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無歲月,項天在靈河之底修煉,一呆就是兩個月。


    項天修煉依舊平靜,可鬼殿高層卻是炸開了鍋。


    鬼殿的主殿中,殿主龔拜才坐於主座之上,一臉的陰沉之色,兩旁的座位上,一共坐著三名修士,分別是徐聖、鬼長老和虎長老,麵色也不太好看。項天入門的四位師父,均已在此聚集。


    過了半晌,隻見虎長老那張蒲扇般大的手掌,一掌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我說老徐,項天都進入靈河之底兩個月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傳出來啊!若是實在不行的話,我看不如進去把他給撈出來吧!”


    虎長老說完,旁邊的鬼長老也是輕輕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顯然對於前者的話語,後者頗為讚同。


    “虎南山,鬼蒼,我看這事兒就不必了。項天那裏,我前些日子已經用神念探測過了,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未等徐聖開口,龔拜才突然開口說道。


    “嗯?殿主!”徐聖聞言,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後說道:


    “既然項天無礙,那殿主為何這幅表情,難道還有其它事情不成?”


    徐聖一開口,鬼長老和虎長老也不禁轉頭看向了龔拜才。既然項天無事,那後者這番表情,也確實耐人尋味了。


    隻見龔拜才輕歎了一聲,這才開口說道:“我想問問在場的諸位,當年從築基十層突破到金丹期,一共用了多長時間。”


    其他三人聞言一愣,旋即一一作答。


    三人之中,鬼長老修煉用時最少,在靈河旁修煉,一共用去半個月的時間;最慢的則是虎長老,用了一個月半月的時間;而徐長老有了將近四十天的時間,屬於不上不下的那種。


    不過這等成績,如果是放在東域中,那絕對是嚇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別說用了不到兩個月就能突破金丹期。就算是從築基一層到築基二層,也沒有幾個人有這麽快的修煉速度啊!由此一點也不難看出,在禦首天的修煉速度,的確要遠遠快於東域。


    這時。龔拜才突然苦笑了一聲,道:“三位昔時皆是門中翹楚,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破也是不易。可那項天的天賦不亞於諸位,為何會連續兩個月在靈河之底修煉,難道諸位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來嗎?”


    一直未開口的鬼長老。這時也不禁捋了捋長髯,頗為疑惑道:“靈河之底,其中的靈力含量,足足是靈河之上的河水靈力百倍有餘。難道項天進入其中之後,吸收不了如此濃鬱的靈氣?”


    不是鬼蒼這麽去想,吸收靈河之水來修煉,無異於吃麵包一般。靈河之上的河水,就好比鬆脆可口的麵包,而靈河之底的河水,就好比壓縮麵包。一口把他給吞下肚子裏。不被脹死才怪呢?


    “這是不可能的,隻要有我的令牌,項天就算是道了靈河的泉眼處修行,我都可保他萬無一失。”不待其他人有所反應,那龔拜才卻是搖了搖頭,否認了這一事實。


    “我露出這般表情,也不是說項天現在處境堪憂。而是我實在是很難判斷他現在的我在探測項天修行之時,就感覺到靈河中的法則之力,逐漸的被其給吸收掉,用來充實自身。”


    龔拜才說到這裏。那徐聖的雙眼不禁一亮,突然開口道:“殿主,你的意思是說,項天現在已經有著衝擊金丹的實力。隻是他現在因為感悟法則,所以才在靈河中呆了兩個月的時間!”


    鬼蒼和虎南山二人聞言,雙眼不禁精光大放,旋即歡喜起來。


    如果這麽說的話,項天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突破,其實也是另有所圖。而不是能力有限。如果是這樣,殿主應該高興才對,為何在那裏悶悶不樂呢?


    感受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龔拜才不禁歎了口氣道:“修士在凝聚金丹之時,也正是第一次抵抗天地的法則之力。按理來講,突破之人的實力越強,他所渡的天劫也就越強,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等誰都不能插手。”


    “而我現在擔心的,正是項天領悟天地法則時,被天道定義為凝象境的實力。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項天渡的可就不是單純的雷劫,而是法則之劫了。諸位,突破凝象境時,那些法則之鏈的滋味,想必你們比誰都要清楚吧!”


    龔拜才話一出口,兩旁座位上的三名長老頓時一個激靈,哪怕原本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南山,眼中也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殿主!依照你的意思豈不是說,項天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嗎?不行,我不能讓他就這麽突破,要不然,還不得被法則之鏈給打成篩子啊!”


    聽到龔拜才這番話時,那徐聖明顯坐不住了。隻見其“唿”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老徐,給我坐下!”這時,龔拜才突然一聲厲喝,一股恐怖的法則威壓席卷住了整座大殿,硬生生的將徐聖壓製的動彈不得,而殿外卻絲毫沒有變化。


    隻聽龔拜才怒聲喝道:“你要幫助項天,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也是劫數加身,如果貿然跟項天接觸的話,我怕你身上的劫氣會悉數轉到項天的身上,活活把他給克死!”


    “那怎麽辦!殿主,老徐我一生就收了項天和骨靈兒這麽兩個徒弟。無論是哪一個有事,那都是在我心頭上剜下一塊肉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項天吧!”


    見到去勢被阻,又有龔拜才說出其中道理。徐聖此時真是方寸大亂,竟“噗通”一聲,對著龔拜才跪了下來。


    “徐老,你這是幹什麽!”


    “老徐,那項天好歹也是我們的徒弟,我們也不會見死不救啊!”


    “是啊!既然殿主都把話說出來了,他自然有辦法救項天的,你快起來啊!”


    徐聖這麽一跪,大殿上的其他三人不禁大吃一驚。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平時性情怪異,喜怒無常的徐聖。如今在收下了項天和骨靈兒這對夫妻為弟子後,居然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一麵。


    “徐老!你先聽我說,項天也是我弟子,我再怎樣也會去救下他。不過你可要明白,像你這麽莽撞行事,萬一要是讓天道法則感受到了我等氣息,那天罰可就連我等也要避其鋒芒!”


    龔拜才一個閃身來到徐聖麵前,直接把他攙扶了起來。鬼蒼和虎南山見此,也是紛紛勸慰,好說歹說算是把他給安撫住了。


    “殿主,我徐聖叱吒禦首天多年,可是如今要渡這‘三災九劫’中的第七劫,恐怕我也是九死一生。我可不想在我隕落之前,看著我那徒弟活活的葬身於天劫之下,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徐聖說話時雙目通紅,嘴角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帶動著自己的三叉胡須也跟著顫抖起來。


    大殿上,鬼長老和虎長老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到了一抹擔憂。


    這項天也是他們的弟子,如今危在旦夕。如果讓他來渡此天劫,身為凝象境修士,自然可以應付下來。


    不過天劫這個東西可不是說幫就幫的,如果貿然出手,不僅會讓天劫的威力加重,連出手之人也會折損氣運。如此一來,他們空有凝象境的實力,卻在這一刻顯得依舊渺小。


    原來這些與天地同壽的凝象境修士,在麵對“天”的時候,還是如同螻蟻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啊!


    這時,龔拜才在這大殿之上來迴踱步,慢條斯理的分析道:


    “項天如果在靈河之底突破,那麽憑借靈河中的法則之力,倒是可以屏蔽項天身上的氣息。可是那天劫一入到靈河之中,必然會瞬間吸收靈河中的靈力,進行補充。一增一減,幾乎沒有作用。”


    “不過世間的事情並不是絕對的,靈河中的靈力既然能加強天劫的威力,有為何不能同化天劫的力量。此次我等不如聯合發布一條命令,讓鬼殿內所有精通陣法的弟子聯合布下一個‘逆靈轉生陣’,加強靈河的同化能力。”


    “布此大陣,不能有凝象境修士加入,如果讓凝象境修士獨有的‘災劫之氣’摻雜進來,就會影響天劫。而且此陣在靈河之中的有效範圍,絕對不能波及到項天,否則項天還沒渡劫,就先被靈河給同化了。”


    龔拜才話一說完,徐聖不禁瞪圓了眼睛,急忙道:“對啊!就用‘逆靈轉生陣’來對付天劫,殿主,我們趕快行……”


    轟隆隆!


    就在徐聖要說出“行動”的這一刻,隻聽得殿外的天空中突然一聲霹靂。緊接著,一團七八千丈大小的幽藍色雲彩突然凝結起來。嘶嘶的雷光凝聚其中,隱隱間聚成了一隻隻奇異個生物來。


    “雷靈!金丹之劫?不對!這劫雲的麵積,都要趕上一個凝象境所渡的劫數了!難道我們鬼殿中又有一名弟子突破凝象境了!”


    龔拜才急忙看向劫雲的中心處,突然精光爆射,大喊一聲道:“不好!是項天!這小子居然開始凝聚金丹了!”


    “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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