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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頭一緊,連忙問道:“怎麽了?”


    “程心……程心她……死了!”


    蔡午陽的臉色都發白了,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情緒對我吼道。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衝了出去。吳老頭家房間挺多的,所以程心一個人住一個房間。我衝進一看頓時就呆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剛剛蔡午陽的話說了一半。死的人並不止程心一個,連周開元和馬青都死了。而且這個場麵,我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們三個人衣服脫得精光,身體**裸地糾纏在一起。其中周開元和程心的下身還連接在一起,而馬青則是在程心頭部位置。顯而易見,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們正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整個房間裏透露出一絲不尋常的旖旎氣息,就好像會使人不由自主地情緒躁動起來。


    我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然後皺眉對蔡午陽道:“你是怎麽發現的?”


    蔡午陽的臉上滿是驚恐:“我本來想找馬青借充電器的,推開門就看到了。你說他們該不會是馬上風吧?”


    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懂得挺多的,居然連馬上風都知道。馬上風是指男女在啪啪啪的時候情緒亢奮突然中風倒斃,不過很顯然程心他們並不是馬上風。一來因為馬上風大多發生在那種精力不支的中老年人身上。二來就算是馬上風,也沒有三個人一起發病的道理。


    依我看可能跟那個白衣女鬼脫不了幹係。


    我沒有急著進房間,而是掏出一張聚陽符先貼在了門口。現在是淩晨五點,太陽還沒有出來。如果他們是被白衣女鬼的陰煞攝魂的話,那麽聚陽符應該會有變化的。果不其然,才過了沒一會兒門上的聚陽符就開始變得潮濕起來。邊邊角角上還出現了幾條黑線。


    這就是房間裏曾經有過陰煞的標誌。


    我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門口那個小紙人還在,可是童謠的病卻好了。肯定是因為白衣女鬼看到童謠被我作法追魂,所以臨時換了目標。


    但是讓我不明白的是那個白衣女鬼是怎麽進入房間的。門窗上都有我的封字符,她還能從地下鑽上來不成。


    突然我注意到程心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我以為是我自己眼花了,可是湊近一看,發現她的手指果然在微微卷曲。


    有點像是電視中經常看到的那種植物人蘇醒的樣子。


    難道程心沒死?


    我頓時大聲吼道:“快去找吳老頭!”


    蔡午陽應該也注意到了程心的變化,於是沒等我把話說完他就已經衝了出去。沒一會兒功夫他已經連拖帶拽地把吳老頭帶了過來。


    吳老頭看到房間裏的慘狀之後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他二話不說就從袖子裏掏出一把一寸多長的骨針,抽出一根對準程心的眉心就刺了下去。


    我看到這麽長的骨針都有點心虛,生怕他把程心又給弄死了。因為眉心頭骨是人體最堅硬同時也是最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會致人於死地。


    所幸連我這個外行都看得出來吳老頭的手法很精準。他雙指輕輕抿動骨針,轉動了幾次之後用力一拍,幾乎將整根骨針刺入了程心身體中。隨後他又換了一根骨針再次刺入程心的天池穴中。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我看到吳老頭已經在程心十幾處穴位中下針。這些骨針有些整根沒入皮膚之中,有的卻隻是針頭微微刺入,將她刺得如同刺蝟一樣。


    不過這些骨針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我看到程心的手指活動範圍已經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連眼睛都有睜開的跡象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吳老頭歎了一口氣把骨針盡數拔了出來。


    我見狀連忙問道:“怎麽樣,她沒事吧?”


    吳老頭搖頭道:“沒救了。”


    我脫口而出道:“沒救了,怎麽會呢?你看她的手指不是在動嗎?”


    吳老頭冷冰冷地掃了我一眼,然後又拿起一根骨針刺入了程心的手指中。等吳老頭把骨針拔出來的時候,我赫然發現這根骨針上麵居然附著這一些黑色的斑點。可是我印象中之前明明是沒有的。


    骨針拔出來之後程心的手指就不再動了,看來這次真的是死絕了。


    吳老頭把骨針往毛巾上一擦,那些黑點就從骨針上掉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這些黑點居然是活的,就跟跳蚤一樣在上下跳動。


    “不想死的話就再靠近點。”


    吳老頭見到我和蔡午陽盯著那些黑點眼睛都快掉在桌子上了,於是沒好氣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突然一隻黑點猛地一彈朝我眼睛蹦來。我眼疾手快雙手一合就把它拍死了。


    吳老頭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小夥子身手不錯啊。”


    我含羞地點點頭:“我單身了二十年也沒啥成就,就是兩隻麒麟臂無人可擋。”


    我看到吳老頭似乎對我這個冷笑話沒什麽反應,於是隻好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問道:“吳大爺,這些黑點是什麽東西?”


    吳老頭沉聲道:“這些就是當年我們方家村遇到的瘟疫,差點害得我們整個人村子裏的人死絕。”


    蔡午陽插嘴道:“吳大爺我書念的少,你別騙我。這些東西不就是跳蚤麽,怎麽到了你嘴裏就成了瘟疫了。不瞞你說,我從小頭上就長很多,現在不也是活得活蹦亂跳的。”


    吳老頭的話提醒了我,我這是才想到《九章算術》有提過類似的東西。“雜術篇”中說有一種蟲卵形似跳蚤,進入人體之後就變成米蟲一樣的白色蠕蟲,以人的心肺為食。


    更主要的是這種蠕蟲的繁殖能力和傳染能力特別強,而且隱藏在血液中很難被發現。所以現代醫學往往把這個歸類到了瘟疫裏麵。


    可是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程心的體內會有這種蟲卵?她到底是在進入方家村之前感染了蟲卵,還是來到方家村以後才感染上的?


    如果她是在來到方家村之後感染上的蟲卵,那麽她又是怎麽感染的?這兩天時間我們都在一起,這樣說來我們是不是也危險了?


    想到這裏我頓時覺得渾身上下不對勁,就好像無數隻蟲子在血管中撕咬一樣。


    “九章哥,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們報警吧?”


    蔡午陽在一旁緊張地說道。


    我心道就這種局麵報警也沒用,不過程序還是要走的。可是我拿出手機一看,手機居然沒信號。


    不僅僅是我,就連蔡午陽秦初語他們也一樣。我估計可能是昨天連著二十四個小時的大暴雨,把山裏都手機信號基站給衝毀了。


    看來隻能下山迴家的時候再報警了。不過我估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應該也能離開方家村。


    我真誠地對吳老頭說道:“吳大爺,你今天帶我去方有餘的老宅看看吧?我朋友中了屍毒,必須要找到鬼醫才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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