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東西?”項天接過此物,仔細一打量,發現竟是一張紅色的石塊。這個石塊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紅寶石一般,而它本身卻樸實無華,甚至可以說是黯淡無光,毫不起眼。


    “此物並非天生的煉器材料,而是一種名為‘血魂石’的珍惜物品。”鄭淳看著項天手中的這塊紅色寶石,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肉疼之色,旋即解釋道:


    “這血魂石,乃是純血統兩族的高階修士曆經大戰,最終在特定的區域內盡數死亡。而且他們死後所殘存下來的能量,也呈現出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這才能有幾率產生出來。”


    “你也知道,想高階的兩族,他們一身都是天地法則的道痕,在他們死後,這些道痕也會將周圍的環境同化,最後形成一個適合他們埋葬的地方。而他們本身最為精華的一部分,則形成了這塊血魂石。”


    “你別看這血魂石來頭甚大,但其作用卻小的可憐。因為這塊血魂石本身就是精血精魂所凝,所以你手中的這塊血魂石,裏麵蘊含完整的天地法則不下萬種。”


    在項天聽得入迷之時,鄭淳也是爆料了一個讓前者也為之動容的事情。


    項天聞言,當下急忙催動神念,探測到這塊血魂石當中。


    幾乎同一時間,眾人就見得項天的臉色猛然一變,似有些欣喜,似有些疑惑。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項天身上的氣息愈發的強橫起來。法則之力更是威能倍增。


    見此情形。眾人哪裏還不知道項天處於突破的緊要關頭。可不待眾人為其護法,項天的神念便從血魂石中強行退了出來。


    這時,隻見項天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和煦,其在看向鄭淳的時候,眼中也開始閃過一絲明悟。


    “此物對你們來說可能無用,但對於修行符籙一道的修士來說,此物卻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別的先不說,就說我如果參悟血魂石裏麵十分之一的奧秘。我都可以利用這裏麵的玄奧法則,將符兵一道飛速提升,創造出凝象境的符兵。”


    說話間,項天也好似想起了什麽,突然對鄭淳開口道:“鄭大哥,我且問你。當初藍蛛夫人在跟天羽門進行交易的時候,她到底動用了手裏多少資源才換過來這件東西的。”


    鄭淳聞言,先是一愣,旋即臉上也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由副尊主大人完成的。就連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老弟你若想從我這裏問個明白,卻是為難我了。”


    “是這樣嗎?”聽到鄭淳的迴答。項天也是喃喃自語一聲,旋即深唿了一口起,對著麵前的鄭淳、薛吾,以及汀布情和霓朔煞等人抱拳說道:


    “諸位,剛才之事多有冒犯,項某在這裏先說聲抱歉了。鄭大哥,陳長老的事情,錯不在你們,而是我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改日我定將親自登門致歉,還望鄭大哥不要介意。”


    項天說完,也不管那一頭霧水的眾人,便直接拉著楊丹瑤離開了此地。


    “嗯?這項天是怎麽迴事,前一秒還要跟我們沒完,怎麽後一秒就向我們賠罪了?”萬盛看著風風火火離開大殿的項天,臉上也不禁閃過一絲怪異之色。


    眾人聞言,當下也是有些疑惑。不過對與現在的他們來說,隻要項天不對他們產生惡感就好了,至於其它的事情,已經都無所謂了。


    汀布情和霓朔煞之前可以算作是最尷尬的,一麵是宗門,另一麵是他們看好的後輩。雙方因為一件酬勞的小事,而使得二人左右為難,無論最後誰勝利了,對於汀布情二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好在項天最後及時調整了情緒,主動跟自己等人承認錯誤,也算給眾人一個台階下。這才使得汀布情二人暗中鬆了口氣,而霓朔煞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追憶之色,旋即對汀布情道:


    “老汀,你還記得嗎?咱們兩人當年將項天接到禦首天時,那小子不過是一築基期的螻蟻,咱們隻需要吹口氣,都能將他打得身形俱滅。可也就幾十年的時間,當初的那個小鬼頭,如今居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真有些打擊到我了。”


    “豈止是你,我不也是一樣嗎?”汀布情聞言,雖然臉上苦笑,但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之色。


    不管怎樣,項天也算自己半個弟子,他汀布情雖然實力非凡,但其修煉了不知道多少萬年了,論潛力,自然比不上項天了。


    在汀布情的眼中,項天就是自己的衣缽傳人。作為一個修士來講,第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實力,第二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衣缽傳承。


    汀布情眼下實力已達凝象境巔峰,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度突破。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當今各大位麵局勢不穩,所有排得上名次的實力,都卷進了這一場異寶的爭奪當中。這種情況下,哪怕強如自己這樣的凝象境巔峰修士,也隨時隨地麵臨著隕落的危險。


    汀布情活了這麽多年,生死也早已看淡,該來的事情,它終究會來。畢竟像他這種連三災九劫還渡完的修士,也隻是隨心而行,隨性而動。


    與自己不同,項天的潛力乃是萬魔門公認的第一。別看他如今靈力修為還未踏入凝象境,但其心力卻早已跨越了這個界限,從而另辟蹊徑,安全的修煉。


    從理論上來說,隻要項天不出意外的話,他絕對會比自己走的更遠。而作為項天的半個師父,汀布情也是將自己的期望寄托在項天的身上了。


    隨後,隻見汀布情看著項天離去的方向,喃喃說道:


    “項天的未來,都要靠他自己闖蕩,我們這些老骨頭已經成了他的拖累。不過我還真是有些期待了。項天馬上就要與藍蛛夫人一起進軍佛陀界,不知道以他的能力,究竟能在佛陀界這一役中達到什麽地步。”


    “我有一種直覺,等到我們與項天再次見麵時,隻怕這小子已經達到了我們無法企及的高度了。嗬嗬,希望再見到這個小子的時候,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吧!否則以我們這點斤兩,隻怕不夠人家擺弄的。”


    汀布情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最後這句玩笑之言,竟然一語成讖。待日後神佛瀕危、魔族禍亂天下時、項天也重迴東域,自立為王。而從某種意義的角度上來說,還真的走到了他們的對立麵。


    當然,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而且事情究竟如何發展,那都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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