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笑了,是太子妃武藝高強,我這婢女確實是技不如人。”夫餘赫說道。


    “哈哈,王子請。”皇上舉起一杯酒,朝著夫餘赫示意。夫餘赫也忙舉起酒杯唿應。


    殿上的歌舞聲又起,又恢複了一篇祥和的景象。夫餘赫鬆了一口氣,也再無心思看這歌姬們曼妙的舞蹈,眼神在大殿上四處張望,正巧看到剛剛歸席的秦韶華,秦韶華並未將一身紅妝換下,夫餘赫一眼便認出是剛剛領舞的女子。秦韶華似是感覺到了夫餘赫的目光,抬頭剛好碰上夫餘赫投射過來的目光,夫餘赫看到她望過來也沒有躲閃,朝著秦韶華的方向笑著點了下頭。


    秦笙離看秦韶華臉色發紅的低下頭來,手裏的酒杯緩緩地晃了晃“倒是有趣的很。”


    宮宴流水的下來,秦笙離自己也飲了不少酒,看坐上的陛下似乎未有結束的意思,自己便扶著青煙悄悄退出去。


    “雖是入了冬,你看著兩旁擺的四季海棠開的倒是好極了。”這道路兩旁擺滿了四季海棠,雖說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在這初冬蕭瑟的時節,看起來倒是養眼的很。


    “主子不如去梅園看看,雖說臘梅還不是盛開的時候,但是應該也是有了不少花苞,看起來想必是美的很。”青煙在後邊提醒到,她們雖是都不常來宮中,但是這宮裏的布局與地圖早已爛熟於心了。


    “這一時半會也是不會結束了,咱們便看看去吧。”趁著沒被人發覺,還可以多在外邊逗留會。


    倆人朝著這梅園慢步徐行,這梅園的餘雪尚未清除,這紅色的花苞似開未開,映著這滿地的白雪,就是這雪地上的幾行腳印,有些壞了這整片景色的和諧。


    “這幾行腳印看起來不像是侍弄臘梅的人留下的。”這腳印似是並行而來,看著距離兩人這一路也是有些親密,青煙本就是殺手出身,對這些細微的小事很是敏感。


    “看著樣子是往梅園的深處去了,倒是未見出來的痕跡,咱們也去湊下熱鬧吧。”秦笙離向來是熱衷於看別人的熱鬧,今日哪有錯過之理,帶著青煙一邊賞花,一邊沿著這腳印往梅園深處尋了過去。


    倆人順著腳印拐了幾拐,才在這假山後尋到竊竊私語的倆人。初冬的雪落在這湖裏,湖邊的落雪還沒有來得及化去,看起來也是迷人的很,隻是湖邊的兩人是無心看這風景了。


    秦昭華依偎在沈安的懷裏,輕輕挑玩著她散落在胸前的秀發。秦笙離附在青煙耳邊說了幾句話,將外袍脫下了遞給青煙。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華兒。”秦笙離攀到離她二人最近的假山頂,剛剛上來就聽到沈安肉麻的喊秦昭華,這手一抖差一點沒滑下去,青煙抱著她的外袍在底下也是揪心了一下。秦笙離對著她做了一個無事的動作,繼續趴在上邊偷聽她二人的牆角。青煙看她無事了,將外袍放在不起眼的地方,轉身離開了梅園。


    “不要這樣說,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畢竟她也是剛去了不久。”秦昭華話裏的她想來就是沈安命苦的前夫人了。


    “華兒,等秦楚的事過了,我就去府上提親,我不想再等了。”沈安說著又將秦昭華往懷裏帶了幾分。


    “沈大哥。”秦昭華聽了他這話更加動情了,話裏女兒家的嬌羞遺漏無疑。


    秦笙離遠遠看著青煙的身影,動作輕巧地從這上邊下來。


    “可妥了?”秦笙離下來問道,即是你二人如此心急,今日也算是成全了一樁沒事。


    “妥了,馬上便過來了。”青煙拿起一旁的外袍替秦笙離穿上,倆人一閃躲在了不易發覺的地方。


    不一會兒,秦致遠伴著永成公主匆匆走了過來,連腳上沾了積雪都顧不上,直衝著假山就過來了。沈安和秦昭華二人仍在卿卿我我,對他二人的到來渾然不覺。


    “混賬。”秦致遠轉到假山後邊時,沈安和秦昭華正吻的難舍難分,一旁的永成公主氣的臉都有些變形了。


    “父親!”秦昭華先是聽到秦致遠的聲音,收拾好著裝迴頭看到公主也在,腿一軟就跪了下來“母親,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沈安看到秦致遠和公主,也匆忙跪了下去“拜見國師,公主。”


    永成走上前狠狠地甩了秦昭華一個耳光“你就如此低賤,趕著去給人家做填房。”永成想來寵愛她這兩個女兒,從小就是百般嗬護,如此動怒的樣子連秦致遠都未見過。


    秦昭華也被永成的這一耳光大蒙了,愣愣的不敢說話。


    “公主,與華兒無關,都是臣的過錯。”沈安這時必須要開口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這樣秦昭華才會對他更加死心塌地了。


    “閉嘴,你是什麽身份,竟敢在我麵前迴話。”永成公主嗬斥道,沈安雖說在朝中位居要職,但是在這皇室貴族麵前他仍然就是一個奴才,這也是他為何費盡心思要和皇室攀上關係的原因。


    “母親,你怎麽能如此說沈大哥。”秦昭華已經迴神了,聽見沈安和自己母親的對話,迫不及待地開口維護道。


    “不知羞恥。”永成公主聽到這話,手又抬了起來。秦笙離也沒想到永成公主會再次動手,還好秦致遠一步上前,把永成公主欲落下來的手攔了下來。


    “永成。”秦致遠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手了。


    “沈大人,此事是我秦家教女無方,隻是我秦家雖不是有門戶之見的迂腐之族,隻是我們家的女子也沒有給他人做填房的例子。”秦致遠一席話就將他們的態度表明了。


    沈安也知得到他二人的同意並非易事,隻是如今被抓現行,這公主和秦致遠定是會認為是他勾引秦昭華,這事難辦的很了。


    “是了,沈大人如此英俊不凡,想來很多家姑娘也會爭著入沈府的大門,我們家昭華不才,怕是配不上沈大人了。”永成聽了秦致遠的話也冷靜了些,如今隻有他們幾人知道這件事,隻要昭華今後不再和他來往,他們講此事處理好,那麽此事也不會有別人知道。


    “公主,我與華兒真心相愛,此生定是非她不娶,還望公主成全。”沈安並沒有退縮,秦昭華聽了沈安的話,這心裏的一池春水被攪得天翻地覆。


    “母親。昭華非他不嫁。”秦昭華的話激起了永成剛剛下去的怒火。


    “昭華,你在說什麽。”秦致遠在一旁聽到她的話也氣的不輕。


    “非他不嫁?”永成公主氣的說道“即是如此,今日迴府你就落發為尼吧,若不然就將你的排位抬進沈府好了。”永成公主誓死都不會讓她去給別人做填房。


    “公主”


    “母親”秦昭華和沈安同時喊道。


    “父親,你說句話啊!”秦昭華看母親的態度堅決,轉身拉住秦致遠的衣角。


    “昭華,你著實是過分了。”秦致遠雖說是不忍,但是要是秦昭華嫁進沈府,他也是丟不起這個人的。


    “好,既然你們都如此,那我就去求皇上。”秦昭華說完起身就跑開了。


    “昭華!”餘下幾人略微慢了一拍,也急忙去追趕她。


    秦笙離二人等眾人都走完後,才晃出來。


    “沒想到二小姐是如此英勇。”青煙忍著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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