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聲突然自無象老祖的口中傳出,其好似忍受著世間最為殘酷的刑罰一般,在椅子上渾身顫抖,青筋暴起,而雙手則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上。


    雖然無象老祖是金丹修士,可不要忘了,其受傷的位置是在臉上,臉部的神經最多,而且最為複雜,感受程度也最為強烈。項天又用業火煆燒著無象老祖的臉,二者相加,這種感覺遠飛刺骨之痛所及。


    “項天,你要對無象叔叔做什麽!”不過這道慘叫聲來的太過突然,竟讓站在一旁沒有準備的喜兒二女嚇了一跳。待看清項天所為之後,前者不由得將手放在了儲物袋上,隻要項天有所怠慢,便立刻將其抹殺在當場。


    “別……別過來,項天……他在幫……幫我!”野獸般的嘶吼聲突然自無象老祖的牙縫中蹦出,隻見其臉上的黑色部位,正緩緩的凝聚出黑色的火焰。


    這些火焰好似受到限製一般,不能隨心所欲的燃燒到其它部位,隻好用不停的閃爍來無聲抗議。無象老祖說完這斷斷續續的話製止了二女,便不再言語了。二女聞言,當即放下心中那種緊張心情,6,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無象老祖。


    “吱吱~”


    無象老祖現在的臉上,疤痕以及泛黑的部位盡數覆蓋這黑色火焰。一道道如鼠蟻撕咬的聲音瞬間從其臉上傳出,聽得喜兒二女不停的打牙顫。


    “姐姐,你說這項兄能不能治好無象叔叔?”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持續了半晌,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鵲兒也從剛剛恐懼的樣子緩了過來,問向一旁的花喜兒道。


    花喜兒聞言,身上先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旋即看著全神貫注的項天,還有幾乎被黑色火焰灼燒整個臉頰的無象老祖,眼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恐懼道:


    “差不多吧!無象叔叔身為金丹修士,自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興許項兄能給我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說完之後,花喜兒的眼中閃過一絲赤紅之色,似要仔細將項天看個透徹。不過就在其看到項天側身顯現出的修羅之瞳時,其雙眼不禁有些幹澀的感覺,而後滲出了絲絲血色。


    “姐姐,你怎麽了?”看到花喜兒眼中的血跡,花鵲兒心中大急,不由的出聲喊道。


    隻見話喜兒蹲下了身子,捂著自己的雙眼,悄悄傳起音來:“沒什麽大事,不過是我妄自尊大,才遭受此番因果罷了。”


    喜兒深唿了一口氣,繼續道:“妹妹,無象叔叔說的不錯,項天的天賦實在是比我強太多了,比你也要高上些許。就在剛才,我隻不過想用三靈之眼看一下項天的底細,就被其天賦傷到了眼睛。”


    “被天賦傷到了眼睛?姐姐,你說的是被項天傷到,還是被天賦傷到了眼睛!”聽到無象老祖沒事之後,花鵲兒這才把注意力放到項天身上。


    花喜兒聞言,默然不語。


    “難道!”花鵲兒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她真沒有想到,傷到她姐姐眼睛的,不是項天所為,而是天賦的自動抵禦而已。


    天賦不過是賦予一個人某種技能,不會產生靈性,更不會主動去攻擊別人。如果真像花喜兒所說那樣,那隻能是項天的天賦太強所致。


    一念至此,花鵲兒看向項天的眼神充滿了複雜,有警惕、有震驚、我疑惑……還有一絲殺意悄然盤旋。


    啪!


    就在花鵲兒心中剛剛升起一股莫名的念頭,其忽然感覺到手腕處突然被人給握住了。花鵲兒不禁轉頭看向握著她的人,其忽然發現,自己的姐姐不知何時消除了剛才的後遺症,不停的對自己搖頭。


    “唿!對不起,姐姐。我剛才……”


    “不必說了,我都知道。”看到自己的妹妹有些慌亂,花喜兒也是點頭表示理解道:“我知道,妹妹是擔心項天來到禦首天之後,打破那裏的平衡吧!”


    花喜兒說著,不禁把視線轉移到全身貫注,為無象老祖消除傷毒的項天,又開始傳音道:“項兄是無象叔叔好友的弟子,之前也對我們有恩,現在更是為叔叔去除多年頑疾,我們為什麽要恩將仇報呢。”


    “更何況,項兄現在能否被他的本部征調還是兩迴事。哪怕到了最後,他真的來到禦首天,那你覺得,以他的品性會對我們翻臉無情嗎?”


    “這個……”花鵲兒聽罷,已經快運轉出來的法力不禁收了迴去,同時對花喜兒傳音道:“姐姐說的不錯,就算項天真來我們禦首天,說不定還對我們有好處呢。”


    如果項天在平常時候,在花鵲兒要動手之際,前者一定能察覺到其惡意。不過此時,項天將聖修之瞳的全部精力貫注到無象老祖的臉上,自然不知道此事了。


    待二女交談過後,這才雙雙停下動作,再次將視線匯聚到無象老祖的臉上。


    “吱吱~”


    這種滲人的聲響,與剛開始時相比已經若不可聞。隻見無象老祖臉上的黑色火焰,慢慢從其臉上消失,而露出來的部位盡是血肉模糊。


    見此景象,本來已經控製住反胃感覺的喜兒二人,不禁再次大吐特吐,麵色也開始微微泛青。


    唿~


    當最後一縷黑色火焰從無象老祖的臉上離開的時候,其臉上那些傷疤和泛黑的皮膚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嗡!


    紅光散去,項天的手掌中又出現一道柔和的白光,瞬間附著在無象老祖的臉上。待一切辦好之後,項天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隻玉瓶,而後其將瓶口打開,將裏麵的猩紅色液體緩慢的滴落到白光下的血肉中。


    “嘰嘰~”


    在這液體落下後,本來那些翻出的血肉上麵,竟生出一條條肉蛆狀的血色物質。在這些東西的蠕動下,那些翻出的血肉竟快速愈合,而後將整張臉的皮膚再造,最後留下了一顆顆詭異的血色符文。


    “師叔,臉上的舊傷,我已經幫您治好了。”看著無象老祖這張嶄新的麵龐,項天不由得低聲說了一句。


    “什麽!這麽快就好了!”無象老祖聞言,當即驚喜的睜開雙眼。隻見其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旋即對花喜兒道:“喜兒啊!你帶鏡子了嗎?借師叔看看!”


    看著無象老祖那種略顯忐忑而又激動的神色,項天心中也不禁歎息一聲。誰說隻有女人才會在乎自己的容顏,那隻能說明,說這些花的人目光短淺。


    人活一張臉,這句話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是有用的。項天不敢想象,要是一個人像無象老祖這樣,毀容了一共八十多年。怕是早就精神崩潰,九成九的人會選擇自殺吧!


    “這是什麽!”在項天感歎之時,一聲驚唿突然自無象老祖口中傳出。


    還真別說,無象老祖恢複了容貌之後,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再配合這他的那頭藍色長發,絕對是秒殺深閨怨婦的必殺武器。隻是那一顆顆血色符號留在臉上,看起來頗為詭異!


    項天看著無象老祖還是有些擔心的模樣,當即抱拳笑道:“沒關係的,師叔。這些血色符文乃是精血所化,隻要師叔運功煉化,五年之內,師叔的臉必將全然恢複。”


    聽到項天的解釋,無象老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嘴唇不停的打著哆嗦,兩行清淚流淌了下來。


    “八十多年了!八十多年了啊!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了斷!天天隻能將這麵具戴在臉上!今天,今天我終於能摘下這麵具了!……”


    一通發泄下來,桌子上的菜也涼了,不過沒關係反正剛才那些事情發生,眾人也沒有了吃飯的胃口。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無象老祖也從激動的心情平複了下來。其看著項天那似笑非笑的麵龐,前者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旋即輕咳了一聲道:“剛才師叔有些太過激動,賢侄勿怪啊!”


    項天聞言,隨即理解的點了點頭道:“師叔心情乃是發自肺腑,弟子又怎敢兀自見怪。不過此番師叔能離開這個鬼麵具,弟子還是要祝賀一聲。”


    如今容貌盡複,無象老祖也是滿臉歡喜,聽到項天的話語時,當即拿出一把刀形兵器,大笑一聲道:“唉!師侄能治好我的心病,老夫萬分感激,我這也沒什麽好東西,這把極品靈器‘離桓刀’就送與師侄了。”


    項天見狀,不由雙手一推,旋即正色道:“我治師叔這張臉,並非貪圖什麽靈器,如果師叔這麽做,那就真是看不起我了!”


    “這!師侄,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無象老祖還待勸說,卻看到項天執拗之色,前者微微沉吟半晌,旋即正色道:


    “好,既然師侄不願要我這東西,那我也不勉強,不過今日之恩,我無象也銘記在心。若他日師侄有難,哪怕豁出這條性命不要,我也要保師侄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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