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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老爺有些擔心,昨天海商們來找到他,看他是不是能聯係上邁德諾人的高層,說是有重要貨物向他們出售。


    重要貨物?為什麽要跳過他?還要和邁德諾人進行商談,難道是他們知道了這些奇貨的價格表裏不一了?還是為了上次有人被綁架了而遷怒於自己?


    其實穿越眾們很清楚這些商品在外麵賣出的高價和他們銷售的價格有多大差別,但是黃石這可是需要養活這麽多人,而且為了維持渠道暢通,沿途需要打點的山賊海盜與官員胥吏絕對不會少了去,多拿一些也是應該的。況且黃石這條線每次都是立即結賬,換了別的經銷商能不能這麽痛快結賬還真不一定了,因此一直到現在穿越集團絲毫沒有準備要更換在明州城的代言人。


    至於綁架的事情,這也怪不得黃老爺,畢竟這事情還是自己太高調了,惹來了這些事端,不過好在當天晚上就成功解決了這個事情。


    不過眼下黃石可猜不到這麽多,不由得心裏惴惴,思來想去,這事情與其自己一個人擔心,不如直接問個明白。


    “黃老爺,”楊銘煥笑著跟他解釋道,“你多慮了。”


    黃石有些木然,“那這海貨你們是準備直接出售給邁德諾人?”


    “非也非也!”楊銘煥笑著答道,惹得旁邊幾個穿越眾都在掩嘴偷笑。


    “我們找邁德諾人是要商量一個新的商機,這事情並不是不願與黃老爺合作,隻是此事技術太過於複雜,我們都要專門從本土請人來才能做的。”


    “那……現在我們在銷售的貨?”黃石有些結巴,他生怕麵前這幾個海商一句話給收迴了。


    “那自然還是和黃老爺合作了。”楊銘煥笑著說道。“如果黃老爺不信,我們可以立個字據。”


    “不敢不敢,”黃石總算心裏放下了塊大石頭,便趕快叫人去聯係邁德諾人去了。


    邁德諾那邊你的迴複也來的很快,他們當然知道這個黃老爺,要知道這香水一類的商品自從上市,就一直是邁德諾人的心病,最大的困擾就是這東西根本無法複製。


    他們把香水帶到了亞寧的幾個重要工業城去分析,但是這幫沒有光譜分析儀的家夥又如何可能弄得清香水裏有些什麽成分?亞寧的老工匠們才一看到香水瓶,腦袋就搖得撥浪鼓似的,且不說裏麵的香水,就算是外麵這個全透明的玻璃瓶子就是個無價之寶了,更何況頂上那個噴霧器,連什麽材質做出來的都不知道,壓根就無從仿製。


    此時做這些海貨的人居然要見他們,邁德諾人自己也覺得很興奮,難道可以購買下他們的生產技術自己投產?要知道香水的魅力實在是太強烈了,現在已經有買到香水的人在囤積了,也有人把這些香水分成更小的瓶子來出售,或者是多少錢往身上噴一下。他們現在急切地想要知道香水的秘密。


    會麵選擇在了明州城裏,經曆了上一次的綁架事件之後,穿越眾們的戒備等級直接提高了幾個等級,出來談判的杜彥德和劉業強兩人都是身穿防刺服,盡管兩個人此時都熱汗淋漓,但是依然不敢脫下這個。


    為了防止被人劫持或者遭遇危險,他們在選定的地點前事先勘察了一次,在將要進行商談的三層茶樓對麵的一棟四層酒樓裏租了一個房間,房間裏有兩個體育組的穿越眾,分別是穀福林和賀亞運,他們帶有一支鋼弩,一支小口徑和兩支654k,負責提供狙擊支援。和他們在同一層的還有兩名突擊手,攜帶著兩支五連發霰彈槍,如果出現情況,這兩支霰彈槍足以應付可能發生的情況。


    除此之外,和杜彥德與劉業強所在的茶館包間隔壁也被租了下來,裏麵埋伏了北緯和陽牧秦。盡管陽牧秦並不是退伍兵出身,但是這家夥經常在家裏用bb槍玩cqb的,動作什麽的相當正規,在基地裏用長短狗進行訓練的時候得分甚至比不少退伍兵還要高,因而也被挑選參加這次行動。


    所有的人員都帶了步話機,用耳麥直接通話,隻要一聲令下,就能夠立即行動。


    杜彥德一邊用袖子擦著臉上流淌的汗滴,一邊有些不耐煩地用扇子扇著風,為了融入本地人,所有參加行動的人身上穿的都是長衫,這明州城此時的氣溫足有三十八度,穿長衫讓他們一個個都是大汗淋漓苦不堪言。要知道為了行動方便,長衫下麵都還穿了一身作訓服,在這樣的大熱天還穿這麽多,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這個房間不大,大約是十平米的樣子,包間中央偏窗口的位置擺著一張四方桌子,四條長條凳子放在四麵,靠近門的方向還擺著一條長條凳子,是給進來唱曲的人準備的,房間裏擺設非常簡樸,木板牆上掛著幾幅字畫,牆角的小桌子上擺著一個瓷花瓶。


    他們約好了邁德諾人,但是卻弄不明白這個時空的時間是如何計算的,本著寧可早到不能遲到的宗旨,他們幹脆提前了一個小時的樣子就到了茶樓,黃石無奈,也隻能派了十多個鄉勇陪著他們一起過來。


    果不其然,邁德諾的兩個使者沒多久也到了,看來提前到達才是商業談判的最佳宗旨啊。


    進來的兩個使者身高都隻有一米七左右,盡管在穿越眾眼前看來不算太高,但是在本地這些一米五的普通身高中看來就是鶴立雞群了。這兩個使者都是金發碧眼,外貌和歐美人的外形極為相似,杜彥德在劉業強肩上拍了一下,兩人一起站起來。


    不過雙方都愣了一下,兩個使者一個伸出右手來握手,另一個則是做了個揖。這邊的兩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也按照對方的動作照貓畫虎地來了一次。


    雙方在行禮過後都笑了起來,原來來的兩名使者一個是直接從邁德諾東方艦隊來的使者,另一個則是晨星市派來的陪同人員。使者早就習慣了簡潔的握手,見麵自然就伸手出來,而陪同者在武朝生活多年,走到哪裏都是作揖,兩人來之前又沒有在這個方麵做交流,所以就發生了這樣的小尷尬。


    有了這個小插曲,雙方的氣氛就好了很多。不過邁德諾人明顯比較著急,一上來就提問了,使者不知道麵前這兩個“美國人”裏麵誰是頭,說實話,具體這個美國在哪裏他們也不知道,但是眼下不是要弄明白美國是什麽,先還是要弄清楚這兩個人叫自己過來有何貴幹了。


    “我是邁德諾東方艦隊的使者,奉大洋城之命前來與二位進行會議的,請問有什麽事情麽?”


    杜彥德微微一笑,這個說話的是陪同人員,一口流利的粵語,雖然他還是有些聽不太懂,但是大意還是明白了,不過他真心不習慣用粵語交流,所以試探著用普通話問了一句,“你們能說普通話嗎?或者其他語言?”


    未曾想到那個陪同人員立刻就換了官話跟他交流起來,雖然此時的官話和普通話還有不少的出入,但是至少是雙方都能聽懂的了。


    “是這樣的……”杜彥德正打算說話,就聽得茶樓下麵一陣嘈雜,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向著樓上湧來。


    耳機中馬上傳來了狙擊組的唿叫,“茶樓門口聚集了很多人,正在往裏麵闖,他們和黃家寨的鄉勇打起來了。”


    與此同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鄉勇急匆匆地衝著他們說道,“幾位老爺,出事了!有許多農民衝上來了。”


    正說話間,樓下的鄉勇們邊打邊退到了三樓的走廊了。這群農民一個個提著鋤頭鏟子,口中惡狠狠地喊著“殺妖!”一邊衝了過來。


    “殺妖?”杜彥德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義和團來,不由得迴頭望向兩個邁德諾使者。“這些人是來找你們的吧?”


    兩個使者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門外傳來了鄉勇和襲擊者交手的聲音,時間不長就有幾個襲擊者受傷倒地,看來這些襲擊者應該就是土著農民,一般農民在大規模械鬥的時候還能發揮起作用來,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就比不上受過專門訓練的鄉勇們了。杜彥德連忙對著屋裏的三個人說道:“你們留在房子裏不要亂走!我出去看看就迴來。”說著打開門悄悄側過臉觀察了一下。這群襲擊者是標準的武朝土著,穿著短褂,赤著腳,腳上還有不少的黃泥,頭上蓬亂梳著發髻,門口的幾個鄉勇看來手上功夫很好,轉眼就已經放倒了六個土著農民在地,後麵的幾個農民開始有點遲疑,想衝上來又被震懾於這些鄉勇們的武力,遲疑間杜彥德大聲問道:“來的什麽人?為什麽要襲擊我等海商?”


    一個農民悲憤地哼了一聲,狠狠地把自己的鋤頭在地上狠狠地頓了一下,“番人奸淫婦女,汝等還為虎作倀!”說著流下眼淚來。“可憐我的女兒年方二八,今日在大街上被一群番人捉去。我等是特來捉幾個番人讓那些蠻夷以我女兒來換的!”


    杜彥德幾乎是馬上就明白了發生什麽事情。還是跟大多數肥皂劇一樣的老套路,肯定是有幾個邁德諾人在大街上強搶民女,農民分不清這些外來人的長相,隻能隨便亂抓幾個邁德諾人來交換。


    “你們不能去報官嗎?”


    “官府沒錢進得去嗎?就算使了錢,也奈何不得這舟舶而來的番外蠻夷。若是遠離我大武,豈不是讓我一家骨肉分離?”說著那個老農哭出聲來。


    杜彥德自己也有孩子,知道把一個孩子養大是多麽辛勞的事情,但是現在又要和邁德諾人談關於海水過濾係統方麵的事情。正思考間,袁振力在耳機裏唿叫起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需要飛行器支援畫麵嗎?”


    杜彥德腦海裏冒出一個想法來,向那個哭泣的老農問道:“這位老兄,他們什麽時候搶走的人?”


    “就是一刻鍾前,小女陪母親上街買日用雜貨,被三個穿著紅色上衣的邁德諾人抓走了。我等聽到消息連忙趕入城裏,但是攔不到那三個番人,正好有人看到兩個番人走入這件茶館,於是我等就進來了,先抓住兩個番人再說,若是找不到我那苦命的女兒,我定要殺了這兩個番人給她償命。”


    我勒個去,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啊!突然他想起了《質量效應》裏不同的艦船上的奎利人名字是不相同的,不知這些邁德諾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杜彥德示意幾個鄉勇繼續攔住這些農民,農民看到這個明顯不是武朝打扮的中華之人樣子也不是心向番夷,明顯有了些好感,連忙把地上幾個受傷的同伴扶了起來悄悄等在樓梯口。


    “兩位邁德諾使者,我想問一下,穿著紅色上衣的邁德諾人是不是你們船上的?”


    “不是,我們的水手是穿著紫色上衣的,紅色上衣的人是米羅波利斯號上的。”


    “那麽米羅波利斯號停泊在什麽位置?”


    “他們在外洋停泊,今日有一條快船會往來接送他們,申時就會出發,此時已是未時六刻,應是還未出發。”


    杜彥德心算了一下時間,按住麥克風對裏麵說道:“袁振力,把偵察機放出來。慢慢往碼頭方向飛,找三個穿紅色上衣的男人拖著個女人的。”


    “發生了什麽事情?”袁振力一邊放飛四軸飛行器一邊問道。


    杜彥德來不及細談,隻是把剛才這裏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我去!這關我們屁事啊?這樣怎麽也能賴到我們頭上?”在附近居民驚異的叫聲中,一個四軸飛行器從附近一個院子中騰空而起。


    “這也是沒辦法,如果不把這個事情處理完,我們也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的談判,並且……”杜彥德稍微遲疑了一下,“我們畢竟到時候穿越過來後是要從這個政權手裏搶奪土地和人口的,現在多做一點好事,以後就能夠更加順利一點。”


    袁振力不吭聲,隻是在監視器裏盯著看有沒有符合要求的人群出現。他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年輕人,在革命軍隊中又接受了多年熱愛人民的教育,對幫助勞苦大眾自然是沒有反對意見的,剛才也隻是隨口抱怨兩句而已。


    僅僅五分鍾,他就成功地在屏幕上找到了異樣的情形。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你們向南兩條街外有一群人正圍著三個穿著紅衣服的人,中間有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人。看樣子好像是被人群堵在那裏了。”


    杜彥德連忙讓林深河接替自己保護劉業強與邁德諾人談判,這裏則帶著一群憤怒的農民趕往向南兩條街外。


    那群農民原本對鄉勇製止自己抓住兩名邁德諾人很有意見,但是隨後看到鄉勇身後的年輕人不僅沒有下令繼續攻擊自己,反而積極幫助自己找人,頓時對杜彥德心懷好感,雖然不知道他連動都沒動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怎麽就能知道三個番夷帶著女孩子出現在向南的兩條街外,但是既然人家是誠心在幫忙,也不能一點不表示,當即讓兩個年輕人留在這裏,其他人則一窩蜂跟著杜彥德湧下樓向南跑去。


    這段時間的體能訓練效果斐然,當跑到人群聚集的地方時,杜彥德還隻是稍稍有點喘氣,但是身後一群農民則各個都是氣喘籲籲,拄著鋤頭之類的農具或者扶著牆在那裏喘粗氣。忽然那個老農一聲大喊:“依兒!你在裏麵嗎?”


    聚集的人群突然散開一條路來,所有人的腦袋都偏向老農的方向。


    一個穿著土布藍衣的女孩子正被綁著被一個穿著紅色上衣的金發邁德諾人按在地上,另外兩個邁德諾人正在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一個個頭不高的男人正在和他們爭個不休,聽到老農的一聲喊,臉上不由露出喜色,連忙偏過頭來望著這邊。


    這一望,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來的人倒是一群農民,從他們身穿自己紡出來破舊的布衣,赤著的雙腳上還粘著的黃色泥土,手中拄著的各種農具就可以看出來,但是這最前麵站著的穿著怪異衣服的這個髡發人不是個美國海商嗎?


    杜彥德也在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跟幾個邁德諾人爭執的男人就是他們一直在準備要定點清除的徐偉,他二話不說就拉開衣服拉鏈把腋下槍套上的搭扣打開,手握住了槍把。


    徐偉此時也是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剛才他路過時,看到三個番人用繩子捆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拖著往碼頭方向,這個女孩子乍看上去以為是他們剛剛花錢買的奴仆,但是看衣服裝束怎麽也不像人市裏那些穿著破爛的一口飯都吃不上的人。於是就上去叫住了三個番人索要查看女孩子的身契。那女孩一看有轉機,連忙用粵語嘰嘰咕咕地一通訴說,表示自己是被綁架而來。中國人喜歡看熱鬧的天性使得旁邊的人群迅速就圍攏了過來,立刻把這些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都吵吵嚷嚷地要幾個邁德諾人把女孩子的身契拿出來看看。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正義感發作當了迴英雄居然直接招了個美國海商跑到麵前來,而且看這海商氣定神閑的雙腳一前一後微微分開站立,右手揣在懷裏,不看也知道肯定是有武器。更何況聽前幾天那幫被打死幾十人的莊客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這些美國人有妖法,什麽百十步外取人性命,出手就是雷霆萬鈞,甩手就能拋出致命羽箭,更可怕的是有不少人還親眼看見了他們使出妖法喚出一些骷髏作為死士在莊內掠走了周老三和肉票。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是被擺在曬穀場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不得不讓他覺得兩股之間有點顫栗的感覺,這些莊客和家丁大多是在大海上犯下累累惡行被鄭大人包庇而安置與此,就算一個個不是殺人如麻,平日裏也是兇神惡煞的,平日裏為了搶奪水源與附近幾個莊子的人械鬥時都是無往而不利,偏偏被傳言中不到十個海商派來救票的人殺了差不多五六十人,莊子也燒了一大半,卻連一個救票的也沒能留下。眼前這個海商如此信心滿滿口中念念有詞,不知是不是正在催動妖法正準備一擊之下取自己的小命?


    杜彥德其實心裏也是惴惴然,從徐偉那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這個“美國海商”的身份肯定已經暴露,而且古裝片看多了的惡果就是總會覺得那些惡人總是武功奇特而極有威力,揮手間飛刀滿天飛,抬腿間飛簷走壁的。他此時握住手槍的手上已經開始出汗,心中在暗暗盤算假如這個執委會現在最危險的敵人如果突然發起攻擊該怎麽快速攻擊什麽方向,他可不想傷到旁邊的無辜圍觀群眾,在這裏要是傷到了人,被扭送到官府去,這幾十年沒被打過的屁股能不能承受得住板子還不一定呢。


    這兩個人在如同西部牛仔的屏息凝神對視沒有引起周邊人的關注,老農絲毫不顧還在穿著粗氣,提著鋤頭對著那三個穿著紅衣的邁德諾人撲了過去。後麵跟著來的農民也紛紛揮動著農具跟著一起喘著粗氣撲了上去。湧過來的人群在杜彥德身邊跑過,也推動得讓他趔趄幾步,等到抬頭再看時,徐偉居然已經不見了。


    “跑的真快!”他連忙想要按住喉結發聲器打算通報一下讓袁振力搜索一下,突然一下子想不起徐偉穿得是件什麽衣服了,正在遲疑間,耳機中反而傳來袁振力的聲音。“老杜,你是找那個剛才跟你對視的人嗎?”


    “是的是的,你看見他了麽?”


    “看見了,他剛剛從人群中跑出來,正沿著道路向北逃跑呢。”


    “身高就是有優勢啊……”一米六六的杜彥德在一群一米五左右的圍觀人群中顯得高出一頭,不由得沾沾自喜。從人群的頭頂,他看到了徐偉正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向北狂奔。杜彥德連忙直接把手槍抽了出來,對著那邊就追了過去,反正這個時代人也沒有認識手槍的,提著也沒關係。


    “他現在轉到右邊的巷子裏去了,對!就是這裏右轉!”


    杜彥德毫不遲疑地轉身向右追去,不遠處他看見徐偉還在小巷中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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