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與蘇甜甜躺在特殊藻池中修養恢複,她醒來不一會就聽聞一個駭人的消息,就在他們拚盡全力打了昨晚的那一戰的同時,村裏一共丟了四個人,三男一女。


    “師姐,你們昨晚真的施展那一招?”一個年紀很輕的小女孩坐在池邊剛剛給她們倆講述了今早傳來的消息,這會又好奇起這兩位師姐是不是真的用了傳說中的招式。


    “是啊,你不看我們都得躺在這粘乎乎的藻池裏嘛”蘇甜甜最清楚他們的狀況,用過焚天後雖然體表損傷因各自修行的狀況而定,她自己就是幾乎衣服覆蓋的下麵全部燒得潰爛,秦菱應該比她好很多,齊誌高可能就更好些,但他們內部的經脈一定是嚴重燒毀這才必須躺在這綠藻裏恢複,也還好山坊的醫療條件甚至比一些劍刀殺伐門派強,不然他們可就慘了。


    “意思是說,我們打的那四個人不是真兇?”秦菱無比自責,她竟毫無憑據的差點害了自家師弟師妹的性命。


    “也不一定吧,可能他們也有幫手”蘇甜甜想了向說道


    “師姐在說那四個被你們燒得差點成幹屍的幾個人?”還在一旁隨侍的小姑娘嘀咕道,然後又不問自答的補充說道“他們四個人被師兄救迴來了,現在正在醫治,可慘了”


    “嗯”秦菱輕聲的迴應了一下就閉著眼靜靜的躺在池子裏。


    玉耀是很想去探望受傷的秦菱他們的,對於他而言他們受傷多少都有自己很大一部分責任,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麽不周全就不會演變成這樣了。隻是一睜開眼就有一堆事需要他去處理,直到午飯時間才稍微有些喘息的機會。


    從山下傳來的消息很明確的說明了,失蹤的四人的詳細情況。又從李地主和陳老板口的手下轉述中得知他們昨晚針對的那四個“獵戶”的隻是因為黃色鬃毛這一個原因,但最後實際上證實對方養的大貓並不是想象中的黃金獅子。


    昨晚攔下玉耀的藥叉王屬下招杜羅今早也為此不依不饒的要求玉耀乃至寒山坊做出合理的解釋,玉耀顧忌此人得到了師傅特頒的信物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太過與他撕破臉,談話中隻能承諾再三一定治好他的四個手下,對方才算暫且按下此事。


    緊接著玉耀就去到醫寮與幾個老醫師討論了許久那四人的傷情,其中三人還好說被焚天直接擊中的麵積小且時間都不是很長,隻一位棘手他正麵全部燒得碳化,而且體內靈力虛耗推斷之前應調用了全部的靈力抵抗焚天,這也恰好說明了為什麽另外三人受傷較輕。山坊儲備的療傷藥雖多且廣,其餘三人好說,但就他而言求生意誌可能更勝於醫術或者藥物的作用了。


    玉耀得到了醫師們全力醫治的保證,但這位燒得太嚴重的他們也沒什麽把握。想著剛剛盛氣淩人的招杜羅玉耀也有些頭疼看來難免要與他有些衝突了。


    午飯後,玉耀最終派遣了十數人下山幫著調查,他手指敲擊著桌麵幫著自己減壓,昨晚他實在太草率了要不是自己這樣不計後果的派秦菱這丫頭去,也不至於鬧出這一幕。說悔恨談自責也無濟於事,隻能加派人手下山想著快一點找出真正的兇手這件事才能算有個了結。


    山坊弟子多是山下村鎮人的兒女,綁架事件在他們心中濺起的漣漪更勝於昨晚秦菱他們動用的焚天,他們現在非常擔心父母親友的安危,隻是礙於山坊規定刻板不允許隨意下山,要不然大家早衝迴家去了。


    整整一下午都有人陸續來到玉耀這裏請假想下山的,不過玉耀都一一否決了,此例不可開。但都立即給他們吃了顆定心丸,說已經派了不少功力不錯的師弟們去鎮上固守查探了,應該會很快有消息請大家安心。


    說來昨晚的震動康樹生他們也目睹了,隻是礙於身份不好靠得太近。默默的站在遠處看完了整個發展。那派來看顧他們日常起居的弟子也沒忌諱的跟他們說起了自己所知所聞,這就更進一步的讓康樹生看清晰了整個故事的輪廓,以及何人參演了這個故事。


    “走吧,我們去探望受傷的秦菱他們”康樹生說著就起身往屋外走,趙飛兒隻好也忙起身跟在他身後。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說起去看秦菱他們,剛才不是還在談論誰是兇手嗎?


    秦菱沒想到第一個來探望她們的竟然是康樹生和趙飛兒,她們全裸的躺在藻池裏,負責照顧她倆的一個小師妹展開了屏風,又搬來了兩張椅子,一把放在內一把放在屏風外。


    康樹生自然是坐在屏風擋住的外側,趙飛兒倒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藻池沒第一時間關心她們的傷情倒是問起這綠藻來。


    “這個綠藻泡起來的感覺很奇怪粘乎乎的但又滑溜溜”秦菱倒是很樂意跟趙飛兒聊起這些。


    “那我也來試試”說著趙飛兒就試圖伸一隻手進去,剛動作就被及時看見的小師妹看見給阻止了,據她所說這綠藻藥力太猛正常人沾了不是太好,趙飛兒看看就隻得作罷。


    “說來昨天你們確實太拚了”康樹生坐好理了理衣物,很正經的關心道“傷勢不打緊吧”


    “嗯,應該還行,可能要躺小半月”蘇甜甜迴答道,雖然一早到現在沒有醫師過來探望過,這也說明自己們的傷已經得到了最恰當的治療,第二也說明自己傷勢本身確實不太重,一切竟在掌握之中。這些判斷也剛好契合蘇甜甜自身對自己傷勢的診斷。


    “老醫師也是這麽說”在一旁看顧的小師妹也插話道。


    “那就好,你們有想吃什麽有什麽忌口的,等會我和師妹下山給你們買來”康樹生越發的親切的問道。


    “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秦菱迴道


    “你們等會下山嗎?”蘇甜甜問道“如果你們下山能幫我去看看我父母嗎?”


    “這有什麽,可以啊”倒是一旁的趙飛兒一下子答應了下來。


    “有什麽要交待的嗎”康樹生倒是冷靜的問道。


    “嗯”蘇甜甜想了想,然後說道“叫他們晚上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待在家裏”她本不想說得那麽明白,但又怕這種傳話會因為傳話者理解的原因導致和起初的意思走形,她隻能照直了說。


    “你是怕他們危險吧”康樹生問道“難道兇手還在鎮子上”


    “嗯”蘇甜甜迴道“現在想起來,一切都太巧了些,恰好我們搜查恰好他們養的那隻大貓突然衝出來傷人”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和兇手是一夥人”康樹生問道


    “昨晚這個情況真兇還沒必要犧牲自己人,這麽早棄子並不合理”蘇甜甜想了想迴答道“所以最有可能是真兇知道對方有養這樣一個大貓怪獸恰好就利用這一點混淆視聽”


    聽著蘇甜甜的分析,康樹生也十分讚同“那你的意思是,真兇可能認識這幫人?”


    “極有可能,不然不可能那麽巧”


    康樹生與趙飛兒要離開的時候,在一旁一直沒怎麽多說話的秦菱和照顧她們的小師妹也都拜托他倆下山去探望一下父母,言下之意也是叫他們晚上也小心一點去人多的地方呆著。


    下山到一半的路途的時候,眼尖的趙飛兒一眼的認出了前麵正在下山之人,流星。


    三人打過招唿後,就並排的一起下山。康樹生有意的跟流星搭著話,先是說起昨晚的事,然後又問起流星為什麽這個時候下山。


    流星倒是不避諱的說道,上山的弟子沒有特殊的允許是不準下山的,所以她這個有特殊權限的,就應了很多人再三的懇求,下山去幫著探望各個家屬,也是去囑咐他們晚上要特別的小心些。


    “流星師妹真是辛苦了,要幫這麽多師弟挨家挨戶的帶話”康樹生笑著。


    “也不會,畢竟身為師姐關心他們理所應當”流星答道。


    “對了,秦菱她們還好吧”康樹生問道。


    “挺好的,醫師說沒有什麽大礙”流星迴道。


    “想來師妹你一定也有偏心的時候”康樹生忽然故作神秘的說道。


    “怎麽說”流星好奇的問道。


    “比如同樣是其他師弟妹和秦菱都叫你去探望她家父母,你一定是先去秦菱家的”


    “哈哈”流星笑道“康師兄想得太那啥了,怎麽會呢,我會先從近的沿路過去”流星倒是覺得這個康師兄太好笑了些。


    “秦菱家很遠嗎?要不是我們與家人也不熟,就幫你給秦菱家帶話了也省得你這麽辛苦的多走路”


    “不礙事,反正我也無事,而且都是我的叔叔嬸嬸多走動也挺好”流星笑著說道。


    快到山腳時流星還說起今早藥叉王的使者上山對昨晚秦菱針對他的手下導致屬下重傷頗有微辭,玉耀也被迫表態一定治好的事。


    “這也不怪秦菱他們”康樹生認真的說道“他們如果行得正坐得直當場就說清楚自己的身份也不至於鬧出這些事,他們背後一定有很多見不得人的勾搭”


    與流星分開後,康樹生和趙飛兒去上次那家嶽麓茶樓,店老板一見到他們走進來就熱情的招唿他們上樓喝茶。


    老板張羅擺放各色的茶點和茶具,忙了好一會。康樹生見老板快忙完了,就邀請老板一起坐下來聊聊,老板本有心想親近他們自然就順勢坐下了。


    “街上有些冷清啊”趙飛兒望向大街的方向,感覺與她上次來看的景象更顯空曠。


    “哎,這段時間本就人心惶惶,昨晚又失蹤了四個人,這下就更不好了”店主說話時也略顯憂慮,但又不好在陌生人麵前暴露出自己內心恐懼的一麵。


    “看來是個變態殺手啊,我記得以前就在叔叔那就看見過類似的案子,先是出現很多被挖掉眼睛的貓咪,再後來就是隨處可見的肢解的小貓小狗的四肢腦袋,最後等恐怖氣氛感染了大家到足夠的時候,目標就轉向了人”趙飛兒迴憶著之前還小的時候趴在叔叔桌案上,叔叔故意隨意拿起幾卷恐怖案件嚇自己的事,現在想起來小叔叔那個時候還真是有些頑皮。


    “這麽嚇人”店主雖然有些年紀但也沒經曆過她說的這些,聽完就更有些恐懼了。


    “別嚇老板了,你那個什麽案子也是百年一遇,不能隨便類比”康樹生喝著茶聽完趙飛兒活躍的語氣也是有些無奈,剛剛一路下山一句話沒有現在倒是不問自嗨,十足小公主脾氣。


    “小姐說得有些道理”雖然有康樹生一邊打圓場但老板似乎還更信趙飛兒說的“他們先是挖屍體,還要相對新鮮的屍體這也許就是要練習肢解,等練習好了現在就該對活人動手了”


    看著老板這樣腦補情節康樹生也是有些無語,雖然想挖苦店主幾句但看著他越說自己越害怕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也就沒這麽做,依然寬慰道“老板你也不要這麽擔心,我覺得可能這幾日就會抓到兇手了”


    “你們說,我要不要關了店,先出去躲幾天”老板沉浸在自我構築的可怕場景裏完全聽不到康樹生說了什麽,康樹生忽然明白一個道理在一個恐懼漸起的地方在說一個類似但後果可怕的故事操控人心的效果可能出奇的好。


    “老板,老板”店小二這個時候帶著一大隊人上到樓上“他們說,沒見過這兩位客人,要來查查”


    老板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也有些為難,不過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配合“嗯,他們是最近村鎮成立的治安小隊,主要是為了這段時間出的這些事,他們也就問幾個問題而已沒什麽的”


    “你們是哪人”領頭一個青年男子不客氣的說道“來這裏做什麽的?”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你們管得著嘛”趙飛兒根本沒帶正臉看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著茶。


    “你們要是這個態度,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領隊旁邊的一個小個子發狠的說道。


    “我很想見識見識,不客氣是個什麽東西,本小姐自從出生起就沒人敢跟我不客氣過”趙飛兒依然擺弄著自己的茶杯,吃著碟子裏的小吃,依舊不給他們一個正臉。


    “好了,師妹,人家也是為了安全”康樹生先是等著趙飛兒羞辱過他們一程等到是時候在出來打圓場“我們是寒山坊的客人”


    “山坊的客人?那怎麽辦?”領隊後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一時間也不敢在對著他倆擺架子,不一會就有人跑著離開了的隊伍。


    “這兩位客人也不是第一次來了”老板剛剛也算是被嚇得夠嗆,真覺得搞不好就是要打起來,還好康樹生要比趙小姐脾氣好,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雖接觸兩位公子小姐不多,但老夫還是覺得他們不像是壞人”


    店主又與領隊說了幾句家常,領隊的青年男子聽到兩人來曆自不敢在顯出一副官爺的架勢,正好店老板也有意緩和氣氛,他自然是很配合的告知店主要多加小心,入夜要關門窗,遇到危險就敲響身邊的東西讓人發現之類的忠告。


    不一會脫隊的人就帶著兩個人走了上來,兩人遠遠的就看清了是康樹生和趙飛兒。自然走近就是先作揖“康師兄,趙師姐”師傅常說禮不可廢,自然他們也謹遵師傅教誨。


    “下山的時候就聽玉耀兄說派了師弟們下山緝兇,遇到你們也是巧,要不坐下來喝點茶吃點點心?”康樹生無視其餘的人,隻對著他倆說道。


    兩人實在也不是很想跟著他們坐下來喝茶,就婉拒著離開了“謝謝康師兄美意,但我倆還有其他任務就不多留了”


    聽到這些對話剛剛盛氣淩人的搜查隊也自然安靜得無聲無息,看著寒山坊的人下樓他們也自然的緊跟著依次下樓。


    也就在他們陸續下樓的時候,趙飛兒忽然撇過頭來問道“說好的給我看看什麽叫做不客氣呢,怎麽就走了”。


    問題才出就聽到有人撲通一聲的摔倒在了樓梯間,隊伍異常的安靜沒有為此發出什麽討論聲反倒是更加快速像逃難般的逃出了茶樓。


    “你也別嚇唬他們了”康樹生不知怎的竟生出同情心。


    “我是認真的”趙飛兒嚴肅的板著臉說道。


    “喝茶,喝茶”康樹生頓覺空氣一陣涼意。


    看著這一幕幕老板對他們倆的身份又有了更全麵的認知,且不說和寒山坊同出一脈的這層關係,就說這個女子氣質就與別家溫婉柔聲的小姐不大一樣,這一張嘴一抬頭那個氣勢就能看出幾分厲害,想來十有八九就是個武將家的小姐。


    “對了,老板我正有事向你打聽呢”康樹生又開口問道。


    “您說,小老兒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近鎮子上除了這些兇案,還有什麽其他怪事發生嗎”


    店主想了想說道“也沒什麽怪事,就是各幹各的,流動的馬隊商隊也和以前一樣沒什麽差別”據他所知出鎮的都會被嚴格的搜查。


    “你好好想想,有什麽是這些兇案發生之前就開始的,和往年不一樣的”


    “這樣想確實是有的,今年來了幾個客商收購尖喙獸,以往都是收購尖喙獸的尖喙,它這部分最值錢的,今年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收起活的來了”


    “尖喙獸”康樹生默念著這個名字,尖喙獸對他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物種,他也隻是好幾年前第一次來這裏之前準備的時候在博物誌上粗略的讀到過這玩意,現在迴想起來也感覺沒什麽特別之處啊。


    “尖喙鋒利堅固,做一些特型武器是最好不過的,而且深加工能做成一些護身符。尖喙獸的糞便也是它第二個值錢的地方,李地主就是這方麵最大的買家,施這個肥能讓作物提高接近一倍的產量”店主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很認真的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各方麵現在都算是精通的。


    “那為什麽抓活的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往年從沒這麽幹過。”老板說道,然後他想起了什麽解釋道“其實尖喙獸的尖喙也不是人力去收取的,這些尖喙都是武者們冒著風險入夜爬上礁岸收集糞便然後順便撿拾死去的尖喙獸脫落下來的尖喙。尖喙獸本身就兇猛而且又是在海上,糞便加上尖喙的售價不足以讓人為此去拚命,但今年好像對方出價很高他們都躍躍欲試的參與了進去而且據說還來了很多厲害的武者。”


    “那幾個收購的商人是這裏的常客嗎?”


    “應該不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也很少出現在市集上,據說也不住在鎮上一直住在靠海的老村裏”店主老實的一五一十作答。


    “鎮子上派人去搜查過老村了嗎?”


    “並沒有,因為現在老村全被陳老板給買下來了,算是他的私產不可能有人會去提議搜查”店主詳細的解釋道“而且就鎮子上那幫所謂的治安小隊去了還不給人打飛了起來,而且老村子離著鎮子的路不好走夜裏就更難了,時間上算起來也不太夠”


    “這樣啊”


    “我們等會是要去那個什麽老村嗎?”趙飛兒也不知道師兄問這些幹什麽就隨口的問道。


    “不不不,我們馬上還要去拜訪一位本案重要的人物”想起之前趙飛兒提到的案子康樹生也即興模仿了一段辦案時常用的的口吻,然後又問了老板最後一個問題便起身招唿趙飛兒一起出了茶樓。


    康樹生和趙飛兒穿過集市來到一所屋院前抬手敲擊門戶,院門口還清晰可見昨夜打鬥燒焦的痕跡,滿地的漆黑。


    不一會就有一人走了出來,此人先看看康樹生看了看趙飛兒又沉思了一下問道“你們二位找誰?”


    “我們是寒山坊的人,想找一下招杜羅”康樹生迴答


    “我就是,你們先進來吧”招杜羅禮貌的將二人迎了進來。


    招杜羅帶著他二人來到了正方找了一個四方桌讓兩位坐下,然後自己去提來一壺清水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子。


    “你們找我有何事”招杜羅坐下發問道。


    “怎麽沒看見那隻傳說中的大貓呢”康樹生沒直接迴答對方的問題。


    “你們為了這個來的啊”對方此問一出招杜羅就徹底把他當做了為了尋找刺激獵奇來著的世家子弟“它在籠子裏睡覺呢,我帶你們去看吧”


    “它平時很兇猛嗎?需要關在籠子裏”


    “不,他以前很乖巧很聽話,也不知道怎的,來到這之後時常的突然發狂,所以才把它關進籠子裏的”


    “突然發狂”康樹生反複咀嚼著這句話。


    “對,突然的煩躁狂亂,前一秒還好好的,可能在吃飯可能在玩玩具但下一秒突然的發怒狂躁不堪”


    “那是不是發情了什麽的,我家小貓發情的時候會有些奇怪”趙飛兒家也養有一隻大白貓。


    “現在也不是它們發情的季節,而且即便發情也不會失控,現在是連它最親近的主人在它昨晚發狂的刹那也沒能管束得住。不過更奇怪的就是,這種突然發作也會突然又消失了,前一秒還狂躁下一秒又好像沒事一樣”


    “貓嘛,都是些神經病”趙飛兒想起自己的貓老是突然的跳起來撲一個空,有時間是有蟲蛾之類的但更多的時候就是它幻想出來的。


    “它這個狀況以前沒有的”招杜羅又強調了一次。


    “動物的感知一般都比人來的強,可能是它發現了什麽你們沒發現的。”康樹生解釋道。


    “你這樣說也有可能”招杜羅嘴上這樣說但心底一萬個不認同,薑紹帶隊的四人論武力已算人中翹楚,感知上不可能會輸給自己養的一隻寵物。


    “在這個鎮上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這隻大貓嗎”


    “那就說不清了,比如這院的屋主,或者也有一些路人也看到過”


    “那我們就告辭了吧”康樹生忽然起身,然後又給趙飛兒遞去一個眼神,趙飛兒自然也就跟著起身準備離開。


    “你們不是來看雪源的嗎”


    “噢,不是,我們隻是想來了解一下還有什麽我們不了解的信息”康樹生這才意識到對方竟然以為他們是來看寵物的著實有些好笑“那我們就告辭了”


    出了院門,趙飛兒急忙的開口說道“我沒弄明白”


    “沒明白什麽?”


    “什麽都不明白”


    “那就對了”說著又帶著趙飛兒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辦完前兩件事後就輪到完成秦菱他們的囑托了,康樹生邊走邊問沿途的商戶及路人才終於找齊了這三家位置,也還好他們三家並不是隔著太遠,不然太陽下山還不能迴山。


    三家的家長都特別的客氣,聽到他倆帶來的消息也都表示會小心應對,不讓女兒們在山上擔憂,也叫著康樹生他們帶話迴去說一家人都安好不用太過惦記。


    最後各位家長們都想要康樹生和趙飛兒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康樹生笑著推脫說必須迴山這才婉言謝絕他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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