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渾元散你難道真的要對項天那小子用嗎?”看著王家家主,也就是自己的父親那略顯孤寂的身影,王鬆的心中也不禁一陣抽搐,旋即看了看王旭手中的錦盒,滿臉糾結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王旭的臉上也有著一絲淒涼之意,轉頭看向王鬆:“二弟,你我都是父親的希望,而且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再不這麽做的話,恐怕今生隻能止步練氣巔峰了。”


    “父親說的沒錯,我等都是王家的一份子,隻要能讓這個家族興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


    “況且那項天雖然有些心機,但其資質一般,隻要再加上這渾元散,那麽他這一生都會是個廢人罷了。”


    “這……”王鬆看著有些瘋狂的王旭,心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不忍,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心底盤旋了一下,旋即便隱匿下去了。


    “大哥,此事易早不易遲,我看不如今天晚上就行動吧。到時候我隻要將這渾元散摻入酒中讓其服下,那項天也就算是廢了。”


    “不可,你今日的表現已經讓項天起了疑心,他又怎能不懷疑你拿來的東西。”王∮,旭低頭沉思了半晌,搖頭道:


    “還是我去吧,今日我在酒桌之上與其說話也頗為投緣,今晚我隻要用月嫣之事為由,他必然就範。至於這渾元散嘛,我自有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服下。”


    “大哥,你可要小心啊!”王鬆聽罷,倒也覺得合理,當下也隻是囑咐了一句,旋即不在言語。


    ……


    “吱吱,吱吱。”


    “這樣啊!那後來呢?”


    “吱吱!吱吱!”


    因為今日的酒宴之事,王家之人也對項天有了改觀,暗中的一些沒必要的監視也陸續的撤銷了。項天神識已至築基,又怎能不知道。沒過多久,項天便將留在王家外麵的一隻鬼仆悄然召了迴來,隨後便一直在問這些天外麵所發生的事情。


    麵對著項天的盤問,那隻鬼仆上躥下跳,手舞足蹈的在那裏一個勁兒的比劃,倒是有一番別樣的喜感。不過項天對其動作倒沒有取笑,而是其每做一番比劃,前者便低頭思考一番,旋即再問下一個問題。


    兩個時辰之後,房間中隻剩下了項天一人,至於那鬼仆早已被其收進鎮界碑中。


    這幾天內王家外麵所發生的事情,鬼仆每一個細節都會觀察到,每一個人的走動,鬼仆也會詳細的記錄。五天多的時間,鬼仆用了僅僅兩個時辰便將五天時間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都梳理完成。


    “真是沒想到,那趙家來人竟然這麽快,就在宴會之間,那趙家就派了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過來。”項天沉寂了半晌,忽然喃喃道。


    項天之所以這麽肯定來人是趙家派的,那就是因為這一帶的築基修士少得可憐,而且多為散修,斷然不會來這禦魂宗的附庸家族。而家族之間,這種築基修士的來往,也隻有趙家的人才能幹出來了。


    “算算時間,想必那趙家過來之人已經走了吧!我還是將在另外那隻鬼仆召迴來問問吧!”項天將事情再次梳理了一遍,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當即就要催動法決,將外麵最後那隻鬼仆召迴來。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敲門聲響了起來。項天眼珠一轉,便將手放了下來,隨後說道:“外麵來人是誰?”


    “賢侄,這麽快就把我忘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項天聽得那道聲音竟是月嫣的父親王旭,當下不禁微微一愣。


    吱呀!


    項天開門之後,便見到那王旭身著錦袍,麵含微笑,手中竟拎著一壇酒來。


    “原來是伯父啊,請!”項天看著王旭的酒壇,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異樣,便將身子側了過來,笑著說道。


    王旭嗬嗬一笑,便一跨而入,走進了項天的房中。


    “賢侄啊,這幾天你還住得慣嗎?”到了項天房中,王旭將手中的酒壇輕輕的放在了茶桌之上,迴身對項天道。


    “有勞伯父掛心了,這幾天一切安好,與在幽冥洞時也相差不大。”項天聞言,隨即打了個哈哈,心中卻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不知伯父來此,有何要事?”二人落座之後,項天不著痕跡的舔了一下嘴角,斟酌的說道。


    “哈哈,自然是為賢侄之事而來。”王旭看著項天,眼中也是笑意十足:“賢侄,今日在席間,我聽你說修煉到九層巔峰,再難寸進,是否真有此事啊!”


    “這件事?”項天倒是沒想到王旭竟然跟其討論這個話題,不過後者也未曾在此隱瞞什麽,坦然說道:“沒錯,我達到練氣九層巔峰已有四個月之久了,始終難以寸進,這才準備出來曆練一番,不想竟跟月嫣師姐來到此地。”


    那王旭側著頭看了項天一眼,旋即哈哈笑道:“賢侄修行時間也短,倒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已跟父親討論了一番,父親知道後,特命我拿出這壇酒來。”


    王旭說著,便將這酒壇上的蓋子一掌拍開,這酒壇開啟之後,項天頓覺清香滿屋,不由的讚歎一聲:“好酒!”


    “哈哈,酒是好酒,這作用更是我等修士夢寐以求的啊!”王旭低笑了一聲,旋即介紹道:“此酒乃是家父所贈,對練氣修士突破瓶頸有著極大的功效。不過此酒,一生隻在第一次飲用時才會有效,至於第二次嘛,卻是無用了。”


    “哦?竟是這樣!想必伯父已嚐過其味道了,雖然沒有效果,不過再飲一些也無妨吧!”項天恍然了一聲,而後接過酒壇,拿起茶杯倒了起來。


    “且慢!”不想項天剛剛說完,那王旭竟條件反射般製止了下來。後者看著前者眉頭微皺,心中也不由一緊,強笑一聲道:“賢侄,這酒喝的越多,突破的效果就越好,我已經享受過一次了,就不必再喝了。”


    看著麵色有些變化的王旭,項天的眉頭卻是不經意一皺,當即心中急速思考起來。


    “好,難得伯父抬愛。既然如此,那這酒在下就獨飲了。”項天拇指輕輕摩擦起酒壇的壇口,隨即將酒壇一仰,就悶頭喝了起來。


    咕嘟!咕嘟!


    “賢侄,味道如何?”看著項天連喝了兩口,王旭心中也不由的一定,旋即笑著問道。


    “人間佳釀!”項天看著一旁微笑著的王旭,心中不禁嗤笑一聲。雖然不知道後者是什麽心思,但絕對不是什麽好意。剛才從王旭的角度來看,項天的確是將這酒給喝了下去,不過其並不知曉,其實項天在喝酒之前,便偷偷的將那鎮界碑中的分解之力凝於喉結處,隻要一經咽下,那酒便被咽喉處的分解之力分解掉。


    隨後,項天好似突然響起了什麽,隻見其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壺酒來,又取了一個茶杯給後者滿上道:“伯父如此好意,在下無以為報。我這隻有一些宗門的白竹酒,雖然味道上差點,但也不可多得,還望伯父品嚐一二。”


    “白竹酒!我倒是聽月嫣說過了!既然賢侄好意,那我就嚐嚐。”這白竹酒產量稀少,一般也隻有禦魂宗這樣的大宗才能有的喝,若是其他世家,哪怕是有靈玉在身,也不知去哪買。


    這王旭顯然也是愛酒之人,隻見其端起茶杯,將這杯中酒水輕嗅了一下,旋即一個仰頭喝了下去。


    “嗯!好酒!”王旭喝完白竹酒之後,不敬雙目微閉,細細品味起來。


    “嗬嗬!”項天見此,不禁輕笑一聲,不過其看上去輕鬆異常,實則在暗中一直用神識探測王旭的精神。不過片刻功夫,項天就感覺到王旭的精神有些混亂,一副昏昏沉沉,像沒睡醒一般。


    “丹青子那裏淘來的渙神散,還真是有效啊!”項天看著已經開始迷離的王旭,心中微微一喜。


    “伯父,這酒滋味如何?”項天一邊觀察著王旭的神情,一邊用神念探測其身上每一處細微的動作,項天已經打定主意,隻要王旭有一點清明,那麽項天就不會再繼續問下去。


    “味道隻能算得上是中等,不過能夠減少心魔作祟,那我就得多喝點。”王旭心中整個人已經開始搖晃了起來,並沒有項天想象中的其它現象,後者見此,臉上緊繃的神色也不由的鬆弛了下來。


    “中等?那伯父送我的這壇酒,其滋味又是如何?”項天看了看王旭,手中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張留音符來,在前者的催動下,竟發出了淡淡的白光。


    “我送你的這壇?哦!這壇是我從族內寶庫中拿的,味道絕對不差!”王旭雖然修為要高過項天,但其心機還是差了一籌,終究還是著了後者的道。


    “哦?伯父剛才可是說過,這酒你是喝過的。怎麽聽伯父現在的意思,這酒你貌似還沒喝過?”項天冷笑了一聲,隨後好奇的問了一嘴。


    “這酒哪怕是在族裏也沒有多少,如果此次不是為了對付你,我又怎麽舍得拿出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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