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夫人可是從小被人求親到大的


    這話說得,好像是人人都和她有關係了。


    上官晚昭覺得有些無奈,不過思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卻怎麽也想不到這陳家和她有什麽關聯。


    薛以柳抿著唇就笑,然後問她,“那阿晚還記不記得,就在幾年前,四五年前吧,有個比你大上好多的男子偏要去和你比武?就在大街上,然後那個男子被另外的男子給打了一頓?後來還是你二哥過去解得圍。這事情,阿晚你可還有什麽印象?”


    “後來上官策和你哥哥比武的那件事?”關柔像是也想起來了,跟著問了一句。


    這麽一說,上官晚昭還真就有了點兒印象。好像是原主那時候剛剛失去了武學,然後被蓮華說上街散散心,就上街去了。結果莫名的被一個男子給攔下了,後來鬧出了什麽事情她倒是記不清了。所以就點了點頭,不過不知道這事情又怎麽和陳家車上關係了?


    薛以柳就笑,“這事兒呀,我也是聽我母親提起來的。說是你出生之後,也就是五六歲的年紀,然後有一次跟著白神醫出去診病了。當時這白神醫就在給陳柏蓉陳貴妃的哥哥,也就是陳霓裳的父親陳柏安治病。那天陳澈也在,陳澈大你九歲,聽說也是一表人才。阿晚聽說你小時候特別淘氣,因為沒人管著,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爬到了當時陳家院子裏最高的一顆樹上下不來了。陳澈路過,是他把你給抱下來的,白神醫為了表示感謝,送了好些藥給陳柏安。陳澈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說男女授受不親,抱也抱過了,以後會娶你為妻對你負責的。”


    上官晚昭聽著就覺得有些頭疼了,這就是所謂的淵源?真不是什麽爛桃花?


    不過八卦總是很吸引人的,薛以柳的話讓其他幾個人都十分感興趣,紛紛催著她繼續說,於是薛以柳就繼續往下說,“白神醫就當成是個孩子的玩笑話了,哪兒想著那時候已經十多歲的陳澈真的上心了,在你七歲那年就求著他爹上門來求親了。不過阿晚,你那個時候是整個京城都看著的明珠珍寶,陳家在你們家眼裏什麽都不是。你父親也沒同意,不過這個陳澈特別有毅力,親自跑過去跟你說的。阿晚,你那個時候特別霸氣,你還記得你和陳澈說什麽了嗎?”


    上官晚昭搖了搖頭。


    “你和陳澈說,隻要陳澈打得過你,你就嫁。不過陳澈輸的特別慘,這事情也就這麽算了,陳澈為此還抑鬱了一陣時間。不過後來,你不是遭遇了那種事情嘛,然後在大街上陳澈就抓到你了。硬是和你比武了一場,肯定是阿晚你輸了啊,然後就被我哥哥看見了。我哥哥以為陳澈是在欺負你,就和他打了一架。等你二哥到的時候,陳澈才說,現在他能打得過你了,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我哥哥和陳澈是不打不相識,然後盯上了你二哥這個第一劍法,兩個人比了一場劍,後來我哥哥贏了,才有了京城第一劍客的這個名頭。哎呀扯遠了,後來阿晚你不是和三皇子定親了嗎,然後不就是離開京城了。也就是這段時間裏,陳家突然崛起,陳澈求著皇上給了一支兵馬,就守邊界去了,再也沒有迴來過。”


    “這麽癡情?”上官晚昭也是挺驚訝的,雖然沒有什麽印象。


    “好了好了,”關柔聽到了這裏卻也是出來打斷了,“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阿晚現在和三皇子訂了親。陳家也不用惦記這門親事了,再說了,誰不知道現在三皇子那麽疼阿晚啊。”


    “畢竟我和夫人不一樣。”然而這話音還沒落,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聲音來,“夫人可是從小被人求親到大的。”


    “那是自然。”上官晚昭一點都不意外,就隻是轉過身去接過了話,“不過你那個時候都和我定親了,居然還由著別人欺負我,這筆賬我們可得好好算算。”


    關柔等人立刻就閉上了嘴,饒是知道阿晚和三殿下的關係好,卻也沒想到是好到了這個地步來。除了上官晚昭,其餘幾個人都對著宇文玄青行了個禮,宇文玄青也沒擺架子,就隻是道,“你們和晚晚是好姐妹,不必多禮。”然後轉頭對著上官晚昭道,“母妃見你還沒過來,讓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在宮裏走丟了。”


    上官晚昭翻了個白眼,別的不說,黃泉還認識路呢,怎麽就能走丟了。


    不過宇文玄青出現的時候也倒是正好,上官晚昭把紫煙往前一推,道,“你們先帶著我妹妹過去吧,我得先到蕭妃娘娘那邊去請個安。好不容易到宮裏來一趟,是一定要過去看看的。”上官晚昭琢磨了一下,然後跟黃泉說,“黃泉你也先跟著紫煙去吧,有玄青領著我去就行。”


    眾人倒是都理解,就是對上官晚昭隻是把三殿下當成個領路的,而且對方還很受用這點有些驚訝。顧殷心主動的把紫煙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轉頭對著那個小宮女說,“你陪著三殿下和上官小姐去鸞鳴宮吧,我們認得路,跟著人群走就是了。”


    她是知道上官晚昭身邊這個丫鬟不簡單的,想著把她安排過來還是怕紫煙受了什麽欺負,隻是怕有什麽不方便的,就想著讓小宮女跟著過去照應著點兒。卻忘了宇文玄青是在身邊的,就看著宇文玄青撇了撇嘴。而且那小宮女看著也不怎麽想過去,鸞鳴宮那邊沒有什麽人,她著實是不太願意往那邊去,更何況還有一個三殿下在旁邊。


    宇文玄青本來就不願意讓這小丫鬟跟著過去,眼下看著這個樣子,就主動開口,“不用了,你就帶著幾位小姐過去吧。我帶著晚晚去見母妃,還是說,讓晚晚跟著我,你們不放心?”


    這群人就算是真不放心哪兒敢說啊,當即就和上官晚昭告別了,然後帶著薛以柳等人往宮宴那邊去了。


    “我那個時候還不認得你,而且這親事也是父皇和母妃硬塞給我的,我連我的王妃是什麽人都不清楚。甚至當時連履約的意思都沒有,所以才沒……如果我知道我現在會認識你,那個時候是萬萬不舍得讓你受欺負的。”


    上官晚昭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了宇文玄青說的是之前的事情。她倒是也沒多在意,畢竟……那個時候也不是她,就算是宇文玄青護著,她現在也是不知道的。


    上官晚昭推著宇文玄青往鸞鳴宮那邊走著,然後跟宇文玄青說著話,“你說,我給母妃帶的東西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母妃會不會介意啊?”


    “你有這份心意母妃就會很高興了。”宇文玄青說著,然後忍不住目光就往上官晚昭身上瞄,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終於忍不住問,“你準備的什麽?”他怎麽什麽都沒看見呢?


    上官晚昭抿唇一笑,“小物件,不顯眼。”


    看著就是不打算告訴自己的樣子了,宇文玄青也沒緊著問,反而是說了一句,“宮裏的下人都特別怕母妃,但是其實母妃人挺好的,對我和大哥都特別好。就是對外人性子冷了些,又不想見父皇而已。”


    上官晚昭雖然知道他這麽說是怕自己對蕭妃娘娘有什麽誤解,但是她也確實覺得有些無奈,又有些好奇。一個妃子這麽多年都不見皇上,還沒被打入冷宮,甚至這麽多年都被寵著,看來可能是皇上就喜歡這個樣子的。所謂得到了就是牆上的蚊子血,得不到才是胸口的朱砂痣?


    “我知道母妃人好。”上官晚昭應了一聲,至少蕭妃娘娘對她一直都很好,她轉移了話題,改口問了其他的事情來,“關於陳家,你有什麽想要告訴我的嗎?”


    “怎麽?後悔沒嫁給陳澈了?”宇文玄青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不過上官晚昭也沒接話,他也就隻是咳了一聲,然後給她說,“陳澈駐守北界,是極寒之地,手裏握著我朝四分之一的兵馬。看著像是因為陳柏蓉當上了貴妃所以才帶著陳家勢起,其實更多的還是仰仗著陳澈的。畢竟父皇一直都是獨寵母妃一人,這一點連皇後都管不了,更不用說是陳柏蓉了。不過父皇也沒多虧待她,貴妃該有的她都有了,唯獨就差個孩子。”


    上官晚昭點了點頭,這事情她也聽說過了,大殿下和二殿下之外,其餘的這幾個皇子差的都不算是太多,都沒有差出一年去。就算是最小的七殿下,也就隻比宇文玄青小上五個月而已,雖然看起來不像。上官晚昭也沒多問,依舊是問著陳家,“那陳霓裳呢?據說是陳澈的親妹妹,看著年紀和沉魚差不多,有了親事?”


    “許了老四,玄華。等明天一開春就出嫁了,原本老二和你大姐姐的親事也是那個時候,不過現在告吹了。”


    兩人就在說話間,鸞鳴宮已經到了近前來了。一路上的確是沒有人煙,上官晚昭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座華美無比的宮殿,不由得心生感慨。她雖然能不問,但是忍不住不好奇,不知道蕭妃和皇上之間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也無意就這件事情去問宇文玄青或者是其他的人。隻是這兩人的經曆擺出來實在是太過於傳奇,讓人覺得是個奇跡。


    等他們走到宮門口,立即就有個等在外麵的小宮女過來行禮,“奴婢給三殿下請安,給王妃請安。”


    這麽久過去,上官晚昭聽著王妃聽得都已經習慣了。也沒攔著,就隻是道,“今日來參加月夕宮宴,想著進宮了先開給蕭妃娘娘請個安。”她都沒問方便不方便,這宇文玄青親自出來接,恐怕蕭妃已經等了好一陣子了。果不其然,那小宮女一聽這話,立即就揚起了笑臉來。


    “娘娘等了有一會兒了,這讓殿下出去了,又讓奴婢在這邊迎接呢。”小宮女說著就領著這兩個人往裏麵走,蕭妃依然是在她上次呆的鳳凰台那邊。也沒用小宮女進去通報,宇文玄青直接就帶著上官晚昭進去了。


    上官晚昭一進殿門就看著蕭妃今日穿著一身的胭脂色的華服,依舊是那一副和宇文玄青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慵懶模樣,也不顧及形象,就直接坐在了鳳凰台的台階上,手裏拿著一隻琉璃杯,微微的抬著頭看著外麵的天色。聽見人進門來,目光便挪了過去,見了人,眼中染上了三分的笑意。


    上官晚昭上前了幾步,在蕭妃的麵前跪拜,“兒媳給母妃請安。”


    一邊的宇文玄青笑著接了一句,“我腿腳不方便,晚晚幫我多跪一下。”


    蕭妃嗔怒的看了一眼宇文玄青,不過對她這一次用的稱唿卻是十分的滿意,直接就向著她伸出手來,“別總像是外麵遇見什麽事情都跪,母妃這裏沒有外人,過來坐。”


    上官晚昭順從的走了過去,一伸手,直接就從空間裏麵調出了一樣事先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來,“這是兒媳給母妃準備的禮物,也不知道母妃喜不喜歡。”


    蕭妃不僅僅是從宇文玄青那邊聽說了上官晚昭精湛的醫術和那些古怪的東西,上次自己也是親眼見過了,也知道她曾有緣與波斯奇人有過師徒之誼,現在看見上官晚昭又拿出了東西來,她這一次倒是也有些好奇,不由得心生期待。


    “是什麽?”蕭妃接過來,將外麵的檀木盒子打開,卻發現裏麵的東西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如同碗裝的透明物件,上麵畫著淡粉色的花瓣,中間卻是有根繩子連接著的,繩子的最下端還掛著個白瓷的小兔子,模樣討喜的很。饒是蕭妃已經見過了這世上的大部分珍寶,卻也是忍不住好奇,“這是做什麽的?”


    上官晚昭抿唇一笑,還沒來得及答,也不知是哪兒來的一陣風。蕭妃正好把那物件拿起來,就聽著一陣清脆的聲音響過,她頓時就有些驚喜,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的小東西,問了一句,“和占風鐸差不多?”


    上官晚昭點了點頭,這不過就是二十一世紀很常見的風鈴,由玻璃吹製,掛在各處有風吹過叮叮當當的很好聽。她上次來總覺得這宮裏清淨的過分了,有些聲音也能讓人覺得心情愉快一些。


    蕭妃還真就是喜歡這小物件,正想讓人掛起來呢,就聽見上官晚昭又說,“兒媳還有一份禮物,想要送給母妃。”她也沒賣關子,就隻是又拿出了個木盒來,遞給蕭妃了。蕭妃打開來,忍不住的“呀”了一聲。


    宇文玄青有些無奈,說了一句,“母妃是因為我看不到,所以才這麽讓人好奇的嗎?”他的輪椅的確是不方便上台階,所以現在就隻能是看著這兩人在一起看著什麽東西,但是自己又好奇的不行。


    蕭妃卻也沒理她,就隻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小木盒裏麵的東西。


    那是一朵永生花,被罩在高透有機玻璃罩裏麵,用木質的托盤托著,裏麵是厄瓜多爾的粉玫瑰和日本繡球,用滿天星做點綴。女人大多數都是喜歡美麗的東西,之前送了一個鏡子就讓蕭妃喜歡的不行,現在又是送花又是送風鈴的,蕭妃不由得就感慨了一句,“波斯匠人果然是巧奪天工,這等奇物都能做的出來,竟然可以如此剔透。想來,擁有這東西的人不多吧?”


    這一點上官晚昭還真就敢保證,“獨一份,連母親都沒有。”


    蕭妃也不知怎的,一聽這甚至開心,拉著上官晚昭說,“往後青兒要是欺負你了,你就進宮來我這兒告狀,再不濟與你大哥說也行,他就聽我們兩個的。”


    上官晚昭抿著唇笑,就聽宇文玄青無奈的拖長了音,“母妃——您兒子還在這聽著呢。”


    蕭妃卻就隻是瞄了他一眼,將那風鈴特意裝迴到了木盒裏,然後往宇文玄青的懷裏一扔,“給本宮掛在殿門口。”


    宇文玄青依言去了,上官晚昭想起來了之前蕭妃對著宇文雅妤的態度,想了想,就和她說起了白家的事情,說著溫昭被薛瑾收為入室弟子,又說白家的小輩可以參加科考的事情。


    然而蕭妃就隻是看著宇文玄青去掛風鈴,像是生怕他碰壞了一樣,聽著她說,就隻是輕哼了聲,“白家人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參加科考,不信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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