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那段中國曆史隻是幾個卓有見識的人編纂出來愚弄百姓的目前是二十一世紀再道聽途說、以訛傳訛地自欺欺人並非是件有趣的事。

    顧自許的通話自始至終都在用越南語進行語氣始終柔和友好毫不動怒。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擅於控製自己情緒的人由內及外永遠保持和和氣氣的陰柔作派。

    “陳先生十哥馬上就過來除了錄影帶之外你還能得到當事人的親口敘述真心希望你能得到冷馨小姐的線索。”明月站在我身邊凝視著遠處的房屋尖頂出神。

    太陽已經過了正午但我的胃裏火燒火燎的並沒有饑餓的感覺。隻要一天找不到冷馨我就一天食不知味無所謂溫飽。

    螺旋樓梯上又一次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十哥終於露麵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昏睡不醒的男人。

    雷念迎上來從牙齒縫裏迸出一句:“古罕是內奸?”

    十哥苦笑著點頭:“是我們都被這家夥給騙了他一早就被其它幫派收買而且是在同時充當著好幾個幫派的多麵間諜《亡靈書》的消息就是被他泄露出去的。目前除了越青幫之外還有幾個歐洲的黑道組織都派遣人馬進了開羅而且幾大世界級的考古組織出了相當高的價錢收購那本書這一下開羅城可真的要大大地熱鬧一番了。”

    他走到牆角把扛在肩上的古罕隨手丟在一張長椅上順手抹去了他脖子下麵偽裝出來的血汙。

    顧自許的電話打完了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他至少提到了十次“黎天”的名字還有七次以上談到“黃金”。在我從前的一段經曆中曾有長達半年的時間浸淫在越戰資料裏無論是語言還是文字對越南語都相當熟悉所以很輕鬆地聽懂了他的對話內容。

    如果不是為了與十哥當麵交談自己早就起身告辭了以避開亡靈守護者的幫會秘密。

    “十弟你帶陳先生去樓上談吧把那卷錄影帶播放給陳先生看。”顧自許站起來揉了揉兩側太陽穴露出疲憊之極的樣子。

    十哥又一次苦笑:“大哥錄影帶不見了保險櫃曾被人打開過。”

    房間裏的所有人都同時一愣就連麵目僵硬的二姐都濃眉倒豎起來:“哦?守護地下倉庫的人呢?難道全部被殺了?”

    十哥擦去額頭上滲出的絲絲冷汗用力搖頭轉向顧自許:“大哥負責防守的兄弟們都在咱們上演的這場假死鬧劇隻是為了試探誰是內奸但似乎是被敵人利用了。當時我倒在保險櫃旁邊裝死所有得到指令的

    兄弟也都躺下了古罕闖進來手裏握著一張開啟保險櫃的密碼表——”他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一張揉皺了的便簽紙雙手遞給顧自許。

    顧自許在紙上掃了一眼立刻轉交給雷念:“去查紙從哪裏來的、誰的筆跡、都有誰能夠接觸到密碼的人?”

    雷念接過來向書架左側走去按動了某個機關書架無聲地向右側滑開露出牆角上的一扇小門。她走出門書架又輕輕複位從外麵看上去毫無破綻。

    “十弟繼續說。”顧自許倒背著雙手神色自若。

    此刻最應該大驚失色的是我才對畢竟考察小組遇劫的事與我的利害關係最重。拿不到錄影帶我在老城區盤桓的時間就白費了。

    明月一直在偷偷地看著我忽然伸出手指在我掌心裏快地寫了一句話。她跟我靠得很近手臂又是藏在我身後的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察覺她的動作。

    “不怕十哥說的與錄影帶一樣。”她是在寬慰我卻不好意思明說隻能采取這種小女孩才能做出來的手段。

    我向她笑了笑努力地挺直了身子。越是在逆境之中越要冷靜沉著因為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

    “古罕開不了保險櫃無奈地原地跺腳連續嘟囔著‘經書、經書”最後才跑迴小姐的書房來報信。越青幫的人也就是在這時候跟隨著他殺入秘密通道的我爬起來之後先去按照今天的循環密碼開鎖同樣無法打開保險櫃。後來三姐抓住古罕趕過來我們用兩個人的第二套組合密碼才把保險櫃打開。原先放著錄影帶的天字第五格空著我們馬上檢索最重要的天字第九格經書還在這才放下心來向這邊撤退。”

    談及破解保險櫃那是司空摘星最喜歡的工作他的手指和耳朵仿佛是天生為保險櫃的密碼鎖而存在的根本無須佩戴黑道人物常用的聲波聽診器就能分辨出任何密碼盤轉動時的齒孔齧合聲。

    迄今為止世界上還沒有哪一家的保險櫃擋得住司空摘星所以縱觀天下隻有他才配得上“神偷之王”這個名號。

    “偷完東西再改掉密碼”這樣的壞習慣也是司空摘星最喜歡采用的獨家記號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他被牢牢地囚禁在月光大酒店裏無法出門我真的要懷疑這一次作案的也是他了。

    “隻偷錄影帶其它寶貝連看都不看?這小偷也真是奇怪十弟其它東西呢有沒有損失?”顧自許輕撫著自己下頜上的短須。

    “沒有我甚至懷疑是有人監守自盜——”

    十哥剛說了半句雷念已經怒斥出聲:“胡說朱

    家天下、大明十將裏絕沒有叛徒!”

    這句話從頭至尾是用國語說出來的忽然之間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射向我的臉上。很明顯雷念激動之下失言現場隻有我是外人是唯一可能泄露秘密的通道。

    我的目光一直瞟向窗外根本不看雷念但“朱家天下、大明十將”八個字還是讓我猛的吃了一驚。

    “哦既然錄影帶失蹤了十弟你帶陳先生去樓上把當時的詳盡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早就說過大家都是中國人言語溝通上必定會方便很多嗬嗬嗬嗬……”顧自許在做徒勞的掩飾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雷念冷颼颼的眼神早就將我洞穿幾百個明晃晃的窟窿了。

    我向顧自許拱手:“顧先生我想請這位兄弟帶路去錄影帶消失的地方看看並且我們可以邊走邊談節省些時間不知方便嗎?”

    顧自許他們有太多秘密不方便公開我早點離開也少了他們費力地遮來蓋去。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保存錄影帶的地下倉庫是亡靈守護者的重地我提這樣的請求恰好能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假如被一口拒絕的話隻能證明他不相信我還存有相當大的戒心。

    “大哥我和十哥一起帶陳先生去吧其實我們以後要仰仗陳先生的地方還很多大家合作的基礎是彼此扶持、相互信任。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我不希望錄影帶的丟失給這次合作蒙上陰影。”

    明月堅決地站在我身邊根本不顧雷念緊皺的眉頭。

    她對我的態度正在慢慢改變這種情況以前曾無數次出現在我生命裏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並不希望自己再沾惹任何桃花運。

    顧自許揮手:“好陳先生是江湖上萬裏挑一的人才能屈尊幫咱們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十弟照顧好小姐如果有人敢向小姐出手立地格殺勿論。”儒雅如他一提及江湖殺戮之時也是滿臉寒霜不怒自威。

    江湖上形形色色的大事小事終會將一個人的性格變得麵目全非就像頑石之於流水誰都無法抗拒外力日夜不息的衝刷。

    十哥西涼帶路我們一起穿過書架後麵的暗門進入了一條同樣冷冰冰的甬道。隻向前走了二十幾步便到達了一個毫無標記的十字路口。

    西涼拐向左側沉默地飄然前行。

    “陳先生這些通道的路徑安排相當複雜每隔五米便安置著一個微型的監控探頭並且石壁之內藏著許多歹毒的埋伏所以無人帶路的話千萬不能亂闖。”不知何時明月已經勾住了我的左手小

    指滿臉都是自內心的甜美笑意。

    “我不會亂闖的錄影帶丟失的話也就罷了但我懷疑偷走帶子的人是在想方設法掩蓋某件事的真相。那卷帶子上一定還存在著被忽視的細節我們一定要把它找迴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獅身人麵像複活是個很震撼的話題相信每個看過那錄影帶的人都會這麽想。至於當時親手拍下這卷帶子的西涼是不是心裏會更加深有感觸呢?

    我盯著他的背影想像著他藏在雕像背上偷偷*拍攝時的情景。當時的具體情形無從得知別人得到的信息隻是從錄影帶與他的口述上但若他隱瞞起了什麽碰巧攝像機鏡頭又沒有及時捕捉到的話所有人就都被他自己騙過了。

    甬道裏不同地出現十字路口西涼逢路口必拐在沒有指北針幫助的情況下我漸漸迷失了方向隻能緊緊跟著一步不拉。

    “可是我們看過那帶子很多遍大哥的眼神最是淩厲細致尚且沒有現什麽——喂十哥請走慢一些再向陳先生重複一下錄影帶的事。”明月現在完全站在我的一邊事事處處替我著想。

    西涼突然站住伸手扶住側麵的牆壁。

    我和明月趕上去從側麵看見他的胸口正在劇烈地起伏著。像他那樣的輕功好手即使長時間地足狂奔也不見得會喘息如此急促我真的感到有些奇怪。

    “你想……知道什麽?該說的我都說了埋伏在雕像背上偷偷*拍攝是大哥交付的任務我也順利完成了你們為什麽還不放過我?”他的嗓音顫抖著身子晃了晃無力地靠在石壁上。

    明月一怔:“十哥沒有人要逼你做什麽隻是現在錄影帶怪異失蹤做為最重要的當事人你必須要向陳先生複述一切。”

    她的口氣變得強硬起來不再像從前那樣溫和柔順。

    “好我說那兩道白光根本不像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光源亮到極點也熾熱到極點。假如你們也在場親眼目睹的話肯定像我一樣驚駭失色看到那樣的光猶如突然之間麵對死亡的威脅。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躍下雕像逃走免得被它吸入肚子裏去。那一刻我感覺這具龐大的雕像是中空的能夠吞噬天地間的萬物但當時蠍子王的人馬已經出現如果盲目現身也會被亂槍所殺隻能繼續潛伏下去——”

    我突然插嘴:“你聽到了什麽聲音?”

    他“啊”的抬起頭來直瞪著我:“聲音?你怎麽知道?你還知道什麽?”兩串閃亮的汗珠從他的際滾落下來映著最近處的一盞油燈出的火光更顯得他膽戰心驚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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