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離去後不久,劉宣要召集所有人一起討論糧食種子的消息便傳開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一消息。


    一個個的心中,都開始為自己謀劃打算。


    驛館!


    冀州使節住處。


    沮授抵達了驛館住下,並沒有急著去拜訪劉宣,而是靜等一個個去拜訪劉宣的人傳出消息。果不其然,在蒯良離開後,傳出了劉宣要召集所有人一起議事的消息。


    對於這一消息,沮授明白劉宣要坐地起價。


    然而,劉宣到底是個什麽底線,則是沮授需要摸清楚的。


    沮授等吃過了晚飯,天色黑盡之後,便帶著侍從出了驛館,朝田豐的府邸行去。


    田豐歸順了劉宣,執掌青州政事,可謂是深得信任。


    如今的田府,可謂是門庭若市。


    沮授已經是晚上來拜訪,但仍然是來往的人很頻繁,許多青州的官員都來找田豐處理事情。沮授讓人遞上了名刺後,不多時,就見一個個官員從府內出來。


    人員走完了,府內外竟是空了下來。


    旋即,田豐走了出來。


    田豐神色略顯疲憊,但精氣神卻很好。


    看得出,田豐日子過得很舒心。


    田豐看到了沮授,拱手道:“公與兄,請!”


    “請!”


    沮授擺手,跟著田豐一起往府內行去。


    一邊走,沮授一邊道:“元皓,都這麽晚了,你這裏還是門庭若市。看樣子,靖王對你很是信任,將許多權利都下放了啊。”


    田豐笑了笑,說道:“殿下對我的確信任,一般的政務,由我批了即可。重要的事情,我才會遞上殿下的案桌上,請殿下審閱。”


    沮授聞言,心中流露出一絲的欣羨。


    袁紹主持冀州,卻是大事小事一把抓,雖說袁紹也放權,但實則是根本就不徹底放手。


    相比於劉宣,袁紹差了許多。


    進入廳中,賓主落座。


    田豐捋須一笑,道:“最近因為各路官員抵達黃縣,事情太多,我這忙了起來,也不分時間了。公與兄,是什麽時候抵達的?”


    沮授迴答道:“剛到!”


    田豐道:“公與兄這一次來黃縣,怕是袁紹故意安排你來的吧。”


    沮授也不隱瞞,道:“不瞞你,主公的確是看重了我們兩人的關係,所以才派遣我來的。主公的想法是,不求你幫忙,至少能透露一點口風。”


    田豐正色道:“公與,你我相知多年,還不了解我嗎?”


    沮授笑道:“是啊,但總得試一試。”


    田豐表情肅然,道:“如果我告訴你,這一次糧食種子的具體結果,殿下連我也沒有告訴,你相信嗎?”


    沮授說道:“我相信!”


    田豐微微頷首,道:“知我者,沮授也!”


    沮授笑了笑,卻神色黯然。


    不管如何,他還是希望從田豐這裏得到消息的,但什麽消息都沒有得到,總是有些失望。


    田豐道:“公與,你我相知多年,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沮授微笑道:“有什麽不能講的,但說無妨。”


    田豐說道:“公與在袁紹麾下,可曾舒心?”


    沮授麵色微變,眼中掠過一道光芒,他沒有料到,田豐竟然會主動提及這樣的事情。當著田豐的麵,沮授正色道:“主攻對我,一如既往的器重。”


    田豐道:“你能力出眾,為人不似我一般剛硬,袁紹的確器重你。但是器重你的同時,卻又讓許攸、審配等人牽製你吧。”


    沮授笑了笑,道:“這都是沒有的事兒。”


    田豐搖頭,道:“我還不了解袁紹嗎?此人看似寬和,實則外寬內忌,喜好權謀平衡之術,他器重你,但不可能讓你獨大的。”


    沮授說道:“元皓在劉宣麾下,一家獨大嗎?”


    田豐道:“目前來說,隻要我不違反亂紀,便是我一人獨大。當然,殿下麾下錦衣衛監察各方,如果我違法亂紀,早都被殿下罷免了。”


    賈詡的錦衣衛,不僅負責對外的聯絡,對內也徹查貪官。


    這兩年的青州日子好了,官員也出現了貪汙的。


    所以,賈詡的錦衣衛一直負責此事,處理了大批大批的貪官汙吏,使得青州吏治清明。


    沮授說道:“元皓,我是主公的臣子。”


    田豐輕歎了聲道:“你我相知莫逆,是知交好友。所以,我希望你也能一展所長。殿下執掌青州,不僅知人善任,更從諫如流。”


    頓了頓,田豐繼續道:“殿下有大氣運,是值得輔佐的人。殿下允諾,隻要公與願意來青州,那麽你就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我為左膀,你為右臂。你我兩人,共同處理青州的政務。”


    沮授聞言,默然不語。


    臉上的神色,露出一絲的不喜。


    原本,沮授是來打探消息的,沒想到反過來被田豐勸說。


    雖然沮授和田豐是好友,但各為其主。


    沮授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所以聽到田豐的勸說,心中就有些不喜。


    田豐見沮授神色有一絲的不愉,話鋒一轉,說道:“罷了,不談傷感情的事情。你我數年未見,如今難得相遇。今日,一定要和我小酌幾杯。”


    “恭敬不如從命!”


    沮授拱手,點頭答應了下來。


    田豐吩咐人準備了酒菜,和沮授對酌飲酒。


    一番暢飲下來,沮授很快就醉了,然後在隨從的攙扶下離開了。


    田豐望著沮授離去的背影,輕歎了聲。


    在劉宣得知沮授作為使節前來時,劉宣就預料到沮授會來拜訪田豐,所以早早的告知了田豐,讓田豐趁機拉攏沮授,試探一下沮授的姿態。


    對於沮授的反應,田豐早有預料。沮授拒絕,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沮授直接答應,那才不正常了。


    沮授在侍從的攙扶下出府。


    離開了田豐住宅,他進入馬車後,就清醒了過來。


    沮授神色,多了一絲無奈。


    這一次去拜訪田豐,本是想要打探一點消息的,可消息沒有打探到,反而被田豐拉攏,真是什麽事兒都沒辦成。


    迴了住處後,沮授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劉宣擺明了要坐地起價,那麽接下來,必須為這件事做出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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