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乾呆在客廳裏靜靜的翻看著手頭上的案件,這周桂文老頭子的案件雖說有點奇葩,不過既然他現在隻能當遊魂野鬼,而自己正好能幫他一把,那這活也得幹,誰讓自己現在被這家客棧給綁架了呢。


    朱柔乾把文件夾合了起來,正想要找個人問問如何尋找這案件裏的老鬼,身後便傳來小七的聲音。


    小七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在找我呀!?好無聊哦,我們一起玩捉迷藏吧”。


    朱柔乾側過身朝後看去,隻見小七趴在沙發的靠背上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朱柔乾看著小七問道:“小七你來的正好,這案件裏的鬼魂我們怎麽去找他呀?這土地廟把檔案送了過來怎麽沒把涉案的鬼魂也帶過來呢?難不成還要我們上大街上找他去麽?”。


    就在此時,苗恩從吧台處走了過來說道:“用不著那麽麻煩,檔案都在你手裏了,你沒看上麵有張照片麽,你把照片接下來隨便扔在空地上,那鬼魂自己就會出現在客棧裏了”。


    朱柔乾聽到這話一臉欣喜,正想要把這周桂文老頭子找來問清原委,可是小七卻拉著他的胳膊耍起了小性子,開口說道:“不要嘛,人家現在就想玩捉迷藏,我們全家到後麵的樹林裏玩捉迷藏吧,好不好?”。


    朱柔乾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小七見朱柔乾沒有迴話,用力拽了朱柔乾一把,把朱柔乾連人帶著沙發給拽倒在地上。朱柔乾怎麽也沒有想到小七這麽一個身高一米四不到的小妹妹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


    苗恩見朱柔乾摔倒了趕忙走了過去把他拉了起來,並且對小七嗬斥道:“小七,咱別鬧了,今天我們不完捉迷藏,今天我們玩升堂的遊戲”。


    小七聽到這話有些不滿,開口說道:“不要,人家才不要去查案了,好無聊的,而且這檔案裏都沒有大姐姐,全是些老人家,人家才不要和他們玩呢”。


    朱柔乾輕聲說道:“要不這樣吧,後天我再帶你出去玩,咱們去看電影好麽”。


    小七聽到看電影這三個字覺得新鮮,拍手叫好並且說道:“好呀好呀,人家想要去看生化危機”。


    此話一出口,朱柔乾的對小七的純潔印象毀了一大半了,這麽小的小姑娘竟然想要去看生化危機,這得有多強大的心理抗壓能力呀,不過轉而一想,小七她可是80歲的老人家呀,吃過的冰棍、雪糕肯定比我多的去了。


    小七耍小脾氣的事情總算在朱柔乾答應帶她去看生化危機而告一段落。朱柔乾和苗恩迴到了三樓的書房,並且把案件裏的周桂文老頭子的照片扔在了地上。


    照片落地隨即化作一陣煙霧,煙霧呈灰白之色,有色無味,待煙霧散去,周桂文的魂魄立即出現在了書房之內。


    周桂文剛出現在書房之內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撓頭並且嘟囔道:“這,這啥地方呀?”。


    苗恩幹咳一聲,說道:“這裏是乾坤客棧,找你來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案情”。


    周桂文聽到自己身後有人說話的聲音連忙轉身朝苗恩和朱柔乾看去了過去,周桂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在客棧之中,連忙問道:“這,這裏真的是乾坤客棧?”。


    苗恩點了點頭,周桂文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後趕忙朝著苗恩跪倒叩拜,祈求道:“大老爺呀,求求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呀,我家裏那不肖兒女把我給害啦,我苦呀,命苦呀…”。


    苗恩冷著臉說道:“誒誒誒,別管我叫什麽大老爺,這位才是客棧的當家,我是這裏的管家”。


    周桂文聽到這話連忙挺直腰板朝朱柔乾看了過去,可是當他看到朱柔乾是個年輕人的時候他露出鄙夷的神情並且說道:“他,這娃子是當家的!?”。


    朱柔乾輕聲說道:“是呀,我就是當家的,這麽年輕實在是失禮了呀…”。苗恩聽到朱柔乾這話忍不住側過臉偷笑。


    周桂文站起身後毫不客氣的抓住朱柔乾的手,用帶著哭腔的口吻說道:“我命苦呀,你知道不,給孩子供書教學養育成人,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沒良心,為了城裏那兩套房子把我老的性命給害了,我苦哇,真的好苦哇…”。


    朱柔乾聽著周桂文這話,心想你苦個屁,你城裏那止三套房產呀,這檔案裏清楚的交代了你這老頭可是有一棟農民房在收租,在市中心還有一套價值300多萬的高檔住宅,市區外還有一套近兩百平米的大房子,你活著的時候坐擁這麽多房產你能苦到啥地方去呢?


    苗恩見朱柔乾在發愣,連忙插嘴說道:“行啦,來這裏的鬼魂有誰的不苦的,你給我坐到那邊的椅子去,然後給我們交代你生前最後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你生前住在什麽地方,在哪裏去世的”。


    周桂文按照苗恩的吩咐坐到距離辦公桌前麵3米的椅子上,待他坐下後老頭子又開始哽咽了。


    朱柔乾是在是看不過去,開口說道:“行啦,別哭啦,趕緊交代事情,別拖拖拉拉的,還有別的鬼魂在外麵排著隊要辦案呢,速度點”。


    周桂文聽到這話連忙收起哭腔,老老實實的把生前的事情交代清楚。


    按照周桂文的生前記憶,當時他去世之前一直住在用來收租的農民房的一樓,一來是方便管理自己的物業,二來也是找個清閑。


    周桂文說自己的去世的當天也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麽不適,而且當時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這三個娃子說要請他老人家吃飯,當天大兒子開車來家門口接父親前去姐姐的家裏。


    周桂文其實老早就知道這三個孩子都謀著自己的這些房子,不過他老人家就是不當麵揭發他們的想法,就是想要瞧瞧這三個孩子能對自己虛情假意到什麽時候。


    當天夜裏,這兒女還有媳婦、女婿、孫女孫子都齊坐一堂吃晚飯,原本他和孫子還有說有笑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剛把嘴裏的蝦肉咽到肚子裏,自己忽然就喘不過氣了。


    周桂文說當時可難受了,不過他意識還很清晰,聽到自己的兒女竟然為了誰負責送自己去醫院起了爭執,後來隱約隻見記得好像是女婿背著自己下樓的。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等周桂文恢複意識後,他正好身處在殯儀館裏看著自己的子女給自己設靈堂,當時那哭得稀裏嘩啦的,周桂文心想自己是錯怪了子女了。


    可是自己的遺體焚燒後,三個子女竟然為了安置骨灰的錢又吵了起來,然後三人還互相指責對方害死了父親。


    周桂文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想要勸架可是他們卻聽不見自己說話,不過後來周桂文也從子女的對話裏聽出了端倪,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女兒設局害死的。


    周桂文把話說到此處就被朱柔乾給打斷了,朱柔乾開口說道:“打住,你不是跟土地爺說你忘記自己是怎麽死的麽?按照你的說法,你是懷疑女兒給你下毒了是吧,可是當時你吃的蝦別人肯定都有吃吧,怎麽到你那裏就成了催命符呢?還有,就算你女兒要給你下毒,這屍檢報告也不會沒寫你的中毒死的呀”。


    周桂文攤開雙手說道:“那我就不懂了,反正我現在就想要知道,我是不是被那三個不孝子女給害死的,就行了”。


    苗恩點了點頭,冷著臉說道:“行了,你現在外麵呆著,我們去給你調查”。


    苗恩說完此話隨即對著窗戶大喊:“吳多好,過來把鬼領外麵去,安排夥食”。苗恩此話剛落不舊,吳多好就從書房的門口進來,領著周桂文下樓了。


    待周桂文離開書房後,朱柔乾看著苗恩說道:“我看咱們得到周桂文的女兒家裏詢問一下這老頭是怎麽死的”。


    苗恩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嗯,這老頭為人挺多疑的,我覺得他就是一般的意外身故並非被殺,可是這檔案裏卻沒有他的死因,看來問題還是出在他忘記了自己是怎麽死的問題上”。


    朱柔乾嗯了一聲,隨即門口走去,苗恩跟在後麵。


    兩人離開了客棧利用客棧通道的便利性來到了周桂文女兒住處所在的房子門前,苗恩按響門鈴,開門的是一位大嬸。


    苗恩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出了一張警員證件跟對方說自己是警察,有事情要詢問周桂文的女兒周曉蘭。


    可是大嬸卻說周曉蘭去上班了,還沒有下班迴來,恐怕得到晚上9點多才能到家裏。


    苗恩和朱柔乾聽到這話,轉過身利用通道前去周曉蘭上班的地址,可是去到那座辦公大廈的時候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周曉蘭也不在辦公室。


    無奈之下,苗恩和朱柔乾隻好在公司裏等候周曉蘭迴來。


    待周曉蘭迴來了,苗恩和朱柔乾故伎重施,謊稱自己是警察要向她詢問她父親生前的事情。


    周曉蘭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了個清楚。


    她說她父親,也就是周桂文去世當天她和自己的兩個弟弟是吵了架,而且這吵架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她記得當時她的父親是被什麽東西給嗆到了,等送到醫院後,她父親已經斷氣了,醫生說她父親是喉嚨裏卡了一口痰正好堵住了氣管,窒息而死的。


    警察那邊也派了法醫過來做了屍檢,也確定醫生的檢查結果。


    周曉蘭向苗恩詢問她父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苗恩撒了個謊言,說他父親在外麵還有個私生子要迴來尋親。


    苗恩這話可讓周曉蘭臉色顯得不太好看,而且她小聲嘀咕的那句:“特麽的,怎麽又多了個野種出來搶遺產呢?”。苗恩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帶著朱柔乾離開了辦公大廈。


    來到了外麵,苗恩讓朱柔乾打開檔案看一下裏麵有沒有什麽記錄,朱柔乾打開檔案往裏頭一瞧,上麵確實多了幾行字。


    上麵寫著老頭陽壽已經,因痰卡喉嚨而死,而且下麵還蓋了一個‘已結’的印章。


    朱柔乾一臉納悶,心想這老頭的案子怎麽就這麽了事了呢?


    苗恩看出朱柔乾的疑惑,輕聲說道:“有些時候,都是那些死鬼想太多了,其實哪有那麽多謀殺案,要是真的有,那早被警察給偵破了,還輪到我們瞎操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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