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法決玄妙異常,可裏麵還是有幾處不對勁。”項天這邊,碑靈將神識探進玉簡半個時辰,最後放下玉簡,對項天皺眉道。


    此時,天已大亮。在陽光的照射下,這山中的水氣開始升騰起來,遠遠看去,竟顯得有一絲仙家的飄逸。


    “我就知道這裏肯定有鬼,碑靈,你要不幫我把它扔了吧。”碑靈前麵,隻見一位身形修長的青年,此時正一臉憤恨的看著碑靈手中的那枚玉簡。


    碑靈單手一翻,並沒有按照項天所要求的那樣把它扔掉,而是直接收起來道:“如果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這枚玉簡中的法決雖有紕漏,可你忘了我是誰啊!”


    “你是誰?你不是碑靈嗎?”項天眼中紅白之色連閃,口中沒好氣道。


    “誰問你這個了!”碑靈搖了搖頭,口中卻道:“這法決紕漏雖有,可其本身還是不錯的。我身為鎮界碑的碑靈,觀摩的法決浩如煙海,區區一部法決而已,我把它改過來也是個輕鬆活。”


    碑靈這話說的也沒錯,其已經不知活了多少歲月,跟其前主人見過的東西也有不少,僅僅一部法決,她還是能∞,處理的。


    “改?怎麽改?要是你瞎改的話,你認為我敢練嗎?還有一點,既然你知道的法決浩如煙海,為什麽直接給我幾個合適的。”見碑靈把那枚玉簡收起,項天也是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


    “嗬,你倒是好算計!”碑靈冷笑一聲,目光緊緊的盯著項天:“先不說我給你法決的好壞,如果我直接給你的話,你敢練嗎?”


    “我閱覽的法決是多,不過能被我記住的,那修煉起點可不是你現在就能接觸的,所以你想要我給你的話,那你就快點把修為提上來。”


    “我再告訴你一點,你的修煉之路,身為碑靈的我的確可以給你提供幫助,但最關鍵的還是要靠你自己。一味的幫助你,隻能讓你產生惰性,你的道心既不能鞏固,又不能讓你成為真正的強者。”


    “你自己的路,隻有你自己來創造。我能幫助你的,就是鎮界碑中那些功能,還有在一旁指點,看著你不要走上歪路。”


    項天聞言,雙眼再度恢複成了黑色,隨即無奈的撇了撇嘴,悄悄嘀咕了幾聲。


    碑靈這些話說的不錯,修煉之路隻有自己去闖,那才是自己的。如果遇到什麽事全指著碑靈,說句不好聽的,那項天也就變向成為了鎮界碑隨意指使的奴隸。


    “好啦,此事我已知曉,那我問你,那部《萬念金身決》的紕漏你何時才能修改過來?你可別告訴我一百年之後啊,那個時候興許我就不在意這法決了。”項天也是歎了口氣,隨即問道。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三天之後,我便把它交到你手中。”碑靈也看出項天暗自焦急,不由的安慰道。


    項天點了點頭,而後好似又想起了什麽。隻見其單手一翻,竟出現了一把巨大的斧頭。


    “哦?戰神鐵,這個斧柄好像是顆種子啊!”未等他說話,碑靈竟看著那柄斧子,搶先說道。


    “戰神鐵?種子?”項天看了看碑靈,旋即有看著麵前的斧子道:“這是我在滅趙家時,宗門高層賞賜我的。當時還有一麵鏡子,威力好似不低,但是我卻覺得這斧子有問題,這才把它拿了出來。”


    “有問題?怕是你小子的聖修之瞳感應到的吧?”碑靈似笑非笑的看著項天,朱唇微啟道。


    項天聞言,不禁愣了一下。當初自己選這把斧子時,完全是因為上麵的材質看不出來,怎麽又跟聖修之瞳扯上關係了?


    “我在選它時,聖修之瞳也沒有反應啊!怎麽,這東西難道與聖修之瞳有關?”項天思前想後,卻是不記得有這迴事,當下問道。


    “什麽!聖修之瞳沒反應!不可能啊!給我看看。”碑靈聽道項天解釋,不由的詫異一聲,旋即將項天手中的巨斧討要了過來。


    碑靈將那巨斧拿在手中之後,僅僅是略微掂量了一下,隨即用蔥指彈了幾下,頓時一陣金戈交錯之聲響起,震的整個山間迴蕩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碑靈螓首輕點,而後看了看項天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從這裏出去,到世俗間找一家村落,到時我再告訴你。”


    碑靈說罷,隻見其身上一陣氤氳散發開來,隨即化為一道流光進入到項天體內。


    項天見此,不禁眉頭一皺,旋即沉吟半晌,最後竟一跺腳,直接飛遁而起,消失在了天際。


    ……


    兩日後,數十裏外的一處村落,樹上的喜鵲唿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枝頭不時滴落的幾滴露珠,不禁歡快的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離樹不遠的古道上,迎麵走來了一位布衣青年。這位青年頭帶錦帽,手拿一白紙扇,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這位少俠,不知您來我村落這裏有何要事?哦,對了,鄙人姓施,是這個村落的村長。”布衣青年行走間,對麵一位坐於木凳之上的老者雙目一睜,看著麵前要過來的青年,急忙上前詢問道。


    “原來是施村長,您好!”布衣青年白紙扇一折,對老叟微微欠身,隨即道:“在下玄……玄劍,行至此處有些口渴,特來討一碗水喝。”


    “哦?這樣啊!少俠請跟我來。”老叟和藹一笑,便轉身引路。一邊走著,一邊對麵前的青年說道:


    “少俠不知,就在昨天下午,我們村子裏突然出現了許多兇獸,一個個體碩龐大,模樣猙獰。許多村裏的青年聚集起來去打它們,卻有好些個都被它們打傷了,若不是最後關頭出現了一位和您年紀差不多的少俠,我這裏可能就又是衣服景象了。”


    “兇獸?少俠?這位老丈,不知那少俠現在何處,我也好見見。”布衣青年聞言一滯,旋即笑道。


    施姓老叟不疑有他,坦然說道:“哦!那位少俠啊!他昨天跟兇獸搏鬥時受了點傷,此時正在我家療養呢!”


    “受傷了?”布衣男子愣了一下,旋即伸手指著一處房子道:“那位少俠可是住在那裏?”


    “唉?你怎麽知道?”老叟腳步一停,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布衣男子。


    “哦,老丈不要誤會,在下年幼時,頗喜陰陽之術,如今也小有成就。適才感覺到那裏的氣息要遠勝於村落的其它地方,這才瞎猜了一句。”布衣男子麵色一變,隨即解釋道。


    那名施姓老叟聞言,不由的看了看麵前的布衣男子,隻見其單手一擺,卻是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道:“既然少俠口渴,那裏就有水,少俠打上一舀喝就可以了。至於這麵見恩公之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看著麵前這位和藹老丈慢慢的收斂起笑容後,布衣青年也知其意思,當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旋即尷尬道:


    “老丈,我沒有別的意思。行走江湖,就是要行俠仗義,快意恩仇。我聞那人竟有如此俠義之心,這才想要結交一下。剛才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老者見諒。”


    老丈上下打量著這位青年,而後者也知其對他產生疑心,當下去舀了一瓢水喝了起來,隨即告辭一聲,就要起身離開,竟沒有絲毫留戀。


    “少俠且慢!”施姓老叟一伸手,卻是將前麵的青年叫住。


    “不知老丈還有何要事?”前麵青年一頓,便將身子轉了過來,不由疑惑道。


    “呃。”這老者也是麵色閃過了一絲猶豫,最後搖了搖頭,迴身進了屋子。


    過了不久,那位老者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手裏有一包裹。待其走到布衣青年麵前時,老者這才道:“我看少俠身無幹糧,而這附近又無其他人家,恐路上饑餓,這裏有些大餅,雖不值錢,卻可充饑。”


    布衣青年還以為那施姓老者同意其見見那位少俠,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讓他見,而是給了他一些幹糧。


    其心中鬱悶可想而知,可麵色卻絲毫未露,當即拱了拱手,從袖口拿出一錠拳頭大小的銀子道:“那在下就先謝過老丈,我出門在外,也無他物,這銀兩就當是老丈的餅錢了。”


    “哎呦,可使不得啊!”老者何曾見過這麽多錢,連忙擺手道:“我這幹糧也就值幾個銅錢,少俠還是把銀兩收迴吧!”


    “施老丈,你就收下吧!那小子身份不一般,這點錢可不放在他眼裏。”


    未等布衣青年開口,隻聽老者房屋外麵傳出了一道輕笑聲。布衣青年抬頭一看,隻見對麵之人身形修長,麵容俊朗,雙手負於背後,渾身散發著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在下玄劍,見過道友!”布衣青年眼中精光一閃,而後抱拳道。


    “原來是玄道友啊!在下張天夏,在這有禮了。”那位身形修長的青年眉頭一挑,眼底閃過了一絲驚疑之色,旋即拱手道。


    就在這位張姓青年拱手說完後,布衣青年與其竟同時在心中說了一句話:“築基修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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