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大文的案子還沒有查明白,而土地爺那邊又傳來了消息,說景泰縣那邊又發生了命案。


    由於於大文的鬼魂被鬼差帶會土地廟後,土地爺便讓鬼差附身到村裏某位村民身上前去公安局報案,而公安局去到案發現場,在那裏挖出於大文的屍骸。


    當時這命案可讓當地的公安部門高度警示,派了許多警察前去偵查此案,而另外6位死者也同樣是在那山上發現的,而且埋屍地點離於大文埋屍地點不遠。


    由於屍骸被挖出來,那6名死者的魂魄也順利得以離開,鬼差把他們都帶迴了土地廟裏進行登記。


    無一例外的是,這6名死者都指證自己是被喬傑殺害的,可是問他們兇手是如何把他們給殺死的,他們都說是勒死的。


    可奇怪的是,公安局的警察調查發現,屍體都是被人割喉而死,並非勒死。


    當時朱高力聽到這6名鬼魂說的話,再結合於大文所言,又跑去夜審喬傑,喬傑的魂魄從身體裏出來,依然矢口否認自己是兇手,還跟朱高力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當時朱高力和苗恩都以為,這喬傑是被鬼魂附身然後前去行兇,可是這也不可能,喬傑這家夥雖然好吃懶做是個地痞,但是此人陽火十分旺盛,一般鬼魂要附身太難了,而厲鬼也沒有多少隻,怎可能會是鬼魂附身作案呢。


    最重要的是,這7名死者互不認識,都是景泰縣裏各個村子裏頭的農民,而且行為作風都挺好的,老實巴交的人怎會與人結怨,除了於大文和喬傑往年有過節之外,其餘的人都沒有被殺害的原因。


    在排出了鬼魂附身作案後,這喬傑那頭有出事了,這家夥自己跑去公安局自首說自己殺害了7個人,而且還說出了自己如何殺害那些人的。


    朱高力得知此消息都鬱悶了,怎麽這家夥對自己否認卻要跑去公安局裏認罪。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朱高力魂魄離體以陰陽判官的身份又跑去找喬傑的魂魄出來問個清楚,可是喬傑的魂魄出來後,跟朱高力說人不是他殺的,還求朱高力救自己出獄。


    可是這迴朱高力發現了不對勁,他讓喬傑迴到自己的肉身裏,然後把他喊醒後,再次問他關於死者的事情,他卻跟朱高力說,人是他殺害的。


    如此反常的情況,朱高力頭一迴見,別說朱高力頭一迴碰到,連苗恩和土地爺都是頭一迴見。按常理說人都是怕死的,在看到地府的鬼差時,他們會因為懼怕而說出真相,很少有撒謊的。


    就算撒謊,這喬傑也前後矛盾,難道他和常人不用,不怕地府的鬼差反而怕陽間的公安不成了?喬傑此人的口供已經不成當真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迴到案發地點尋找別的線索。


    可是連續2個月,朱高力和苗恩還有吳多好、米高興四人輪流跑去那個山頭蹲點都一無所獲,而那7名死因不明的鬼魂也迴到自己的墳地裏頭等候消息。


    鬼魂沒有查明死因,既便你是有後人供奉的鬼魂,滿了60年之後也不能進入地府,因為這是規矩,就算乾坤客棧是一個開了特例可以特事特辦的地方,也不能完全沒了規矩。


    此案件拖了2個月沒有任何進展,又恰好碰到鬼節,朱高力也隻能把此事放一邊先辦鬼節的事情,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漸漸的,此事也給不了了之了。


    隻不過,在你以為案件會成為無頭冤案時,景泰縣那裏又發生了新的命案,同樣的死因同樣的死法,最重要的是,死者的魂魄一樣被困在屍體裏出不來。


    而這迴的案子是發生在於大文被鬼差發現後的2年,也就是1968年夏天,同樣是鬼差巡邏至景泰縣那個村子那片山林裏,聽到有人在唿喊,不過喊的不是救命,而是喊冤。


    鬼差把此鬼魂帶迴了土地廟,並且聯係了朱高力讓他過來一同審案。


    這次被害的死者的鬼魂才剛被殺害沒多久,對生前記憶印象比較深刻,他也說認得兇手,是隔壁村一位木匠所為,而且還有一名共犯,模樣記不得了,因為那個人蒙著臉看不清楚。


    既然認得兇手的模樣,朱高力又如之前那樣跑去尋找那位木匠;最讓人搞不明白的是,這位木匠對朱高力說他沒殺過人,可是第二天卻跑到公安局自首承認自己殺人。


    這迴苗恩覺得問題肯定不是出在木匠那裏,而是那位看不清模樣的共犯那裏。


    按照上次作案的情況來推測,這個兇手在4年後又繼續殺人,他肯定會殺滿7個人,而這位死者張二強是4年後兇手犯案被殺的第一人,那這兇手肯定會繼續犯案。


    而對方肯定也知道土地廟這邊在查此案,所以他才會著急讓木匠去公安局認罪,好轉移公安局的視線,等風聲過去了,再次行兇。


    景泰縣的案子已經不能當作正常的命案來處理了,土地廟的鬼差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案發地點這座山頭的外圍日夜蹲守。


    而苗恩推測真兇可能是以為修煉某種邪法的妖道,要處理此事最好還是向地府匯報一下,朱高力也沒有猶豫,跑去秦廣王那裏備案,秦廣王對此事也很重視,因為太多人死於非命,這樣會影響地府明年的輪迴安排。


    秦廣王讓朱高力一定要盡快把真兇抓住,而且還派了鬼帥白無常呂清風到陽間幫助朱高力查案。


    在那位替罪羊隔壁村的木匠被公安局逮捕歸案後,那個真兇也開始行動了。


    而朱高力和土地廟的鬼差也在蹲守了半個月後,等來了那個真兇。


    那天夜裏,有一個穿著一身棉襖的人悄然上山,來到了一個平時無人經過的路段附近,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襖。


    他所作所為,都被附近蹲守的鬼差給看了個真切,而在另一邊山頭蹲守的朱高力和呂清風接到鬼差的通報後也來到了那個奇怪男子的附近監視。


    這個真兇很奇怪,他脫下棉襖後,身上還套著一件棉襖,他把身上兩件棉襖都脫下來後,露出了穿著背心的瘦小身軀,可是讓朱高力驚訝的是,這家夥竟然沒有頭。


    沒有頭的人竟然能活著,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當時朱高力想要上前抓人,可是被呂清風拉住,說此人並非真兇,再等等。


    朱高力和呂清風還有幾位鬼差繼續等候,這個沒有頭的男子掏出自己帶上山的鐵鏟開始挖坑,挖了大半個小時,挖了一個深約4米的大坑,而此時,這個沒有的男子已經沒法從坑裏爬出來了。


    可就在此時,一個頭顱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了過來,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隨後一個蒙著臉,身穿60年代最流行的中山裝的老者從不遠處緩緩走到那個無頭男子挖的坑的旁邊。


    對方說了什麽,朱高力在這檔案裏沒寫來。


    那位老者很奇怪,也是個沒有頭的家夥,為何說他是老者,因為他的手背上有許多褶皺,看上去年紀很大,這老者手裏頭還提著一個布包,他把布包打開後,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出現在朱高力眼前。


    這個頭顱是一個年輕男子的模樣,無頭老者把頭扔到坑中,隨後飄在空中的頭顱飛入坑裏用嘴巴叼起鐵鏟交到老者手中。


    而就在此時,頭顱迴到那個老者的脖子上,沒有絲毫聲音就這麽的接好了,呂清風看到此情此景,小聲說了一句:“飛頭降,此人是降頭師”。


    當然,這位老者並沒有聽見呂清風的話,可是他的頭迴到自己的身體後,他那老人的手瞬間恢複了年輕,而那個沒有一絲血色的頭顱也恢複了紅潤。


    此人讓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年輕男子,長的還挺好看的。


    原本朱高力還以為對方會把坑中無頭男子給掩埋了,哪想到對方竟然開口說道:“沒想到我鄭某人也能驚擾到諸位鬼差勞師動眾呀…”。


    此言出口,呂清風和鬼差都從暗處飄了出去,把這位降頭師給包圍了,不用說,這個家夥就是這些離奇命案的真兇了。


    可是對方竟然知道這裏有鬼差蹲守,為何今夜還要冒險前來,一開始朱高力是想不明白的。隻不過,等到那位降頭師和呂清風他們動起手後,朱高力才知道了是怎麽一迴事。


    那降頭師今夜來到山上是為了利用這些鬼差的陰氣開啟他早就布置好的一個邪陣,此陣法可以讓他永駐青春。


    而他之前所殺的人,同樣是為了奪取那些人的陽壽來讓自己可以保持年輕一直活著,要知道,一個人的陽壽和自己的身體衰老程度有著直接關係。


    這位降頭師為了自己在乎的青春,為了自己可以成為老不死的妖怪,殺害了人,還想著把鬼差當成采陰補陽的材料,可是對方沒有想到,當天夜裏還來了一位地府裏的大人物,白無常使呂清風。


    那麽,這個案子為何會成為一件成年老懸案,主要問題還是出在呂清風和這位降頭師鬥法而導致的。


    那天夜裏,呂清風和那位名為鄭寶洛的降頭師鬥法,可是在打鬥中無異破了對方的布置的邪陣,這個邪陣在啟動後隻能由施法者自己解除,若是強行破陣,此陣法就會失控。


    而呂清風當時為了救土地廟的鬼差,不得不強行破陣,可是這麽一破,陣法對鄭寶洛產生了嚴重的反噬,把鄭寶洛給搞死了,可是搞死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方圓3裏地竟然形成了一個陰陽氣息混亂的結界。


    魂魄無法進入這個結界之中,而被困在結界裏的鄭寶洛的鬼魂也沒法出來,這麽一來,呂清風和朱高力也沒辦法捉鬼,而鄭寶洛也沒法出來以鬼魂身份害人。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選擇離開,由於揭發了真兇是鄭寶洛,被鄭寶洛害死的8個人的案子都能順利結案,隻不過多年下來,這個結界還是沒有消失。


    直到朱高力去世那一年,這個結界還在,而逮捕鄭寶洛的事情,隻能由朱柔乾想辦法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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