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彌漫間,眾人清晰的感覺到一股邪惡之力逐漸逼近。


    尤其是項天,在黑霧彌漫出來時,其明顯能感覺到自身竟產生出一種強烈的排斥感,與當時碰到那二十名築基巔峰魔人的時候差不多。


    因為邪魔一族過分的被位麵之力所排斥,項天又因為修煉吞靈煉體術,吸收了少部分的位麵之力,這才對麵前的魔人有所感應。


    唿唿!


    當黑霧盡數從花鵲兒身上脫離出來時,那魔人的形體,也開始在黑霧中緩緩凝聚,沒一會兒功夫,就看到了一個黑綠相間的虛影出來。


    “嘿嘿!好久都沒有用本來麵目示人了,果然,能大大方方的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黑氣散盡,隻見一位身高將近兩米的綠袍虛影飄蕩而出,其周身呈先半透明狀態。讓人有些奇怪的是,無論眾人如何探測,也看不出對方這個狀態,到底是精魄還是本尊。


    項天見此,手中的那根木杖不經意間來迴擺弄,麵具下的雙眼也是複雜的盯著麵前的虛影,最終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既然前輩出來了,那我∈,也不廢話了。不知道前輩要跟我們做什麽交易,隻要不是危害我們東域修士之事,而且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可以幫前輩一臂之力。”


    項天說話間,其手中的木杖悄然間還給了花鵲兒,隨後又對燕飛兒使了個眼色,讓其帶著花鵲兒趕快離開這裏。


    對於項天這些小動作,那綠袍魔人視若無睹,直到燕飛兒二女全部離開之後,這才笑著對項天說道:“桀桀,好小子,沒想到萬年時間過去了,東域中的天才弟子倒變成了迂腐之人。”


    項天一聽,麵色絲毫未變,其微微抬頭看著麵前這位綠袍虛影,淡淡開口道:“迂腐?閣下在萬年之前,好歹也算是一方梟雄,難道活了上萬年的時間,還不知道留些後手嗎?”


    “閣下雖然聰哥鵲兒姑娘身上離開,但我不敢保證,你在離開她身體之前,是否又遺留了一些東西來。而且晚輩修為不高,剛才雖然看出來閣下救了喜兒姑娘一命,但我還是不敢確定這其中是否有別的東西。”


    說著,項天不禁將拿出了一塊手帕,將自己嘴角的血漬好好擦拭幹淨,繼續說道:“至於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我也不敢確定,你我交戰之際,我是有獲勝的把握。”


    項天這番話語說的沒錯,雖然對方和自己先前遇到的魔人一樣,在修為上同處於築基巔峰,但其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危險感覺,卻是那二十名魔人都比不上的。


    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除了對方見不得光以外,其它方麵上,都要比項天更占據優勢。而項天也正是通過這一點,才有資格跟對方談判。


    “嘿嘿,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在你達到元嬰期之前,你對我的幫助微乎其微。這樣好了,你先跟我訂立一個契約,讓我先在你這裏恢複實力。當然,我也會對你進行一些修煉上的指導,讓你進入元嬰期的機會增加幾分,你覺得如何?”


    麵對著晉級的誘惑,換做是其他修士,恐怕很難有人能從這種誘惑下擺脫出來。而這位綠袍魔人也自信,隻要自己拋出這個砝碼,天賦再好的弟子,也會馬上墮落,從而一步一步的邁進自己布置的陷阱中去。


    可惜,今天他注定要失敗了。因為他並不知道,項天有鎮界碑在手,晉級之事也是輕而易舉。


    “不怎麽樣,說實話,對於晉級元嬰,我從來都沒有將它看做是很困難的事。你如果真心想讓我幫你,那還是換一個條件吧!”項天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道。很顯然,這位綠袍魔人,遇到他命裏的克星了。


    “哦?那我教你煉器一道,你看如何?”綠袍魔人吃癟,但繼續蠱惑道。


    “煉器?看見我手上這個法寶了嗎?這就是我煉製出來的。你確定你有能力教我嗎?”項天看著身體有些僵硬的綠袍魔人,搖了搖自己的手鏈道。


    綠袍魔人再度吃癟,但其看著項天手腕上的手鏈,最後無奈道:“唉,這樣好了,我會煉製丹藥,我可以教你的。”


    綠袍魔人話音剛落,隻見項天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支玉瓶。其將瓶中那些被丹霧包裹的丹藥盡數倒出,而後一個一個猶如糖豆一般往嘴裏放,這才看向綠袍魔人道:“你剛才說要教我什麽?我剛才沒注意,能再說一遍嗎?”


    綠袍魔人:“……”


    另一邊,燕飛兒帶著花鵲兒來到了一處安全之地,二女先是遠遠的望著項天所在的方向,這才開始交談起來。


    因為綠袍魔人脫離自己身體,加上喜兒姐姐性命無虞,此時的花鵲兒已經恢複如初,又變成了當年風風火火的“花鵲兒”了。


    “燕姐姐,你說項大哥跟那個魔人的交易到底會怎麽樣?對方可是活了至少萬年的老怪物了,真要是跟項大哥鬥起心思來,我怕項大哥會吃虧啊!”


    不止是花鵲兒擔心,就連燕飛兒也是緊張的手指發白。隻不過為了花鵲兒著想,後者還是放下心中的緊張,木訥道:“沒事的,在我的印象當中,還沒有人能讓小師弟吃過虧。”


    不等花鵲兒繼續發問,燕飛兒這時卻話鋒一轉道:“對了,鵲兒姑娘,你和小師弟是怎麽認識的?據我所知,小師弟這些年一直在外曆練,卻不知曉竟然能結識像鵲兒姑娘這樣的奇女子。”


    如果讓項天說出三位能讓其佩服的女修,燕飛兒絕對是其中之一,這位二師姐平日裏雖然不聲不響,但其卻可以看出世間萬物的本質。


    就拿項天來說,本來當初布下了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想讓王月嫣和她努力修煉,竟然也讓後者找出那麽多紕漏,這也是讓項天忌憚的為數不多的人了。


    可燕飛兒雖然厲害,但花鵲兒也不是非常之人,畢竟其出身禦首天,比之東域的天才弟子更不成多讓。其在聽到燕飛兒隱晦的質問時,不禁輕笑道:


    “飛兒姐姐這是哪裏話,小妹雖然有些本事,卻算不上奇女子,倒是姐姐能和項大哥出身同門,真是羨煞小妹了。”


    見花鵲兒三言兩語就將和項天之事避開不談,燕飛兒的好奇心也是不減反增。不過好歹後者心思細膩,在聽到前者的話語時,當下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開始跟花鵲兒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


    咻!


    片刻之後,隻見一道破空聲突然從遠處響起。二女聽得聲音,不禁迴頭望去,就見得一身著紫黑色勁裝的麵具男子飛遁過來,正是項天。


    “小師弟!”


    “項大哥!”


    二女見項天飛遁過來,當下麵露驚喜之色,飛身上前迎了過來。


    “燕師姐,鵲兒姑娘。”項天見二女如此動作,當下心中一熱,開口笑道。


    “二位放心好了,那魔人的事情已經解決,接下來,我們隻需要迴到隊伍中就可以……嗯?師姐,你怎麽了?”


    就在項天說話間,其麵前的燕飛兒神色竟猛然怔在了那裏,隻見後者單手一招,一道熒光從遠處激射過來,最後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手中。


    “傳音玉符?是咱們宗門發生什麽事了麽?竟然如此之急。”


    咻!


    項天話音剛落,隻聽又是一道破空聲傳來,其當下單手一伸,便將另一枚激射過來的傳音玉符攝在手中。


    “咱們部隊和琉璃殿交上手了。”項天拿著手中的傳音玉符,不禁皺眉道。


    “月嫣師妹被包圍了!”幾乎同一時間,燕飛兒的驚唿聲也響了起來。


    “什麽!”知道宗門跟琉璃殿隊伍交戰時,項天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外。可是當其聽到燕飛兒的話語時,麵色不禁豁然大變。


    轟!


    一絲絲令人心悸的殺意,緩緩從項天身上湧現出來,其周身的法力也是噴薄而出。


    如果說當時喜兒的死訊,讓項天悍然出動遠古冰蟒來對付九龍盟,那麽王月嫣的危機,就能讓項天不顧宗門安危,甚至於拚得性命去保護她。


    “到底是怎麽迴事,月嫣她好端端的,為什麽會無故被圍?”項天怎麽也想不明白,以王月嫣的實力,居然會被對方困住。


    燕飛兒聞言,也是有些神色凝重,旋即解釋道:“月嫣師妹雖然要和自在宮的酈婭一決勝負,可對方來的人不止是酈婭一個。整個自在宮的隊伍,幾乎都在那裏,將月嫣師妹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惡!”燕飛兒都這麽說了,項天又怎不知月嫣心中身陷危機,當下其也顧不得其它,快速對燕飛兒和一旁的花鵲兒說道:


    “你們先去宗門隊伍裏,告訴他們我隨後就到。月嫣現在有危險,我現在必須要趕過去救他。”


    項天說完,也不給二女說話的機會,當下架起遁光,直接從原地激射出去。


    “酈婭,我不管師尊為何保你,但你給我記住,如果你敢讓月嫣有事,我便讓你整個自在宮陪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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