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上使,我等所犯何事,為何要綁了我等啊?”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待王安反應過來時,其已經被綁了起來,至於其他練氣期的族人,則更加沒有反抗之力了。


    “什麽事?王老爺子,見到我之後,你還要說什麽嗎?”這時,隻見飛舟之上閃過一道人影,旋即看著綁成粽子的王安道。


    “項天,是你!”王安看到來人正是帶著王月嫣逃走的項天,其麵色不禁一白,略帶一絲驚慌道:“旭兒和鬆兒呢?項天,你將他們二人怎麽了!”


    項天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旋即雙目微眯,而後一瞪,麵色猙獰的看著王安道:“你說那兩個雜碎嗎?不好意思,他們都死在我手上了。哦,對了,那王鬆已經灰飛煙滅了;至於王旭,我倒是給他留了個全屍。如果你想要的話,迴頭我給你看看就是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不禁讓王安僵在原地。過了半晌,隻見王安忽然仰天長嘯一聲,大喊道:“旭兒!鬆兒!”


    “別叫了,再叫他們也活不過來了。”既然要演一次壞人,那項天的戲一定要做足,更何況王安也是此次事件的主⌒,謀之一,項天當然不會對其手下留情。


    “項天!”聽到項天的譏諷之言,王安的麵色不禁流露一絲瘋狂,隻見後者眼中怨毒之色一閃,對著項天大叫道:“你竟敢殺我兒子,今日,我就算豁出我這把老骨頭,也要拉你做墊背!啊啊啊啊!”


    話音未落,隻見王安七竅之中湧出一股詭異的黑氣,瞬間將其裹成粽子的身軀包住。這時,厲鬼咆哮般的聲音忽然從其身體中傳出,隻見流光一閃,一道玄而又玄的黑氣快若閃電的飛遁道項天的身體之上。


    “煉屍定魂咒!不好,項天有危險!”飛舟上那名公孫老者雙目一凝,隨即忽然想起了了什麽,當下大叫一聲。隻見其身形一動,就要攔下那道黑氣。


    嗡!


    就在這時,項天雙眼之中忽地變成了一白一紅兩種顏色。


    隻見白瞳一閃,一道柔和的光幕忽然出現在項天身體之外,那道黑氣不禁凝滯在白光之外,寸進不得。而後血瞳一閃,旋即光芒大放,那道黑氣好似補藥一般被其迅速吸收,而後消彌於無形。


    “嗯?”見得那道黑氣迅速被項天滅掉,原本要上前施救的老者,其身形也不由的微微一滯。而後驚疑不定的看著項天的背影,喃喃低語道:


    “剛才那紅白二光是什麽東西,竟然能讓煉屍定魂咒化解掉。”


    不怪公孫老者吃驚,那煉屍定魂咒是施法者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手段之一。在與敵人拚鬥即將隕落之際,施法者以自己本身氣血和神魂為祭,與天地溝通,對敵人施以極為邪惡的詛咒。


    身中此咒者在修煉之時,其心魔出現的幾率和強度會大大增加,而在日後也常常會出現精神恍惚的症狀。


    如果施咒者和被施咒者的實力相差太大,那麽被施咒之人則會運轉法力將其化解掉。如果施咒者與被施咒者實力相差無幾,或是比後者修為要高深的時候,那麽這個詛咒才會有效。


    當然了,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哪怕此咒一定程度上看起來無懈可擊,但還是有許多解決的方法,隻是取決於被施咒人能否撐到那一天罷了。


    至於王安此人,也隻能怪其運氣不好。項天的聖修之瞳專門克製世間一切負麵力量,雖然其本身還待成長,但對於築基期修士發出的這種詛咒,還是在聖修之瞳的承受範圍之內。


    待紅白二光消失之後,項天的眼睛再次變迴原樣。待其反應過來時,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有些後怕道:“唿,還好有聖修之瞳,否則這次可真就麻煩了。”


    “項天,你沒事吧!”就在項天感慨時,那名公孫老者才姍姍到來。


    “噢,沒什麽事,讓長老擔心了。”見那公孫老者上下打量起自己,項天也不由的幹笑一聲,旋即看向了王安的方向。


    “家主!”


    “家主啊!”


    “……”


    一聲聲慘嚎突然從下方響起,隻見四周王家族人跪在地上仰天慘嚎,看著王安被綁著的方向,盡皆悲痛不已。


    隻見那王安的方向,其周圍土壤一片焦黑,一股股腥臭的黑煙彌漫開來,而王安本人也是麵目全非。


    呃,不應該說是麵目全非吧,因為此時的王安周身不著片縷,其身上也好似木乃伊一樣被抽去了所有水分,呈現出一副幹癟的樣子。而那一層薄薄的外皮就那麽披在了骨頭上,出現了一道道龜裂的痕跡。本來精光爆閃的眼睛也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雙極為空洞的眼眶。


    “看來王安在族中的威望還不錯,竟能讓族人如此悲痛。”王安此時生機全無,公孫老者也是趁機打量了一下王家眾人,頗有一些感慨道。


    項天聞言,也是皺眉看著下方痛哭不已的眾人,輕歎一聲道:“唉!能在家主這個位置上呆這麽久,足以證明其辦事能力。我等殺他,也不是說他一無是處,酒囊飯袋,隻不過是侵犯到我們的利益罷了。”


    “不錯,他的死,隻不過是從我們宗門角度出發而已。隻要是對我宗門有威脅的存在,哪怕其辦事能力有逆天之資,我宗門也絕不姑息。哪怕是其它宗門,也不過如此。”公孫長老看著下方眾人,不由得摸著胡子冷笑了一聲。


    項天想了想,隨即看著麵前的老者道:“公孫長老,那些被綁之人,您就全部處決了吧。現在的王家,可以算的上是破後而立,這些毒瘤不要也罷。”


    “你真要做的這麽絕?”公孫長老看著項天,旋即點頭道:“也好,那就按你說的辦,不過這件事我會向宗門反應的。”


    ……


    一個時辰後,王家正殿之上。


    “大長老,情況就是這個樣子。我項天不求你能諒解,但我必須要告訴你,月嫣是我的女人,敢打她主意的人,不管那人有多厲害,我項天一定不會放過他。”


    大殿之上,一道身形修長的人影立於中央,對著麵前身在主座之上的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道。


    那名老者沉寂良久,而後低頭一歎道:“項天,我知道這件事是家主大人他的錯,不過他畢竟是王家的家主。我王濤身為王家大長老,本應替家主大人報仇,與你決一死戰,但我卻不能動手。”


    大殿之上的兩人,正是項天和王家大長老王濤。


    禦魂宗眾人,現在正處理王家眾人之事,畢竟此事牽扯到了禦魂宗內的一名親傳弟子,如果此事處理不好,那禦魂宗對外界的影響力也會下降的。


    項天也趁機將大長老王濤拉到了大殿中,畢竟現在的王家眾人中,身居高位而且也沒有參與王月嫣之事的人,也隻有這位大長老了。


    項天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跟大長老解釋一遍後,以後者的閱曆,也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大長老,隻要王家日後不再打月嫣的主意,那我項天也不會再對付你們王家。如果你們王家有人不服想要對付我的話,那我項天接著就是了。”項天目光微沉,麵色平靜說道。


    “你放心好了,隻要有我在,沒人會再議論此事。要打你的注意?經曆這件事後,我想族內不會這種聲音的。”王濤苦笑了一聲,旋即看向項天。隻見其眼中有些閃爍,好像在斟酌什麽。


    項天見此,心中不禁有些恍然,隨即道:“大長老放心,這件事情月嫣並不知曉。因為某些緣故,她現在處於昏迷之中,不能露麵,還望長老體諒。”


    “月嫣不知道!哦。那就好,看來老夫倒是錯怪她了。”王濤聞言,麵色不禁閃過一絲尷尬,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既然禦魂宗已經來人,而且項天也在其中,那麽此事與他絕對脫不了幹係。王濤活了這麽多年,這點事情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項天如果知情,那麽王月嫣是否也知道此事就是王濤所關心的話題了。王月嫣身為王家之人,雖然其父親與族長等人對其產生過惡念在先,但他們畢竟是王月嫣的長輩。如果此事後者真有參與的話,那麽王濤的心中難免會有一絲芥蒂。


    “項天,我就這麽叫你吧。既然我王家之事你已經處理完畢,那你接下來要怎麽做。你總不會請來這麽多人,就處理這點兒事吧!”心中的最後一絲不快已經消散,王濤也是心神一鬆,旋即意有所指的對項天道。


    “大長老明鑒,此事我早有定計,王家這一環節也隻是其中一部分罷了。”項天聞言,不禁輕笑了一聲。


    “我之所以讓宗門大部隊在我之後趕來,其目的就是在這一段時間內,先一步調查出王家中參與此事的人,然後進行清剿,消除隱患。畢竟趙家雖然有意,但沒有王家的同意也不可能促成此事。”


    “如果王家內部清理不幹淨,那麽此事就會接二連三的發生。我精力有限,不可能一直看著你們,所以不如一次性解決。雖然做法有些殘忍,但卻沒有後患,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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