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你怎麽知道是我?


    上官晚昭心道那能不眼熟麽,下麵的人不就是問蘇經常用的那張臉?問蘇似乎是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麽的,周圍一圈的人便開始對著上官家的人指指點點了,問蘇低聲同身邊的人道,“你們聽說過沒,這五小姐被扔到了外麵的山上扔了好幾年,本來是打算不接迴來的,哪兒想著人家命大,還是平安迴來了,不僅平安迴來了,而且還有奇遇呢!”


    “喲,奇遇這個我可知道,這五小姐是從前那位白神醫的外孫女,現在的濟世堂就是五小姐管著的!小小年紀,可是醫術了得。你可記得,前不久之前還起死迴生了一個人呢!不愧是白神醫的孫女,如此小的年紀就如此不俗,這未來的前途不可估量啊。真是可惜了。”


    “如此說來,那之前聽人說的上官家不管這個女兒的死活,就是真的了?這上官家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這麽好的一個女兒,別人家求都是求不來的,他們家可倒好,連護都護不住。”


    “那還能有假?公主的身子一直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送走了,這好不容易迴來了,又出了這檔子事情。可讓靖安公主怎麽活喲。”


    “別說這個,我們就說說,上官家那麽大的一家子人,連個小姑娘都保不住,還是個將軍呢!這樣的將軍,真的能保得住我們嗎?”問蘇在人群裏麵又說了一句,百姓的質疑聲便越來越大了。


    上官菊聽到這裏的時候終於忍無可忍,上前一步衝著宇文玄歌低聲質問道,“雲柔郡主,您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然而人家宇文玄歌還是不理他,倒是往上官家的人堆裏麵掃了一眼,最終,目光卻是在沈媛的身上停了下來,她微微的皺著眉頭,“這是上官家的什麽人?家裏大喪,居然還穿著這種帶著花邊兒的衣裳,真是不知好歹。你們上官家的人,就這麽不懂禮義廉恥麽?”話說完了,玄歌二話不說,抬手一指,“來人,給我把她的衣裳給撕了!”


    沈媛就是跟著上官蘭下來看熱鬧的,哪兒想著能到了自己的身邊來,眼看著兩個侍衛不知道從哪兒就過來了,上官蘭都沒來得及攔,沈媛身上的所有花邊兒就被撕了個幹幹淨淨。上官蘭大吼了一聲,這些人管都沒管,抱著沈媛便上了馬,打馬便朝著上官家的方向去了。


    宇文玄歌見他們就這麽離開了也沒攔著,隻是接過了撕下來的布條,交給了身邊的侍女,同身邊的侍女道,“給我把東西收好了,以後若是上官大人想上告,我們也好有個說法。”


    上官晚昭一直在茶樓上看著,現在頗為感興趣的眯了眯眼睛,不出所料的看見了上官策的眉頭緊鎖,護著身後的郝氏。目光看向上官蘭離開的方向,因為離得太遠,也不知道是怨恨,還是失落。


    “哎,你說,上官策這個人啊。到底是什麽樣我們不說,可是表麵上看起來知書達理,待人接物那是上官家裏麵數一數二的,這人要拿出來,比上官家的所有人都強了不少。你說,上官蘭怎麽就那麽不待見他呢?就是看著上官策就覺得他哪兒哪兒都不好,這也真是挺奇怪的。要說是因為不待見郝氏吧,上官蘭捧著清苒像是捧著寶兒一樣,說不得碰不得的。”上官晚昭若有所思的同身邊的人說著,她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不是親生的?”宇文玄青隨口接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然後衝著下麵揚了揚下巴,輕笑了一聲道,“你父親出來了。”


    上官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上官菊麵色十分的不善,衝著宇文玄歌就道,“本將一定要請皇上給評評理!不能因為你是郡主就這般的侮辱朝廷命官!”


    宇文玄歌哪兒能怕他這個,當即下巴一揚,也大聲迴應道,“那你就去!來!現在就去!就跟皇伯伯說,說你把他未來的兒媳婦給燒死了,說阿晚跟你們迴去祭祖就再也迴不來了,你去說,去說啊!上官將軍,你放心,本郡主會派人到梧棲縣去好好查查。上官菊,你心裏有沒有鬼你自己清楚,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什麽來。否則,你小心我三哥一把火把你們上官家的人都燒死在你們家裏,給阿晚陪葬!”


    宇文玄青無奈搖頭,“聽見沒,我的名聲就是這麽被這個丫頭給壞了的。”


    上官菊憋得臉紅氣喘的,卻被上官竹給拉了迴來,倒是他上前了一步,道,“臣見過雲柔郡主。郡主,晚兒的事情,臣也會好好去查。到底是為什麽晚兒會在祖宅裏麵出了那樣的事情,也一定會查清楚。臣和公主絕對不會讓晚兒就這麽不明不白的離開人世,會還晚兒一個公道的。懇請公主,給臣一點時間。”


    上官竹話說完了,對著宇文玄歌就是一個禮行了下去。


    宇文玄青輕哼了一聲,道,“也就你父親還能說出兩句人話來,你看看你那個四叔。”


    “那可是你未來的嶽父,這麽說話,是不想嫁進我白家了?”上官晚昭眉頭一挑,目光卻沒離開下麵的上官竹。她是個醫者,自然是能看得出來的,上官竹的臉色要比之前還要差了許多,卻不知道是為什麽。看著上官竹不像是怎麽樣了,可是腳步已經虛浮,說明體力不支。她不在的時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能讓上官竹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宇文玄歌眯了眯眸子,看了好一會兒上官竹,才輕哼了一聲。與此同時,薛以柳的紙錢也已經燒完了,關柔和顧殷心的紙錢也揚完了,三人重新迴到了宇文玄歌的身邊去。宇文玄歌往旁邊稍微讓了讓身子,倒是不打算接著擋路了。


    上官竹又是一俯身,“臣,多謝郡主。”


    本來連宇文玄歌都已經給讓路了,可是還沒等上官竹讓人迴馬車上的時候,卻又有個姑娘生生擋在了馬車的前麵。上官晚昭眯著眸子看了一眼,卻有些驚訝,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些許,玄歌來擋車她不奇怪,但是阿朵擋在這裏她就有些意外了,阿朵是想要幹什麽?


    阿朵一身藕色的衣裳,現在玄歌身邊不遠看著還有些突兀,氣勢卻一點都不輸給她,阿朵往前邁了一步,站到了上官竹的麵前,開口便問道,“你是晚昭的父親?”見上官竹點頭,她又問,“阿晚就這麽沒了?你不覺得難過嗎?”


    上官竹麵色有些蒼白,目光卻堅定,吐字清晰,“晚兒是我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很難過。姑娘應該是晚兒的朋友,為了晚兒的心我很感激,但是人死不能複生,我相信晚兒也不希望看見你們太難過。我會給晚兒一個清白,不會讓晚兒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去了。”


    阿朵的眸子縮了縮,目光卻死死的鎖定了上官竹,像是想要說什麽,最後卻隻是作罷。最終卻是轉頭看向了上官菊,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阿晚是被你們害死的,否則,我要你們全家給阿晚陪葬!我要罪魁禍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晚昭在茶樓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阿朵說話,分明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可是這話說出來,生生讓上官晚昭都感覺出來了殺氣。正想偏頭同宇文玄青說句話,卻冷不丁的覺出一陣風來,一轉頭,宇文玄青已經不見了。


    再一低頭,就看見宇文玄青擋在了阿朵要離開的路上。


    上官晚昭隻覺得心一沉,也顧不上別的了,匆忙往樓下去。


    宇文玄青一出現,讓下麵又陷入了另外一個高潮。上官竹看見宇文玄青還一愣,隨即便行禮道,“臣,見過三殿下。”


    “三哥!”宇文玄歌看見了宇文玄青也十分的驚訝,喊了一聲。


    然而宇文玄青誰都沒有理會,隻是正對著阿朵,沉聲問了一句,“你是什麽人?”


    阿朵卻不予理會,轉身便要離開。宇文玄青的臉色都沉下來了,冷聲道,“來人,給我把她帶迴去!”


    這話一說出來,讓所有人都有些發愣,阿朵更是陰沉著臉色。藏在人群中的問蘇直接就上前來,剛要動手,卻被人給拉住了。迴頭一看,上官晚昭站在那,好在是一身男裝,長發高束,加上也不知道她是做了什麽,那張臉倒不是平時看習慣的模樣了,若不是他今日同她是一起出來的,興許也會不認識。畢竟,上官家的那一群人就都沒有認出來,隻是狐疑的看著突然出來的人,不知道是什麽人,居然敢攔著宇文玄青。


    宇文玄青那雙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那件事情上官晚昭不知道,這會兒會攔著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姑娘,絕對不是什麽好相處的。


    上官晚昭壓低了聲音,問他,“你想幹什麽?”


    “你要保他?”宇文玄青微微的眯起了眸子,因著在上官家的人麵前,也不敢同上官晚昭多說話。見上官晚昭點頭,便冷哼了一聲,連宇文玄歌都沒有理會,更是沒有看上官家的人一眼,便離開了去,隻留下了一句,“白公子,就麻煩你,帶這位姑娘過來,本王好好招待一番。”


    上官晚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針對阿朵,卻也知道他不是那種真的會如此無理取鬧的人,當即歎了一口氣,道一聲,“這位姑娘,請隨在下來。”


    阿朵偏頭看了她兩眼,卻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上官晚昭再轉身,對著上官家這邊的宇文雅妤行了個大禮,便領著阿朵一路走了。


    上官家的人覺得這一場鬧得莫名其妙的,眼見著一尊大神宇文玄青走了,一家子都鬆了一口氣。再去看宇文玄歌,宇文玄歌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道,“我們走!”


    上官菊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說總算是不鬧騰了,現在他覺得心神俱疲的,連宇文玄青領著的小公子是什麽個來路,還有那姑娘是什麽身份都沒有時間關注了。正想鬆一口氣,卻就聽見了那邊的宇文玄歌又加了一句,“你們繼續唱,上官家進了城你們就一路在後麵給我跟著,一直跟到上官府,唱到了天黑,賞錢翻倍!”


    一句話,說的老夫人隻覺得喉頭一陣腥甜之氣,一口血就湧了上來。她死死地捂住了嘴,硬生生的將這口血給憋了迴去,卻也將臉憋得通紅,血壓蹭蹭的往上漲,眼見著就要倒了。身邊的嬤嬤嚇了一跳,趕緊給她拿藥就給送下去了,這藥吃了之後,老夫人就更加想念上官晚昭了,站在那裏忍不住的,便嚎啕了起來。


    宇文雅妤的目光卻帶著幾分的笑意,也不再留在外麵了,袖子一甩,道,“我們迴去。”


    黃泉和碧落有些納悶兒,夫人怎麽心情就好起來了?不僅僅是她們兩個奇怪,連著趙氏也覺得奇怪,卻總歸也是個好事,便也不再久留,跟著迴到了馬車上去了。紫煙聰明,琢磨了一會兒,麵上倒是也露出來了個笑容來,歡天喜地的跟著宇文雅妤迴去了。


    既然已經解決了,旁的人也都沒有多留,便都迴去了。這就聽著老夫人的哭聲,沉魚坐在馬車裏麵,聽著氣的快要咬碎了一口的銀牙。


    見老夫人還在路中間哭個不停,沒辦法,上官竹這兄弟兩個隻好上前去安慰。上官菊對付宇文玄歌是沒有什麽辦法,但是到了老夫人的身邊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說了幾句話,老夫人就不哭了,倒是想起來了另外的事情了。


    老夫人就覺得心裏不舒服,迴家祭祖的事情都是上官菊家的孩子給提起來的,鬧出來了事情也都是上官菊處理的,可是眼下呢?眼下給上官家帶來什麽了?靖安公主的態度還想不明白,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宇文玄歌,又多了一個皇上,誰知道上官家的未來是什麽樣子的?


    老夫人一想到這個就火冒三丈,一揚手,對著上官菊就打過去了。按理來講,這當娘親的打自己兒子一巴掌是沒什麽事情了,可是這可是在京城的大門口,而且上官菊是什麽人,那是當朝的大將軍。在京城門口被人扇了個巴掌,誰管你是什麽身份?


    上官菊畢竟是個習武的,看見老夫人的巴掌抬起來了,指尖都跟著動了,眼看著就要動手動迴去了。哪兒想這一巴掌還是結結實實的落下來了,卻不是在他的臉上。


    上官竹麵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蒼白的臉色上平白的多了幾個紅痕,他似乎並不在意,隻是俯身低聲同老夫人說道,“母親,有什麽事情我們迴去再說,別在京城門口鬧大了,不好收場。”


    老夫人哼了一聲,卻也明白的確是這麽個道理,沒有再鬧,轉身就奔著馬車去了。哪兒想著剛往前走了沒幾步,腳下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就沒踩準,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身邊的嬤嬤嚇了一跳,叫了一聲,“老太太!”


    老夫人都被摔傻了,叫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什麽迴應。


    這一下連上官菊都傻了,立馬半跪在了老夫人的身邊,不停的叫著,“母親?母親!”


    由著他喊,老夫人也就是不應聲,等反應過來了,卻是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臉色都白的和上官竹有一拚了,口中叫著,“疼!疼!”


    這看著的都明白是怎麽迴事兒,老夫人的歲數大了,這不,傷了腰了。上官菊皺起了眉頭,忙吩咐下人,“快,把老夫人抬到車上去,迴府,立即迴府!”


    這群下人們也都聽話,七手八腳的上來就要抬人,可是這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剛把老夫人給扶起來,有個下人也不知是扶不住還是這麽的,老夫人直接就往旁邊倒了過去。這上官菊就在旁邊,應該是一手就能扶得住的。但也就是巧了,老夫人倒的時候,旁邊的上官竹也像是站不穩一樣,直接就往後麵倒。上官菊一怔,等神手的時候,卻是將上官竹給扶住了,低聲急道,“二哥!”


    等老夫人和上官竹都被扶上了馬車了,這一家人也不再理會那個花旦了,快馬加鞭的就往將軍府去。有那麽一句“賞錢翻倍”在呢,後麵彈琴的和唱戲的也是一步不落的跟著,執著的到了上官家的門口才停下來,稍作休息,便又扯了嗓子開始唱了起來。


    上官菊真是覺得頭都要炸開了,偏偏自家大哥還一副頭疼的樣子,剛剛一迴府就直接躲了清淨,二哥更是不用說,至於他那個三哥,有跟沒有也沒有什麽區別了。他打發著人去叫大夫來,再去打發那兩個唱戲的,人家卻理直氣壯,“雲柔郡主吩咐的!”


    他哪兒敢去和宇文玄歌說話?今天要不是有那麽個姑娘出來攔路,估計他們都不一定能進了城門,三皇子那邊怎麽可能會善罷甘休?他現在還能去招惹宇文家的人?


    無奈之下,隻能是等人都入了府門之後關緊了門,可是外麵的喪曲卻還是清晰可聞。老夫人這腰疼著更惦記起來了阿晚的好來,可是外麵就這麽唱著,到底還是丟的上官家的人,她琢磨著,既然上官家的人不能說,那就隻能請靖安公主出麵了。可是這話也不是好說的啊,那靖安公主自從梧棲縣迴來之後,連正眼都沒看一眼。臉上的冷色絲毫不亞於上官晚昭翻臉的臉色,更何況人家後麵還有那麽多人呢,老夫人琢磨著,便拉著上官菊道,“要不,讓老二同公主商量商量,讓外麵的別唱了吧?”


    哪兒想著上官竹還沒有什麽反應呢,上官菊先皺起了眉頭,道,“二哥還……怎麽,沒有他我們就不行了麽?既然願意唱,那就讓她們唱去,我倒是要看看,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說完了,連留都不久留了,轉頭去張羅著找大夫來了。老夫人看著這些人就唉聲歎氣,隻覺得自己的腰疼的又厲害了不少。


    而那邊的宇文雅妤早就已經帶著人迴到了上官晚昭的菟絲閣了,到了這裏的時候麵上還是帶著笑意,感慨了一句,“還是自己的家裏好,那上官府烏煙瘴氣的,等改明兒晚兒迴來了,同晚兒商量商量,將正門開了,我們以後走正門,就不用過上官府了。”說完了,才轉頭去看碧落,道,“看來你家小姐的日子過得不錯,我們跟著擔驚受怕的。”


    黃泉隻當宇文雅妤是擔心,便開口寬慰道,“夫人放心,很快就能看見小姐了,要是夫人擔心,今晚奴婢就去王府打探一下消息。”


    宇文雅妤卻搖了搖頭,道,“你去了王府也不一定能見到她,今日我看她精神抖擻,隻是眼下青黑,想來也沒什麽事情。我們就耐心等候,估計,我這個女兒是準備個大套子,等著人下呢。”


    黃泉有些發愣,沒明白過來宇文雅妤是說什麽呢。倒是碧落的反應快,眨了眨眸子問,“夫人,今日在車前的那位是小姐?”見宇文雅妤點頭,碧落倒是苦笑了一聲,“我們真是白跟了小姐那麽久了,居然沒能認出來。”


    宇文雅妤卻是展顏一笑,道,“晚兒古靈精怪的,你們看不出來也不奇怪,若不是她給了我個信號,我也是看不出來的。”


    上官晚昭倒是不知道這上官家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頗有些無奈的看著阿朵若無其事的吃著麵前的糕點,宇文玄青卻一臉的冷色。這還是她哄了好一會兒,否則宇文玄青是一副恨不得直接將阿朵生吃了的模樣,她不明白,為什麽宇文玄青明明是沒有見過她的,怎麽就恨意這麽大?


    等阿朵吃了兩塊糕點之後,才轉頭來,看著上官晚昭道,“阿晚,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容易的就被人算計了。”


    “你怎麽知道是我的?”上官晚昭十分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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