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駐地內,一道倩影目光迷離的望著禦魂宗駐地的方向。觀其氣息,竟有一種隱而不發的氣勢,似是練成了某種神通。


    “姐姐,又在想那個叫項天的家夥嗎?也對哦!畢竟其實力超群,就連我也是有些心動呢!”就在那道倩影目光迷離之際,其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道戲謔之聲。


    “沐菲,你可不要多想。他助我消除隱患,也算是對我有恩,我也隻是有些感激罷了!”蘇冰菲迴過頭來,雙眼之中迷離之色漸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堅定。


    “迴去修煉吧!若是讓長老發現咱們姐妹在這裏,又該說我們不思進取了。”


    ……


    無極門駐地內,林清雅獨坐欄杆之上,絕美的麵龐之上,此時竟露出了一絲忿忿之色。


    “可惡的登徒子,這迴又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下一次再見麵時,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話間,林清雅的雙腿來迴晃動,好像昭示著心中的不平靜。


    而另外一處練武場中,慕容絕赤著上身,滴滴的汗珠如雨滴一般滴落。其手中大刀微微傾斜,低顫之下,竟發出了一道道隱晦的刀芒。


    “還不夠,這種實力與項天那天暴露出的實力相比遠遠不及。”


    “項天,藍玉,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用我手中的刀來告訴你們,誰才是最強的。”


    “肉身這麽快就到極限了嗎?不!這點小事怎能阻擋我的腳步。”


    “我要繼續練,下一次,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


    玄天宗駐地內。玄天豪一臉淡然的擦拭著手中的寶劍。看不去其內心的思想。


    “天豪。還在為劍皇傳承的事而鬧心嗎?沒關係,我玄天宗內劍道典籍無數,區區一個劍皇傳承而已,對你來說也是可有可無。”


    玄天豪身後,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低聲一歎,開口說道。


    玄天豪恍若未聞,繼續用心的擦拭著手中的寶劍。


    ……


    自在宮駐地,鳳仙子一臉傷感的望著禦魂宗隊伍離去的方向。眼角不禁浮現出一絲淚光。在其身後,酈婭昔日戴在臉上的麵紗已經摘下,露出了她那絕美的容顏。而其袖口的雙手,此時緊握成拳,不時的顫抖著。


    在當時三宗圍剿自己宗門隊伍時,項天就勸說眾多魔道修士不為難自己。後來中央秘境中,項天更是對自己手下留情。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師父和自己的師父,二人昔日是情人關係,所以才會不斷的放過自己。甚至讓自己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劍皇的傳承。


    為什麽師父沒有對自己說過,在秘境中要放過幽冥老祖的弟子。是知道對方的實力嗎?這不可能。縱使師父手段通天,也不可能預料到。那就是說,在正道一方,不能有慈悲之心,而魔道一方,卻有著一顆屬於自己的本心。


    “嗬嗬,你們正道天天說要替天行道,殊不知修仙本來就是逆天而行。既然你們要替天行道,那還是趕快自我了斷吧!”


    項天那放蕩不羈的笑聲迴響在酈婭耳中,後者眼中微微閃爍,旋即悄然離開了自在宮駐地。


    什麽是正?什麽是邪?還是讓我親自去尋找答案吧!


    ……


    金甲宗一方。


    書房中,金天明渾身戾氣消失了大半,同時消失的,還有著他那囂張的氣焰。此時的他,已經洗盡鉛華,涅槃重生。


    庭院中,藍玉坐在石凳之上,一手把玩著一顆拳頭大小的舍利。樹葉飄落,畫麵猶如定格在這刹那一般。


    密室中,柳無塵身穿花衣,盤坐在床頭。其伸出猩紅色的舌頭,麵色陰翳的看著牆壁,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琉璃殿駐地中。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並肩而行,女的頗為俊美,男的皮膚有些泛黑,不過兩隻星眸卻是襯托其不凡。


    “單師弟,等迴到宗門,你可防備一下東方一派。此次東方師兄慘死,我怕他們為難與你。你要知道,東方一派管理宗門弟子資源,我怕他們會在這上麵動手腳。”西門溫婉望向旁邊男子,眉宇間閃過一絲愁苦之色。


    單星宇聞言,眼中流露出了一絲莫名之色,旋即灑然一笑,道:“師姐放心,區區一個東方派係罷了,惹不起他們,我還——躲不起嗎!”


    一個看似窩囊的話語,竟被其說的理直氣壯,就連西門溫婉也是聽得一呆,隨後“咯咯”的笑了起來。


    單星宇見得自家師姐發笑,自己也在暗中輕舒了口氣。


    原來在中央秘境的戰鬥中,其看似是要阻止項天殺掉哈渾,其實是要給項天提個醒,把他當初承諾的物品給他!


    而當時項天凝聚出的大型能量求看似恐怖,其實外強中幹,裏麵還藏著一隻儲物袋。在單星宇接住的一刹那,便將其中的儲物袋從中抽出,而後退出戰場。可以說,單星宇幾乎沒有出過什麽大利,就得到了不少價值離譜的材料。


    項天也是因為有鎮界碑在手,對這些材料也不太看重。而且為了能讓單星宇積極配合,其還在裏麵放置了不少的極品靈玉,一顆可是價值百萬靈玉啊!


    如此一來,單星宇還會在乎東方一派克扣自己的月供不成?


    如果沒有克扣也就罷了,自己也樂得隱藏。若是真的克扣了,那自己日後修成正果,少不了要與他們計較一番。


    ……


    七大宗門對於禦魂宗的率先離開,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而火炎族的顏無雙卻是飛遁到半空中,目光閃動之間,似是有著千言萬語要說出來。


    項天臨走之前留給她的東西,一共有兩顆火離樹,而且生機盎然。


    雖然顏無雙不知道項天是如何得到這兩顆火離樹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火離樹一定與秘境有關。


    項天送給自己這兩顆火離樹的意思,顏無雙也是極為清楚。自己追尋離火樹數種不利,身為火炎族護法,必定有著難以推卸的責任。而自己隻要將其中一顆火離樹上繳,那麽之前的懲罰一定會全部免除,而且還會得到諸多獎賞。


    另外一顆火離樹,就是他作為弟弟,給姐姐的一份大禮。此去禦首天,不知何時才能再度相見,項天雖說百年之後,可具體時期,又有誰能知道呢?


    項小弟!放心好了,有火離數傍身,哪怕是突破凝象之境也是有著三分把握。待你我相見之日,我比保你平安!


    ……


    對於其它的勢力,例如九龍盟這樣和禦魂宗有仇怨的,則是一臉陰狠的望著後者離去的方向;而一些魔道的世家,則喜憂參半。畢竟禦魂宗從以往的頹勢迅速變成強勢,那麽魔道的內部局勢也會發生變化的。


    不過這些與項天沒有太大關係,甚至再過不久,就會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畢竟自己要到禦首天,比東域還要廣闊數十倍的地域上,就連靈氣也濃鬱數倍。


    以現在這種型號飛舟的速度,迴到禦魂宗的路程至少要數月之久,可以讓項天再從秘境試煉中來上一遭了。


    對此,項天卻不敢發半句牢騷。因為要是以自己的腳程,哪怕不眠不休,也要飛遁年許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中,項天基本就在自己房屋內閉關,緩慢的吸收著鎮界碑分解妖獸、修士後的造化之力。如今項天實力增強,鎮界碑也有了新的用處。


    以往被分解的造化之力必須要馬上吸收,否則就會逸散掉。而現在鎮界碑分解出的造化之力,卻可以自行保留,供項天隨時吸收。


    也就是說,項天可以在平常時期去獵殺大量妖獸來存儲造化之力,在衝擊瓶頸時進行吸收。這樣一來,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數月之間,白婷婷每天都會到項天的房裏請安,順便匯報一下現在的進展情況。而項天也會對其修煉的一些不懂之處加以詳說,讓其茅塞頓開。


    秘境之行已有四個月了,白婷婷身負森羅之體,可吸納萬物充實自身。雖然現在還沒有傳說中的那麽恐怖,但是其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五層,著實讓項天大吃一驚。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白婷婷見到項天出關之後,前者總是對骨靈兒抱有一種特殊的敵意。這種敵意,項天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反正不是那種“生死之間,兩者隻能活其一”的敵意。


    難道是因為森羅之體和極靈之體的某種聯係?森羅之體可塑造萬物,而極靈之體則是溝通萬物之靈。二者關係可以理解為“前者種樹,後者摘果子”不成?


    項天雖然察覺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證據不足,自然不敢妄加評論。隻能看著骨靈兒不時的過來拜訪,白婷婷則是娃娃臉一垮,在前者背後偷偷做鬼臉了。


    唉!真不知道這丫頭怎麽想的,難道我沒告訴過她,修士可以用神念來觀察周圍的事物嗎?你一小丫頭在這麽近的距離做鬼臉,難道就不會用神識探查一下骨靈兒臉上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嗎?


    一念至此,項天氣得不禁有些肝兒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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