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這是您要的菜,您請慢用!”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隻見酒樓二樓的一包廂內,一名老板模樣的家夥將手中的菜小心翼翼的端了上來。在此期間,其眼睛則不時的瞟向喜兒二女。


    哢嚓!


    “老板,既然東西上來了,就沒你的事了。再不出去的話,你身上少了什麽東西可不賴我。”一聲脆響從項天的手中傳出,隻見其手中的酒杯砰然碎裂,隨即被其撚成了齏粉。


    “啊~!是!是!是!客官慢用,慢用。”那老板見狀,頓時汗出如漿,項天話音剛落,其就慌亂的向包廂外跑去,一個不小心,竟“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咯咯咯,項大叔,你這個護花使者蠻稱職的嘛。”鵲兒將項天的一切動作看在眼中,待那老板連滾帶爬出了這包廂之後,前者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笑意,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了出來。


    項天聞言,也不禁啞然失笑,旋即搖了搖頭道:“鵲兒姑娘言重了,若是那掌櫃再呆下去,我怕他眼珠子都該飛出來了。”


    那鵲兒的膚色偏向於古銅色,應該給人一種野馬的感覺。可其心智卻與截︽¢,然相反,自從知道項天的真實年齡後,這一路上就不停的叫著項天“大叔”。


    項天對此,差一點就淚奔了。一般修真之人,都是按輩分來各論各的,但花鵲兒非要跟項天按年齡論,如此動作,讓在一旁看熱鬧的花喜兒嬌笑不已。


    “項兄,適才我與我家在此的長輩聯係了,今天就會在這裏見麵。到時候,就讓他送咱們去指定位置就可以了。”花喜兒在一旁夾了口菜,而後好像想到了什麽,便抬頭對項天說道。


    “咱們?”項天聞言一愣,竟有些詫異看著花喜兒。後者見此,好像知道了什麽一樣,旋即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低聲說道:


    “項兄,是這樣的。近日來,我看項兄品性上乘,天賦更不必說了。若是項兄沒有名師指導的話,秘境之後我便帶項兄去禦首天享福,那裏名師如雲,絕非東域可比,項兄以為如何?”


    “這……”項天聽後,倒是有些感動,不過也僅僅是感動而已。自己可是禦魂宗的親傳弟子,據說禦魂宗的總部,就是在禦首天,若項天真跟花喜兒他們一起去,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花喜兒見項天如此,以為其有些心動了,當即不由的加了一把火道:“項兄,我聽雨閣可是在禦首天很有勢力的,而且隻要項天答應,我們還可以幫你要一個去曆練之地的名額。”


    “一切隨緣,我也無須強求,喜兒姑娘的好意,項天心領了。”項天眉頭一皺,旋即臉色也有些冷了下來。


    雖然知道花喜兒的出發點是好的,可其言語中卻透露出一股威脅之意。項天自踏入修真界以來,他可以忍受他人的嘲笑,但絕對不會忍受威脅,所以聽到花喜兒的話後,項天有好臉色才是怪事。


    “呃,項兄見諒,我不是那個意思。”花喜兒見狀,自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毛病,不禁慌亂的解釋道:“項兄乃是人中豪傑,我也是因為愛惜項兄的才能,這才在說話間有些唐突,還望項兄見怪。”


    “嗯?姐姐,你剛才對大叔說什麽了?”在項天和花喜兒交談的時候,鵲兒竟偷偷撕開一個雞腿,兀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當見項天二人的交談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啊,這才將手中的雞腿放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道。


    “沒什麽,我隻是……噗!咳咳!哈哈哈哈!”項天聞言,不禁把目光投向了鵲兒。在見到鵲兒一副滿臉油漬,一嘴的雞肉時,不禁岔了一口氣,先是咳嗽了兩聲,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喜兒見此,也不禁嬌笑了起來,剛才那一絲芥蒂,也在這一笑間消散開來。


    一切再度恢複平靜之下,項天也不再表露剛才的不愉之色,花喜兒也不再談論這件事。隨後,二人也加入了花鵲兒的“開動大軍”。


    “咦?居然這麽快就來了?”三人吃了半晌,才將一片牛肉放在嘴裏的項天,不禁輕咦一聲,旋即說道。


    “怎麽了,項兄,發生了什麽事?”鵲兒這時已經吃飽了,其見到項天突然的動作,不禁探身問道。


    “哦,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們說的那個接應的人來了。”項天說罷,臉色頗為怪異,旋即起身將包廂的門打開了一道縫隙,看向了酒樓門口。


    “客官,裏麵請。請問您是……”


    “我來找人的。”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待鵲兒再次對項天詢問,酒樓門口就突然出現了一位怪異打扮的男子,隻見其身穿綠色長袍,臉上卻帶一銀色麵具。其隨手打發了小二,而後徑直來到項天三人麵前。


    “無象叔叔,您終於來了?”鵲兒見得來人,不禁驚唿了一聲,而在其身後的喜兒也站起身來,直接來到這包廂門口。霎時間,兩位絕代雙嬌的麵容,竟引得整座酒樓的人紛紛側目。


    “哼!”一道低喝聲,突然從這位銀色麵具的修士口中發出,除了喜兒二人和項天以外,其他的人隻覺得一陣轟鳴聲在耳中響起,旋即眼前一黑,紛紛從飯桌上跌倒了下來,哀嚎不已。


    “自作自受!”麵具人嗤笑了一聲,旋即對麵前的喜兒鵲兒道:“嗬嗬,你們家那個老怪說你們遇襲了,讓我來接應,看來現在沒什麽事了。這位是……咦?你是項天!”


    眼前這位藍發蒙麵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與項天有一麵之緣的無象老祖。而無象老祖其實剛才已經注意到喜兒二人旁邊,有一個陌生的修士站在那裏。


    不過其起初沒有太過在意,隻以為是二女雇傭了一個修士罷了。待其仔細一看時,這才忽然發現,原來這位築基修士,正是幽冥老祖的親傳弟子項天。


    “師侄項天,給師叔請安了,沒想到師叔居然還記得晚輩。”此時的項天也是苦笑不已,沒想到這修真界竟然這麽小。這才幾年啊,就再次遇到了無象老祖。項天也不怠慢,當即恭恭敬敬的給無象老祖行了個禮。


    要知道,項天現在雖然是築基修士,可神識卻達到了築基七層,自然要比喜兒二女發現無象老祖的時間要早。而且這裏又是凡人居住之地,無象老祖那身金丹級的實力,就像黑夜中的大燈泡一樣,自然第一時間就被項天發現了。


    “唉?項天。你認識無象叔叔?”喜兒聞言一驚,沒想到二者居然認識。


    “嗬嗬,我們坐下談吧。”無象老祖看起來對這兩個丫頭很寵溺,旋即笑道。


    ……


    “叔叔,你是說他就是那個衝冠一怒為紅顏,將一個修仙家族滅了的項天!”半晌之後,無象老祖將雙方的身份都講了個門清。就在這時,一旁的鵲兒明顯吃了一驚,旋即不敢相信的指了指項天道。


    “這個,滅那個修仙家族的事情,我隻是起了一個帶頭作用,出力不多。至於這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倒是……呃,唉!怎麽說啊?”項天沒想到自己這件事這麽火,在無象老祖說完後,喜兒二人居然會那麽大的反應。


    相比與鵲兒的驚駭,一旁的喜兒雖然也刺激到了,不過還算勉強算得上鎮定。


    “你這個當事人不知道也正常。”一旁的無象老祖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不知師叔此話是何意思?”項天聞言,不禁微微一愣,旋即將目光對準了無象老祖。不過這件事情,後者顯然知道的很清楚,在項天問完的同時,當即便笑著解釋道:


    “自從你滅了趙家後,就引起了高層的關注。畢竟那趙家是你們禦魂宗的附屬家族,如果無緣無故的滅掉,上麵也很難做的。於是就有了趙家想強搶你師姐當爐鼎,你這個做師弟才一怒之下,血洗了趙家的說法。”


    說到這裏,無象老祖特意看了看項天,接著說道:“你師姐乃是幽冥老祖的親傳弟子,趙家人敢打這個主意,被滅掉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你那番動作,上麵也能說的過去,也就任你所為了。”


    “要說你的名氣為何會這麽大,不過就是你在趙家一戰裏,與你禦魂宗各大親傳弟子力戰築基修士,其中你又出力最多,表現又搶眼,而且整件事的背後都有你的影子,這也是你名揚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點,就是你最後竟然以練氣期的實力,越階斬殺了那趙家家主,讓一眾弟子都對你服氣,幾位隨行的長老也對你印象極佳,自然也在上麵幫你說了幾句好話。”


    項天聞言,心中不禁恍然,旋即又再次問道:“那現在的禦魂宗如何了?我在外曆練三年之久,怕是宗內也有些變化吧?”


    趙家之戰中,各大洞府的弟子,都因為項天的原因得到了不少好處,如果在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麽的話,那才是怪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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