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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頓時就想到了活人棺,於是沒好氣道:“是被關到活人棺裏麵了吧?”


    其實我知道沈淩肯定不可能被關進活人棺裏麵的,因為活人棺被老頭子背走了。這怪老頭之所以這麽說,多半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怪老頭嘿嘿一笑:“是不是活人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活人進了棺材可就出不來了。”


    這老頭有古怪啊。聽他的話,他居然也知道活人棺?


    這就很奇怪了。因為知道活人棺的人其實就是一個月前一起進入天子墳的人。這老頭當時顯然不在,那麽為什麽會知道活人棺的典故?


    我更加好奇了:“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真的沒看見一個女生被人抓進來?”


    老頭神秘莫測地搖搖頭:“有沒有人進來村子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昨天晚上有人出了村子。”


    這老頭說話跟講相聲似的。


    我立馬警覺起來:“誰?”?老頭子摸著手裏的香煙含笑道:“其實老頭我已經是半截身體入土的人了,本來是不應該再管這些事情的。隻是我看你小子挺上道的,上來就給我遞煙。當然我也不會白白抽你兩包煙,兩包煙換你一條命,你賺了。”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麽叫兩包煙換我一條命?”


    老頭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聲音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來找許進的吧?”


    我點點頭。我確實是準備先去許進家,讓他幫忙一起找沈淩的下落。


    老頭神秘兮兮道:“許進家是抬棺匠你知道吧?你要是再去的話,小命可就要丟了!”


    我斷然否定道:“不可能!”


    許進跟我是同學,而且這幾天也幫了我很多忙,我不相信他會害我。


    老頭歎了口氣道:“我就跟你說這麽多,信不信我隨便你。老頭子我在老槐村住了一輩子啦,你們年輕人肚子裏的小九九我都清楚著呢。劉茵茵和許大炮不是好人,許進也不是善茬。唉,老槐樹一倒,人心就變壞啦。”


    我剛想繼續問清楚,可是這老頭身子一轉就走了。我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可是被他在巷子裏繞來繞去就跟丟了。這會兒天都快黑了,我在村子裏轉了兩圈,壓根兒就沒找到他人。


    我一邊走一邊迴想這老頭之前警告我的信息。許進這兩天跟我混得挺熟了,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是那種特別有心機的人。可是為什麽那老頭會如此篤定說許進要害我呢?


    難道我是當局則迷,他是旁觀者清?還是說他在故意挑撥我和許進的關係?


    我想得頭都快炸了。不管怎麽樣,先去許進家裏問問再說。


    所幸我還記得許進家怎麽走。走到他家院子裏,我看到他正在畫符籙。說真的他畫符的手藝還真不咋地,估計也就是我小學三年級時候的水平。


    許進見我垂頭喪氣地走進院子,於是驚訝道:“你怎麽來了?你那個小娘子呢?”


    我把沈淩失蹤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不過我沒告訴他村頭那個怪老頭的事情,怕打草驚蛇。


    其實我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該相信許進還是怪老頭。所以在有確切的結論之前,我還是相信我自己比較好。


    許進聽完我的話以後就急了,他馬上拿出家夥對我道:“我陪你去找。老槐村總共就這麽大,翻個底朝天也不過是一天的事情。”


    我見他腰間捆著一根麻繩,肩上扛著一根扁擔,這造型就跟人才市場攬活的一樣。其實許進這套玩意兒是大有講究的。麻繩扁擔都是抬棺匠祖傳的吃飯家夥,尋常邪祟碰到就要避開。特別是他肩上那根扁擔,通體發黑,油光錚亮。這很明顯就是浸過黑狗血,後來又在草木灰裏麵埋過的。要真論起來,這玩意兒可是寶貝。


    再難抬的棺材,遇到這根扁擔都得乖乖起棺。


    我對許進道:“先去許大炮家看看。”


    許進點點頭,帶頭朝許大炮家裏走去。我在路上又掏出手機查了一下沈淩手機定位的地址,可是上麵卻顯示手機已經斷線了。不過最後的定位地址依舊還是在老槐村裏。


    我頓時著急起來,難道是被對方發現了?


    許大炮家是一棟獨院大別墅,高高的圍牆那叫一個氣派。而且他家房子周圍也沒啥鄰居。想想也是,就憑許大炮那個性格,有人願意跟他做鄰居才怪。


    不過第一次做這種夜探寡婦門的事情,我還是有點心慌慌的。


    “汪汪汪!”


    我們還沒靠近許大炮門口呢,一條黑背大狼狗就竄了出來。它眼睛通紅瞪得跟銅鈴一樣,全身毛都要炸起來了。


    說來也奇怪。許大炮家裏養著這麽大一隻大黑狗,居然都沒發現劉茵茵是具活屍。真不知道是他瞎還是這黑狗瞎。


    狗都怕棍子。許進拿著扁擔一戳,這條黑背大狼狗就夾著尾巴跑了。許進迴頭對我說道:“許大炮死了以後劉茵茵就迴娘家住了,平時也就一個保姆白天過來收拾東西。這會兒裏麵肯定沒人。”


    這小子對許大炮家裏的情況倒是門兒清啊。


    看來許進還不知道劉茵茵吊死在巴蛇廟裏麵的事情。當時劉茵茵的屍體是蔣長生處理的,也不知道被他趕屍到哪裏去了。


    我插了一句:“她娘家是哪裏?”


    許進一邊翻牆一邊答道:“就是我們老槐村的啊,不過她家在老槐村下村,有點遠。”


    許進翻牆進了院子以後又幫我開了大門,我一溜煙就跑進來了。關上大門的時候我又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可是迴頭看的時候大門外麵空蕩蕩黑乎乎的,連根毛都沒有。


    再這麽疑神疑鬼下去,我感覺自己都要神經衰弱了。


    果真如許進所說的,許大炮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那條黑背大狼狗被許進戳怕了,這會兒夾著尾巴嗚嗚嗚叫喚,還好聲音不大。其實聲音大也沒用,許大炮家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誰也聽不到。


    我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沈淩這麽一個大活人也不可能被藏在院子裏。我跑到大門口推了推門,然後皺眉道:“鎖上了,怎麽辦?”


    許進朝我招了招手道:“我知道有個後門能進去。”


    我連忙朝他跑去。可是沒走兩步我又折返迴來,趴在門縫裏看了一眼。我總覺得裏麵有點不太對勁。


    裏麵有點黑。


    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門縫裏麵一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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