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不需要貴方操心了,我佛門弟子千千萬萬,良莠不齊。如果趁此機會將那些悟性差的剔除掉,也會讓我們的資源調度更加集中。而那些死掉的弟子,也算是對我佛門做了一點該做的貢獻了。”


    鯤吾大師道了聲佛號,旋即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七道虛影見此,心中都不禁泛起了嘀咕。


    都說佛門中人慈悲為懷,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心狠程度也不亞於那些刀口舔血的修士,甚至猶有過之。


    “好了,既然大師已經同意,那我們幾人也就不便在此地逗留了,以免聯軍那裏發現端倪。”虛影估摸著事情了結,當下也不停留,而後一個晃動下,便消失無蹤了。


    雙方雖然談論的時間極少,但所涉及到的內容卻是影響深遠。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成功了的話,不止佛陀界因禍得福,戰界七大神族也能迅速崛起。


    ……


    數月之後,一支由無數飛舟組成的飛舟群,承載這萬魔門的大軍自佛陀界的上空掠過。上麵陰氣繚繞,在金色的天空中分外刺眼。


    “桀桀!這佛陀界雖然感覺很難受,但不得不說,這裏的確是一個風水寶地。單說這一路高歌猛進,我就收刮到了不少天材地寶了。”


    飛舟上,一位身穿黑袍的青年修士怪笑一聲,手中還拿著一隻鼓鼓囊囊的空間儲物袋,一臉的興奮之色。


    “切!不就是找到了一些星月石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我昨天搜尋之時,還繳獲了一隻變異的鐵膽獸卵,隻要我迴去將它孵化出來,戰力絕對會提升一倍!”


    旁邊一位身穿灰衣的男子見黑袍青年小人得誌的嘴臉,不禁撇了撇嘴角道。


    這時,又有一位女修走了過來,其麵色有些蒼白,眉宇之間還有一絲金色流露出來,感覺像是受了重傷。


    “秦師兄,趙師兄。你們兩個收獲倒是不錯,可我就慘多了。昨天夜裏,我尋思帶著我的銀尾貂出去覓食,誰曾想竟遇上了一隻半步凝象境的鹿狀妖獸,竟想也不想就對我發動攻勢。若非幾位師兄發現的及時,我恐怕就迴不來了。”


    “什麽!你碰上了半步凝象境的妖獸!?”兩名男子聞言一驚,旋即神念一掃,這才發現女子的身體極度虛弱。而且最要命的,是在這女弟子的傷口處,還殘留著大量的佛力,不停侵蝕著她的身體。


    如果是其它的傷勢還好,怕就怕其傷口中的佛力。這些佛力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停的對其造成傷害。要知道,他們主修的都是魔道功法,這些佛力正是他們的克星,所以在察覺到這一點時,眾人都明顯吃了一驚。


    看著同伴這等傷勢,兩名男修也是極為心疼。現在是戰爭時期,雖然還沒有跟對方交上火,但這個時候受任何一點傷勢,就可能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丟了性命。


    一念至此,隻見灰衣男子眼珠一轉,旋即說道:“孫師妹,要不我帶你去找監軍大人治療一下吧!雖然監軍大人的修為之後半步凝象境,但其戰力卻讓窺天境強者都為之膽寒。隻要他出手,你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旁邊的黑袍青年見灰衣男子搶先開口,不禁在心中暗自惱怒。可是在其聽到後者要帶著孫師妹去找監軍大人時,當下竟嗤笑了一聲,譏諷說道:


    “秦師弟,你以為你是什麽人,居然敢勞煩監軍大人出手。如今監軍大人忙於指揮軍隊,有怎能空出時間幫助孫師妹解決此種暗傷。我倒是忘了告訴你,我有一叔父,乃是凝象境強者,而且也在軍中。如果孫師妹不嫌棄的話,我看不如求求我叔父,讓他出手將你身上的頑疾祛除。”


    秦姓青年見得黑袍男子嘴臉,當下也是全無顧忌,低吼道:“趙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你那個叔父跟你一個品性,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貨色。想要讓他治療孫師妹的傷勢,隻怕沒那麽簡單吧!”


    趙瞑對此不以為意,理所當然道:“哼!那又有什麽不對嗎?孫師妹身上的傷勢乃是半步凝象境的妖獸所造成的,加上佛陀界本身就對我們有極大的克製作用,也就像我叔父那樣的強者才能根除這種頑固。”


    隨後,趙瞑又說了一番話,話裏話外無非就是稱讚自家叔父的厲害,隱隱有逼迫麵前女修就範之意,看得一旁的秦姓男子直咬牙。


    “趙瞑,別以為隻有你叔父能治療孫師妹的病症。我告訴你,監軍大人最近體恤下屬,醫治了不少被佛氣侵蝕的修士。相比於你那位叔父,我倒是認為監軍大人的實力更有優勢。”


    兩人對此事爭吵不休,最後還是孫姓女修開口。說是看看監軍那裏能不能醫治她,如果醫治不了,就讓趙瞑的叔父幫忙。


    這名孫姓女修心裏清楚,如果這次借助趙瞑之手來醫治自己,對方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來得到自己。雖然這個結果讓其難以接受,但相比於性命而言,這個問題倒是次要的。


    三人打定主意,便一起前往監軍所處的飛舟上,並對守船弟子說明一番,這才讓他們進入其中。


    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三人便從飛舟中走了出來,表情也各不相同。


    那名孫姓女修雖然麵色依舊蒼白,但精神麵貌比之前卻要強上無數倍。在其旁邊,那位秦姓男子麵帶笑容,為孫姓女子的現狀感到由衷的高興。而另外一位趙瞑,此時卻是一臉的陰沉之色,其從飛舟中出來之後,便對孫姓女子打了聲招唿,便自行離開了此地。


    “嘿嘿,妄他趙瞑想利用這次機會得到師妹,卻不曾想監軍大人如此仁義。恐怕他迴去之後,一定會找他叔父的,師妹可要小心一二。”在趙瞑走了之後,秦姓男子不禁對孫姓女子開口說道,其雙目之中,隱隱有一絲情意浮現。


    孫姓女子見此,麵色也是微微泛紅,旋即就與秦姓男子交流起來……


    類似於這種事情,如今在萬魔門這支隊伍中隨處可見。


    此次征討佛陀界,這些弟子都有自知之名。到了這個地方,他們僅僅是炮灰而已,所以為了在這段隨時可能喪命的時間裏,他們也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大膽的向自己心愛之人表露愛意。


    而就在這些人相互吐訴心思時,那位“監軍大人”,也就是項天,此時卻扮演了一位救人治病的角色。


    自從萬魔門大軍到達佛陀界一來,大多數修士的法力都被佛陀界的法則所壓製,造成了他們的戰力不足,而且頻頻生出意外。於是,“病號”也就多了起來。


    這些病號的病情,可是直接影響到了即將開始的戰鬥,所以為了未來的勝利,項天這才站了出來,主動提出要治療這些弟子的傷病。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發覺,在項天治療這些弟子的時候,後者等人雖然被治療了迴來,但是他們的身體中,好像最重要的一部分突然消失了。當然,他們也對此主動檢查過,隻是在沒有發現任何不適的狀況下,便認為是錯覺罷了。


    “唿!又是一個上好的真靈。如果他們死在了戰界當中,我便利用從他們那裏吸走的真靈令其重生,從而成為我的手下。”


    飛舟中的一間寬敞的房間內,項天伸了一個懶腰,旋即喃喃說道。


    “桀桀,主上,沒想到您居然連自己人都下手!不得不說,您這份心腸,的確是個成大事的料子。”就在項天準備起身時,一道由黑霧包裹的影子突然從其身體中鑽出,而後怪笑道。


    “華元,沒想到你這個研究狂人居然也有打趣的時候,真讓我吃了一驚啊!”對於華元似褒似貶的話語,項天倒是沒有直接迴答,反而不動聲色的迴了一句。


    不待華元迴答,項天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麽,略顯疑惑道:“華元,這裏可是佛陀界,到處都彌漫著佛氣。你乃是純正的魔族,應該對這些佛氣極為忌憚吧,又為何在這個關頭突然冒出來,莫非你發現了什麽東西不成?”


    “哈哈哈哈,主上,我華元充其量就是個小嘍囉,又怎麽會動不動就發現好東西呢!至於我為何能在佛陀界出現,難道主上不知道,我魔族對佛陀界垂涎已久,對於這方麵早已有了應對之策。我雖然修為不高,但我卻是影魔一族的族長,自然有手段安然無恙的待在這裏了。”


    ……


    (寫到這裏,大家可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論書中的什麽角色,都在這個時刻變得陰暗奸詐,自私自利了。神也好,佛也罷,都是如此。)


    (從項天的角度來看,項天其實也是有自己的勢力,而且是自己暗中花費無數心血培養的勢力。而為了將自己的勢力拓展起來,換做是別人有相同條件的話,他們也依舊會這麽做,這就是人性!)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站在神族的角度、或是佛陀界的角度,他們這麽做,都是為了自己背後的勢力。為了身後的勢力,他們甘願墮落,讓自己在別人的眼中變得不招待見。所以,墮落並不代表他們人性的扭曲,他更可能是一種現實的逼迫。在現實社會中,這種事情貌似並不少見吧!)


    (因為畢業證要月末才發,所以肉肉明天就準備迴家了。快半年沒迴家了,端午都是在外麵一個人過的,如今迴去也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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