她睡覺有點困難。


    他背著沈銀秋朝侯府走去,走過熱鬧的大街以後就步入幽靜的小道,他原本放鬆的神情再步入小道走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漸漸肅穆起來,抱著沈銀秋的雙手微微收緊。


    四周靜謐無風,任何微小的聲響都很容易被放大,他聽見有些隱約的腳步聲緊促的朝他而來,也不去張望,直接吹了一道口哨。


    也恰在此時,躲在暗處的人齊刷刷的跳出來,但沒有走到跟前就和萬俟晏的暗衛擋住,雙方交手起來。


    萬俟晏背著沈銀秋從中穿過,步伐穩健,不曾把這些刺客放在眼裏,哪怕半路上刺客朝他擲出暗器,也悉數被暗衛給截下。


    他從容踏過他們交手的範圍,麵前突然又落下了十幾道身影,將他包圍的水泄不通。


    真正的決戰是不說廢話的,正比如此時雙方一個照麵,什麽都不說動起手來。


    萬俟晏的暗衛還在跟頭一波的敵人對戰,一對一或者一牽二當中,看見主子陷入險境也有心無力。因為擔心的原因,他們的氣勢落了下乘,應付起來更加吃力。


    萬俟晏冷目,一手托住沈銀秋,另一隻手和那些黑衣人交手,身影快到隻留下一抹殘影。


    那些黑衣人竟然招架不住萬俟晏一個人,因為他們確定不了萬俟晏的位置,過快的移動速度讓他們無法下手攻擊。


    他們每每感覺萬俟晏來到了他們身邊,猛地攻擊卻撲了個空,如此他們步伐都有些慌亂,不是說世子是個病秧子?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是從哪裏來的?


    萬俟晏施展武林絕學——破碎虛空,將這些黑衣人拋在了身後,若不是擔心傷到沈銀秋,那些人不足為懼。


    但是誰派來的,很值得他推敲。


    萬俟晏也以為甩過了兩波敵人,不會再來更多的敵人,哪知他剛想運大輕功飛迴侯府的時候,躍到半空中,數道利器朝他射來,發暗器是有講究的,有的隻能選擇刺中目標要害,有的還能將人困住進行絕境圍殺。


    萬俟晏察覺到這道暗器也不由的臉色生變,因為這迎麵而來的七枚暗器將他前後左右能避的方位都給鎖了,還不忘攻擊兩個要害位置。


    如果他為了避開要害而閃躲,那麽勢必會中招,在運用這種方法的時候,暗器上都會帶上毒或著麻藥。


    危險近在咫尺,他靈光一閃,扯下沈銀秋身上的大氅,運起內力旋轉將飛來的暗器轉掉方向。


    還有一波人,不妙!萬俟晏注意到後方剛才甩掉的第二波人已經快要追上來。


    看來他最近的行為終於激怒了某些人,有的人,覺得事情一旦脫離掌控就會選擇消滅。


    對方這三波人,明顯不是同一個招數。


    他大意了,沈銀秋還在他的背上,他不能冒險,不能傷害到她,絕對!


    侯府距離此處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對方選在這裏出手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麵對圍著他進行快速跑動,企圖迷惑他視線的數十個黑衣人擰眉,人太多動用破碎虛空也無用,他隻能將腰間的軟劍取下,備戰、逃不了也就隻能殺出去了。


    他背著一個人,手持軟劍殺出戰場的氣勢,兩刻鍾過後,黑衣人倒了一大半,而萬俟晏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受了傷,大多還是為了保護沈銀秋而受。


    倒在地上失去生命特征的屍體,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萬俟晏身上的衣裳被破壞的很嚴重,不少地方還流著血,而他手中的軟劍更是被血染紅,正一滴滴的快速滑落在地。


    兩方都在借著這次的對峙的間隙,快速調整自己的狀態,萬俟晏握緊手中的劍,感覺脖子上微微收緊的力度,心知沈銀秋已經醒過來,他低聲安慰道:“別怕。”


    沈銀秋嗯了一聲,帶著些許的虛弱,而萬俟晏以為她是醉酒的原因,也分不出更多的心思出來,也顧不上隱藏自己會武功的事。、


    黑衣人不蠢,知道背上的人是萬俟晏的軟肋,下一波攻擊更是處處朝著沈銀秋下死手。


    萬俟晏氣急,臉上越發的冷肅。


    沈銀秋不敢抱萬俟晏抱的太緊,怕勒著他,但也不敢放手,在這片刀光劍影中。她在氣氛不對勁的時候就清醒了,她的睡眠一向是比較敏感。


    她看著暗衛跳出來和黑衣人對戰,她還在驚奇萬俟晏竟然這般從容自信背著她不繞道的從中走過,然而更不曾想對方準備的一止一撥人。第二波,沈銀秋發現萬俟晏用一種詭異的走位將人甩掉。而這三次……


    她悄悄咬唇,她是累贅,以他的身手不帶著她就不會陷入困境。


    萬俟晏單手托著她,淩空一躍踹翻前方的兩個人,卻險些被殺掉,那刀子貼麵而過,沈銀秋清楚的看見了,她的心猛地揪緊克製住內心的驚懼,穩住聲音不顫抖道:“我能走,你把我放下來沒那麽累。”


    “能走?”萬俟晏一邊迎擊敵人,一邊道:“你剛才喝了酒。”


    “下地你拉我比背著我輕鬆,我現在清醒了,能走!”沈銀秋說的很堅定。


    萬俟晏稍微擊退周圍的敵人之後,將她放下地,沈銀秋有些踉蹌但馬上就穩住了身形,萬俟晏緊緊拉著她的手腕,沉聲道:“有力氣?跑得動嗎?”


    “嗯!”沈銀秋感受著充斥在周圍肅殺之氣,和之前她所遭遇的不是一個級別,但是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鎮定,也就隻剩下鎮定了。


    “等會我將你帶去那邊,你找準機會往前跑,不要迴頭,我來攔住他們。”萬俟晏邊喘息著邊低聲道。


    沈銀秋被他帶的晃來晃去,努力配合著他的步伐,重重的嗯了聲。


    萬俟晏帶著她突破重圍,找了一個契機,將人推出去,然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擋在她的身後。


    “走!”沈銀秋頭也不迴趕緊跑,身後的刀劍廝殺聲不絕於耳,她緊咬著牙,跑出一大段距離後,迅速躲進草叢裏。


    她的大氅之前用來擋暗器已經不在身上,寒風凜凜如刀子般刮在她的臉上,肺部灼熱滾滾,她上氣不接下氣,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來。她胡亂抹了把臉,喘著粗氣,毫不猶豫的將身上的外賞撕下,撥亂發絲,然後包在額頭上,至於臉,她就著眼淚濕潤,手搓了把泥巴糊上去,再在地上滾了一圈弄髒。


    這不小心碰到背後的傷口,她悶哼一聲,起身反手摸向那暗器,一碰到就疼的她皺眉,眼淚流的更兇了。但為了不礙事,她閉眼咬牙拔出,手上傳來溫熱的液體,沈銀秋用地上的泥土擦手,再將殘破不堪的外衣反麵一披,妥妥的難民形象。


    她偷偷摸摸借著草叢裏遮掩,跑迴萬俟晏之前的位置,他受傷了還有那麽多人,她逃出來可以不拖累他,但不能保證他能全身而退。


    反正她就是不能獨自逃跑!要說她去侯府找救兵,黃花菜都涼了,而且侯府的人不一定會迅速搜救,若是這些人是長公主派來的,那麽她迴去就找死,若不是,長公主則可能會扣留她,然後不管萬俟晏的死活。


    近了,刀劍相撞的刺耳脆響。她喘著粗氣,躲在草叢裏,看著那十幾個人在不停的攻擊萬俟晏。這時雙方的速度都有多減慢,沈銀求看著那一幕幕的驚險,手不自覺的握住了地上的石頭。


    為什麽援兵還不來!其他暗衛呢?!


    萬俟晏沒有了沈銀秋當弱點,攻勢十分的強,即使被這麽多人圍攻也時不時的帶走一個敵人,沈銀秋目不轉睛的盯著,忽然她看見距離她不遠的黑衣人退開在後,掏出一個小型弓弩,正在對準不斷移動的萬俟晏。


    而萬俟晏正被七八個人圍攻,不清楚有沒有發現。沈銀秋沉下目光,草叢旁邊有一把帶血的長劍,她警惕著四周悄悄又快速的將那刀握緊在手。


    生死誅殺的氣氛十分緊張,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沈銀秋躲在這裏。她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衝出去,雙手緊握長劍從背後戳進那準備放暗器的黑衣人的胸膛


    劍入體三分,沈銀秋不等他反應,奮力拔出來砍在他的脖頸上,一拉,加深傷口,她抖著手發現劍給卡了,立馬鬆開手。


    旁邊有人發現她,立馬提劍衝了過來!


    她瞪大眼睛,轉身一撲滾進草叢,毫不遲疑的跳進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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