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要黑之際我們到達鎮子了,看著熟悉的景色印入眼睛,心情漸漸地變得安寧,之前那一些的擔憂煩躁也被消除。


    司機大叔將我們送到了爺爺家的山腳下就離開了,他還急著去接下一趟的客人,所以就不能將車開上坡了。我表示理解,就招唿房客們在山腳下了車,爺爺家並不在鎮子的中心,是在偏向郊外的山腰上。這座山並沒有封山,有些鎮民還會來打獵挖菜,甚至是砍些樹迴去當柴火燒。不過有砍也有種,而重點保護的山林是不準隨便伐木的。


    我拉起拉杆箱,抬眼就看到了那棟砌著朱紅色磚的亮著燈的小樓房,隻是在樹林的掩映下看不太真切。我指著那個地方,開心地說道:“就在那裏,很近的,我們從大路這邊走!”


    “肚子餓了呢。”神威坐在行李箱上,腦袋上的呆腦軟軟地隨著山風擺了兩下。


    “餓了?我打電話問下爺爺他們煮好飯了沒啊。”這麽說了聲我趕緊掏出手機聯係,得到了肯定答複後我立即豎起大拇指:“晚飯已經準備好啦!”


    話音剛落我就被神威給單手扛了起來,速度太快,當我反應過來時就已經被他扛著跑出了很遠的地方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手扛我,一手拿著兩個行李箱健步如飛。而後麵那群房客也不得不拿起行李來追他,土方那兩條麻花辮在寒風中飛舞,矮胖的身姿看起來格外艱辛。


    我就像坐了個倒車一樣,一路上被神威扛著狂奔到了爺爺家。不幸的是,這一幕還被在門口等待著的爺爺奶奶給看了個正著。神威將我從肩上放下來,我剛落地轉身就看到了表情驚訝的二老,頓時,我也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卡卡西他們也拎著自己的行李趕來了,所有人到齊,俠客看到我一臉窘迫,就猜到了點什麽。他馬上笑著插科打諢,說是誰輸了誰就要扛著贏了的人到家裏,如此這件事也就當是朋友間的打鬧而揭過。爺爺奶奶還怪我不懂事,真的要人家扛著迴來。


    我冤好麽,但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感謝俠客的機智。


    給大家互相介紹了下,一連串的房客名字說完,我還說的隻是名字,沒念姓氏,因為二老肯定記不住。奶奶呆萌地眨了眨眼睛,嗬嗬道:“嗯嗯,記住了,那個,帶頭的這個是神樂是吧,來,麗麗說你都餓了,趕緊進屋吃飯去。我和她爺爺做了好多菜!”


    這麽說著,奶奶就拉著神威走進了屋裏。而神威居然也跟著進去了,沒有一點反抗。


    神樂:“……喂,婆婆,我才是神樂!”這麽說著,神樂拎著東西就跟了進去。


    爺爺看著認錯人的奶奶就幹笑了兩聲,他看了一眼還站在外麵的幾個人,說道:“別見怪,老婆子人老眼花,多處幾天就記住了。多擔待啊,不過你們的名字還真挺有趣的,你是叫卡卡西是吧。”這話是對著俠客說的,等等,爺爺,你之前不是還帶著大家去吃過喜酒嗎!這麽快就忘記了!你有什麽資格讓人家原諒奶奶,先原諒你啦!


    俠客笑眯眯:“老爺子,我是俠客。”


    爺爺:“哦哦,認錯了,這個白頭發的才是卡卡西。俠客,這個名字起的好啊,你爸媽肯定希望你成為一代大俠吧。”


    俠客;“……”然而他成了江洋大盜。


    我趕緊拉著箱子,一手攬過爺爺的肩膀,解圍道:“好啦好啦,不是說飯早都做好了嗎,肚子餓了,去吃吧!”


    我以為爺爺說的做了很多菜隻是客套一下,但我忘記了我爺的名字叫朱實在,人也是特別的實在。滿滿一大桌的菜,以及一鐵鍋的蒸飯,這下子夠雙神折騰了。糖醋裏脊、爆炒腰花、清蒸魚頭、排骨玉米、紅燒肉……葷菜就七八盤了,素菜小炒更是多。


    神樂流口水就算了,神威怎麽也一臉崩壞地看著這桌菜!決定先填飽肚子,大家都聽奶奶的先將行李給放在了客廳裏,然後洗了手風一樣地搬著椅子坐在了大圓桌上。爺爺還從桌角下拿出一瓶白酒,一大瓶可樂和牛奶,說喜歡喝什麽就倒什麽。


    這樣還真挺有過年的氣氛了。


    如果銀時索隆在的話估計就能陪爺爺喝幾杯了,我暗自可惜著,沒想到卡卡西承擔了這個大任,他和寧次對換了一下位置坐在了爺爺旁邊,方便碰杯喝酒。我和奶奶就給大家倒可樂喝,看到雙神吃的飛起,奶奶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可憐的土方被夾在神樂和神威的中間,每次想吃什麽菜都被先夾走,奶奶看到了,就端起盤子遞到他麵前,和藹道:“閨女放開點,別客氣,來,這辣椒炒肉好吃,撥點到碗裏。”


    土方被那聲閨女給囧到了,但還是非常給奶奶麵子地撥了很多肉到碗裏,我看著他那副模樣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來來,這個閨女也多吃點,看你瘦的。”奶奶又將另一盤裏脊端到寧次麵前。


    “奶奶,寧次是男孩子。”


    “嗷,長的比你都清秀,還戴美瞳,多時髦。”


    果然是親奶奶,坐在我旁邊的俠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這一笑就引起我奶奶的注意了。我假裝扒飯,並不想告訴他,你已經成功吸引了我奶奶的注意了。


    奶奶和顏悅色地看向了金發碧眼的俠客,親切道:“小夥子是哪國人啊?這頭發和眼睛不是染的假的吧?”


    俠客噎了一下,被魚刺卡住了,原本還想偷笑的我慌了。倒是神樂從椅子上起身,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後背上。奶奶拿著一杯醋就灌俠客的嘴裏,還說道:“醋能軟化骨頭,來來,張口喝一大杯!”


    神樂,奶奶,你倆這樣會加速他的死亡吧……


    被折磨了好一會兒的俠客解脫後得到了一個好處,那就是奶奶認為他是外國人,不會挑魚刺,於是挑了一塊很肥的魚肉把刺給剔走放在了他的碗裏。


    “這麽一看,好像被卡了一下,也值迴來了。”俠客看著碗裏鮮美滑嫩的魚肉,不禁笑了出來。


    我看那邊喝白酒的兩人也挺起勁的,爺爺東拉西扯的,還說最近鎮裏發展起來了,也虧得卡卡西能耐心聽下去。這頓飯還真是吃的很熱鬧,兩個老人家全程都是笑嗬嗬的。


    吃完飯以後爺爺奶奶要收拾,我們都不讓,卡卡西表示本來都沒有帶著禮物登門拜訪了,怎麽好意思白吃白喝白住。所以未來的這幾天裏,家裏的雜活都由房客來分攤。我表示這樣很好!


    洗碗打掃灶台就由我和卡卡西以及寧次負責,後院養在籠子裏的七八隻雞就由土方和神樂負責,神威和俠客就去幾十米外的木棚裏喂豬,明天上午還要去山裏放羊。在廚房洗碗的時候我一直能聽到後院裏土方和神樂的尖叫,以及雞扇動翅膀的聲音,肯定一片混亂吧。


    寧次打掃的特別幹淨,我不禁產生出一種雇傭他的念頭。我看著要發光的盤子,嘖嘖感歎,以後誰當他女朋友肯定舒服啊!


    大概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情迴來了,爺爺家不是用的電暖爐取暖,而是用火盆子燒的碳,在火盆上麵架上桌子和毯子,也是非常的暖和,就是要不停地添碳有點麻煩。


    奶奶看著大家,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商量著怎麽分房吧,麗麗住自己以前那房間,就剩下四間了。”


    房客有六隻,那就意味著有兩個人要和別人睡一間。首先我就把寧次和卡卡西又分到了一起,那麽還剩下一個,我的目光停在了俠客的身上。二老絕對不會允許有人睡沙發的,俠客肯定也看的出來,所以沒吭聲。


    然而,俠客的機智是我永遠都想不到的。


    他一把拽過了旁邊還在和神樂扯皮的土方,將人給攬進了懷裏,笑著說:“我和我女友睡一間,沒問題吧~”


    全場寂靜。


    俠客貌似選擇了一個除去卡卡西和寧次來說最安全的房客,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女孩子,所以才走這一步的麽,太厲害了。我很好奇土方為什麽一點都不反抗,安安靜靜地窩在俠客臂彎裏。奶奶看著俠客攬著土方,略略有點小失落,不過馬上就同意了這樣的分房。既然是情侶的話就完全沒問題了!


    分房結束後,大家就拿著行李去找房間了,我陪著爺爺奶奶聊天。


    “那個叫俠客的外國小夥原來和十四妹是情侶啊。”奶奶吃著橘子,不無惋惜地說著。


    我狐疑地反問:“怎麽了?”


    奶奶眼神犀利一瞬:“之前怎麽都沒看到他倆說話?鬧別扭了?不像啊。”


    您老也太敏銳了吧,柯南嗎。我打哈哈:“偶爾鬧別扭什麽的,很正常吧。”


    “我還想著你和俠客挺搭的。”


    “咳咳,我才高一啊!想什麽呢!”


    “嘿嘿,那也十六了。我和你爺爺當年很早就談戀愛了,和奶奶有啥好隱瞞的。這個年紀的姑娘家誰沒個喜歡的人,奶奶我一直覺得談戀愛學習兩不誤才是最好的。”


    奶奶的思想已經走到了爹媽的前麵了,不過和奶奶說話確實很舒服,也不怕她泄密,可以說很多悄悄話。


    這邊正聊在興頭上,我們爺孫三人就聽到了一樓某間房裏傳出土方憤怒的聲音,以及俠客無可奈何的解釋。


    土方:[你敢·插·我?控製我做什麽下·流事了!]


    俠客:[別生氣,我道歉還不行嘛,下次不會了,女王大人!疼麽,我給你揉揉?]


    土方:[滾你妹的女王大人啊!叫誰呢!老子嗚嗚嗚……]


    俠客:[你不乖就隻能懲罰你了哦~我會輕一點的。]


    然後就是土方喘氣的聲音,坐在廳堂裏一字不漏都聽到的我們都沉默了,原來家裏的隔音效果這麽差。俠客可能是料到了所以才會這麽說,免得露馬腳,我想土方是被他給捂住嘴巴了,可在外麵怎麽聽都覺得很微妙。我尷尬地幾乎想把腦袋埋到火盆裏去。


    爺爺:“嗬嗬嗬,年輕人啊,麗麗,你也該睡了。”


    奶奶:“是啊,這一天坐車又打掃的肯定累了,去睡吧。”


    談戀愛是可以,但這種事還是太早了。為了將我這個未成年支開,二老也真是費心了。就像每次電視有親熱戲,爹媽就會支開我拿東西,光是想想就覺得超級尷尬啊!好汙啊!爺奶他倆真的什麽都沒做的!


    俠客,你真是,實力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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