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之姑聽之,不喜聽之自走之。


    西南分局羅門,現任局長劉長安,劉長安之下有三位組長。分別是:一組組長曹黃衣、二組組長萬人敵、三組組長曹素衣,在三位組長之下每組又有數名組員。


    廬山行動之後,緊接著又發生了暹羅鬼王入華夏的事件,事件起因,因為我的前任房東張平的牽連最大,劉長安在與萬人敵趕赴羅門總局匯報工作之前,將行動全權交於我手中,讓我處理此事。


    我的計劃很簡單,讓王無鋒裝扮成一遊方道士去糊弄在家的張平,哪裏知道其中出了差錯,王無鋒居然能將鄭伯的黑虎借來,而且被暹羅鬼王打傷,此為變數一。


    黑虎被暹羅鬼王打傷,黑虎主人鄭伯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在經過我的默許之後加入行動之中,此為變數二。


    在好再來飯店之中,短短和暹羅鬼王交手,情急之下我也出手相助,意外發現我體內的另外一個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覺醒,此為變數三。


    暹羅鬼王窮途末路被“我”和鄭伯合力之下打的灰飛煙滅,然而在能量衝撞之前,居然引起了虛無之門(地獄道)於石門(天道)的衝突,鄭伯心中對我再次產生懷疑,此為變數四。


    在我萬般絕望痛心,準備和曹黃衣、鄭伯一戰之時,短短安置好中了降頭的張平之後,及時趕到現場,公開表示支持我。


    緊接著是還在醫院的曹素衣放心不下自己組員的安危,也趕到現場公開表示支持我。


    到了現在情況卡到這裏,劉長安身在總局,鄭伯身上並無官職在身,能有發言權的隻有曹氏姐弟兩人,然而兩人為此產生了衝突,僵持不下。


    鄭伯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曹黃衣看了一眼表情堅定的曹素衣,當下也是沒有辦法,從曹素衣手中拿走長鞭,也就此離去。


    於是我現在的命運就決定在了遠在總局的劉長安和萬人敵手中。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哽咽在嗓子裏邊,眼淚就在眼睛當中轉圈。


    曹素衣笑著看了我一眼:“什麽話都別說了,你是我的組員,我得為你負責,我也相信自己的組員不是什麽壞人。”


    一旁的張淼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幾次張嘴有沒有說出出什麽話語,最後隻能作罷。


    曹素衣抽了抽鼻子,指了指一旁的短短:“你女朋友?”


    我還未答話:“你小子挺有眼光的麽,好好對待人家,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說完這句話,架著張淼的肩膀就此離去:“你們兩個迴家吧,我也迴去了。”


    步履還有些蹣跚的曹素衣消失在黑夜之中,我久久不能釋懷,能遇到一個同自己交心的人,在這冷漠的世界之中又是多麽的難得可貴?


    我捏了捏短短的小手:“曹素衣,這輩子你不負我,我吳不知定不負你!”


    擦了擦濕潤的眼眶,看了一眼默默沒有說話的短短:“餓了沒?”


    短短摸了一下鼻子:“小吳。”


    “怎麽了?”


    “我是不是嘴特別笨啊?”


    我摸了一下短短的腦袋:“有曹素衣,有你,這就夠了,夠了。”


    “我要是特別能說的話,你就不會被他們質疑了。”


    心中的感動默默融化在我心間:“你就不問問我,剛才發生的事情?”


    “你要是想說的話,就會說啊。”


    次日早晨,從沙發睡醒的我,看著蒙頭大睡的短短,悄悄爬到床沿,掀開被子的一角,短短嗯了一聲,又縮成一團繼續在床上裝死。


    看著短短白嫩的耳垂,縈繞在耳際的頭發,我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閉著眼睛想偷偷的親短短一口,心中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沒事的,大膽一點,短短現在正在睡覺。”


    突然感覺有一道惡風襲來,睜開眼睛,才發現短短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我撅過來的嘴唇,反應過來就是一巴掌。


    等我睜開眼睛,就看到昨晚還被捏在手中的小手,在我視線之中不斷放大,不斷放大,直到狠狠的蓋在我的臉上。


    “啊!”


    “流氓,你要幹嘛。”


    我騰的從地上站起來,底氣不足的辯解道:“你這頭豬,打算睡到什麽時候,叫你起床你還打我!”


    短短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指我臉上的紅手印:“叫人起床,還有閉著眼睛,撅著嘴的麽?”


    “額。”


    “怎麽了?”短短也意識到剛才那一巴掌可能有點疼。


    “沒事。”


    “到底怎麽了?”


    我看著那一抹春光:“嘖嘖,好大!好白!”


    “啊?”


    強忍著流鼻血的衝動,我竄出房間:“趕緊起床,咱們去吃早飯。”


    屋內傳出一聲:“啊!你個色狼!”


    帶著短短正在吃早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來電正是曹素衣。


    曹素衣在電話那頭向我解釋道:劉長安和萬人敵還有三天從總局迴來,這三天以免我尷尬就別來上班了,權當給我放假了。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


    一旁的短短問我什麽情況,我笑著說道:“組長看我這幾天挺忙的,給我放了幾天假。”


    短短嗯了一聲,繼續專心致誌的喝自己的稀飯。


    我心中一動:“你和曹黃衣認識?”


    “嗯。”


    短短師承龍虎山捉鬼堂,在龍虎山之上又有數個堂口並立,其中有刑堂,傳功堂,煉器堂等。


    昔年曹黃衣隨同家人拜訪龍虎山,曹黃衣父親曹複之與煉器堂堂主又是舊相識,煉器堂堂主看好友獨女已經出落的水靈,心中喜愛不已,特意為曹黃衣量身打造了兵器長鞭贈與好友獨女。


    我抹了一下嘴唇:“不對啊,你是捉鬼堂的弟子,怎麽會知道煉器堂的事情?”


    短短白了我一眼:“你笨啊,煉器堂堂主是我爹啊。”


    “啊,是你爹?”


    “怎麽,不相信?”


    “你爹怎麽放心讓你去捉鬼堂當弟子的?”


    捉鬼堂堂主是短短父親的師兄,也是龍虎山當代天師掌門,當年掌門師兄親自發話,要讓短短進入捉鬼堂,自己的師弟又怎麽敢不答應?


    “再說了。”短短一臉自豪:“一輩子打鐵煉器有什麽出息,行俠仗義除魔衛道才是我輩之人該做的事情麽,你說對不對啊?”


    我忙不迭的點頭:“對,你說的很對。”


    然而腹誹道:“除魔衛道,除到自己流落荒山野嶺,衛到自己連飯都吃不上。”


    “對了,你爹是煉器堂堂主,那你的兵器是什麽啊,怎麽沒見過你用過?”


    短短撅著嘴巴,委屈的說道:“我爹說,姑娘家家的打打殺殺有傷門風,不給我煉製兵器。”


    “那為什麽曹黃衣就可以?”


    短短撅了一下嘴唇說道“我爹說曹黃衣命犯白虎,白虎星位主殺伐戰事,雖然半生刀光劍影,因果太深,但命中又有紫微星從旁保護,晚年能得善終,故而賜長鞭一把。”


    “金戈鐵馬,刀光劍影,白骨皚皚登絕頂;素衣飄搖,綠蟻醅酒,紫薇帝星護性命。這是我師父當年見到黃衣姐姐時的偈語。”


    我在一旁嘀咕:“素衣飄搖,難道說的是曹素衣?”吸了一口氣:“可是曹素衣根本就對曹黃衣不來電啊。”


    閑逛一天的我,想起那個老實巴交的女房東張嫂,特意買了一些水果前去探望。


    看我倆從門中進來,張嫂熱情的把我倆招唿進客廳,熱茶沏上和短短有一出沒一出的聊著家常。


    我環顧四周沒有見到張平,於是問起張嫂。


    張嫂已經了解其中一部分情況,對我是深信不疑,提到張平身形仿佛都輕了幾分,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指著照片中的一人說道:“我家男人昨晚晚上出國,今早已經到了泰國清邁一帶,經過專人介紹,已經找到大師去降頭了。”


    我看了一眼照片中的男人,的確是張平無疑。


    又指向另外一人:“那這個姑娘呢?”


    張嫂:“這個呀,就是找到的降頭大師啊,據說還是咱們華夏人呢。”


    “這姑娘別看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呢,一出手我家男人就醒了過來。”張嫂放下平板電腦:“人家大師說了,不出三個月這降頭就能完全清除,到時候我家男人也就能迴來了。”


    我看了一眼那個姑娘,一頭長發如同瀑布一般披在肩頭,眉宇之間有著萬般柔腸思緒,憑添不少柔弱氣息,不得不承認是個美人。


    其中又問道兩個孩子的問題,張嫂倒是頗為開明:“有錢就過有錢的日子,沒錢就過沒錢的日子,再說了我也不認為那些洋鬼子能比咱國內的老師教的更好。”


    張嫂喝了一口茶水:“最起碼離家近點,我們兩口子也放心,常年在國外,我這覺都睡不踏實,生怕孩子出點意外。”


    再無其他牽掛,於是帶著短短告辭。


    張嫂一再客氣說什麽沒有東西報答這次救自己男人的恩情,讓自己非常過意不去,而我也笑著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快走出門口,那隻短短喜歡至極的白貓突然出現在門口,超我倆溫柔的叫喚了一聲。


    看著短短眼中的喜愛,我心思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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