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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內,明樓將明台叫了進去。超快穩定更新小說,本文由首發


    原先的談話變成了賭局,還有荷官在場。


    明台手腕裏掛著大姐給自己買的那件淺米色風衣,三件式的西服,但沒有領帶,而是領巾;入內後,走向明樓所在,畢恭畢敬的喊人“大哥。”


    明樓和王天風的局才開始。


    王天風看著自己的底牌“這位是?”


    明樓將自己的底牌扣在桌上“舍弟明台。”大方介紹“明台,這位是王先生,從南京來,想跟新政府做點買賣,打個招唿。”


    明台又恭順有禮想王天風微微鞠躬“王先生,你好。”


    王天風瞧著愛徒這種態度,想起他在軍校裏各種叛逆不聽話“你兄弟看上去人不錯。”


    “我們家的孩子各個安分守己。”明樓很是驕傲。


    “令弟看上去溫文爾雅,頗有儒將之風。”王天風還是不冷不熱的“你們明家的風水真好啊。”


    明台不明白王天風為何會和大哥在這種地方碰麵,他說的迴來送死又是怎麽迴事?


    明樓在外時多少有些目空一切之感“那是,我們明家家教嚴明,向來是養花養牡丹,養草是蘭草。”


    “哎,我可就慘了,養花養成刺,養草成野草。”王天風似是玩笑著“其實如今想來到還是自己錯過,不然有株白牡丹也不能從梅機關移栽到特高課。”


    明樓和明台都盯住了王天風。


    王天風手指敲打在桌麵上“哦,未必是白牡丹,應該說是……”


    “明台。”明樓開口搶斷“你來。”起身讓出座位“坐。”伸手將他拉坐到椅子上“你替大哥打一局,要是贏了,要什麽都行,你要是敢輸……”明樓是好話醜話都說在前頭。


    明台看向對麵的老師。


    王天風斜眸明樓。


    明樓對著荷官說“你下去吧。”


    荷官離開。


    明樓收了自己剛才的牌,收齊了撲克牌“我來洗牌!”


    “這恐怕不符合規矩吧。”王天風微微垂眸。


    明樓洗了牌“規矩是我定的,你在這兒就要聽我的,所有人都要聽我的。”微側頭“明白嗎?!”


    王天風未語。


    明樓繼續洗牌“其實賭博不是我的強項。”


    “對,你的強項是洗牌。”王天風順勢而接,更充分說明了他對毒蛇的了解。


    明台觀瞧二人之間緊張的氣氛“我大哥剛才輸了嗎?”


    “你大哥也許成心想輸。”王天風對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徒弟。


    明台玩笑起來“想輸就能輸,那輸也是贏了?”


    “不管你大哥是熟還是贏,他都能找到合適的理由。”王天風也算是神色如常。


    明樓對於王天風這種不陰不陽的話不予理會,叮囑幼弟“明台,賭場如戰場,別讓咱們明家的聲譽掃地。”


    “說的好。”王天風瞧著這個徒弟“就是不知道令弟如果對陣巴黎大學數學係首名畢業的傅小姐究竟會輸還是會贏,既然賭場如戰場,相信明長官不會介意我請一個很有實力的的幫手吧,從來都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我總得有個保證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啊;啊,聽說她曾經一把牌將整個鎣華商行贏了過來,逼得該商行的扈老板當場跳樓自殺,她卻連笑容都不改,這等手段我今天還真是想見識一把,傅小姐,願意替我賭一把嗎?”


    明台一下子站起身。


    “坐下!”明樓沒想到王天風會說出這番話來,這裏應該是很安全的,隔壁房間也一定被明誠包下來了,瞬間他也明白王天風就是知道明誠會將隔壁包廂也包下,所以才安排了她聽到了一切,但還是非常鎮定。


    “自己的牌局不是應該自己玩嘛。”桃夭的聲音卻是從門口傳來的“不過我倒是有個心得可與您分享,底牌放到最後看如何,因為有時贏就是輸,又何必太在意發牌人給的錯誤提示呢;時間不早,家中還有幼子等候,玩的盡心,王先生,我先告辭了。”


    王天風坐在裏麵“唉,果然這才是牡丹花,當初選花的時候怎會看錯,真是失誤!錯把野草當蘭草,反將牡丹當野花。”


    明台盯著對麵的人。


    明樓握著手裏的撲克。


    門外。


    傅桃夭站在明誠與郭騎雲麵前,莞爾一笑“王先生,別輸的太難看!”轉身“還有,請裏麵的某位長官不要太晚迴家。”款步而去。


    郭騎雲看看明誠,又不自覺的往裏麵觀瞧了一下,沒什麽動靜:這女子說話柔柔的,卻怎麽聽到耳朵裏字字如刀呢?


    明誠邁步想送,卻被她突然迴眸的嚴厲驚的沒邁出步子。


    那個眼神他見過,在巴黎的時候,那是——殺氣。


    包廂內。


    明樓指下的牌被摁了很長時間“你-怎-麽-敢!”如果說自己剛才說要剮了他是真心的氣話,那麽現在他是真的想用撲克就剮了他。


    “你好福氣,聽說長子已經四歲,我今天瞧著第二個孩子也有了吧。”王天風根本不懼半分“特高課的紅人,又會算又會計,所以才這麽放心嗎?今天這牌我贏得了,我也輸的起!發牌吧。”


    明樓閉上眼,死死咬住後槽牙。


    ……


    樓下,車上。


    莫林沒有發動“要等嗎?”


    桃夭坐在後排,閉上眼,不語。


    莫林明白了,熄了發動機。


    ……


    包廂裏。


    那個雙方都沒有看底牌的牌局依然在進行。


    明樓洗出一付黑桃順給明台,明台贏了這一局。


    王天風不由讚歎“牌洗的真好。”


    “願賭服輸。”明樓接受了這句誇獎。


    “我說過的,我輸的起。”王天風不在乎。


    明樓並不為此感到如何“明台,你可以走了。”


    明台起身,恭敬“王先生,再見。”


    “年輕人,千萬不要以為你贏了。”贏了這局的人才是輸的最大的那個。


    明台是聽到桃夭說那些話的“我知道,輸贏對每個人的喻意都不同,有時贏就是輸。”他覺得自己在這局中已被人當做兇手,親手將誰的命送了出去“從來輸贏就是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局贏了,還有下一局。”


    王天風笑了“自然,一定會有下一局,若有下一局還真不知道那個洗牌的會給自己發一張什麽牌,不看底牌的賭局,果然有趣。”


    明台離開了。


    明台走出包廂,去往明長官專車的所在,他也看見了家裏那輛車並沒有開車,於是走了過去,想拉開車門卻發現從裏麵鎖了。


    莫林搖下車窗“贏了?”


    明台點了頭。


    莫林不由往後看“他贏了。”


    桃夭依然閉著眼。


    包廂內。


    “不要打她的主意。”明樓又與他對麵而坐“這不是警告!”


    “我沒想到她懷孕了。”王天風的確是失算了“不過還好,我本來就有其他方案。”為了讓日本人更相信自己將會說的話,他需要一張日本人相信的嘴,但沒想到的是她有了孩子,那麽他就不能選她成為這張嘴“如果當時我能帶走他們兩個,死間計劃可能會更讓日本人信服。”明台是他計算好的,但是她算是意外。


    “你怎麽會想到這種計劃的?你就不會結果感到害怕嗎?”明樓承認他的才幹,但是這麽大膽的計劃真的不是誰能隨便想出的。


    “我們隻會被朋友背叛,敵人是永遠沒有機會出賣或者背叛的機會的。”王天風正是太深刻了解這句話,才會想到這個大膽的計劃“隻要結果是我想要的,無論它傷害到誰,我都會堅持做下去,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心慈手軟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可能會讓一個孩子出生就見不到父親。


    明樓贏了他想要贏的賭局“我佩服你的勇氣和毅力,即使你已經傷害到了我和我的夫人。”


    “你還好吧。”王天風倒有些為他擔心了。


    明樓搖頭“不好,一直就不好。”他的心願算是可以了卻了“我就盼著有朝一日有人誰能把我出賣了,把我拉出水麵,讓我正大光明的站出來,哪怕是站在刑場上,不用告訴天下人,隻要告訴我兒子我明樓不是漢奸,我是一個抗日者,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中國人,足矣!”淡然。


    “讓天下人記住你是做夢,但讓兒子知道你不是漢奸倒是一個很好的想法。”王天風沒見過明瑞,但是他見過他的照片,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很抱歉,選擇了明台做死棋,還讓你夫人知道了這件事。”


    “你為何相信她?”明樓攥緊了拳頭。


    “我沒有相信她。”王天風勾起嘴角“我隻是在賭這個女人對家的依戀,賭她對她兒子的疼愛,她的一句話比我做十件事更能讓日本人相信。”


    “死棋不止是明台,你竟然還想將她變成死棋。”明樓沒有發火,隻是怔怔看著桌上的牌。


    “我還有其他計劃,不會讓她卷入此事,隻是你能保證嗎?”保證必須讓死間計劃順利實施。


    明樓翹起腿“這個計劃事關第三戰區未來戰役的成敗,隻有你去執行我才能放心。”並沒有正麵迴答。


    “我一直相信你的判斷。”王天風也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從今天我會換個地方待著。”


    明樓腮幫緊了緊。


    明誠和郭騎雲此時入內。


    “大哥,該走了。”明誠先開口“還有,大嫂的車也還沒走。”


    明樓看向王天風:今天這一局也許將會是他們今生最後一局牌了。


    “走吧。”王天風未動“別連你夫人都不如。”婆婆媽媽的。


    明樓利落起身,拉了拉西服。


    明誠過去將他的大衣拿起。


    明樓抬手拿過,停在了也起身送別的王天風麵前“明台生日你真的會到場嗎?”明家人不知道明台的真正生日,便將他到明家的第一天當做是他的生日。


    “當然,因為這也許將會是他最後一個生日,我會祝他快樂,哪怕快樂很短暫。”王天風就在剛才收到了邀請“我想在場。”


    “這之前不要再露麵了。”這是明樓的希望也是告誡。


    王天風沒有瘋,點頭。


    明樓一臂掛著大衣,伸出手。


    王天風抬手握住,輕輕說了句“抗戰必勝。”沒有蕩氣迴腸,也沒有豪言壯語,就好似在說天氣不錯。隻是眼中的凝重無法言語。


    “抗戰必勝。”明樓也以同樣的語氣迴答,並無特別表情,一切都沉在眼中,無法說出。


    緊握的手便是他們二人最好的表達了。


    明樓先放開手,沒有遲疑,展開大衣披掛於肩頭,昂首大步而出。身後明誠依然忠誠跟隨。


    ……


    明誠看見了自家的車,但又不知為何不是桃夭自己那輛。


    “別過去了,她讓莫林把車門都鎖死了。”明台坐在明樓的車內“你不覺得那輛車都散著殺氣嘛。”他叫住了大哥。


    說話間那輛車就開了出去。


    這裏不是解釋的地方更不是解釋的好時機,明樓隻得等迴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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