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然記得。”說到這裏,項天不禁來了精神,畢竟第一次是以一敵三,每個人的修為差距不大,到後來三人均已重傷,項天不過是手上有些輕傷而已。


    最後一次入魔,也是項天最為糾結的一次。那一次,自己以一敵二,力戰兩位練氣巔峰修士,結果自己當著王月嫣的麵,親手殺了她的二叔和她的父親。雖然最後被金丹修士一招擊敗,可其之前的戰績卻是無法挑剔。


    項天還以為碑靈能誇一誇他,沒想到後者竟冷冷一笑,隨後將目光望向了遠方,說道:“是啊!你僅有的那兩次獨自在逆境中反敗為勝,全都是靠魔化來幫你的。”


    “……”


    雙方都是明白人,說到這裏,碑靈也就兀自看著項天,而本來想打一場翻身仗的項天,卻再次低靡了下去。


    “那你覺得,你魔化時是否比你平時強?”


    “是!”(不能否定的事實,項天隻好認慫。)


    “那你覺得,魔化時的你,是不是將實力發揮到最強狀態?”


    “……不是!”(不至於吧!就是比自己厲害點兒而已。嗯,厲±,害一點點。)


    “嗯?”碑靈見項天突然出現的古怪神色,當即輕笑一聲道:“好吧,兩個問題,你答對了一道半,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未等項天詢問的目光再次投向碑靈,後這便解釋起來:“第一個問題,我們是從客官角度出發的,你也會答正確。不過這第二個問題,倒是頗有些糾結。”


    “這麽解釋一下吧!如果你本身的實力,是一個倒滿水的杯子中所有的水,那麽你隻能發揮杯中最上層的水量;而魔化時的你,卻能發揮一整杯的水量。”


    一杯水的水量,我隻能發揮最上層的水?大姐,你說的是誰家的杯子啊!要是這麽講的話,我豈不是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嗎?


    一念至此,項天不由得出聲打斷碑靈道:“等等,等等!我說碑靈大姐,你有沒有搞錯啊!照你這麽說,那我豈不是連十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而魔化時的我,卻能發揮百分之百啦!”


    “是!我知道那個‘我’的實力非常強大,就是兩個我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不過這情況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麽誇張吧!從戰績上來說,他也隻是比我高上幾分而已,你又何必這麽損我呢。”


    在項天的理解中,自己身體的機能相較於凡人時期的自己已經增強太多了,在這修真的歲月中,自己通過不斷的磨礪,已經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要是碑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項天真能跟他拚命。


    對此,碑靈沒有注意到項天對她“碑靈大姐”的稱唿,而是收迴了自己譏諷之色,瞥了一眼項天道:“這就是跟你剛才迴答第二個問題有關。”


    碑靈沉吟了一會兒,隨後慢條斯理道:“你的修羅之瞳兩度爆發,均是在你練氣期時發生的。你也知道,在築基期之前,修士的身體還未脫離凡人的範疇。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任何人都會將自身的實力減弱幾分,以免對肉身有傷害。”


    “魔化時的你,可以算得上是發揮出那種局限下的最強狀態,這才讓你事後沒有任何損傷。倘若那時你能將自身束縛盡數打開,那你也會隨之沒命。而你當時雖然魔化,可身體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將魔化時的你加以束縛。”


    “所以我才問的第二個問題,你隻答對了一半。就是魔化發揮你現在身體機能的百分之百,而不是你身體潛能的百分之百。”


    隨著碑靈的敘述,項天也好似把握住了什麽,旋即正色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隨著我境界的提升,原本那些對身體的束縛也會慢慢減弱。而我的實力是在這一路上勻速前行,可魔化時的實力卻是幾何倍數的增長,我說的對嗎?”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碑靈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此事。


    “至於說,我為什麽急著讓你離開他們,是他們不能幫你快速發掘出你身上的潛能。如果在這麽持續下去,你與魔化威力的差距越來越大,隻要超過了某個底線,那個‘你’就會提前打破你身上的束縛,讓你身體自行兵解。”


    “嘶!”項天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旋即一把抓住碑靈的胳膊,急切說道:“那你今天告訴我,是不是我現在的實力就是那個臨界值,隻要我修為再次提升,待我魔化時,本身也就……”


    一說到這裏,項天的麵色大變,唿吸也隨之粗重起來。


    “你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你大可放心。”看著項天那一副末日來臨的樣子,碑靈也是上前安慰道:


    “如果要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一共有四種方法,待我說完之後,你看看什麽方法對你有利。第一種方法,就是你自廢修羅瞳,避免這個慘劇的發生。”


    項天聞言,不禁勃然變色,當即搖頭道:“這不可能,既然修羅之瞳已經在我的身體中,那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若是要廢了修羅之瞳,那與讓其破壞我的身體又有何異?換下一個方法,若還是類似於這種的,就不要再提了。”


    碑靈輕點這腦袋,麵色也沒有多大變化,再次說道:“第二種方法,就是讓你的外在手段多些,像萬鬼纏身、左輪等東西。隻要這些手段多了,那在你魔化時,那個‘你’,也無須解除你自身限製來戰鬥了。”


    聽到碑靈的第二種方法,項天的麵色不由得一緩,點頭說道:“這個方法可行,不過也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若敵人太強時,那魔化的我,也必須解開限製,所以這個方法存在概率性。”


    這如項天說的那樣,自己現在的手段變化多樣,可在層次上麵卻沒有那麽高。不說碰上元嬰級的老怪物,就是連無象老祖,項天在麵對他時,想必也要解除自身限製。


    “第三種方法,就是讓你的實力,與魔化時的實力二者差距縮小。這麽做的話,不外於一種方法,那就是不停的去戰鬥,找比你強的人壓迫你,挖掘出你原有的那種‘獸性’,最後可以掌握住魔化的特性。”


    “獸性?……咳咳,我看也不錯,不過向我這種層次的修士,基本都有一些勢力,如果真要較量的話,怕也有些麻煩。而一般的築基期妖獸,它們的領地,幾乎就隻有自己一個築基期的,最適合單打獨鬥,發揮潛力了。”


    項天聽碑靈說“獸性”的時候,腦海中不禁想起了一些無良畫麵。而後輕咳了一聲,再次詢問道:


    “那第四種方法呢?你之前說的三種方法一個比一個靠譜,我想這第四種方法,才是你真正要對我說的吧!”


    “不愧是我的主人,竟把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碑靈輕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否認,一雙靈動的眸子不停打量著項天,散發著少女獨有的青春之意。


    項天沒有說話,而是同樣觀察著碑靈。自從見到碑靈以來,其稱唿自己為“主人”的次數少之又少。之前記得最為清楚的一次,就是揭露出其想私吞八荒玉之事時,其大笑著叫了項天一聲“好主人”,而這次應該算是第二次了。


    結合著上一次的經驗教訓,項天不得不懷疑碑靈,後者或許有關心自己的方麵存在,可其一定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想歸想,現在還不能說出來,記得當初碑靈曾經隱約的警告過自己,在自己沒有足夠的把握控製全局的時候,絕對不要貿然點破。


    當日項天雖然沒有把碑靈說的話當迴事,可隨著其實力的提升,自己的背後總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項天和碑靈二人各懷心思,卻不約而同的隱藏了起來。就在此時,碑靈也說出其第四種方案來。


    “剛才的那些推論,都是基於你本身的身體脆弱,所以魔化時,那個你才有可能將你身體的限製摧毀掉。反過來說,隻要你身體極為堅固,哪怕魔化時的威力再強百倍,你也不會有事。”


    “我知道,哪怕我在怎麽對你說,你也對那本名為《吞靈煉體》決有所抵觸。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在某些方麵來講,你們禦魂宗那個擁有‘極靈之體’的骨靈兒有些相同,所以你煉這本法決,其實是一種人造的‘偽極靈之體’。”


    “!”項天聞言,心中不由得驚駭起來。如果今日不是碑靈的解釋,項天還真陷入了某些怪圈裏了。


    對啊!我現在隻是在模仿“極靈之體”,也算是天賦過人,既然這樣,我有何必埋沒這種天賦呢。


    項天也不是拖遝之人,在想清楚後,項天也不禁輕唿了一口氣,旋即對碑靈笑道:“你個小妮子,沒想到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那好,在劍門宗秘境開啟之前,我先按照你說的後三種方案去修煉。至於修為嘛,就先不必提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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