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吃完飯都沒有動彈,一個個的坐在凳子上開始閉目吸收飯菜中的靈力。


    雖然顧盈平時吝嗇了一點,但是在洪荒待過一段時間之後,迅速成為了暴發戶,在杜少陵兄弟都受傷的情況下顧盈還是不會吝嗇自己手中過於富餘的資源的。


    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眾人幾乎是同時從入定中醒了過來,顧盈掃視了一下眾人,感覺杜少陵兄弟兩個的臉色都比之前好了很多,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我想過了,”顧盈麵無表情的宣布了自己苦思冥想了很久才得出的最佳方案,“要對付鬼嬰,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但是要把鬼嬰隔絕在外,以我的陣法造詣還是能做到的。”


    眾人都是眼神平淡的看著顧盈,仿佛對顧盈做下的決定絲毫沒有一絲驚訝,畢竟顧盈的無恥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追問,顧盈還是自己咳了一聲,躊躇滿誌的說道:“據我目前對鬼嬰的了解來看,它必定不會安穩下來的,如果杜先生口中的‘他們’真的存在的話......”


    不得不說,顧盈還真是不要臉的天怒人怨,換一個有責任心的主角在自身又能力自保的情況下都會盡自己所能去承擔一定的責任,可是顧盈倒好,非但不去承擔責任,反而是十分不要臉的讓一群在鬼嬰眼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類去承擔一切。


    杜少陵垂下了眼簾,沒有讚成也沒有反對,生前良好的家教讓他擁有很強的責任感,此時此刻,雖然不得不說顧盈選擇這樣做無可厚非。但也不可能出聲應和。


    杜少顏整隻鬼都綻放出了詭異的神采,明顯十分讚同顧盈的觀點,作為從出生開始就體弱多病的杜家二少爺,杜少顏從小就沒怎麽接受家族的教育,也就更不能期待他擁有身為道士的職業素養了,此時隻不過看著自家兄長沒有開口才勉強的壓抑了自己舉雙手雙腳讚同的**。


    翠兒卻壓根不去看杜少陵的臉色,立刻讚成的說道。“顧小姐能這麽想真是在好不過了。我們都隻是普通人,保護群眾的安危完全不在我們的責任範圍內,犯不著為了一群無關緊要的人冒險。”


    杜少陵在聽到翠兒的言論後默默的抽了抽嘴角。他很想提醒在場的眾人,這隻鬼嬰會成長到現在這樣的狀態,完全就是這群人處理不當造成的,但是這麽多年來。杜少陵也不在是當年的杜少陵了,迴想了一下當時和鬼嬰在電梯裏麵的交鋒。自己幾乎是完全被壓製,杜少陵也就不在去反對了。


    顧盈似乎很滿意小夥伴們的態度,畢竟獨無恥不如眾無恥,她點了點頭。小手一揮,“那就這樣決定了,翠兒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準備早餐吧。我奶奶他們應該要醒了。”


    翠兒點了點頭,立刻去起身收拾桌子。顧盈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昨天晚上我沒睡好,做了一晚上噩夢,我再迴去睡會啊。”


    說完話,顧盈就真的迷迷糊糊的迴去了自己房間。


    受顧盈的影響,杜少顏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剛想開口說話,在看見自家兄長的冷臉之後迅速的變成了神采奕奕的樣子。


    杜少陵終於忍不住蹙著沒不耐煩的看了杜少顏一眼,拂袖離去。


    飽飽的睡了一天,等到傍晚的時候,顧盈卻被“唿唿”的風聲吵醒了。


    睜開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顧盈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外麵陰雲密布,好像是下雨了,鬼嬰貼著窗戶眼神詭異的看著顧盈,血紅的眼眸中散發著弑人的光芒。


    顧盈幾乎是下意識的對著窗外牽起嘴角微微的一笑,手輕輕的招了一下,“下午好。”


    麵對顧盈如此和煦的表情,鬼嬰非但沒有被感動,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至極大的笑容,涎水從嘴角吧嗒吧嗒的滴落,瞬間融入到了瓢潑大雨之中。


    顧盈看著鬼嬰詭異的表情,臉色變化莫名,最後竟然深深的鎖著眉,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為什麽表現的如此高高在上,自己又憑什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為什麽在洪荒世界都可以來去自如的自己在這個世界竟然屢屢受挫。


    顧盈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強,這是前麵的多個世界積累下來的傲氣,起碼在洪荒世界之前,顧盈是一人足矣縱橫天下的存在,但是在洪荒世界,因為受到了這樣或者那樣的保護,顧盈從來沒有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已經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中跌落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顧盈之前幾乎是每次都會處於其他人的羽翼保護之下的。


    此時此刻,因為自己內心的恐懼,顧盈才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現在到底處於了一個什麽樣的位置,不依靠任何人的強才是真正的強。


    深深的凝望了鬼嬰一眼,顧盈淡然的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邊,神色淡然的拉上了窗簾,然後迴到床上,靜靜的開始打坐修煉。


    時間過了沒有多久,顧盈突然聽到了房門被大力拍打的聲音,顧盈開門之後立刻看見了神色詭異的杜少顏,他看上去又像是悲傷又像是快樂,整張臉都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表情。


    顧盈忍不住扶額,“你的臉怎麽了?”


    杜少顏的手立刻指向了客廳方向,“他,他,已經來了!”


    顧盈麵色頓時一遍,手中幾乎是立刻出現了青嵐劍,隨手撥開杜少顏就向著客廳疾步走去。


    等看到客廳裏的出現的陌生的青年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的陣法還是完整的,一點不對勁都沒有,鬼嬰壓根是不可能進來的,所以說,杜少顏說的那個‘他’應該就是自己一直等著盼著的那個組織的人。


    客廳裏現在坐著一個穿著黑衣的青年人,那人生的劍眉星眸。器宇軒昂,單看長相絕對是對得起人民群眾的,此時青年人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正和杜少陵相對而坐。


    杜少陵神色淡然,看上去絲毫不慌亂,正在靜靜的沏茶,碧綠的茶水從茶壺裏緩緩倒出。就像他此時的麵色一樣淡定。


    倒是翠兒的神色滿是恐慌。正手足無措的站在杜少陵身後,在看見顧盈出現的時候眼眶竟然紅了。


    顧盈衝著翠兒安撫的笑了笑,拉著她坐在了杜少陵身邊。對著杜少陵很是溫馴的笑了一笑。


    顧盈剛剛才深刻的反省了自己,完全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再加上顧盈接受的古代教育一直更多一些,洗腦能力也更強一些。對於男性總是尊重多一點,尤其是像杜少陵這一類真的有能力的人。所以此時顧盈十分放心讓杜少陵管理所有的事情。


    杜少陵對著顧盈微微頷首,然後平淡的開口,“先生既然來這裏找我們,秉明身份卻又不開口。想來是有什麽事情要我們幫忙,這忙,我們是可以考慮的。但是這忙也不是白幫的,不知道您要怎麽說服我們呢?”


    青年的眼神略過杜少陵直接看向了顧盈。微微的揚了揚下巴,“她的那件案子可以交給我。”


    杜少陵充耳不聞,提起茶壺,緩緩的給顧盈和翠兒兩人各斟了一杯茶,倒完茶才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那件案子你我都心知肚明,本來就不關我們這一方什麽事情,難不成是現在的政府竟然喜歡上了栽贓嫁禍不成?”


    外麵依然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青年狀似無意的轉頭看了看窗外,瞳孔緊緊的縮了一下,然後皺著眉轉過了頭,“你想要什麽,直接說吧,我不喜歡轉彎抹角的。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過於得寸進尺,畢竟像你們這樣的,本來是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這點杜某自然是清楚的,”杜少陵淡淡的笑了笑,“我有兩個要求,一,希望閣下能夠在日後對顧盈多家庇護。”


    “這是自然。”黑衣青年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杜少陵對話時間台長導致的,黑衣人竟然也變得文縐縐了起來。


    “第二,我曾經丟了一樣東西,希望閣下能幫我查找相關線索,如果有可能的話,更希望閣下能夠幫在下奪迴那樣東西。”


    “消息我可以幫忙打聽,但是不一定能夠打聽到,但是怎麽取迴東西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黑衣青年人斷然拒絕。


    “不是一定要幫忙,”杜少陵淡然的說道,“隻是希望我有需要的時候,在閣下的能力範圍內,能夠幫我一把。”


    杜少陵說完後,黑衣青年仍然是搖頭,“我可以不殺你,但我不可能幫你對付別人。”


    杜少陵看向了窗外,鬼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外麵是漆黑的夜色,杜少陵伸手示意性的指了一下窗外,“鬼嬰的怨氣非常大,成長的速度也令人瞠目結舌,它的殺傷力可是不容小覷的,你繼續猶豫下去,說不定就會多死一個人。”


    黑衣青年人咬了咬牙,終於開口說道,“好。”


    杜少陵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


    黑衣青年人十分霸氣的將茶一口喝盡,“明天中午行動,你覺得怎麽樣?”


    杜少陵麵色不變的點了點頭。


    “我想先去清洗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杜少陵點了點頭,示意性的看了杜少顏一眼,杜少顏立刻領著黑衣青年離開了大廳。


    杜少陵離開後,杜少陵立刻解釋似得跟顧盈解釋道,“他自稱名叫南星,組織的名字沒有透露,應該是恰巧在附近執行什麽任務被派遣過來的。”


    顧盈皺了皺眉,“他來了就來了,為什麽會到我們這裏來?”


    “因為以他一個人的能力做不到,而作為像是我...他們這樣的人,不在絕對極端的的情況下是不能讓無辜的群眾受到牽連的。”杜少陵迴答道。


    顧盈十分同情的點了點頭,“那明天到底要怎麽做?”


    “你隻需要在家裏等著便好。”杜少陵極為淡漠的瞥了顧盈一眼,隨即說道,“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顧盈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很想問為什麽沒有自己,很想說自己也要去,可是這到底也隻是一時衝動而已,顧盈的理智不允許她義氣用事,這是在係統的督促下做任務所形成的習慣,不管有多麽真摯的感情,她永遠都理智的可以隨時為任務拋棄一切。


    顧盈最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杜少陵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顧盈在客廳了靜靜的坐了很久,最後終於歎了口氣,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善良,默默的走到了客房,輕輕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頭發上身還是光著的南星,公道的說,這人的身材還是比較有料的,至少八塊腹肌一塊都不少,可惜的是顧盈並不是一個沒有見識的普通的女學生,顧盈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哪怕一秒,直接就繞過了他,然後繞過了杜少顏,看向了杜少陵。


    杜少陵點了點頭,“出去說。”


    顧盈最先轉身,杜少陵跟在顧盈身後除了房間。


    兩人一直到大陽台那邊才停了下來,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天空中隱隱有了幾顆星星,顧盈完全沒有看星星看月亮的心思,很放肆的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個儲物袋塞到了杜少陵手裏,眉毛一挑,又問道,“你用不用青嵐?”


    杜少陵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儲物袋長久的沒有言語。


    “好吧,”顧盈努力的掩飾住自己的肉疼,裝作十分大度的拍了拍杜少陵的肩膀,“我知道自己去了也隻能給你們添亂,明天走的時候到我房裏來拿青嵐吧,”顧盈想了想,十分抱歉的又拍了拍杜少陵的肩膀,“玄靈旗對我來說很重要不能借給你,儲物袋裏我放了一套陣旗,一瓶精血,一瓶丹藥,你先迴去煉化了精血,然後操縱一下陣旗吧。”


    杜少陵突然神色複雜的看著顧盈,張口欲言。


    顧盈再次大力拍了拍杜少陵的肩膀,“騷年,老夫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杜少陵的嘴角劇烈的抽動了幾下,突然轉身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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