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與那位名叫玄劍的男子互相拱了拱手,心中都是暗道一聲:“築基修士。”


    “道友?你們都是道士?”施姓老者眉頭皺的更深了,來迴看著項天與玄劍二人,疑惑說道。


    “是啊老丈!否則我又怎能幫你們輕鬆殺了那些怪獸呢?”項天聽施姓老者的疑惑,心中急速轉動,旋即道:“如今我傷勢痊愈,就不打擾老丈了,告辭!”


    “在下也告辭了!”玄劍見項天要走,也是對老者拱了拱手,而後快步追了上去。


    “道士?唉!小年輕的就學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將來怎麽能富貴啊!”施姓老者見項天二人皆已走遠,這才小聲嘀咕起來。


    ……


    時間已過了半天,這段時間裏,那位布衣青年一直跟著項天,項天也讓好似不知道此人一般,就這麽旁若無人的走著。


    現在那位布衣青年和項天都在耗,看誰先沉不住氣。布衣青年看項天何時才忍受不了這種針芒在背的感覺,項天也要看這布衣青年要將他的想法憋到什麽時候。


    二人相距不過兩丈開外,這個距離也是築基修士的≯↙,安全距離,在這個距離範圍內,二人都可以對對方的突然之舉做出反應。


    又走過了數裏地,那位布衣青年再也忍不住心中所想,當下高聲叫道:“張道友慢行,我有話要說!”


    項天聽得,嘴角翹起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隨之隱匿下去,轉身道:“玄道友有何要事?非要跟我數裏?”


    二人說話間,那位布衣青年跑到了項天身邊,前者聞言,這才尷尬道:“張道友好耐性,我跟了你一路,你竟一點反應也沒有。”


    布衣青年說完,當下看著項天如何作答,可項天好似沒事人一般,就站在那裏也沒什麽動作。前者見此,心中不禁有些鬱悶,不過既然項天沒反應,那自己也不能讓場麵尷尬下去,這才說道: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在下遊曆人間,化解人間疾苦,不想今日能結交到張道友這樣的俠義之士,真是三生有幸!”


    既然對方都誇起項天來了,那也不能折了人家麵子。項天當下盯著玄劍,口中冷冷道:“好說!以你的實力,恐怕這人世間的大部分地方你都可去得。今日能在這裏相會,也是你我二人緣分。”


    項天如今在外,天知道有沒有人聽過他的名號,各大宗門之間,但凡有一點事情,都會被其他勢力知曉。滅趙家這件事,始終都有項天的影子,宗門此次意在培養新人,但總會找個理由來搪塞眾人之口,那項天自然而然的就是此次的刺頭了。


    現在不是在禦魂宗管轄內,項天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其修為雖然達到築基,但也不是無敵,這才編了一個“張天夏”的名字,意為掌握天下。雖有自大之嫌,但卻體現其雄心壯誌。


    “張兄見笑了!我當初不過是覺得此處隱隱間有一些法力波動,而且有些邪惡,這才過來探查一二。”玄劍也不知項天到底賣什麽關子,勉強笑了一聲。


    “邪惡?是這個嗎。”項天眉頭一挑,隻見其掌心突然爆發出一道黑色火焰。


    玄劍見此,也未曾多想,隻見其雙腿微曲,而後一蹬竟倒射出數丈之外。


    “原來是築基三層,不錯嘛!”玄劍這一動作,卻是將自己修為暴露出來。待玄劍站定之後,對麵的項天不知何時將手中魔火散去,麵色漠然的盯著前者,冷冷說道。


    遠處的玄劍不禁驚疑一聲,開口道:“原來那村落之事竟是道友所為?不對!你身上這股波動與村中的波動不一樣,你是誰?來此處幹什麽?”


    項天眉頭微皺,旋即盯著玄劍半晌,竟一時間不在言語。就在此時,項天雙目一瞪,竟伸手拿出一麵盾牌來。


    叮!叮!叮!


    數道金戈交擊之聲突然自盾牌上響起,項天腳步一錯,竟在原地消失了起來。


    “喝!”與此同時,玄劍周身驀然間釋放出無數道劍氣,激射在周圍兩丈附近。其雙手交叉,法決連彈,竟是將這周圍的劍氣聚而不散。


    玄劍做完一切後,這才悄然鬆了口氣。不過就在此時,隻聽轟然一聲爆響從其正上方傳出,玄劍麵色大驚,不禁抬頭看向了正上方。


    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球上麵星光閃爍,在其周圍散發著大量的七彩之氣,而周圍的劍光仿若遇到克星一般,紛紛爆碎開來。


    “什麽東西!”玄劍見此,不禁失聲尖叫起來。不過手上也沒有閑著,一道寒光從其手中閃過,旋即一把三尺青鋒顯現出來。


    寶劍在手,玄劍心中也是一定。隻見其手腕一翻,一道道漂亮的劍花瞬間打出,直接撞在了那顆形珠之上。


    轟!


    二者交錯之時,隻聽一聲轟鳴,那顆星珠神光黯淡,下落之勢也不由得一緩。


    玄劍見此,心中微微一鬆,可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旗幡猶如怒龍咆哮一般自那道破口撕裂開來,直射玄劍。


    那旗幡正是項天的百鬼幡,不過幡中百鬼在趙家一戰中盡數被毀,所以現在其威力不覺削弱大半。項天也是看準機會,在玄劍餘勢未盡,新力未生之時激射過去,卻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百鬼幡?禦魂宗的!”百鬼幡是禦魂宗門下的招牌武器,外人可不敢碰觸,所以玄劍見此,就馬上知道了項天的出處。


    就在百鬼幡馬上就要卷住玄劍時,其目光瞬間冰冷無比,手中利劍猶如雷光般爆射而出,一股充斥這無盡純合的氣息衝天而起,直接與百鬼幡正麵相交。


    “玄天十二劍!原來閣下是玄天宗的!”一道恍然的聲音自不遠處蕩漾開來,玄劍隻覺眼前一花,麵前的百鬼幡與上方的星珠竟一個模糊消失不見。


    玄劍神識一掃,發現其周圍沒有其他波動,當即心神一定,知道對方留手,這才將周圍劍光收起。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二人短暫的交手之後,便知道對方的身份。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雙方相差無幾,誰都不能輕易拿下誰。


    “沒想到禦魂宗竟出現個異類,於世間行俠仗義不說,這百鬼幡還沒有半隻鬼物。”玄劍收起了手中青鋒,輕笑一身看著項天道。


    一道清風拂過,項天也重新出現在其原來的位置上,似笑非笑道:“我也沒想到玄天宗的人敢來此地遊走,這裏可是無極門的地界。若是讓他們知道有玄天宗的弟子在這,以你們兩派世仇的關係,你覺得他們會放你活著走出去嗎?”


    “哈哈,道友說笑了。你我兩派中間夾著一個無極門,也沒有利益上的糾葛。我想以道友的智慧,也斷然不會為了一個玄天宗的弟子,而惹來兩家仇怨吧!”玄劍聽罷,瞳孔不由的一陣收縮,可表麵上還是一臉的平和。


    “嗬嗬。”項天聞言,也是皮笑肉不笑,旋即道:“既然我二人也無仇怨,那就此告別吧!”


    項天說完,也不給玄劍機會,手中百鬼幡一仰,直接載著前者飛遁而去。


    “有意思的家夥!”玄劍看著項天飛遁而去,也沒有強行阻攔。過了半晌,前者才輕笑一聲,隨即喃喃道:“看來這修真界,還真是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張天夏嗎?我們以後還會在見麵的。”


    ……


    一道遁光飛速的劃過天空,最後悄然的落在一處繁華之地。


    “唿!當時還真是驚險啊!那玄劍竟然是築基三層的修士,若我一沒有突破築基,二沒有手中眾多法寶,怕是我這條小命,就丟在那裏了。”城中這時掠過了一道身影,不禁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項天剛一說完,其隻覺得手臂被什麽東西拽住,下一刻,就覺得手臂放在了充滿溫暖和柔軟的地方。


    “哼,你有什麽好怕的,星幻流雲珠的威力,你雖然隻能發揮出百分之一來,但有它在,你也不會落與下風。再說了,你現在的邪魂魔龍決威力大增,都沒用它拿來對敵,怎麽能說打不過他呢。”


    “而且那小子也不是普通人,按照他的實力,若是完全施展的話,我覺得那小子足以抵得上築基五層的修士了。”


    項天感受著手臂的柔軟,不覺迴身對麵前的一位黑紗少女道:“碑靈,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麵前這位黑紗少女正是碑靈,其現在緊緊挽著項天手臂,一步一步的往城內走。聽得項天疑惑,當下道:“廢話,你在一個地方呆上千萬年試試,我雖是碑靈,但那碑中的空間困的我都要煩死了,這不,找你來給我解悶了。”


    以碑靈的實力,能不能讓別人看見完全取決於她自己的意願。現在其見到項天要遊曆人間,常年呆在鎮界碑中的她當然想要與項天一起遊玩一番。


    看著項天一臉糾結的樣子,碑靈不禁白了他一眼,而後神秘說道:“記得當初承諾你修煉到築基期時,我答應你給你一些幫助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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