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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章哥,這就算是好了嗎”


    張昊癡癡傻傻地站在我身邊問道。他剛剛也看到了這個女鬼化去怨氣,重新進入輪迴的場景。於是這會兒也心有感觸,情緒有點低落。


    我點點頭說道:“塵歸塵,土歸土。往生者得安寧,在世者得解脫。這對她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張昊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著我嘖嘖稱奇道:“九章哥你老牛逼了,居然還會捉鬼我張昊從來沒服過別人,你九章哥是第一個”


    “你不用拍我馬屁。這次是我們運氣好,要是有下次的話神仙也救不了你。”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道。


    張昊嘿嘿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吸取教訓。不過我看他這副色眯眯的模樣,估計玄的很。


    “陳九章,張昊,剛剛發生什麽事了”


    一旁的許小菁由於沒有看到女鬼,所以還被蒙在鼓裏。她隻是看到我跟張昊兩個人在那裏莫名其妙地好像在跟別人打架,於是現在過來擔心問道。


    “沒什麽,這小子酒品不行,剛剛在耍酒瘋呢。”


    我對許小菁笑了笑解釋道。張昊聽到我這麽說也沒辦法,隻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背下這口黑鍋。


    還好張昊的車子還沒壞。於是他重新開車把我送迴宿舍。等我迴到寢室已經快兩點了,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滾到床上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至於他跟許小菁兩個人幹嘛去了,我就懶得去管了。反正現在學校裏開放的很,兩個人**不發生點什麽那才叫奇怪。


    至於活人棺的事情我準備明天一大早再問問劉半仙看看,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一點眉目。


    我剛睡著不久,就迷迷糊糊地聽到寢室的門被打開了。我以為是同寢室的大鳥從網吧通宵迴來了,於是沒搭理他,而是翻了個身繼續睡。


    那個人影進門以後沒開燈,而是輕手輕腳地摸黑走了進來。他先是在寢室中間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注意到我睡在床上,又輕飄飄地走到我的床前。


    我感覺到有個人坐在我的床沿上,似乎正盯著我看。我累得要死,懶得睜開眼睛。於是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罵了一句:“大鳥你他媽的別給老子玩這一套,老子沒錢借你”


    大鳥今年暑假也沒迴家。他跟家裏說是要考研,結果每天都在網吧打lol衝段位。最近估計他手頭緊張,時不時就眼巴巴找我蹭飯蹭錢。他借錢時候慣用的手法就是含情脈脈地一直盯著你看,一直看到你不好意思然後掏錢出來為止。


    讓我意外的是,大鳥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翹著蘭花指說官人你好討厭。他還是靜悄悄地坐在我的床沿上,唿吸平穩。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似乎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讓我很不舒服。


    大家可能都經過這種感覺。就是在睡覺的時候,我們明明是閉著眼睛。但是如果有人在盯著我們看的話,我們還是可以感覺出來。科學上管這個叫視覺焦點,是有科學依據的。


    當然,這在我們業內還有另外一個說法,就是心眼,或者叫天眼。這個心眼可不是耍小心眼的那個心眼。這個心眼是指我們心裏的眼睛。就是我們肉眼可以看見尋常的東西,而我們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就會用心眼來感覺。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一種心理直覺,非常的準。


    “老子今天累的很,別煩我。”


    我困得上下眼皮幾乎都粘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來。數次努力之後,隻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迷迷糊糊地朝那邊看去。


    隻是這一眼,我整個人頓時就睡意全無。因為看到了床沿上坐著的那個人,確切的說那道身影,根本不是大鳥


    黑暗之中,我雖然看不清這道身影的模樣,但是我百分之一百確定,這絕逼不是大鳥。大鳥的那股猥瑣氣息,我隔著五條街都能認得出來。


    “這是誰”


    我的腦子飛快地旋轉起來。其他室友不可能,今年暑假就我跟大鳥兩個人沒迴去。小偷更加不可能,就我們寢室這窮酸樣。估計耗子來我們寢室,都是餓著肚子迴去的。


    現在這個點,還有誰會悄無聲息地來到我們寢室


    我嘟嘟囔囔地翻了個身,假裝沒醒還在睡覺。但是眼睛卻已經眯開了一條小縫,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地觀察著對方。在我的視野中依稀可以看到是個白色的身影,還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垂在腰間。


    這似乎是個女的。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著。”突然一個幽幽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聲音很好聽,就像是山泉從岩石中流出來,然後落在清澈的水潭中發出叮咚叮咚清脆的聲音。


    接著她俯下身,突然把臉湊到了我的麵前。這是一張白皙絕美的臉,又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她旖旎地湊在我的臉邊上,似乎隻要再往前一點就會跟我貼在一起。我的唿吸也急促起來,心想這難不成是某位慧眼如珠看出小哥我天命不凡,於是暗戀我很久的美女同學


    突然,這張臉一下子變成了那個女鬼的模樣。她的眼珠子在裸露在眼眶中,似乎隨時要掉下來。空氣中頓時也彌漫了一股腥臭陰冷的感覺。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來幫我梳頭啊。”她的聲音又變得十分陰森恐怖,仿佛是兩塊瓷器幹澀地摩擦發出的聲音。


    “嘻嘻,陳九章是你啊好奇怪,你的名字為什麽叫陳九章”這是許小菁的聲音。但是我看著這張臉,卻又不像是許小菁。反而有點像之前躺在活人棺中的那個女子。


    過了一會兒又突然變成大鳥猥瑣的模樣。他正翹著蘭花指嬌滴滴說道:“官人起床了。”


    “你是誰”


    我喘著粗氣大聲叫道,試圖想要遠離這張恐怖的臉龐。我掙紮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不管我怎麽使勁都沒有辦法起身。似乎有東西壓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甚至我發現連自己聲音也變得十分幹啞,幾乎不是我自己的聲音。


    這道白色的身影並沒有答複我,她隻是一言不發地怔怔看著我。


    “鬼壓床”


    三個字突然闖到了我的腦海中。我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然後一口狠狠地咬在自己的舌頭上。


    “啊”


    一陣劇痛從我的舌尖傳出,瞬間就抵達了我全身末梢神經。我整個人也頓時清醒過來,然後彈簧一樣從床上蹦了起來。


    “09你要屎啊”對麵大鳥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雖然他那一口標準的大舌頭廣東口音普通話聽起來十分磕磣,但是現在在我耳中卻跟肖邦的琴聲一樣好聽。


    好吧我吹了一個牛。我他媽也沒聽過肖邦彈琴,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大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我看了看陽台,外麵天早就亮了。哪還有什麽黑影女鬼之類的影子。看來剛剛我確實是做了一個噩夢,一個真實無比的噩夢。我不僅夢到了昨晚的那個女鬼,而夢到鬼壓床。隻是我覺得非常奇怪,小爺我好歹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居然還會碰到鬼壓床這種小把戲。


    “幾點了”我捂著嘴巴問大鳥道。昨天晚上為了鎮壓那個女鬼,我連著咬了兩次舌頭。過了一個晚上傷口好不容易長好一點,結果一大早又被我咬破了。


    “九點半。我說九章哥你睡的夠死的啊。”大鳥操控的蓋倫又開始讀秒了。於是抽空把目光從屏幕裏移開,瞄了我一眼說道。然後他把一份早飯扔到我的手裏,道:“早飯。”


    我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了,肚子正餓得不行。於是等不及就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下去。濃密鮮美的肉包湯汁流到我的嘴巴裏,簡直是少有的人間美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包子有點燙,燙得我舌頭的傷口疼到不行。


    “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小子居然有錢請我吃早飯”我一邊狼吞虎咽地啃著肉包,一邊對大鳥含糊不清道。


    “你他媽也太小看小爺我了。”大鳥剛剛擼完一把lol。他把鍵盤一推,伸了伸懶腰。又愜意地給自己點上一根軟中華道,“小爺我今天剛剛充了兩百塊錢飯卡。足夠吃半個月了”


    “兩百塊你哪來的錢”我看到大鳥手裏的軟中華,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忍不住伸手朝自己扔在椅子上的衣服口袋摸去。


    “不用摸了。”大鳥愜意地吐了一個煙圈,嘖嘖道:“官人,你口袋裏的兩百塊錢已然被小爺我拿去充飯卡了。我說九章哥你混的不錯啊,居然抽起軟中華來了。”


    “我操”


    我一腳就朝大鳥踹去。不過這小子賊的很,還沒等我動手呢,就已經從椅子上跳開了。然後一邊抽煙一邊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表情那叫一個得瑟。


    “叮咚。”


    這個時候我手機裏微信響了一下。我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了一樣愣在了原地,臉色也瞬間變得慘白。大鳥注意到我表情,於是停止打鬧,看著我關切道:“九章哥你沒事吧不就是兩百塊錢嗎,不至於吧”


    “沒事。”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但是心裏卻驚濤駭浪。


    一張圖片被發送到我的手機裏。那是一張圖片,一個女子躺在一具棺材棺材裏麵照片。女子紅衣淡妝,安靜恬然,赫然就是昨天晚上我見到百鬼夜行,紅衣抬棺時候活人棺裏麵的女子。


    而這具棺材,當然就是我一直想找都活人棺。


    “我會來找你的。”


    又一條消息被發送到了我的微信中,發件人是三千青絲。


    作者題外話:平安夜加更。


    雖然我知道小說現在可能沒幾個讀者,但就算隻有一個人我也會寫下去給你看。


    晚上還有更新。


    平安夜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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