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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總,我還是不打擊你了,”純良忍住笑意,她雖然沒覺得他老,但是就是不耐看的那種吧。m.樂文移動網


    “……”郭明智輕咳了兩聲,其實她這話一出,他就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臉色微沉,想起那人說的話,心裏又放鬆了少許。


    餐廳內,郭明智多少知道一些她喜歡吃的菜,因為特意調查過她的喜好攖。


    “定好婚期了嗎?”郭明智裝作不在意的問,實則心裏充斥著許多不舒服。


    “定在下個月初七,”純良夾了一些菜放進碗裏,眼底一片溫暖。


    郭明智也替她夾了一些菜,不無感歎的說道,“真是沒想到你喜歡的會是他,不可否認,他確實挺有魅力的。”


    純良見他這麽說,擔憂的心放了下來,可千萬別像上次那樣向她告別了,鬱悶了她家紹先生好長時間。


    吃著吃著她突然覺得有了些困意,剛感覺到有哪裏不對勁,困意大量的席卷而來,她終於還是倒在了餐桌上。


    郭明智放下筷子,他沒怎麽吃,見到她這樣,起身走到她麵前低喚了幾句。看她沒有要醒的跡象,才小心的把她抱了起來償。


    餐廳裏的人根本不會有人在意這件事,不過有幾個八卦的,難免還是說了幾句。


    將她放入車子裏,裏麵已經有人等著了,見到郭明智抱著純良上了車,精瘦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稍縱即逝。


    “你真的派人去解決紹傾權了?”郭明智眯了眯眸子問道,畢竟剛才純良跟他說紹傾權有事先離開了。


    男人哼了哼,神色裏透著沉沉的冷,“你沒必要管這麽多!”


    郭明智見他不願意多言,索性也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麵色變得柔和起來。


    當車子駛入荒野地段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外麵已經有好幾個黑衣人在那候著了。


    在郭明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推下了車,裏麵的精瘦男人麵帶嘲諷的說道,“沒你的事了。”


    郭明智臉色一白,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想過河拆橋?”


    “有什麽不可以,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又不是我逼著你帶她出來的,”精瘦男人不以為意,剛想吩咐司機開車,就聽到郭明智微怒的聲音,“你要對純良做什麽!”


    精瘦男人隻覺得好笑,“還能幹什麽,報仇啊!”


    直到車子駛離,不遠處的黑衣人走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落入了那個男人的圈套之中,而且還害了純良!


    當保鏢告訴紹傾權純良被帶走的時候,紹傾權隻覺得眼皮一跳,滿身的戾氣席卷著神經,他的聲音仿佛裹挾著萬年寒冰,“不是讓你們看著嗎?”


    “對方很有套路,總是能輕易的躲開我們的追趕,還有一輛與那人相同的車子往兩個方向行駛,我們在派去人手的時候人卻跟丟了。”


    紹傾權隻覺得心髒被人揪緊了,唿吸受阻,他冰冷的下著命令,“去查監控,看看她所經過的地段,最快時間內給我迴複!”


    深邃的瞳眸眯了眯,杜肖說查出了那個男人的下落,他便急著趕去了,卻沒想到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


    想著那人帶走良良的原因,他握緊了雙拳,良良現在還懷著孩子,萬一那個人要是……他不敢想象!


    之後,他又撥了一個號碼給墨忠寒,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傳來墨忠寒慵懶的語調。


    “幫我找人!”紹傾權語句簡短,還透著焦急,墨忠寒一時沒聽懂,“什麽人?”


    “良良被人帶走了,就在婚紗店那邊附近,你調動你的人手也給我找著點!”紹傾權的臉上布滿了陰霾,拳頭被他握的咯吱咯吱作響。


    墨忠寒到沒有他這麽衝動,思考了幾秒才說道,“傾權,你先別激動,我覺得一會兒對方應該會給你打電話,如果是你招來的恩怨,那麽對方必然是以純良來要挾你。”


    聽到墨忠寒的分析,紹傾權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神情裏還是掩不住擔心,“主要是她現在還懷有身孕,我不放心!”


    “到時候你問問對方的條件是什麽,”墨忠寒歎息了一聲,“冷靜一下,想好應對方法才是上上策!”


    幾乎是他剛和墨忠寒結束電話那一刻,就有另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跟墨忠寒所說的一樣,果然是來要挾他的!


    “說出你的條件,要錢還是要什麽?”紹傾權一句話開門見山,聲音裏說不出的低沉,還透著冷厲。


    那邊的男人倒是笑了,“你問我想要什麽,”說著話鋒一轉,狠厲的聲音帶著狂傲,“我想要你的命!”


    紹傾權眯了眯深邃的瞳眸,料定是這個結果,他冷聲道,“她在哪裏,我要聽到她的聲音。”


    男人冷哼了兩句,“她現在還在昏迷中,不適合聽電話,時間定在今晚九點,你一個人過來,到了時間你不來,”說著男人發泄般的笑了出來,“一屍兩命的話,也足矣償還我這幾個月來承受的痛苦了!”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甚至連地址都沒說。


    紹傾權捏了捏眉心,起身,麵帶煩躁的走出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喬恩向這邊走了進來。


    “總裁,這是艾總派人帶過來的企劃書……”喬恩說著將資料遞過,卻看見總裁陰沉的麵容,話說了一半便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紹傾權接過企劃書,眸色依舊有些陰暗,不溫不火的迴答了一句,“良良她被挾持了。”


    話落,他打開那份企劃書掃了一遍,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給喬恩他說了一句,“今明兩天的行程都取消,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喬恩應了一聲,直到看見總裁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她忽然想起什麽,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下午四點左右的時間,紹傾權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找到劫匪所在的位置,紹傾權隻覺得自己的神經緊繃的厲害,完全放鬆不下來。


    查號碼,定位所在的位置,但當他的人去那裏找的時候根本什麽都沒有。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那邊的聲音再次透過手機傳了過來,帶著沉沉的挑釁,“怎麽,紹傾權,你也就這個本事了?”


    想起可能受欺負的她,他緊了緊眸子,薄唇抿得極緊,“我要聽到她的聲音,確定她沒有事!”


    這次,那邊倒是好心的說了聲好。


    “紹、傾權,我、在這裏很好,沒事的,”純良有些隱忍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裏,將他的心拉扯的一陣鈍痛。


    “良良,別害怕,我一會兒就到,”他知道她在那裏不好受,盡管她不想讓他擔心,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平穩,可是他仔細一聽就聽出來了啊。


    隻是,兩人還沒有說幾句話,那邊便急著掛斷了電話。


    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七八點,因為他們的位置總是在移動,而且好像他陸旭的後台還不小,牽涉了黑、道的勢力!


    大約九點的位置,他終於驅車開到了他們約好的地點,隻身一人,未帶一個保鏢。


    夜色暗沉,漆黑的空間內看不見一絲一毫的人影,他眯眸看向前麵,隱約的聽見不遠處的上空傳來一陣類似呻/吟的聲音。


    恰在此時,一處燈光打了下來,他凝眉看過去。


    一根十米多長的鐵柱下,一個精瘦的男人拿著手裏的東西把玩著,神情裏還帶著一抹詭譎。


    抬眼往上看去,他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


    那站在木板上被困著上下移動的人兒,不是他的良良又是誰!


    他的眸中猛地迸發出一抹寒光,她的表情很痛苦,眼神有些空洞,瞳孔似是沒辦法聚焦到一起,所以連他來了都不知道,隻是一味的掙紮。


    喉嚨幹啞的厲害,他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看向鐵柱旁邊的男人,“我來了,你放過她!”


    對麵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紹傾權,明知道我不會放過她,你還是一個人來了。”


    紹傾權向前走了兩步,抬眸看向被布堵住嘴巴一直嗚咽的人兒,他鎖緊了眸子,喊了一聲,“良良,我來了……”


    男人拿出手中的遙控器朝著鐵柱的某一側對準,按了一下,上麵的木板終於停止了上下滑動。


    紹傾權盯著那個裝置,類似於滑輪的設計,在鐵柱的上麵掛著滑輪,一條鐵鏈係著鐵柱的頂端,另一條鐵鏈順過輪子穿到木板上,那疊加的鐵鏈很長,如果控製不好力度,很有可能會直接掉落下來。


    “陸旭,有什麽事衝著我來,放了她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陸旭笑的猙獰,哂笑著從腰際摸出一把槍,再次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器,將木板的位置又升高了些。


    “怎麽,真的想要救他?”陸敘說著,將手槍對準他的腿,眸色一冷,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紹傾權沒有躲閃,隻是凝了凝眉,那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上,而且好像還挨著上次受傷的地方。


    然而,這一聲卻也將大腦不是很清醒的女人迴了神,當她順著聲音看過去時,眸子猛地睜大,鼻尖一酸,用力地吐出口中的布,大聲的喊了一句,“紹傾權……”


    紹傾權聽到聲音,抬眼就看到了她眸中的淚,此時正大顆大顆的滑落眼角,讓他的心髒狠狠的一縮,手從後背抹了一把槍對準陸旭,“放了她!”


    陸旭覺得事情更有意思了,勾唇對著紹傾權說道,“你想要救她,可以,把你走中的槍扔掉,自己走過來拿這個遙控器。”


    紹傾權眯著眸子,麵色沉沉,目光緊鎖著半空中的小女人,她咬唇隱忍的模樣看的他很是心疼。


    陸旭可沒有那個心思給他時間,抬頭對著鐵柱的方向按了兩下,木板又開始了上下滑動,速度越來越快。


    純良的小臉順時變得煞白,就是平常在遊樂場玩摩天輪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難受,而且現在她不是一個人,木板這樣不停的滑動,來迴顛簸的她想吐!


    紹傾權不敢怠慢,即刻將自己的槍丟向一旁,很快便有人拿起了他那把槍對準了他。


    他捏緊了拳頭,向前走,目光若有似無的瞥向陸旭手中的遙控器。


    緊接著他的膝蓋處又挨了一槍,陸旭笑得肆意,而在半空中的純良則是直接嚇得哭出了聲,“紹傾權,你不要過來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在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的,這陸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隻是,她的聲音由於上下的顛簸而導致聽的不是很真切,離她較近的陸旭卻聽得比較清楚,不耐的猝了一口唾沫,“方純良,你特麽的把嘴巴給我閉上,不然再加快速度,你和你的孩子都保不住!”


    純良咬唇,隻是默默的流淚,看著因為槍傷而單膝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男人,她哭的抽噎著,不停的吸著鼻子,告訴自己要堅強!


    紹傾權忍著腿部傳來的痛意,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向前挪動步子,額上也因為疼痛而積了一層薄薄的汗。


    陸旭眯緊了眸子,再次拔槍上膛,扣動扳機,這次紹傾權則是在地上翻滾了一下,躲避了那顆子彈。


    陸旭輕哼了一聲,看到後麵的黑衣人想要開槍,眼神示意他們不要動。


    “紹傾權,怎麽樣?受了兩槍的滋味怎麽樣?”


    紹傾權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虛浮的笑,淡淡的迴答,“還好!”


    隻是一顆子彈又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他皺眉捂著受傷的地方,眉心蹙得更深。


    純良忍著幹嘔的難受握緊了拳,看到正在向她的方向走來的男人,她隻覺得胸腔充斥著悶悶的無力的感覺,憋得很難受,“紹傾權……不要過來了……”


    淚水朦朧了視線,木板依舊上下滑動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是快到了極限了,本來以為她可能要昏過去了,卻沒料到陸旭卻把她放了下來。


    紹傾權見此,忍著嘴裏要噴出來的腥甜,心裏稍微放鬆了一些。


    陸旭卻是將本來對準紹傾權方向的手槍移了方向,純良很快就感覺到某處一涼,金屬質地的手槍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紹傾權加快了步子,哪怕三處槍傷已經讓他體力變小了不少。


    陸旭冷哼了一聲,對著紹傾權說了一聲,臉上盡是猙獰的神色,“讓你的女人和兒子都去死吧!”


    “不要!”紹傾權拿出袖口的槍,一槍打在陸旭的胳膊上。


    陸旭手上的槍應聲而落,純良也因沒了他的桎梏癱倒在了地上,頭眩暈的厲害!


    沒幾秒鍾的功夫,她感覺有一個熟悉且溫暖的懷抱裹住了她,低沉且輕緩的聲音,“良良,不怕。”


    說話間他已經解開了捆綁她的繩子抱起她,艱難的向著門外的方向走去,手中的槍也沒閑著。陸旭胸口處挨了兩槍,想著自己也活不長了,拿著手中的遙控器,麵容陰狠的按動了摧毀裝置。


    這時候紹傾權已經抱著純良來到了接近門口的位置,注意到後麵的動靜,他發現有一人正開槍對準良良的位置,他想也沒想的就擋了那一槍!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爆破聲傳了來,紹傾權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陸續還有幾個黑衣人已經向這邊追了過來。


    這時候,墨忠寒火急火燎的趕到,紹傾權眸子中終於有了一絲光亮,“忠寒,快……”說著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帶良良先走!”


    墨忠寒桃花眸中盡是擔憂,“我們一起走!”


    “忠寒,良良絕對不可以出事,你帶她離開,我會想辦法,”紹傾權咬牙說道,他已經感覺到體力透支了,如果在這麽耗下去,大家都會沒命!


    眼看著爆破聲將要到達這裏,墨忠寒抱起已經昏迷的純良,拳頭握的很緊,終是說了句,“那你小心!”說著他拿槍對準後麵開了幾槍。


    之後抱著純良快步走了出去,隻是在他走出去還沒過五秒鍾,一聲巨響自身後傳來,墨忠寒也沒抵得過爆炸的劇烈衝擊,在他快要倒地的那一刻還是盡可能的護住了純良!


    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後麵的救援隊也緩緩的趕了過來,將在這裏的幾個傷員送去了醫院,有一部分則是負責調查爆炸的原因。


    其中外麵的一些黑衣人也全部被抓捕。


    兩天後,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睛,睡的極其不安穩,眉心一直蹙著。


    梁阿姨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小姐這般的模樣,心生不忍。


    睡夢中的她似是被什麽扼住了咽喉,唿吸發緊,喘不上氣,遠遠的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叫她,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了滿身是血的他……


    “啊!不要!”純良猛地從夢中驚醒,心髒像是要從胸口處蹦出來了一樣,目光有些呆滯。


    “小姐……”梁阿姨見她直接坐起身,也是一驚,“是不是做噩夢了?”


    純良咬緊了下唇,想著夢裏的情景,雙手捂住了發痛的額頭,接著看向梁阿姨,眸子猛地睜大,聲音裏盡是擔憂與恐懼的神色,“梁阿姨,紹傾權呢?”


    梁阿姨低頭,眸中斂過一模暗色,隨即抬頭笑道,“紹先生出差了啊,小姐睡了一覺之後,難道是睡迷糊了?”


    純良單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她能確定的是她現在在醫院裏,盡管這裏的布置很特殊。


    低頭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她唿了一口氣,孩子還在。


    “紹……傾權,他真的沒出事?”純良不太相信梁阿姨說的話,聲音裏帶著些許顫抖,“我記得……他中了好幾槍……”


    “沒有,小姐一定是做噩夢了,紹先生去美國出差了,還千叮嚀萬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小姐呢!”梁阿姨起身摸了摸她的長發,溫和的說道。


    純良揪緊了被子,隻感覺心髒處疼得厲害,淚水像是不受控製般的往下流,她明明沒有想哭的。


    “那我要給他打個電話,”她很深吸了一口氣,徒手抹去麵上的淚,淺淺淡淡的笑。


    梁阿姨突然覺得這樣的小姐很令人心疼,但還是彎了彎唇說道,“先吃點東西吧,你也不想讓紹先生擔心對不對?”


    “我怎麽會來這裏?”她忍受著鼻尖的酸澀,眸中依舊氤氳著,聲音溫涼的問。


    “小姐因為血糖太低所以在和郭總吃飯的時候昏倒了,”梁阿姨解釋著,同時心裏也充斥著許多不安。


    純良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鐲,若有所思,接著眨了眨眸子,笑說,“我餓了,梁阿姨,我想喝粥。”


    ---題外話---現在一更六千已發~~還有兩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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