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是夢麽?”


    不知過了多久,項天發現自己的周圍一片漆黑,就像在當時爆發前能時的夢境一般。其不禁對四周看了看,好似想找到如何出去的路。


    “別再找了,過一會兒你就能醒過來了。”就在這時,一道很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這道聲音很陌生,反正在項天的記憶中沒聽過這個聲音。


    “桀桀,你這個臭小子還真厲害,麵對一個連自己都不可能戰勝的修士,竟然能在其手中安然逃脫,我當時還以為我要出場了呢?”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可項天總感覺這先後發出聲音的位置不同,好像那個人在動一樣。


    一番思量下,項天還是決定先放棄尋找出路,而是先那個“人”的目的吧!


    “你……臥槽!你……你,我……”就在項天看向那聲音的發源地後,不禁大驚失色,嘴裏也變得口吃起來。


    “好啦不用這麽吃驚,這不過是你聖修之瞳幻化出的我們。”


    出現在項天麵前的,正是兩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隻不過他們一個穿紅衣,一個穿白衣;前者給人一種陰暗、森4±,冷的感覺,後者則給人一種高潔,清雅個感覺。


    “聖修之瞳?就像西方人說得那樣,每個人的身邊都會有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就看那人如何把握自己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項天,麵前的兩個“自己”一白一紅,而且身上散發的氣息又那麽強烈,這才讓前者的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切!天使與惡魔?你罵人的技術還真是厲害啊!”紅衣“項天”聞言一愣,旋即“呸”了一聲,白了一眼項天道。


    “修羅的意思,就是那兩種生物不能和我們相比,並沒有其它意思。”白衣“項天”先是無奈的對聳了聳間,而後又見紅衣“項天”興趣缺缺的樣子,不禁解釋起來:


    “我和修羅乃是淩駕於天地法則之上的產物,而世間生物又受天地法則的束縛,所以修羅才會不屑。”


    “你馬上就要醒了,我也就長話短說了。我們兩個的出現,完全是因為你將自己的潛能激發到五成以上,再加上你心中的那一抹強烈的執念,這才讓我兩個有了短暫的意識。”


    “我要體醒你一點,你現在雖然能夠被修羅控製,達到魔化效果,和我也能控製你,達到神化的效果。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你還沒有絲毫抵抗性。”


    “你記住,如果你能將自身潛力完全開發出……,……能……”


    “嗯?你說什麽?”項天感覺眼前的兩個自己突然開始模糊起來,白衣“自己”的話音也開始斷斷續續,還不待前者仔細聽後者的聲音。其就感覺眼前天旋地轉,最後被一陣身上的劇痛給痛醒了。


    “項兄弟,醒醒,快醒醒!”


    “唉?長老,項道友醒了。”


    項天感受著周身的疼痛,卻是最後一刻爆發時,自己的法力猛烈衝擊,無意中傷到了自身。如果想要恢複如初的話,恐怕得有些時日了。


    “咦?您不是寒前輩嗎?這位是?”項天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卻見寒靈飛和一名麵色普通的青年在其身旁,當即不由得坐起了身子。


    雖然這位青年麵色普通,可其眉宇之間卻有一種陰煞之氣,而且與麵前的寒靈飛有七八分相似。


    那青年見項天疑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熱情的說道:“嘿嘿,在下乃是寒傅瞿,是你麵前的這位寒長老的兒子。對了,我還真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相救,恐怕我爹早就慘遭妖女的毒手了。”


    “妖女?哦,在下當時不過是順手而為,寒道友不必在意。”項天見這青年言語之間頗為誠懇,嘴角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笑意。


    而人交談良久,一旁的寒靈飛也默默的退了出去。在其意識中,這位項姓的散修潛力非凡,不出意外的話,日後也能闖出一番名聲。自己兒子七十多歲還停留在築基二層,自然要幫其交些能人異士。


    “哦,對了。你我相談這麽久,卻不知項兄年齡?”二人聊到最後,那寒傅瞿眼珠一轉,當即笑道。


    呃?怎麽問起了這個?


    項天看著寒傅瞿那滿臉笑容,心中不禁有些警惕起來,在這一瞬間,項天的心中也快速轉動,隨後點頭道:“我嗎?嗯……我記得當年十三歲開始跟師父學藝,如今已經有五十載年月。仔細算算,卻已到六十三歲了。”


    六十三這個數字很微妙,築基修士的壽命在理論上來講,一共有五百歲月,而前三百年則是他們的修煉巔峰時期。


    項天現在的身份是散修,散修的修煉資源相較於這些宗門修士卻少得多。在這個年齡段,既可以打消他們對自己身份的懷疑,又不會因為自己年齡太大,沒有潛力而怠慢自己


    果然,一聽到項天的“真實年齡”時,那寒傅瞿的眼睛不禁又睜大了幾分,而臉上的笑意也愈發的濃鬱起來。


    “原來道友如今才到六十三歲啊,想我如今七十八歲,修為卻隻有築基二層,真實慚愧啊!不過這修真界達者為先,我就叫你項兄,你看如何?”


    “這,好吧!既然寒道友抬愛,我就鬥膽叫你一聲寒賢弟。”項天麵色未露,心中卻是驚駭起來。


    艾瑪!都七十八歲了,居然才到築基二層!你老爹身為一個金丹長老,才把你教到這般地步,我也真是給跪了!


    其實這也不怪寒傅瞿,隻是其出生時就是一個下品靈根,無論是吞服靈藥還是修煉,都遠遠被人拉在後麵。若不是有他那位金丹期的老爹在,恐怕其現在能達到練氣八層都很勉強。


    不過現在演戲演全套,雖然項天是魔宗之人,但他若是表露身份,無極門能放過他的幾率絕對不超過一成。


    項天思考之際,那寒傅瞿也將其請到了大廳。


    出了自己的房門之後,項天才發現,原來這無極門的弟子,竟然把他安排在了上等的客房中。


    這無極門待客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客房的房門外上,會放置著一個獸形圖案。下等的客房以犬形圖案標記,中等客房以虎形圖案標記,上等客房則是以龍形圖案標記。項天房門上乃是一個龍形圖案,自然是上等的客房了。


    “項兄稍安勿躁,我爹爹剛才應該是去跟堂主匯報去了,待我爹迴來後,再與項兄敘舊。”寒傅瞿將項天引至一大廳上時,前者這才告罪一聲,退了下去。


    項天見此,不以為忤,眼中反而閃過了一絲異色。


    過了不久,項天正將茶杯中的茶水吹涼時,一股恐怖的波動突然出現在周圍。


    “不要動!”就在這時,碑靈的聲音悄然在心中響起。與此同時,鎮界碑猛的一顫,隨即從其中湧現出一股奇異的波動,最終匯聚到項天的全身。


    “放心,此次是福非禍,至於你的身體,我已用鎮界碑的能量幫你掩護,那過來的家夥絕對看不出你的底細。”


    做好一切後,碑靈又在心中提醒了項天一句,旋即便不再做聲。


    項天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隻見其突然抬起頭來,一臉凝重的四處看著,而其眼中,恰好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之色。


    “嗬嗬,小友不必驚慌,本座並無惡意。”


    就在這時,一道淡笑聲突然從大廳主座上傳出,項天猛的一轉頭,這才發現主座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來。


    隻見此人約莫三四十歲模樣,臉如白玉,目若朗星,身著一銀色長袍,看起來倒是頗為儒雅,正笑吟吟的看著項天。


    “在下項榮,見過前輩。”那儒雅男子將目光看過來之際,項天隻覺得渾身上下盡數被其看穿一般,若不是碑靈事先說明,自己恐怕就要挺不住了。


    “嗯,不錯,骨齡大約在一個甲子左右,體內功法有些駁雜,但勝在根基紮實,築基三層巔峰的實力,身為一個散修,你也算的上是一個天才了。”


    項天聞言,心中不禁一凜,沒想到對方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將自己“底細”盡數說了出來。


    項天剛要說些什麽,隻見那儒雅男子揮了一下手,一道紅光突然激射到項天麵前。


    項天未曾想到對方動作,法力一時也調用不了。無奈之下,項天隻能雙手握拳,爆豆子一般的聲音接連響起,而後雙拳猛然搗出,直接轟擊在紅光之上。


    轟!


    雙拳與紅光接觸之際,一道道空氣波紋激蕩起來。不過那些波紋未曾擴散到多遠,便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化解掉了。


    哼!


    不過周身所有事物,項天卻是來不及查看。在其接觸著紅光之時,便感覺到一股巨力突然從手中傳來。


    項天暗中銀牙一咬,卻是要使出底牌,將這紅光擊散掉。可就在調動法力之際,項天的周身忽然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般疼痛傳出,其吃痛之下,雙目不由一眯,而後身體一個晃動,竟避開了那道紅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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