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鬼煞的力量運用之法還是偷偷像苗恩學來的,平時看苗恩和小七他倆把仙骨當橡皮泥那麽捏著玩,同樣都是凝成半實體的氣,朱柔乾也琢磨著,自己的鬼煞之氣也能這麽整。


    沒想到剛才和安倍勾仰的式神打了一架,剛測試了一下現在就派上了這麽打的痛用處,直接把莊斯個打飛出去了。


    可是,在朱柔乾一擊得手後他就驚呆了,因為他發現身後有一股強烈的陰氣存在,猛然轉身一瞧,隻見莊斯竟然站在自己身後,又朝他揮出一拳。


    朱柔乾趕忙抬手格擋,隻是莊斯這一拳的力道也不弱,朱柔乾被打得連連後退,而莊斯也沒有留手,頻頻向朱柔乾出招。


    朱柔乾哪跟這麽有套路的對手打過架呀,莊斯既便沒有朱柔乾那麽厲害的氣,可是這一身本領還在,朱柔乾隻能被迫防守,想找個機會反擊都沒有。


    莊斯雖然攻勢很猛也很有章法,可是要破開鬼煞之氣形成的保護層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比武又不能用武器,他這打下去也隻是矛與盾的悲催情況,扛著,看誰耗得過誰。


    就在莊斯想辦法給朱柔乾打趴在地的時候,朱柔乾換了一種辦法進行防守,他把鬼煞之氣迴收到體內,讓其形成一股壓力隨即全部外放。


    一股衝擊力釋出,莊斯被震飛出去,朱柔乾見形式扭轉,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給莊斯補上一腳,可是莊斯哪能這麽容易中招呀,淩空一個側翻躲過了攻擊。


    而朱柔乾這一腳慣性太大都沒法改變方向了,被莊斯順勢來了一腳踹趴在地上,摔的那叫一個頭暈目眩。


    二人在閻王山下比武,把前來排隊等候審訊的鬼魂都給看愣了,就連那些押送鬼魂的鬼差也以為他倆發生了什麽口角而打起來。


    巡邏的鬼差看到此情此景心想還得了,此地可是閻王山腳下,閻王山是啥地方呀,這可是幽冥地府的法院呀,你倆在法院門前打架這算啥事情呀,既便同時公差也不得這麽放肆呀。


    約麽過了十幾秒,巡邏的鬼差隊伍已經把朱柔乾和莊斯圍了起來,帶頭的鬼差喊道:“放肆,你們知不知道此乃何處,豈容你們在此鬥毆”。


    朱柔乾和莊斯打得正起勁呢,開口喊道:“你們都別過來,我倆這是在比武”。


    巡邏的鬼差頭子聽到此話,微微一愣喊道:“大人,您這麽說也不行呀,這裏可是閻王山,您也得守規矩呀”。


    莊斯聽到此話,收起比武的架勢並且說道:“當家,要不咱換個地方再練吧,別把閻君驚出來了,那咱們可得記過呀”。


    朱柔乾剛想要說話,包圍他們的鬼差身後傳來了一位女子的聲音。


    “發生什麽事情了?誰在山腳下鬧事呀?”


    女子聲音傳出,鬼差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朱柔乾和莊斯一瞧來者,微微一愣,這不是黑無常使趙芸芸麽?怎麽把這虐待丈夫的暴力女漢子給引出來了。


    趙芸芸看到朱柔乾和莊斯也有些吃驚,她把目光落在莊斯那裏,開口罵道:“好你個莊斯,當了多少年鬼差了,這點規矩都不懂麽,敢在這裏比武,不想當差了是吧”。


    莊斯聽到此話嚇得一個哆嗦,趕忙賠笑道:“那什麽,嫂子,這當家他想找我練習練習,我不是一時大意忘了規矩了麽…”。


    趙芸芸嗬斥道:“胡扯,朱大人新上任不懂規矩,你能不懂麽,給我上山,今天非寄你大過不可”。


    朱柔乾聽到此話,忙上前兩步給莊斯說好話,他說:“誒,趙姐,你賣我個麵子吧,這迴就這麽算了吧,要不,我去給泰山王說兩句,你看如何?”。


    趙芸芸瞄了朱柔乾一眼,思索片刻後說道:“行,你也給我上山”。


    說完,趙芸芸領著朱柔乾和莊斯前去泰山王辦事處,來到了黑無常拘魂辦公室內的一個審訊室裏頭。


    等莊斯和朱柔乾坐下後,趙芸芸在他倆麵前來迴踱步,板著臉說道:“我說朱柔乾,你倆,唉…說你們什麽好呢,莊斯你,算了,不湊巧,咱家頭兒泰山王沒當班,輪轉王他老人家可在呢,我不給你倆記過,也不好交代…”。


    朱柔乾說道:“記過就記過吧,等帝君迴來了我跟他老人家說兩句就沒事了”。


    趙芸芸瞪著朱柔乾說道:“你以為帝君是那麽好說話的麽?要是啥都通融,這地府都成什麽地府了,還有,你倆該不會隻是跑來地府就為了比試吧,要是這樣也太奇葩了吧”。


    莊斯有些鬱悶,小聲嘟囔道:“唉,嫂子你平時也不總在地府裏頭欺負大哥麽,算起來這獎金都扣沒了”。


    趙芸芸耳尖呀,立馬就聽到莊斯說的話,轉身衝他喊道:“你也知道獎金都扣沒的事情,你大哥要是長點心我至於那麽操心麽,以前的不提了,前些天上去拘一個做好一輩子好事的老頭的鬼魂,也不知道哪根經搭錯線,把人家老伴也給拘迴來了”。


    朱柔乾聽到此話,好奇心起,問道:“為啥呀?”。


    趙芸芸坐到桌上,說道:“為啥!?他說他經過兩天的排查,發現是那老頭的老伴行好,可是對外總跟人說是他老伴好,把做好事的名義都給那老頭了,而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可是地府一般程序來講,這行好事是算在那老頭上的,誰讓外麵的人都知道那老頭行好呢,可是老呂那家夥認死理,非要把那老婆子也帶迴來,這事情還在第一殿那裏鬧個沒完呢”。


    朱柔乾點了點頭,趙芸芸又問:“你倆是來幹嘛的?不說個明白我可要給你記大過了”。


    莊斯聽到此話連忙說道:“別呀,姐,我說還不行麽”。


    莊斯一著急,把黃景春想要找迴自己祖先黃初平黃大仙遺留的那麵八卦鏡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由於說的太詳細,說了足足一個小時還有多。


    朱柔乾期間還補充了一些內容,聽得趙芸芸有些犯困的。


    等他倆說完後,趙芸芸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說的是黃大仙的八卦鏡對吧,就是不是金屬又不像木頭的,說是八卦鏡又不像八卦鏡的那麵寶物對吧”。


    朱柔乾點頭說道:“是呀,難不成你知道真的在什麽地方?”。


    趙芸芸哼笑一聲說道:“當然知道,以前還在地府,隻不過幾年前又去了陽間,現在,應該迴到他本人的手裏了”。


    朱柔乾和莊斯聽到此話一臉驚訝,忙問是怎麽一迴事。趙芸芸歎了一口氣,道出發生在這麵八卦鏡身上的事情。


    黃初平黃大仙當年遺留在他羽化神仙之地,為何他老人家沒有拿走這麵鏡子,那就隻能去問他老人家才知道了。


    黃大仙乃仙界正神,而且精通藥理與製藥之法,在仙界還有一個職位藥仙,而他的並不在仙界裏頭呆著,而是跑到了靈氣極為充沛又方便尋藥材的越仙橋,既地仙界與人界交界的那個地方。


    趙芸芸為啥知道關於這位名氣不算很大的仙人的事情,那還不是因為多年前,地府也幫助他老人家找迴他遺留在陽間的八卦鏡。


    其實這麵八卦鏡並非啥法器,也不是什麽神器,這麵鏡子有一個名堂,名為‘越靈鏡’,是開啟通往越仙橋的鑰匙。


    黃大仙年少之時乃是一位放牧小童,十六歲那年無意中在山溝裏撿到此鏡,或許是天意弄人,他竟然看懂鏡子上麵的咒語,而且還開啟了通道,以人的身法進入了越仙橋。


    事後他是如何修仙的,那就是他老人家的事情了,而點化他的那位仙人,想必也是常年聚居著越仙橋的仙人。


    後來發生了啥事情,黃大仙他本人也多說,他羽化成仙後才想起自己忘記拿迴那麵鏡子,可是自己又不能迴到人間,隻好前來地府拜托帝君幫忙想個辦法。


    帝君也知道這麵鏡子不能就這麽的遺留在陽間,於是派了兩名鬼帥前去陽間把鏡子拿迴地府,而黃大仙本人的意思是,把鏡子找到後,直接放在地府裏保管絕對安全。


    可是,黃大仙這為神仙有個特點,作為一名製藥科研人員,他一旦透入到工作中就忘了時辰,他想起鏡子的事情時,人間已經過去千年,還好,他當時去世的時候鏡子就在自己懷中。


    隻不過,他老人家又想起來自己犯了一件迷糊事,他當時刻在地上的字,心想要是當初自己掐算成真,那現在自己的子孫後代豈不是已經拿到了鏡子了麽?要是被他們琢磨出個人門道,那還得了。


    然而,天意不可違背,黃大仙的後人黃景春還真不負他祖宗的期盼,真的挖了他的墳拿走了鏡子。等趙芸芸和呂清風到了山洞裏的時候,發現鏡子早已不在。


    還好黃大仙提供了線索,說鏡子一定在自己後人手中,兩位鬼帥便前去尋找,可是到了黃景春家中,也沒有找到,而且他們發現黃景春這家夥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跑出門,於是跟了過去看他出門幹嘛。


    而後來的發生的時候,黃景春自己也說了,被那些倭國人當槍靶射死了,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這一幕正好被老呂和趙姐給看到了,當時呂清風太氣憤了,非要去管這事情。


    人家呂清風常以讀書人自居,生前學的都是四書五經孔孟之道,死後又得佛道兩家思想的熏陶,這家夥會這麽死腦筋可能是書讀得太多了,都忘記自己現在是啥身份了。


    還好有趙芸芸在,呂清風才沒有誤了大事,而他們也順利在那倭國軍官家中找到那位陰陽師,而那位陰陽師也識趣,知道黑白無常惹不起就把鏡子給了他倆。


    隻不過,那家夥留了個心眼,早就弄了一個托本,在迴倭國之前就找了工匠偽造了一麵一模一樣的,反正家族裏的長老又沒看過這玩意,也分不清是真是假,自己能交差便可。


    至於這麵鏡子到了地府後,為啥又會跑到陽間,那就得等趙芸芸歇口氣後在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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