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城的拍賣會場,坐落在晴城西北部。這是一片比較熱鬧的區域,與無極門的分堂處的區域有一比。


    雖然這晴城之外,方圓萬裏之內都是人際罕至,可在東域中也是擁有著不低的名氣。究其原因,就是此地與外界相比,猶如世外桃源,而且附近更是有著數不清的天材地寶,其中大多數都會在這裏流通。


    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在數十年前,這裏本是玄天宗的地方。當年玄天宗聯合金甲宗對無極門突然發難,讓一直隻防備著玄天宗的無極門慌了手腳。


    眼見無極門高層被牽製,玄天、金甲二宗弟子來犯,整個修真界的那些宗門也觀望時,無極門中突然有一人臨危受命,不僅將牽製他的兩位元嬰修士打成重傷,還帶領門下瞬間屠滅來犯的那些二宗低級弟子。


    待玄天、金甲二宗知道後,那人已經攻下兩宗諸多地域,直逼宗門本部。


    侵略一方還未建功,防守一方卻先下一程,二宗知道後,立即火速撤迴,力保宗門不失。就這麽一撤軍,卻是讓二宗的不少高級修士枉死無極門人手中。


    待二宗大軍一迴,他們¢♀,才突然發現,對方那人隻是將一些資源遼闊,易守難攻之地奪下,而後加緊防禦,以免反搶之地再次落入敵手。


    一番動作下,玄天宗失去了以晴城為中心,方圓七千八百裏的地域,而金甲宗則失去了一片片白龍樹林,製作傀儡的材料驟降兩成。


    經此一役,無極門八大宗門之首的位置算是坐實,而玄天宗和金甲宗則淪為陪襯,實力大損。若不是無極門事先沒有準備,而且其他宗門也不想讓他太過強大,這東域的格局絕不是現在這樣。


    那玄天宗的少宗主夫人,更是在那一役中被無極門那個新星打傷了本源,後來為保孩兒出生,自己耗盡生命元氣,力竭而亡。


    而改變這東域八宗格局的那個新星,正是晴城內無極門的堂主單長空。所有晴城內外的修士,都尊單長空為“東域戰神”。由他來鎮守這晴城,防禦住玄天、金甲二宗的威脅,在這數十年中,其先後又與二宗部隊打了數十場戰役,這才穩定住這裏的局麵。


    項天見一旁的寒傅瞿介紹時眉飛色舞的樣子,心中也不禁苦笑一聲。


    那單長空項天也不是沒見過,雖然其實力強大,厲害異常,可他那種儒雅的氣息,令項天很難將他和書中的那些殺神聯想在一起。


    “項兄,你可能還不知道,在那一役之後,掌門就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單堂主,而當年號稱‘東域第一美女’的林淑瑩也甘願為妾,伺候單大堂主。”寒傅瞿說到這裏時,不禁眼神微眯,望向了天空,好像說的那人是他一樣。


    哼!那家夥雖然是個英雄,可終究還是過不了美人這一關。


    項天心中誹腹了一句,表麵上還是附和起來。


    ……


    “這裏就是晴城的拍賣場了,項兄以為如何?”片刻之後,二人來到了這拍賣會場門口,一旁的寒傅瞿突然對項天問道。


    項天抬頭一看,隻覺得一股恢弘磅礴之氣撲麵而來,讓自己暗中打了個激靈,讚歎道:“氣派!”


    古典的樓閣占地千丈,玉獅金柱,紅磚碧瓦,單是這大門就高達數十丈,比那晴城的城門也不逞多讓。樓閣內紅毯鋪地,鮮花整齊排放,輕嗅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彌漫開來……


    “阿……阿……阿嚏!嘶,哎呀。”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噴嚏聲突然響起,讓一眾進入拍賣會場的修士不禁紛紛側目。隻見那發聲之人,竟是一個身材頗為壯碩的青年,其捂著鼻子,雙目微眯,一副還要再打的樣子。


    “不是吧?修士還有花粉過敏的?”項天也被那道噴嚏聲吸引了過去,見此情景,幻化的這幅中年麵孔不禁微微一抽,顯然被那位青年的動作給雷到了。


    寒傅瞿聽到項天說的詞匯,腦筋有些轉不過來,而後想到可能是某些地方的方言,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唉?項兄,你看他旁邊那個女子,我怎麽感覺有點眼熟啊!”


    這時寒傅瞿眼神一瞟,忽然發現那青年身旁有一妙齡少女,白衣綠裙,亭亭玉立,給人一種清雅之感。


    項天聞言,也誰著寒傅瞿的目光看向了那女子。當項天看清那女子的長相時,麵色不禁浮現出一絲尷尬,旋即道:“在這晴城之中,能有些熟麵孔也很正常,我們開始先走吧!”


    項天說罷,也不管那寒傅瞿說什麽,半推半勸的將後者哄進了拍賣會場。


    青年打噴嚏隻是一個小插曲,修士也隻是看了一眼,便繼續進場了。


    “哥,你沒事吧!”見身旁的青年有點反常,旁邊的少女不禁小心問道。


    “哦,沒什麽事兒!”青年聞言,嘴角不禁一咧,不過其剛要轉頭跟小妹說話時,突然看到了項天和寒傅瞿剛剛進入會場。


    “嗯?那個身影……”


    “怎麽了,哥?”


    “你要找的人,好像已經進去了。”


    “那還等什麽啊!快走了啦!”


    “……”


    項天一行人飛快的穿梭在人群中,最後在那一個售票台停了下來。拍賣會之中,來往的修士絡繹不絕,售票口兩側,更是有著裝備精良的護衛鎮守。想要進入這座拍賣場,光是門票就得花費一百靈玉一人,包廂的話還得另算。


    “唿!寒賢弟,你們這晴城的拍賣會還真夠熱鬧啊!若不是靠你的關係,單是買票的時間我就得多花二個時辰啊!”


    項天擦了擦頭上滲出來的冷汗,有些慶幸的對寒傅瞿說。


    後者聞言,麵色閃過了一絲得意,旋即道:“項兄可能不知,這晴城的拍賣會,一般都是兩個月一次。這方圓萬裏之內,隻有這一個聚集之地,所以每次拍賣的物品,都是成千上萬。要買東西的修士,更是十倍於此。”


    項天聽罷,心中不由得一突,旋即轉頭看向了寒傅瞿,低聲道:“寒賢弟,若是真如你所說那般,這拍賣會豈不是一次性要容納十萬修士不成?”


    寒傅瞿搖了搖頭,而後伸出兩個手指,在項天瞪得滾圓的眼神下正色道:“不是十萬修士,而是二十萬。”


    “……”項天。


    見項天一臉的驚訝與迷茫,寒傅瞿這才“嘿嘿”笑了一聲,一臉得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隨著修士的不斷湧入,廣闊的拍賣會場也擠滿了人。項天如今的神念雖然以至金丹一層,可就是掃過這裏百分之一的修士也有些吃力。


    “這晴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啊!”感受著周圍這些人中,竟有兩三道築基巔峰的波動,項天不禁麵色一凝。


    這晴城地處極寒之地,能來這裏的修士,都不會弱到哪去。至於金丹期修士,項天倒是一個都沒感覺到。不過想想也是,金丹期這種高級修士,都有著自己固定的座位,興許是在項天探測不到的地方吧!


    “哥,看見那個小子了嗎?可惡啊!找了他這麽多天都沒找到,再這樣下去,我還是找我姑姑問問吧!”離項天有段距離的地方,之前那個少女一直拉著身旁的青年,嘴裏不住的嘟囔道。


    而剛才那位“噴嚏青年”,現在正是一副目光呆滯,白眼上翻的樣子。恐怕再過不久,這小子就可以吐白沫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在拍賣會場門口說的那句話時,其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光。你妹這兩天剛消停一會兒,你說你好端端的多什麽嘴。現在好了,精神上已經被你妹摧殘的快崩潰了。


    當!


    鍾鼓之聲突然在此時響起,巨大的拍賣場中,一眾正在交頭接耳的修士頓時停止了言語。


    當!


    又是一道鍾鼓之聲,這時拍賣場中所有的修士正襟危坐,目光中透露了一絲火熱的神情望向那拍賣台,他們知道,隻要下一道鍾鼓聲響起,就是拍賣會開始。


    當!


    最後一道鍾鼓之聲響起後,在那無數修士的注視下,下方那寬敞的拍賣台前,忽然走出了一位瘦小的中年男子。


    隻見這名男子滿臉笑容,笑得跟一朵菊花一樣,緩步走到了台前,朝著那些到場的競拍之人拱手道:“嗬嗬,諸位道友,又是兩個月一次的拍賣會。在下陳沉沉,是此次拍賣會的首席拍賣師。”


    陳沉沉!這名起得還真是……呃,霸氣啊!


    多虧是在陸地上,這小子要是坐船的話,絕對會被船長一腳踹下船的。


    不過或許是聖修之瞳的關係,項天總有一種感覺。這位拍賣師雖然在笑,可看著在場諸位修士的目光,並不是競拍之人,而是一個個肉豬。對!就是肉豬。


    “噗!我去!怎麽是他?”就在項天皺眉看著拍賣台上的陳沉沉時,一旁的寒傅瞿卻突然雙目一瞪,旋即將喝到一半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怎麽?寒賢弟,你難道認識他?”說完這話之後,項天就後悔了。看寒傅瞿的樣子,不認識那陳沉沉就出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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