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餘浪,兩年前從警校畢業的時候被分配到了羊城警察局。在重案組裏做了兩年的一線工作,後來因為在一次任務中受了工傷,現在轉成了文員。


    盡管時間過去了很久,但是我依舊沒有辦法忘記那一樁樁可怕的殺人案件還有我在墓裏的經曆。


    用活人做成的提線木偶,用人皮做成的木筏,還有那被鐵錘敲扁了的腦袋。每一個案件,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幹嘔,也不得不佩服我當時的膽識。隻是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麽人性會到如此殘忍的地步,每次迴想起那些案件,就會感覺到心頭像是有一塊巨石壓著。


    故事就從我經曆的第一個案件開始說起吧。


    當時,我剛進警隊不到半年,案件發生的那天晚上,剛好是我值夜班。因為重案組裏麵的其他人都比我年長,基本上都有家室,所以值夜班這樣的事情就自然輪到我這個單身狗頭上來了。


    那晚狂風大作,雨水傾盆,時不時夾雜著閃電,把諾大的辦公室都照的敞亮。我躺在電腦椅上麵,嘴裏嚼著口香糖,看著電視劇,說不出的愜意。


    難得享受這樣悠閑的時光,所以我不知不覺就躺在椅子上麵睡著了。大概半夜兩點的時候,辦公室裏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給吵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拿起了座機聽筒。


    “羊城公安局重案組,請問你找誰?”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急促的聲音:“餘浪,重案組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盡管我睡眼惺忪,還沒有完全清醒,但是我一聽聲音就知道電話那頭是王胖子。王胖子是我的大學同學,畢業了就和我分配到了同一個單位,不過這家夥一直做的都是清閑的文職工作,110報警中心負責接電話的。


    我愣了一下,迴答道:“沒了,隻有我一個人。大晚上的出什麽事情了嗎?”


    我能聽到電話裏王胖子周圍嘈雜的聲音,所以可以判斷此時他一定是在案發現場。


    王胖子一下也沒有解釋清楚,幹脆說道:“你帶著歐陽組長趕快過來,在市中心的文化廣場,這邊有大事兒需要你們重案組才能搞定。”


    我很了解王胖子,他是那種地動山搖我自巍然屹立的性格。要是這家夥急了,那麽事情一定非常嚴重。


    顧不得多想,我連忙撥通了歐陽組長的電話。我和王胖子口中的歐陽組長是我們重案組的頭兒,也是公安局的副局,是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過了幾秒鍾,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那聲音甜美清澈,但也不失淩厲。


    “餘浪,大半夜的打電話是不是又發生什麽要案了?”


    有的時候我挺佩服頭兒的,因為她麵對警察這份職業,永遠緊繃著敏感的神經。


    我把剛才王胖子給我講的原話告訴了她,沒有猶豫,她立刻讓我開車去她家小區門口接她。


    我匆匆忙忙的從警察局出發,因為是大半夜,所以路上並沒有多少人。我在車裏都能聽到雨水拍打地麵的聲音。路邊的景觀樹被吹得歪歪扭扭。


    風風火火的來到頭兒家小區門口,她看到是警隊的車就直接開門衝了上來,上車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冷聲道:“開車!”


    盡管頭發亂糟糟的,但是她的穿著和身材,卻還是讓我心裏有些癢癢的。


    白色的蕾絲邊襯衫,黑色的長褲,配上一雙高跟鞋,露出白皙的腳踝。要不是當時情況緊急,我就把她在車上給辦了。


    但仔細想來,頭兒這女強人我可搞不定,彪悍的性格,八字不合的人是根本駕馭不住的。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她道:“頭兒,你說這什麽事啊?咱們羊城最近都挺太平的,怎麽大半夜還能有案子。也不知道又是什麽殺人命案了?”


    盡管進警察局不久,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情一定不簡單。


    頭兒一臉嚴肅,淡淡的說道:“開快點兒,去了就知道了。”


    頭兒故作鎮定,但我還是看出來她挺緊張的,額頭上霎時多了三條痕。羊城地界小,這要是發生什麽特大案件,那後果不堪設想。


    過了十分鍾,終於到了市中心的文化廣場,我們到的時候,雨已經停了。文化廣場外麵圍了警戒線,因為是半夜,周圍並沒有什麽人。


    我和頭兒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驚呆了,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


    在文化廣場的中心,擺著一個鐵架子,上麵掛著三個死人,都是女的,隻穿著短褲和胸衣,麵目猙獰,整個五官都扭曲了,眼珠整個都崩了出來,四肢上都是鋼絲,從手掌腳掌上硬生生的穿了過去,鋼絲的另一頭連接著鐵架子。我咽了咽口水,這不禁讓我想到了木偶戲,而麵前的就是人做的提線木偶,也不知道是哪個變態殺人魔幹出這樣變態的事情來。


    看到我和頭兒來了,胖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說道:“你們可算來了,情況正如你們所見。我接到電話就帶著人過來了,當時電閃雷鳴的,愣是把我給嚇得半死。”


    我撇了撇嘴,有點不屑的說道:“也沒多可怕嘛?就幾具屍體而已,你見過的屍體還少啊?”


    而頭兒則不管我們倆瞎貧,戴了個口罩開始繞著三具,屍體觀察起來,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胖子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頭兒,偷偷的和我說道:“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女人,竟然不怕屍體,還又掐又摸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發表我的評論。我可不敢亂說話,要是說錯話了,搞不好是要吃拳頭的。


    “對了,給你看樣東西。”說著胖子戴上手套從密封袋裏拿出一個錄音機給我看。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問他是幹什麽的。他笑了笑按下了錄音機的開關,裏麵立馬傳來的戲曲的聲音,裏麵的戲曲我小時候聽過,好像是閩南戲曲的一個分支。


    就在我認真聽著戲曲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尖叫,而胖子更是神情慌張的看向了人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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