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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樓和桃夭出了房間,就聽到玻璃砸碎的聲音,還有就是明台著急慌忙的竄迴自己屋裏。?樂?文?小說.


    “病剛好你又給我闖禍。”明鏡的聲音也傳來。


    明樓歎口氣“這小子,早知道就該狠狠的打。”


    二人下樓,阿秀正將明台弄亂的皮鞋都撿拾迴來,阿香則拿了掃帚在收拾。


    “待會兒叫人配塊新的,重新裝上。”桃夭從包裏拿出皮夾,拿出了錢遞給阿秀“別忘了,要去次銀行。”


    阿秀接過錢“好的。”


    “這玻璃渣子最難弄,阿香待會兒用膠帶沾一下地麵,免得走進走出把鞋弄壞了。”桃夭也是對明台闖禍的本事有所了解了“改明兒他麵粉廠有盈利了,問他討迴來。”


    “行,都給他記著。”明樓覺得這法子挺好。


    二人一起出了門。


    這天中午。


    明誠開著車停在了特高課那棟樓前“這藤田芳政搞什麽鬼,汪曼春、梁仲春,還有警務司司長。”望著車前那些人,萬分疑惑,但雖然疑惑還是下車給明樓開門。


    汪曼春看見明樓下了車,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明長官。”


    明誠向她微微頷首後走向後麵未動的梁仲春。


    “你們都來了。”明樓微微看了一眼。


    汪曼春已經立定在他麵前“藤田芳政先生把我們一個個叫到這來喝茶。”


    明樓蹙蹙眉“茶喝完了,還不走?”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知道你要來,準備跟你通個氣。”汪曼春時刻讓自己要成為他的親密戰友,為他考慮“你心裏有個防備吧。”


    明樓倒一付問心無愧的坦然“有什麽可防備的,迴去吧。”似乎也不願意她留在這種地方。


    說話間,日本憲兵押著一人就走了出來,將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成更加緊繃。


    汪曼春迴頭看了一眼“軍事委員會統計部常務次長。”說出了被抓人的前身份。


    “挺新穎的。”明樓半危半嘲。


    汪曼春一語中地“敲山震虎。”


    “要動真格的了。”梁仲春漫不經心的說出了如今的局麵。


    明誠似是不解“是為了南田?”


    梁仲春側了半個身體,眯起眼“南田遇刺後留下了一個什麽地址,結果那裏都是日本陸軍醫院存放的東西,而且前些天醫院出事時有一個叫許鶴的共/黨叛徒跟著好幾位日本高級軍官一起因藥不對而被治死,日本人認為是內部出了問題,正借著南田的死逐一排查。”風聲鶴唳啊“藤田芳政叫我們來,無非就是殺雞儆猴,要我說啊,根本沒用。”


    “那你在這兒幹嘛?”明誠壓低聲音“抓人又不用你,他們自己有憲兵。”


    “叫我們來無非就是湊人數站腳助威唄。”梁仲春算是看透了,抬眼掃了那邊的男女“你家主子怎麽來了?”


    “自從南田遇刺後,他一直被特高課監視著。”明誠如實告知“明麵上說是保護。”


    門內走出一位日本士兵“請明樓先生進來。”


    明樓和汪曼春對視一眼後走了進去,汪曼春在他入內後顯得有些促局不安,看來還是擔心的。


    梁仲春瞧瞧明誠,調侃“怎麽沒人監視你啊?”


    “誰吃飽了撐的,監視我幹嘛。”明誠有些急怒,不過轉眼一笑“我倒是給你監視我的一個機會啊。”


    “什麽?”梁仲春現在和明誠在一條船上,自己老婆兒子還在他手裏呢。


    “借你的地方一用啊。”明誠神秘說著“今天你幾點離開辦公室?”


    “沒什麽特別,和平時差不多點吧,你究竟要幹嘛?”梁仲春被他吊住胃口。


    明誠轉動身體,微微背對稍遠處汪曼春“我大嫂有東西落在76號的辦公室裏,她待會兒下班去拿,我則在6點左右去接她,怎麽樣,借你地方一用。”


    “你們?”梁仲春嚇了一跳“不是吧,這上海多少隱秘的小公館,幹嘛非要在我哪兒。”他那裏怎麽說也是人不少眼也雜。


    “你想哪兒去了,我大嫂有東西要給我,外麵實在不方便。”明誠白他一眼,對於他齷齪的念頭鄙夷“我可告訴你,我大嫂好像知道有關76號人事上一些變動的事,她好像無意間聽到藤田芳政和周佛海先生通電話,想不想知道你自己斟酌。”


    梁仲春的小眼睛突突跳了兩下:南田一死,果然會有變動啊“兄弟,知道些什麽?”哎呦喂,說了一半這不是吊人心嘛。


    明誠冷冷“不知道。”讓你亂說。


    “借,你想怎麽用我那地都隨便你。”梁仲春自認在76號還是管得住的,肯定把人給他們調開了。


    明誠偏就是不肯再說半個字“你自己問桃夭吧。”似乎是對他想歪自己和大嫂的關係記恨著呢。


    梁仲春無可奈何“得,我自己個問。”說沒關係,這嫂子的閨名叫的可真順嘴。


    ……


    藤田芳政的辦公室正式搬到了原先南田洋子的那間。


    坐在課長的高背椅上,藤田芳政看著麵前的中國男子“明君,我請你來特高課喝茶,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明樓端坐,手臂擱在扶手上,雙手交握,神色如常“是的,我一點不感到驚訝。”


    “為什麽?”藤田芳政倒也是直接了當。


    明樓侃侃而談起來“陸軍醫院的事、南田課長因我而死,而這些棘手的案子都要由您親自來處理,作為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我應該經常來與你溝通探討。”


    “嗯。”藤田芳政算是很滿意他有這樣的認知“有傳言說抗日分子已經滲透到我方諜報機關,很多內部文件悄悄流向重慶延安,軍部對我們近來的工作成果表示非常不滿。”


    “上海是世界情報的集散中心,您這麽說我也是一點不感到驚訝。”明樓麵帶從容笑意。


    藤田芳政微轉了一下“明君,不會覺得自危嗎?”


    “我一直認為我已經是新政府的中堅力量了,不被懷疑,隻有信任。”明樓十分自信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藤田芳政盯著他的眼睛“明君,請你明白,這不是我們私人之間的事,這是公事,事關南田課長和一個極有價值轉變者的突然死亡,我不得不謹慎行事,一視同仁,才能避免予人口實,請你理解。”


    “我理解。”明樓點頭,明白他的苦衷,但自己的表情不顯。


    藤田芳政這才繼續問下去“於私,我當然很相信明君對大和民族的友好,但於公,我需要真正的證據來證明你是帝國的朋友,新政府裏的精英,而不是和大日本帝國為敵的叛亂分子!這也是遠在天津的武田君想要知道的,希望你能夠如實迴答我。”


    “做為特工的本能懷疑一切,我是不反對。”明樓對於他提到了另外一位老牌特工,不由用特工這個話題開口“但是神經過敏,我就不讚同了,相信武田將軍做為和您一樣優秀的老牌特工也一定是這麽想的。”


    藤田芳政本想拿他嶽父和自己一起壓製他,沒想到反被他利用,不由撓撓頭“你知道眼鏡蛇嗎?”側眸斜視向了明樓,目光銳利如刀。


    明樓完全不知的表情“眼鏡蛇?這是敵方最新的代碼?不,我不知道,內子從不把任何公事帶迴家,也從不在家說這些,因為我大姐最討厭在家裏談論政治,而做為一名密碼破譯的工作者她也恪守著自己的職業道德,所以我知曉的都是一些已經暴露或者被76號監視中的敵方代號,對於特高課的事,我知曉的不多。”


    藤田芳政放下手“這點不光是我,就是南田課長也是相信美智子的。”


    明樓知道他們肯定考驗過桃夭“我所知道的隻有毒蜂。”


    藤田芳政聽他如此迴答,也將自己所知說出了一些“據我們的情報毒蜂離開上海已經很久了,現在的上海軍統站盤踞一隻毒蠍,還有共/黨的潛伏特務眼鏡蛇也在活動,我們還得到消息傳說共/黨最神秘的啟明星似乎也來到了南方,隻是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他究竟在哪座城市。”拿起了一份文件“特高課破譯重慶密電裏多次提到了這隻毒蠍,更奇怪的是共/黨的密電裏也提到了他。”


    這些都是桃夭破譯出的密碼,用來迷惑敵人是最好的武器。


    “他們都是抗日分子,電文中互通往來並不奇怪。”明樓覺得這個沒什麽好奇怪的,現在他們可打著聯合抗日的旗號。


    藤田芳政放下文件“南田的機要文件裏曾提到她很快就能挖出隱藏在帝國內部的幕後黑手,她的死隻能證明一件事,她離共/黨潛伏在我們內部的這條眼鏡蛇近到的隻有一步之遙了。”


    明樓略帶笑意的聽著藤田芳政說的這些,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對,就差那麽一點。卻突然發現是白開水,唉,西洋參不能和茶一起喝,她還真是到哪裏都不準他喝茶啊。


    藤田芳政自然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麽“許鶴在陸軍醫院治療,還有千愛路的那個地址,裏麵的存放的東西一旦泄露就會讓帝國的軍心動搖,這些高層機密有可能就是眼鏡蛇透露出去的;許鶴這樣的高層機密經調查南田洋子曾經跟新政府的十一個情報官員提到過,而千愛路之事,我也做了一些調查,也有大約七個人知曉。”


    明樓將茶杯蓋好,放迴桌上“就算是這十一名情報官員的名單上沒有我,我也有可能得到這個情報。”


    藤田芳政聽聞此言,不由緊張的正起了身體,目光微兇。


    “但是千愛路的事,事關內子與家人性命,我又怎敢知曉,就算知道了一些也得裝做不知道。”明樓依然從容不迫“我有我的情報網,任何一個與秘密工作相關的人員都有他的情報鏈。”


    藤田芳政並不急於逼問他,手指摩挲著“明君,於公於私,我相信你都該知道事情的重大,我相信你會對我直言不諱,沒有隱瞞。”


    “當然。”明樓也樂於在他這裏證明自己的清白“南田課長被刺殺一案我不僅感到非常內疚,更是希望您能盡快找到真兇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讓我與內子不必背負莫須有的嫌疑。”


    藤田芳政是聽到了課裏有些閑言碎語。


    “這件事我是在周佛海先生那裏聽中央信托公司的李董事偶然提及,據說他是聽他的小舅子軍事委員會的一個書記官說的。”明樓也沒有賣關子“至於再往上追溯這個情報的來源,我就不好說了,您可以自己去查。”


    藤田芳政聽到自己這裏的最高機密情報竟然被中國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時真的是有所震驚“我們的情報外泄竟然到達了如此地步?”


    “原本我可以推說自己毫不知情,可是這不是我的做事風格。”明樓以退為進“希望藤田先生已經對我再有什麽懷疑可以直接詢問。”


    藤田芳政笑了一下“明君果然坦誠相待,這次的集中調查實在讓人吃驚,這次,委屈你了,希望你能理解。”


    “中國人罵我是賣國賊!”明樓微笑裏露出了些許苦意“其實不管發生再多的暗殺、破壞、爆炸,新政府的財政、金融、貿易都還是仍然在繼續,這不會以我的意誌為轉移,就算是我今天不幹了,或者是被抗日份子暗殺了,再或是日本人也不相信我了想把我除掉……”


    “明君,沒有這個意思。”藤田芳政辯解了一下。


    明樓卻並不理會“……對這個血腥的世界,混亂的上海都沒有多大的影響,跑馬場的馬照跑、百樂門的舞照跳,或許隻有內子會為我哭,可那又會是多久呢?等她帶著孩子迴日本一樣可以開始新生活;這就是我,一個忠心耿耿為新政府和日本帝國賣命官員的下場。”


    “明君,我很了解你的不容易。”藤田芳政寬慰他。


    明樓順著話“是啊,不容易。”


    藤田芳政又拉起來近乎“明君,還是有擔當的,武田君並沒有看錯人。”


    “剛愎自用罷了。”明樓慣會自嘲的,再喝了口水,拿著茶杯“茶涼了。”


    藤田芳政會意,對他的態度恢複了長輩般,起身“明君,現在看來陸軍醫院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情報機構泄密範圍之廣是我沒有想到的,我們對敵人一無所知,敵人卻對我們了若指掌,洋子的死給我們慘痛的教訓。”


    “現在我們不是一無所知了。”明樓也拿出了該有氣度“接下來我們所要麵對的是敵人對我們情報機關近乎瘋狂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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