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下午來過又離開,流星就一直處於恍神的狀態,晚間秦菱她們迴來看過流星的狀態也紛紛安靜得不敢打擾她休息,整間屋子這一晚出奇的靜。


    拿到笙珊瑚的時候流星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等稀有之物她從前隻是從書上見過,不曾像現在這樣拿在了手中。


    隻是下一秒的傳訊帶給她的衝擊完全把剛才興奮喜悅之情衝破得支離破碎,直到到入夜的光景都久久無法釋然。


    反觀玉耀整晚倒是手忙腳亂一切隻因為小師弟突然醒了,小師弟渾渾噩噩的也記不得之前發生的好多事了隻是莫名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麽睡在師兄房間。


    玉耀被小師弟問急了索性就撒謊說小師弟高燒不退,燒得最近的記憶也混亂了,病情太嚴重所以他親自照顧。


    李鴯倒還是連接不清他的記憶但實在太餓就乖乖不去深究趕緊吃點東西,不過他似乎記得比較清楚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小女孩叫他記住她的名字叫阿國。


    小師弟剛吃完玉耀就抓起叫他乖乖坐好,說是要好好檢查一下,李鴯就乖乖的伸直了腿坐在地板上。玉耀單膝跪著雙手捂住小師弟的兩側太陽穴用自身的靈力強行探查師弟身體。這樣的強行的用靈力窺探方式極其原始和粗暴如果針對一個沒有開識的人來說是沒有任何風險的,但對於小師弟這樣已經靈力凝聚的而言就需要絕對的放鬆和信任不能抗拒這股強行進入的靈力不然他與對方都會遭到嚴重反噬,所以除非很信任彼此不會選擇這種粗糙的手法。


    玉耀滿頭大汗的有些精疲力盡的鬆開手,他沒發現師弟身體內有什麽不妥和以往一樣該存在的存在,不該存在的也沒存在隻是這次確實靈力觸碰到的感覺和以往不太一樣可能是封印變化的關係,但看起來確實沒有問題。


    李鴯雖然全程放鬆但這樣大規模超過他平時能吸收的靈力進進出出著實不好受,也是癱軟的躺倒了師兄胸上喊著要繼續睡,本來玉耀是想打好水讓他先洗個澡的但是李鴯就是倔脾氣死活要睡不理人,一說睡就躺在他身上睡了起來。


    前一天的比鬥熱勁還未退去,早飯時間大家就不知從那裏得知了大師兄從今往後不再代師授業的這件更勁爆的消息。雖然這個職能從未真正列為某一個正式的職責但一直以來大家都默認玉耀作為師傅之下第二人這樣一個事實,甚至許許多多新入門的師弟妹還都曾誤他作師傅。


    這接二連三的削去大師兄的職能,從外事到內事,大師兄名義上掛著監管院內所有事物但實際上所有地方原本就有他們自己的主事,大師兄根本不好也不能隨意插手,唯一就真隻剩下資料房一處了,就這麽一個夜的功夫好像一切都變了似的。


    秦菱和大家一樣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她迴想著今早還去見了師兄小師弟也醒了,師兄說會先帶小師弟去見一下治療師然後再過來用餐,那時候一切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兩樣就沒想到竟發生了這麽大一件事,他都沒告訴自己。


    想到師兄的境遇又聽到旁邊人肆無忌憚大聲議論什麽大師兄失勢師傅不待見師兄這些話,秦菱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與大師姐關係也是極好的,但是這件事她還是忍不住站在了玉耀這邊。大師姐怎麽可以奪玉耀的位子,一個兩個都這樣伍秉鑒那廝也這樣,在座的所有弟子誰不是受大師兄恩惠,誰不是大師兄手把手教會打坐修行的。


    秦菱還在生悶氣的時候大師兄和小師弟都跨進了食堂,還好食堂已經過了人潮高峰期隻有不多幾個聊著趣言偶然看到進到玉耀都異常默契的低頭猛吃不再說話,秦菱這可算是見識到什麽是做賊心虛了。


    玉耀從食台上取了兩盤餐食徑直的走向秦菱,他正想好好的擺好食物在招唿小師弟吃早飯,卻不見小師弟早就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你是有多餓,餓死鬼投胎嘛”玉耀真是被這個猴子氣得沒話說“也不問候一下你秦師姐”


    “秦師姐好”李鴯嘴裏包著食物難為情的擠出這幾個字,然後就繼續吃了起來。


    “你吃,別管你師兄,都這麽晚了才帶你來吃飯,如果在晚一點工人就要收掉食物了”秦菱說道


    “沒事,如果被耽擱了我就去找廚房單獨做一份不會餓著你師弟的”玉耀迴道


    “是啊,你是大師兄你可以隨便叫廚房給你做吃食”秦菱陰陽怪氣的說道,玉耀也是聽得一頭霧水迴說“我很少叫他們這樣做私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怎麽就能當個沒事人一樣呢”秦菱也是氣說完端起自己的食盤就準備走“我走了,我還要忙”其實秦菱每天任務很大要不是師兄說了要來吃早飯她也不會等到這麽晚。


    “好”玉耀被秦菱弄得一愣一愣的,怎麽就突然生氣了。


    “你秦師姐是不是最近太忙太累了,脾氣好衝啊”玉耀看著吃飯吃得倍香甜李鴯又詢問又是自言自語


    “不知道啊”李鴯吃得興起才沒時間理會什麽問題呢。


    小師弟身體沒事,他就依舊要到初級工坊去做他以前的工作,山坊裏沒有人可以不做事這是曆來的原則。玉耀也依舊迴到資料房處理來往的文書資料,他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外事樓新送進來的資料說是藥叉王那邊要更改之前采購的阿普裏羅靈衣其餘的換成更高級的紫砂蛇皮薄衣,單據上還專門注明了庫房的紫砂蛇皮存貨充足,玉耀笑笑就叫手下師弟收好單據也在沒為這事多說一句。


    “師兄,你不再管大家武課了?”小黃師弟見玉耀半天也沒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整理書寫東西,在給他添茶水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你是從那裏聽到的”玉耀先是驚訝道,隻是又釋然並笑著說道“我雖不管你們武課了但你這次沒達到我的要求,你還是要乖乖去山下擔水上來,跑不掉的”


    “啊,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黃師弟有些憋屈的說道,他打心底隻是向關心這件事是不是會影響師兄。


    “練功這件事是挺枯燥的,但你要好好練功是為了自己你知道嘛”玉耀寫著寫著忽然停筆說道


    小黃師弟不是三歲孩童也知道師兄是真對他好,他想著真不能每天下山擔水,他今晚得好好努力了。


    正值午飯時間流星提著一個竹製食盒不請自來的到了資料費,小黃師弟與其他幾個師弟見到流星師姐過來也沒說話安靜的自覺退避出了屋。


    “還在忙呢,該吃午飯了”流星看見還在埋頭書寫的玉耀說道


    玉耀抬頭看見流星站在了桌子前有些奇怪的道“你怎麽來了”


    “我給你帶來了午飯,我倆一起吃吧”流星巡視了一下看見了一處空著的小桌子,說著就開始慢慢擺放起食物來。


    “怎麽忽然想起來找我吃午飯,不像你啊”玉耀說著就起身搬弄起桌椅,順手幫著流星擺菜碟。


    “你知道嘛,秦菱那丫頭跟我別扭了一早上”


    “她今早就奇奇怪怪的了,我還以為是針對我呢”玉耀連忙說道


    “你這話也沒錯就是針對你”流星調整了凳子位置坐了下來。


    “怎麽說?”玉耀不解的問道


    “任命的事我知道了”流星說道“我相信師兄你對於這件事也看得開,但其他人卻未必這樣看,尤其是秦菱那個傻丫頭竟然以為是我奪了你的權”


    “大家都知道了?看來王承恩嘴不嚴啊,我還以為這事至少等到下一次考核的時候才會曝光,沒想到隻是一晚”玉耀也想過這事曝光的可能,隻是當時隻是三人在場覺得還算保險,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麽迴事。


    “隻是秦菱也太會聯想了吧,都是師傅臨時的主意又不是你去攛掇的況且你接受武科的部分確實更合適,你打得很精彩”玉耀真心的誇獎道隻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秦菱會為了這件事來針對自己生氣。


    “就知道師兄大度,一切身外物都不那麽看重,也就隻有那些故意散播故事的小人才會以為這事能牽動師兄的心”流星聽到師兄如此說也是更放心了不少“師兄來吃這道菜,是我專程叫廚房做的”


    “哈哈,今早還說我不常動用廚房做私餐,中午怎麽就吃上了”玉耀夾著菜吃了一口,有些好笑的自嘲道。


    這頓午飯吃下來不能算愉快輕鬆,流星一直比較僵硬有些東西她也知道迴不去了,至少短時間是這樣。


    玉耀則是在思考秦菱為什麽會生氣,難道是因為下次考核她過不了自己沒法幫她作弊所以氣惱了?這丫頭不學好,一定從明天開始要好好監督她練功。


    還另一件事也有些困擾玉耀,就是刺角瓜。他深思熟慮後下午派人去叫來伍秉鑒,閉上門隻有他與伍秉鑒倆人


    他原話就是叫伍秉鑒把拿走的刺角瓜給送迴來,他會重錄一份入庫的資料,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伍秉鑒應了下來就匆匆的離開了,隻是等到晚上卻並未有刺角瓜送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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