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寧與她的粉色頭發的女朋友,不對,是女性朋友孫曉彤在家中談了許久許久,或許比起自己一個人去釋懷難過的情緒,有一位傾訴對象會好許多。


    而胡仙寧把自己母親和父親的往事都跟孫曉彤說了,當然也把前去化城寺的那段經曆也跟對方說了。


    孫曉彤聽了胡仙寧說的話,隻總結了四個字‘匪夷所思’。


    而胡仙寧跟孫曉彤說這些,是想要問問她,自己要如何處理和朱柔乾的感情事,畢竟她還在等著愛人迴來。


    孫曉彤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還記得秦艾德和劉青青的事情吧,我以前跟你說過的,十七世的恩怨”。


    胡仙寧點了點頭,孫曉彤繼續說道:“劉青青在千年的經曆下來,早已原諒了膽小鬼的前世,可是又在這千年裏嚇死了他數次,最後她逃離地府,也不過是想要找對方說一聲抱歉,雖然說,你母親和你父親的事情和劉青青的事情不太一樣,可是我想,劉青青和你母親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胡仙寧說:“那就是說,我不用把朱柔乾當我父親看待麽?”。


    孫曉彤看著胡仙寧說道:“是呀,要是前世和今生有瓜葛,那為什麽要喝孟婆湯呀,而且當初害死劉青青的那個家夥可是個渣男,為了家族的宮廷鬥爭害死了未婚妻一家幾十口人命,可是你看現在的膽小鬼是個壞人麽?他和那家夥有關係麽?”。


    胡仙寧思索片刻後點頭說道:“也對,可是我就是放不下,看到他我總覺得他就是我的父親呀”。


    孫曉彤伸手摟住胡仙寧,笑著說道:“哎呀,好啦,你是因為母親去世讓你難過了,現在先解決我的事情吧,不是說膽小鬼有信要給我麽”。


    胡仙寧迴過神,點了點頭說道:“信在房間裏呢,我去給你拿”。


    胡仙寧剛站起身,忽然轉身看著孫曉彤說道:“對了,我,我那個男朋友朱柔乾是秦艾德師弟,事情有些複雜,等你看完了,我慢慢跟你說…”。


    一天過去,次日的清晨並不太明媚,客棧裏的天空雖然如往常那般的晴朗,可是卻飄來大塊雲朵把豔陽給遮擋了。


    沒有了陽光的猛烈照射,寒風顯得更加的肆意妄為,吹得朱柔乾都不想起床了,可是客棧有苗恩在,由不得朱柔乾任性,拉起被子一腳把朱柔乾踹下了床。


    朱柔乾滾到地上很不巧的在額頭上磕了一個包,就這麽的,朱柔乾在吃早飯的時候被大夥取笑,笑話他跟封神演義裏那個雷震子的造型一模一樣。


    朱柔乾都鬱悶死了,反駁說不一樣還被王逗比抓住語病繼續笑話。


    早飯折騰完後,朱柔乾和莊斯來到書房準備處理積累的案件。


    莊斯坐在椅子上看著朱柔乾一直想笑又不敢笑,憋著怪難受的,最後還是開口說:“當家,那什麽,我,我下去給你倒茶,你先忙…”。


    朱柔乾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胡仙寧的照片,心想要不要給她發微信,還是打個電話,可在猶豫間又想起了胡仙寧問自己的那個問題,朱柔乾放下手機實在沒勇氣聯係她。


    收拾心情後,朱柔乾拿起桌上一份有2公分厚的檔案放在身前,然後檔案打開查看,這是一份沉積多年的老檔案,裏頭夾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允許複仇,需要時刻跟進複仇進展’。


    朱柔乾看到這字條哼笑一聲,心想是什麽案件竟然能讓叔公那個性的人都能允許鬼魂去尋仇呢。


    這案件有些特殊,涉案鬼魂多達7隻鬼魂,而且全是女鬼,死亡年齡從17歲到20歲之間,而且全都是未嫁的女子。而這7位女鬼均是被同一個人殘忍殺害,而殺她們的人名叫符鼎貴。


    事情發生在1989年至1993年這5年間,符鼎貴居住在雷州管轄下的一個小縣城的某條村子中,祖孫三代人都是以務農為生。


    而這符鼎貴在村中比較出名,出名的不是他的人品還是他的辦事能力,而是他從娶妻生兒後幾年裏,不知道為何患上了一種怪病。


    這種怪病發病時間都在深夜,發病起來會感覺到全身如火烤般的瘙癢,而且還伴隨著頭痛,必須泡澡冷水裏才能止癢,可是泡在冷水裏頭會更加的痛,每天夜裏受此般煎熬,每個月隻有在初一十五這兩天才不會發病。


    多年來下來,符鼎貴到過許多大城市遍訪名醫,雖然服藥可以緩解病痛,可是卻治標不治本,十多年下來,符鼎貴因為自己的病導致無法照顧妻兒,脾氣變得越發暴躁古怪,而且還染上了酗酒的惡習,最後妻兒離他而去,剩下他一人獨自苟活。


    在1988年的春初,喝醉酒的符鼎貴坐在路邊打瞌睡,卻碰到一個穿著棉襖的老頭過來想向他討酒喝。


    當時符鼎貴也醉的差不多了,於是就把手中酒瓶遞給那個老頭,那老頭喝了幾口酒大感暢快,隨後便坐下來和符鼎貴聊了起來,可是聊著聊著,符鼎貴發現這老頭是個會看相算命的。


    半醉半醒之下,符鼎貴就問那老頭能否給自己瞧瞧身上的怪病,老頭笑著說可以,可是要幫他也不能白幫,得請他到符鼎貴家中喝酒。


    符鼎貴本來就是個村中出了名的酒鬼,今天碰到一位能人而且也愛喝酒,於是就拉著這老頭去了自己家裏頭喝酒。


    大醉過後,老頭不吃而別,隻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寫了如何治療符鼎貴的怪病,可是符鼎貴一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嚇得臉都青了,竟然是要以處`女血配合那老頭留在屋內的一個奇怪的陣法才能治好自己的病。


    猶豫了許多天,符鼎貴還是把心一橫,心想反正自己的妻兒都跑了,自己要是因為這事情去坐牢,那自己就自盡也省得留下來活受罪。


    一開始,符鼎貴還是不敢犯案,他在縣城裏頭閑逛了幾個月一個人都沒有抓到,他並非不敢抓,隻是這處子他可沒辦法辨別,難道要用那種毀人清白的方式來辨別麽,這樣豈不是把處子身給毀了,那還怎麽做法呀。


    事情拖拖拉拉熬到了1989年才有了進展,在4月份某天的半晚,符鼎貴本以為這迴還是沒法找到合適的女生,他一邊喝著酒一邊走在路上,醉醺醺的來到一所高中坐在圍牆旁邊繼續喝酒。


    可是喝著喝著,正好看到有兩名女生從學校裏出來,一開始符鼎貴並沒有想太多,可是看著那兩名女學生騎著鳳凰牌自行車漸漸遠去的時候,符鼎貴腦袋瞬間清醒了,他忙站起身跑去跟蹤那兩個女生。


    由於符鼎貴喝了酒,膽子也大了不少,竟然跟著其中一名女學生來到了她家所在的村子裏,村中的小路不好走,那女學生也下了車,推著車走在路上,符鼎貴見狀,二話不說衝了過去,從後麵捂住女生的嘴巴,然後掏出腰間準備了許久的匕首抵在女人的脖子上,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把女學生給唬住了。


    女生被符鼎貴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符鼎貴拿出自己準備多時的一個麻布袋和麻繩準備要把這女生抓迴家。


    女生見狀想要大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符鼎貴把她踹倒在地上,然後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在她額頭上砸了幾下,女生當場就昏迷了,額頭上留下鮮血。


    符鼎貴用麻繩把女生綁了起來,然後用麻袋套了起來,隨後再迴去扶起自行車,他把裝著女生的麻袋用麻繩捆綁在後座上,然後騎著自行車趕路迴家。


    那個年代手機還沒有普及,互聯網也沒有普及,自然沒有滿大街的監控攝像,而且那年代小村小店的人警惕心都不太強,也不會懷疑符鼎貴自行車後座上的那個麻袋裏裝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符鼎貴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把女生運迴家中。


    符鼎貴迴到家中才感到害怕,可是不做也做了,總不能把人給送迴去,這女生看到自己的模樣,肯定迴去報案的。


    符鼎貴喝了兩口酒,沒有打開家中唯一的一顆電燈泡,他掏出那個討酒喝的老頭留給自己的那張紙條,腦海裏想到的就是如何把女生的血給放出來,怎樣才能不浪費一點血。


    想了片刻,符鼎貴想到了村中宰豬的情形,他瞧瞧推開門朝屋外看了幾眼,然後來到了屋後的倉庫裏拿出幾根扁擔,然後迴到屋內,挪開桌子。


    接著他點燃了蠟燭照明,然後把兩張板凳隔著一定距離平行擺放著,然後打開麻袋把女人抓了出來,接著他掏出一塊布把女生的嘴給堵上,然後把女生捆綁在扁擔上麵,接著把女生架在兩張板凳的中間,最後他拿出一個臉盆放在女生的頭部所在的地板上麵。


    此時女生和地麵距離大概有半米,這距離足夠讓符鼎貴做他那泯滅人性的事情了。


    符鼎貴到廚房裏拿來一把菜刀,又喝了兩口酒壯膽,然後把菜刀放在女生的脖子上抹了一下,頸動脈的血噴湧而出,隨後嘩啦啦的滴落在下麵的臉盆裏。


    這血溜了多久才被放幹,這檔案裏頭也沒寫,而這檔案的作案內容還是時候朱高力在調查中從公安局的檔案裏抄迴來了,真實性也不好說,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


    這符鼎貴把女生的血放幹後,把那女生的遺體塞迴到麻袋裏頭,然後扔在廚房裏就不管了,接下來他那盆人血來到了臥室裏,推開桌子露出畫在地板上的那個奇怪的符陣上麵準備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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