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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術其實是巫術的一種,一般流傳於苗族聚居的地區。很多人或許以為蠱術這種東西隻是在小說裏虛構出來的,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蠱術在苗疆苗族確實是存在的,而且蠱術還與湘西的趕屍人、泰國的降頭術一起並稱為三大邪術。


    不過蠱術原本可並不是什麽邪惡的東西。原本的蠱毒是戀愛中的情侶用來守護雙方愛情誓言的。戀人雙方一起服下蠱毒,如果雙方有人背叛愛情的話蠱毒就會發作,生不如死。隻是後來別有用心的人發現蠱毒特別厲害,所以就對它進行了改造,用它來害人而已。


    但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蠱毒一般隻有女子才能夠煉製。那胖子怎麽可能會在糯米酒裏下了蠱毒呢。而且這隻蠱蟲形狀像是一條小蛇,應該是蛇蠱中的一種。要知道蛇蠱可是很難煉製的,這胖子花這麽大價錢對我們下蠱做什麽!


    “九章哥……我肚子裏會不會也有這玩意兒。”


    張昊這個時候臉都白了。他指著自己的肚子顫聲道:“我看到小說寫中了蠱毒的話,那蟲子會把肚子裏的五髒六腑全部都吃了!那我還不得要嗝屁了!”


    我聽了連忙寬慰他道:“這個你想太多了,蠱毒哪有這麽厲害。我跟你說,有很多女明星都會刻意服下蠱毒,就是為了能夠讓蠱蟲噬咬腸胃以達到減肥的目的。沒準你以後就腸胃通暢,一天一次大便了。”


    張昊苦著臉道:“你就瞎扯吧。那胖子哪有這麽好,沒事兒給我們減肥來了。再說了,他看他自己都兩百多斤了,要是這玩意兒能減肥的話他早就給自己吃了。”


    沈淩也扯著我罵道:“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別貧嘴了,趕緊想想該怎麽辦。”


    我收斂起笑意,然後從背包裏掏出從來不離身的黃紙和朱砂筆。說實話,我對於怎麽解蠱毒完全沒有把握。因為蠱毒的煉製方法五花八門,所以解毒方法也是千奇百怪。不過剛剛的五彩毛大公雞給了我一個靈感,我或許可以試試。


    拿出黃紙和朱砂筆後,我就提筆在黃紙上畫了一道陽符。顧名思義,陽符就是蘊含陽氣的符籙。因為剛剛的大公jj血可以克製這隻蠱蟲,所以我估摸著陽符或許也會有一些作用。


    不過陽符非常難畫,我以前畫十張符能成功一兩張就不錯了。大家知道畫符可是一件特別講究精氣神的事情,而且一旦落筆就不能斷,必須要一氣嗬成。偏偏陽符的圖案非常複雜,繞來繞去的很容易就畫錯了。


    沒想到這次我的運氣不錯,居然一筆就搞定了。隨後我又拿來一瓶礦泉水,削去瓶子的上半部分做成了一個簡易杯子。


    其他人都怔怔地看著我,不知道我在幹嘛。


    準備好之後,我用打火機點燃了符籙。陽符的陽氣很盛,遇火之後立馬就宛如澆了汽油一樣轟然燃燒起來。我在陽符徹底燃燒的一瞬間將它拍在了杯子中,然後飛快地用手蓋了上去。


    這一招就是“淨水融陽”,應該有很多人都聽說過吧。其實這個原理特別簡單,因為水是可以承載萬物的,所以自然也可以容納陽氣。在陽符徹底燃燒的瞬間將它封入水中,就可以將陽氣融入到水裏。


    由於張昊是把蠱毒服到了肚子,如果用符籙貼在體表的話肯定沒有什麽效果。因此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他服下符水。


    大鳥看著我這一手動作嘖嘖稱奇道:“九章哥你可以去街頭賣狗皮膏藥了,生意保證很好。”


    我一腳踹在大鳥屁股上。然後我把杯子遞給張昊道:“喝了它。”


    “不是吧。”張昊苦著臉看著杯子道,“這玩意兒這麽髒,能喝嗎?”


    因為杯子裏麵摻了紙灰,所以現在一杯水黑乎乎的,看起來確實特別惡心特別髒。


    我沒好氣道:“不喝也行,我還有另外一種方法。”


    張昊一聽連忙點頭哈腰道:“九章哥你早說嘛!我選那種!”


    “那行,跟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對沈淩和董冬咚道,“接下來有點女生不宜,你倆迴避一下。”


    “九章哥你要幹啥!”張昊連忙一臉謹慎地問道。


    我說道:“去找給沒人的地方給你尿一泡童子尿喝啊,效果是一樣的。你放心,我最近喝了很多菊花茶,童子尿應該也是清熱解毒的。”


    大鳥一聽也翹著蘭花指對張昊嬌滴滴道:“小昊昊,倫家的童子尿是冰紅茶口味的。要不選我的吧。”


    “我日!”


    還沒等我們說第二句話呢,我就聽到張昊罵了一句。然後他一仰頭就把杯子裏的水給喝了,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迫不及待。


    “哎呦,肚子痛!”


    張昊剛剛喝完水,立馬就扔了杯子捂著肚子叫了起來。當時就給我們嚇了一跳,這起作用也太快了吧,這麽邪性!


    張昊原先隻是皺著眉頭捂著肚子。但是很快他就蜷縮著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扭曲的臉上滾落下來,非常嚇人。我看到張昊緊緊咬著牙關勉強不讓自己叫喚出來,但是他的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著。很快這種顫抖就越來越明顯,甚至已經可以稱之為痙攣了。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張昊會這麽失態過。可以想象他現在的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九章哥,張昊沒事吧!”


    大鳥有些手足無措地關切問道。他的臉上也寫滿了擔憂。雖然我們平時打鬧互罵互相拆台,但是我們心裏都是將對方當成是真正的兄弟的。


    有句形容大學生兄弟情的話是怎麽說來著?兄弟不是那種天天見麵就遞煙,無論說什麽都客客氣氣的人。真正的兄弟是喜歡看你出醜喜歡拆你台,見麵就罵你sb。但是看到你被人幹了,二話不說就衝上去的人。


    “我也不知道。”


    我臉色凝重地搖搖頭說道。


    “嘔!”


    我的話音剛落,蜷縮在地上的張昊突然就張口吐了起來。但是從他嘴巴裏吐出來的卻不是食物,而是一灘一灘的黑水,惡臭連連。


    就好像是糯米酒被滴了雞血以後變化的樣子。


    見到張昊的反應我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看來陽符確實能夠克製張昊體內的蠱毒。他之所以會吐,就是因為蠱蟲忍受不住張昊體內的陽氣,想要從他體內出來。


    隻要張昊忍著把蠱蟲吐出來就好了。當然,這個過程肯定不會好受。


    在驚心動魄地吐了好一陣子之後,張昊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漸漸有了血色。他虛弱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苦笑道:“差點沒把腸子也給出來。不過現在感覺好爽啊。”


    “我說你小子中午吃的是屎吧,怎麽吐的東西會這麽臭呢。”


    大鳥捂著鼻子沒好氣鄙視道。不過話雖如此,大鳥還是特別細心地蹲在張昊的嘔吐物那裏,用一個小樹枝在裏麵翻啊翻,想要確認張昊肚子裏的蠱蟲有沒有被吐出來。


    “在這裏!九章哥你看看是不是這玩意兒?”


    片刻之後大鳥突然從黑水裏挑起了一條線蟲大聲問道。這條線蟲跟之前我從糯米酒裏挑出來的那條特別像,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大鳥手中的這隻蠱蟲後背有一道金線,看起來逼格明顯高了很多。


    我點了點頭迴答道:“確實是同一種蠱毒。不過幸運的是張昊隻是喝了一小口糯米酒,所以中蠱比較淺,驅除起來也簡單一些。而且張昊體內的蠱毒並沒有發作,還處在潛伏期,所以更加容易。”


    大鳥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道:“不懂。”


    我翻了翻白眼,心道我壓根兒就沒指望你懂。不過既然說到這裏了我也順便科普一下。下蠱其實是有很多種途徑的,並不隻有口服這一種。有一些蠱毒是通過木偶種下的。還有一些是通過本人的貼身物品種下的。而更加扯淡的是我以前聽老頭子說過,他還見過隔空下蠱的人。隔空下蠱是指就算是隔著一座城市,下蠱之人隻要知道你的確切地址和生辰八字,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你中蠱。


    不過這話是老頭子有一天喝了酒以後說的,我覺得他吹牛的可能性比較大。不過老頭子有一句話我倒是相信了,而且記得特別清楚。他說最厲害的蠱毒並不是靠傳播的。反而是度過了潛伏期,主動尋找宿主的蠱蟲才是最令人頭疼的。因為一般來說蠱蟲離開寄主身體以後就必死了。可以總有一些生命力特別頑強的例外,它們在離開寄主身體之後居然還能活下來,而且主動找了另外一個寄主。


    這種蠱蟲就特別厲害了,被稱為是蠱王。一般這種蠱蟲出現的話,下蠱的人千方百計都要把它奪迴去,因為可以用來培育更強大的品種。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總不能吃這麽個悶虧吧。警察同誌你看這能不能成為那個胖子犯罪的證據?要不然我們現在就迴去把他店砸了吧,就當作是正當防衛怎麽樣?”


    大鳥又在邊上出餿主意道。


    沈淩搖了搖頭:“我建議還是報警好了,就留著這條蟲子當作證據。”


    “沒用的。蠱蟲本身是沒有毒的,隻有靠下蠱之人催動才會發作。就算你們拿著這條蠱蟲,胖子也大可以一口咬定說不關他的事情。”


    “那怎麽辦?這口氣吞不下去,不能忍啊。”大鳥憤憤不平道。


    正當我要開口的時候,那條蠱蟲突然就活了過來,然後一下子就飛到了我的嘴巴裏。


    【作者題外話】:群裏有點冷清,喜歡小說的朋友可以一起進來討論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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